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祺王府的住的日子里,关悦每天就像祺珏的跟屁虫一般,他去哪,她去跟着去哪,他玩什么,她要么跟着一起玩,要么在一边看。两人几乎形影不离,相处十分愉快。
有关悦在身边的日子,祺珏也觉得开心了很多,每天的时间也变快了许多。
后来,祺珏听府上的人总是关姑娘、关姑娘地叫太过见外,便让管家告诉大家,关悦是自己收的义妹,以后要称呼她小姐。算是明确了她在祺王府的身份和地位。
关悦受宠若惊,想推迟却被祺珏拒绝了。
祺珏听着仆从们叫她小姐时,倒很舒心。
除夕之夜,祺珏去参加年宴,照旧把关悦扮作侍女一起带了去。
关悦本以为会是很精彩的年宴,可惜,气氛倒显得有些肃穆。
本以为可以见到韵妃,与她叙叙旧,后来得知她没有被准许参加,只有皇后和公主们出席了年宴。
许多的歌舞节目,但属一个叫李苑儿的舞最出彩,她身材有致,舞姿轻盈,明眸流转,顾盼生辉。舞蹈结束后,太子烈良向国舅敬酒,称赞李苑儿天姿国色,才艺不凡,国舅教导有方。关悦才知这个李苑儿是国舅的千金,皇后的亲侄女。怪不得皇后看她跳舞时笑得最开心。不过,天姿国色倒也不算夸大,李苑儿年纪尚小,恰似含苞怒放的花蕾,肌肤透亮,面容饱满,身姿婉柔,光彩夺目。
祺王府献上的舞蹈,在众舞蹈中,并不出彩,没有特别。
宴中,关悦按礼一直跪在祺珏身侧,到后面腰酸膝盖痛的,跪不住了,便偷偷藏到祺珏身后坐下。
祺珏发觉后,轻声告诉她再等一会儿,宴会很快就能结束了,转身又递给她一小盘糕点吃。
关悦像只松鼠似的,在祺珏的掩护下自顾啃糕点。
坐在一旁的晋王见她这模样甚觉好笑。
宴会终于结束。晋王和祺王一起出宫,跟关悦打趣道,“关姑娘的属相是什么?”
“马。”
“哦?”晋王作惊讶状,“我还以为是松鼠呢。”
说完哈哈大笑。
关悦气结,拿眼睛剜他。“那晋王殿下是属什么的啊?”
“属龙。跟祺王叔一个属相。”
“哦。我还以为是属犊子的呢?”
晋王听不懂,问她“独自?独自是什么东西?”
“牛犊子的犊子啊,你不知道哦。”
“啊。那我为什么属犊子呢?”
“因为我们家乡有句话叫做滚犊子啊。”
说完哈哈大笑。
祺王严肃批评道,“不得无礼,快给晋王殿下道歉。”
关悦拒绝,“我才不道歉呢,我这是以牙还牙。”
晋王不以为意。“不妨事,开玩笑而已,我又不生气。”
又问祺珏,“王叔觉得今日的除夕宴如何?”
“不错。菜式别致丰盛,节目赏心悦目。”祺珏嘴上虚夸,心里其实觉得很平常。
“说起节目,王叔推选准备的舞蹈确实精彩。”晋王客套恭唯一番,
“哪里哪里。只是一般,精彩算不上。”
“就是。我也觉得一般。”关悦插嘴。
祺珏回头瞪她。
“你看我干嘛?本来就一般。”关悦以损他为乐。
“看来,关姑娘对舞蹈颇具鉴赏力,这么说来关姑娘肯定也会跳舞吧?”
“会啊。”关悦直言。
“那不知什么时候能一睹关姑娘舞蹈的风采啊。”晋王倒很想看看一只松鼠跳起舞来是什么样。
“就她啊,只会跳她们家乡的土著舞。还是算了吧。”祺珏反击她,
“什么土著舞啊?是现代舞好么?”关悦气结。
“不管什么土著舞现代舞,我都没有看过。关姑娘什么时候让我也欣赏一下,长长见识。”晋王兴致更高了。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倒是看过她跳那两下,难看得紧。”祺珏继续损她。
“你……”关悦气结,争辩道,“我上回那是没准备好,随便跳的,要是准备好了,好看着呢。”
晋王见状,使出激将法,“这样说的话,那你就好好准备,好好跳一次给我们看,不然我们怎么知道是好看还是难看呢?”
“行。回头我好好准备一下再跳给你们看。让你们心服口服。”关悦原来在学校参加舞蹈比赛还得过一等奖呢,怎么能甘心让古代人这么贬损自己心爱的舞蹈呢。
“我看不如这样好了。皇后娘娘今天说元宵照例要在宫里举行灯会。届时不如推荐关姑娘在灯会上献舞一支,要是舞得好,皇后娘娘肯定有赏。”
祺珏一听正要反对。
“好啊。”关悦却爽快的答应了。今天的节目不管好次,个个都领了赏,最多的是那李苑儿,赏了她一个特别好看的金步摇还有几匹蜀锦,值好些钱呢。“舞不能白跳,能领些赏钱也划算。”
晋王喜笑颜开,祺王则面无表情。
第二天,关悦就开始筹划和准备自己的舞蹈了,包括舞蹈的风格,动作,衣着,队伍,以及最重要的配乐,都要精心设计。
关悦思考了一个上午,决定走野性和力量路线,以带给人震撼,这样就要组建一支小队,增加气势。
她从祺王府挑了个头与自己相当,肢体协调较好的姑娘做伴舞,安排她们每天按时做拉筋和力量训练。
又找凌少带她去乐坊选择乐器和乐师,让乐师以体现力量和节奏为主创作一支舞曲。
又去衣服店,画下大概的衣服图样,连同三人的三围数剧一起给老板,让老板在十天之内做出成衣来。
祺珏见她每天忙里忙外的,倒意外她会这么认真。
忙碌之下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皇后正式向众卿公府上的未婚的公子千金发出参加两日后元宵灯会的邀请。
凌少来到祺珏府上,邀他两日后一路去参加元宵灯会。
“这次只邀请了未婚的公子千金,到时候肯定很有意思的。到时候咱们一路去啊。”
凌少兴致勃勃,对此次灯会的安排大为称赞。
祺珏淡笑不语。
“关悦在哪?她的舞准备得怎么样了?”
“在乐坊呢。不知道准备得怎么样,一直不肯让我看。”
“不给看也没事,反正到时候肯定能看到。”
“我听星雨说,此次灯会是皇后特意为李苑儿安排的,想让她在众公子里挑个好夫婿。”
“原来是这样。”凌少咂摸了一下,“安排得真周到啊。这一下,众公子任她挑啊!啧啧,这排场,堪比公主啊。”
“凌弟一表人才,到时好好表现,想必能俘获美人心。”
祺珏向凌少挤眉弄眼地说道,
“我说祺王爷,你就别挤兑我了。就李苑儿那架势,我可招架不住。你这一说倒提醒我了,我到时候可得离她远一点。我这一表人才的,万一真不小心看上我了可怎么办才好。”
祺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