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梳妆镜中映着一张脸,肤白如凝脂,眸澈似溪泉,粉唇像樱花,精致、俏丽。
晁汐汐看着里面的自己,唇角扬起一道欣喜的微笑。串门的亲戚走后,气色好看了不少。
小崽站在门口巴望许久,掐准时机行动,“妈妈,你打扮这么漂亮是要干嘛去呀?”
还敢管她叫妈妈?!
懊恼。但想到他还是个孩子,咬咬牙,忍。
“过来。”她微微侧目,紧盯着屁颠屁颠过来的孩子,幽声发问:“你讨厌我吗?”
小崽阴冷一笑,就势抖起小短腿,答:“不讨厌。我讨厌的是崇潇瀚,我们联手祸害他怎么样?”
这孩子,定是在追宫廷剧......
'亲'儿子临阵倒戈,奈何他再蹩脚再冷血,也得乖乖举白旗。
晁汐汐心思一转,颔首微笑。
“拜拜,盟友。”小崽眯眼谄笑,退出房间后立马挺起腰板,秒变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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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顺风车上班,路上两人无言。晁汐汐如大爷一般瘫在后座,到达酒店门口时,直接撇下一块钱硬币走人。
崇潇瀚目送她进店后,掂了掂掌心的硬币,苦笑片刻,发动车子往公司赶。
女人真心不能惹,沾点火就着,小奶狗瞬间就变母老虎......
周二卫生大检,该奖的奖,该罚的罚。汐汐和党辰随质检部一行人忙活了一上午,临到午饭点才见清闲。
“晁总,上次那个莲花哥是你什么人呐?”党辰下巴颏儿轻轻一抖,薄唇微启,饶有兴致的开始八卦。
晁汐汐眉心轻皱,狠狠懵了下。
莲花哥,光听名字就感觉是个Low货,而且她并不认识。
“你说啥?听不懂。”
党辰轻皱眉,继续刨根问底:“就是上次接你回家的帅哥,连痛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个。”
一语惊醒梦中人。
她还一直奇怪来着,怎么自己一觉醒来就躺在崇家浴缸里了,原来是他干的。
“他凭什么要带我回家呀?我雇你来是当摆设的吗?”
尼玛,躺着也中枪!
后脊背上泛起一道凉意。党辰憨憨一笑,迅速转移话题:“他是你老公?”
她转了转眼珠,否定:“不是。”
他挑眉,“男友?”
她白眼一翻,“不是。”
他奸笑,“性~伴侣?”
她彻底黑线,“再问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不是老公,不是男友,不是性~伴侣,那还能是什么?
党辰歪着脑袋苦思了半天,突然想起来什么,抽起一本漫画书遮住脸,用感叹的语气发问:“同父异母的兄妹?”
卧槽!
晁汐汐脸色骤暗,噌的一下蹿起身,几个箭步蹽向男人,以泰山压顶的姿势上身,一手扯着他的领带,一手紧攥他的衣领,“有能耐你再说一遍?!”
党辰窘迫,脸色憋得通红,整个人像块沾了水的海绵般瘫在转椅上,干喘气不回话,喘着喘着,他的视线不自觉停在女人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