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渺抬目望去,之间一个女子,样貌娇俏。大约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身着鹅黄的罗裙,头发扎成两股小辫,其上个有一个碧绿的小铃。此刻她正双目含煞,盯着那仇董博。
“武婉玲!”仇董博暗道不妙,这小妞可是九家首富武家的继承人,万万惹不得。
天渺却是松了口气,暗道,九家之二竟被我遇见,这运气也不知是好是坏。要是他知道自己身边就有一个九家族人,不知是什么想法。
“仇董博!我武婉玲向来是仁义之人,今日竟遇见你行歹,非要教训教训你不可!”只见那武婉玲双手之间已经开始蓄气。
“玲儿,我来吧。”武婉玲身后,一副家臣扮相的男子转身而出他手上轻轻拍拍武婉玲,似是亲昵非常。此人剑眉星目,身高八尺昳丽非凡,亦是十八九岁的年华。虽比不上天渺的天人之貌,也算是不可多见的美男子。
“朱松!”仇董博一声呵斥,“你不过家臣,岂敢犯我。”
“我的目的,只是保护小姐。”朱松轻轻的笑了笑,宠溺的看着武婉玲,转身面对仇董博,“朱松不才,今日已是四技之人,仇公子,可与我战也?”
“四技?”四周一片倒吸气之声,几乎将这一片吸成了真空。要知道,十八岁的第四技能,也是天才之流了。
“此等天才,为何留在武家甘做家臣?”有人轻声谈论。
“有说法是他和武家小姐两情相悦,不愿离去。”一人沉吟,摇摇头。“要是武家老祖知道了,定是要拆散了的,真是苦了这对有情人。”
“我们走!”仇董博不甘低吼一声,转头朝着仇家的方向离去,看都不看天渺一眼。
人群慢慢退散。武婉玲挽着朱松,与天渺擦肩而过,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倒是朱松,向天渺展颜一笑,传递善意。
天渺回以微笑,混入人流中消失不见。
朱松轻笑,回过神来,陪着武婉玲慢慢的向商圈走去。
帝都林家
一个黑衣女子伫立在窗边,全身上下裹着黑色墨色雾气,看不清面容,身材窈窕。只见唇角有种意味不明的笑。
一只全身泛着银光,却头生彩羽的大鸟扑棱这落在女子肩上,她轻抚这鸟,眼中闪烁一丝金芒,嘴角扬起艳光逼人的笑。
“天下,要乱了。”她喃喃道。
“我林然儿,誓复塔门一族,光复林家。”
帝都醉仙楼
一个白衣青年正在胡吃海喝,双手和脸上都沾满了油腻之物,奇异的是,他的白衣却是干净如新。
只见这青年吃饱后,唤来老板,留下一副字,上书“醉仙楼”。却是全无章法,歪歪扭扭如同虫爬。
“额,这字,你等拿去,可换黄金十两,足抵酒钱!”
这男子一晃来到大街上,脸上却干净不少,只是双眸仍是微醺,这样一来,相貌变清晰不少。头发有些散乱,歪歪的插着一把小剑,黑发泛金,慵懒的披在肩上,面如冠玉,身材匀称,手中一把折扇,上书“谋”字。双目开阖间,自有风度。
他左手掐指一算,目露异色。轻笑道:
“我任春行的时代,终于来了吗?”
却说那醉仙楼里,一老者目泛异彩,拍手道:
“东家这次可是赚了!若把此物烙下,做成牌匾,不知可招多少生意!”
“为何?”那东家问道。
“此字不美,却另蕴灵气,只有那天下第一谋才有啊!”
“您是说,任春行?”东家惊道。一点也不觉得任春行吃霸王餐有什么不对,反而很是荣幸。
“这一副字,十顿八顿都赚回来了!天下谁不知任春行只吃天上珍馐啊?”那老者捏着胡子,笑吟吟的走出酒楼,东家在后面高声道:“恭送鉴宝师!今日老板我有大喜事,醉仙楼今日开销,我包了!”
酒楼中爆发出欢乐的笑声。
而任春行,却不知走到何处了。
任春行,不隶属于任何实力,孑然一身,自成一派,谓之,“天下第一谋”,游戏人间,只食珍馐,唯饮甘露。人曰,见之如沐春风。与亡军劫合称“春风渡”。后因惹上九家之一,退隐。有诗曰:
任吾行至春风中,渡君黄泉命不还。
智战天下笑轻叹,白衣缱绻与谁谈?
九家独行自霸道,谋求江山我无关。
从今长醉交明月,放手社稷天机看。
——《大陆传·九家纷争·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