吹桃林,花瓣纷飞。
饶是一美景。
在一棵粗壮的桃树下:一人醉卧,花团锦簇。
忽又一阵急风掠过,花瓣四下飞舞。
“可算来了。”声音如玉叮咚带着几分慵懒,那人抬手将竹杯端起在嘴边,却不喝,略一抬,红液从下巴边滑下至半敞的胸膛,红如血的液体衬得肌肤如凝脂。
“来,舔吧。”嘴角一弯,携了无尽魅惑。
话音未落,本那几株花却银光一闪,成了四五个少女,身姿娇好,言笑晏晏。但却都扭着细腰向中心卧着的人靠近,纷纷昂首张唇在那人身上****。
这场景令人诧异,连暗处的人都不禁张嘴呆愣。
他眯了眯眼,抬手抚了抚俯首在胸口的一女子头发,女子抬头,他勾了勾手指,那女子便笑着愈向他靠近。
“脱了。”
几个女子皆将衣物脱落,玉胴裸体,他闭上眼,将手旁酒壶开盖往她们身上洒。
“互相舔。”
话音还未落,剑声铿锵从空中袭来。
他一招手,那几名女子便挡在面前,一剑穿心。
“哎呀呀,这可是你自己弄坏的。”勾唇一笑,挥袖。
剑上刺着好几棵花株,花叶萎倦。青衣剑客睁大眼:“丹株……”他咬牙道:“妖孽!我与你何仇何怨?不仅伤了我父亲还抢走了花!今日又施妖法叫我亲手毁了这入药的丹株!”身形一抖,剑形狠厉刺下:“我杀了你!”
一直卧在地上的人未动一分,剑身直直刺进胸口,却不见血。
“楼知玦,你已经杀了我了。”他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向前靠近:“如何?”
每走一步,剑刺进胸口愈深。
楼知玦大喊,拿剑的手微颤:“陶杳,我之前一直拿你当知己!为何,为何要伤我父亲?!”
陶杳停下,“为何?你父亲想猥亵我,我就伤了他。”语气漫不经心。
楼知玦表情一滞,启唇道:“你在骗我?”
“骗你?”陶杳轻笑,又道:“你既然不信,又何必疑问。”
楼知玦看向他:“我不信。可陶杳,你伤的是我父亲,今日你与我一决胜负。你胜,我放你走,从此不复相见!我胜,你施法让丹株复原。”
陶杳眨了眨眼,又抬步向前,在他耳边轻声道:“知己么,原本我认为你还是可以让我心悦的人类,可如今,你和那些人一样,凡夫俗子,愚不可及。”手心一用力,便见楼知玦全身一抖。
他手指尖在刺进胸口的剑刃上轻轻一触,剑身俱碎成灰,胸口也无半点伤痕。
像轻呤情诗般:“你的心是怎样的?红的?黑的?我还真想挖出来看看。”
楼知玦瞳孔成针,看着自己胸中的手,咬牙道:“杀……了我。‘’声音颤栗。
手指捏住心脏,陶杳弯唇一笑,用指甲在上轻轻一划。
“啊!”楼知玦大叫,嘴唇角溢出血来。
“很抱歉,我不打算杀你。”收起笑容,眸子似结满冰霜般冰冷,他又道:“我又不想你活着,真是矛盾,嗯让我想想……‘’
“这样好不好?”话音未落,楼知玦全身抽搐倒地,睁着眼喘息着,气只进不出。
陶杳看着自己的手,鲜血淋漓:“一用力就不小心插进去了,人类果然脆弱。”他低头看向地上的人,楼知玦张大嘴在说话,却声不成话。
陶杳脸上浮起一抹嘲讽。
我恨你。
恨你!
陶杳我恨你!
他转过身,不再去看地上,施了个法把洒在地上的丹株烧成灰。
陶杳抬步慢慢向前走去,像悠闲散步的步伐,一头青丝散落被风刮起,有粉白花瓣落在发间,美极无比。
这时,妖孽停下脚步,转身。
脱俗极美的面皮上挂着笑意,风扬起发梢,花瓣落在瘦削的肩骨上。
他说:“我不叫陶杳,我的名字是,斐言。”
楼知玦合上了眼,那抹身影已经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