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个自己的糗事,让我乐呵一下呗!”汐汐握着纸杯,一脸期待的看着身前的男人,很希望能从他身上找点乐子。
“嗯,好。”崇潇瀚避过她殷切的视线,脑子一热,鬼使神差道:“我喜欢一个女孩,虽然她现在不喜欢我,但是我永远不会放弃。”
卧槽,这信息量!
“嘿,你喜欢的人是谁呀?”晁汐汐一口干掉杯里的红酒,果断再蓄满,恨着自己没买点瓜子回来嗑嗑。
话说出口,覆水难收。崇潇瀚轻嘘一口气,葱白的手指不自觉的捻着身上的病号服,感觉自己就像个惧怕打仗的士兵一般懦弱。
见其扭捏,她催:“你倒是说呀!”
他没勇气抬头,只是紧紧攥着手里的纸杯,明明很用力,但放出的声音却很没底气:“我喜欢的女孩是你!相信吗?”
晁汐汐微愣片刻,扬起嘴角憨憨一笑,随即向后挪了挪椅子,豪迈的将红酒一口干掉。她傻是傻,但不会因为一句真假难辨的话而高抬自己。像崇潇瀚这样颜正、票多、被万千少女追捧着的男人是不可能喜欢她的,他总念叨自己是爱狗之人,大概,她在他心里的位置真就等同于一条狗吧!
“怎么不说话?”崇潇瀚心里揪着疼了一下,故作镇静的抬起头,掀了掀菲薄的唇,平缓的语调中带着一丝失落:“如果反感,就假装没听到!”
暗自缕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晁汐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答非所问道:“崇先生您放心,我清楚自己的身份,不会给您带来困扰的!”
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崇潇瀚眼睁睁的看着她一路扶墙晃晃荡荡往出走,干着急却被一条残腿拖得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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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瓶红酒下肚,不胜酒力的晁汐汐醉得也是不清,她瘫坐在医院门口的玻璃窗前,看着一张张低眉垂眼的陌生面孔,脑袋像即将垂落的云层一般厚重,渐渐的视线开始模糊迷离。
她做了个梦,还算是美好。
一位身着白衣的王子抱着她舒慢的穿过吵嚷的人群,径直走进僻静小巷。脚步停在一处旧屋前,王子将她放倒在床上,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他的声音醇厚,似能解千愁,不停在她耳边轻唤着些什么,听着听着,她越发好奇,极想看一眼他绝美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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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脑袋嗡的一声,像要炸裂一般的疼,胃里翻江倒海,火辣辣的欲往上呕酸水。
晁汐汐盯着破旧的天花板,微懵一瞬,随后撑起如灌铅一般死沉的身子,仔细打量周遭的环境,旧电视、花壁纸、白床单,显而易见是身在一家小旅馆,可她明明在医院跟崇潇瀚喝大酒,怎么会躺在这里呐?!
倏然,嘎吱一声入耳,房间门被推开,她痴苶的盯着进门的男人,错愕的皱了皱新月眉,下一瞬,瓷白的小脸上便浮起了惊喜之色,“原来你就是出现在我梦里的王子!”
闻言,麦尘心弦一窒,向前迈着的长腿有些发颤,临到床沿儿前他顿住脚步,背对着晁汐汐坐下,反手递上前一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