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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三月初八夜,大雨如注。马棚里的小厮添完夜草,缩着膀子嘟囔的往回走:“他奶奶的,这天是漏了么,都说春雨贵如油,我看这油也不值钱了。”

话音未落大雨里飞奔来个小厮,老远就大喊着:“备马,快备马,爷要出门!”

他赶紧把马牵到前门,饶是披着雨蓑也是浑身湿透,望着雨幕中已不见了的人影咂嘴:“这种鬼天气,啥事非要出门啊!”

唐府内院,唐一笑急的团团转,内间屋不时传出的噪杂声更加让他心烦意乱,偏偏他又不能进去,只能跺着脚发脾气:“这都一个时辰了,人怎么还不来?”一屋子侍妾丫环都眼盯着脚尖站的笔直,恰如庙里的跟泥塑木偶一般,在爷身边呆了这么长时间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现在的爷就是个火药桶,谁碰谁死。

一个小丫头刚端了盆脏水出来,就被唐一笑急急的拦住:“里面怎么样,生没生出来?”

小丫头吓的语无伦次:“生,生没出来,啊,不是,是没生出来,不是不是,我是说,还,还没到生出来的时候呢。”

唐一笑急的隔着帘子大叫:“妹妹,你感觉怎么样啊,你倒是……”屋外突然滚过一道响雷,把他后半句话淹没了。

俞子诺在雨中打马飞奔,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生疼,但心中那团火却是再大的雨也浇不灭,身后的永良不住的喊着:“爷,慢点,路上滑!慢点!”。

一道闪电唰的劈开天幕,照的四处都是明晃晃的,永良惊恐的看到前马突然跪倒,把子诺掀下马背打了好几个滚。吓的他慌忙勒马跑了过去:“爷,你怎么样,爷,爷!”

子诺强撑着从泥水中站起来,左脚传来一阵钝痛,估计是扭伤了,他咬咬牙:“扶我上你的马,你去看看映雪伤的可重,先牵他回去。”

“您这样还怎么骑马,要不等我看能不能找辆车子。”

子诺不理他的大呼小叫挣扎着爬上马,一挥鞭又消失在雨帘里。兰儿,我屡次许诺屡次食言,这一次,我说什么也要尽快赶到你身边。

唐一笑还在屋里兜圈子,刚才接生婆子匆匆出来报了个平安又进去了,现在里屋的噪杂声更加急促,不是传来接生婆的大嗓门:“快了,快了,夫人快用劲儿,都能看到头发了,用劲儿啊!”轰隆隆,天上的雷声盖过了一切。

唐一笑只觉得心似油煎,女人生孩子真是比打仗还要可怕,俞子诺,别让我逮到你!

红烛一寸一寸的缩短,端着水的丫环进进又出出,唐一笑刚转完第一百八十七圈坐回到太师椅上。哇,哇哇哇,嘹亮哭声刺破了夜空,唐一笑火烧一样跳起来冲到门边,又退了回来,疑惑的看看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暴雨停了。

“生了,生了,是个小少爷,整六斤,母子平安。”接生的婆子喜滋滋的抱着红绫小被包着的小婴儿出来报喜。

唐一笑赶紧接过来贪婪的看着:“怎么这么丑?”可不是么,稀疏的几根胎毛湿嗒嗒的贴着头皮,瘦巴巴的小脸上两只眼睛紧紧闭成两条缝,浑身皮肤又红又皱。

“刚生出来的孩子都是这样,过几日长开了就好看了。小孩子生出来的时候皮肤越红,长大了就越白净可爱,老身接的孩子成千上百,只一眼就知道小少爷将来肯定是个玉面郎君,老爷您就瞧好吧。”

唐一笑砸吧了两下嘴,顺手捞了一个荷包赏给她:“我妹妹怎么样?”

“夫人好着呢,虽然有些累,但是精神还好,她还说让我赶紧把小少爷抱进去喂奶呢。”

唐一笑点点头,把孩子递了回去,又向外张望了两眼,俞子诺你干什么吃的,你儿子都出来了你还不露面。

俞子诺气喘嘘嘘的赶到唐府大门外,似乎已经听到了里面隐约的婴儿啼哭声。他三步并作两步抢进正厅,正撞上唐一笑往外走。

唐一笑看着冲过来的泥人,不禁吓了一跳:“怎么又如此狼狈?”

“少废话,铃兰呢。”

唐一笑朝里屋一努嘴,俞子诺就要冲进去。

“急什么,母子都平安!”唐一笑一把拉住了他:“先让人带你去洗洗脸换身衣服,你这样子吓着我妹妹怎么办。”

子诺犹豫了一下,方才悻悻的跟着小婢走了。唐一笑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终于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铃兰是被兴奋的争吵声吵醒的。

“你快看快看,看他这小鼻子大脑门圆眼睛,没有一处不像我!”

“他从出生就没睁过眼,你怎么看出来的圆眼睛?像你,难道你觉得自己像猴子?”

“别吵,你看他睡着的样子多安稳,哎呀,快看,他打哈欠了。”

“哈欠是人都会打,少见多怪。”

“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有儿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讨房夫人自个儿生一个吧。”

“嫉妒,哼,守着你儿子美吧,我没空陪你!”门帘被甩的震天响!

耳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铃兰方低低唤道:“子诺,是你来了么?”

“你醒了!”一道人影扑过来,“兰儿,辛苦了!”

“扶我起来看看孩子。”

“你快躺着,我抱他来给你看!”

“不用,他不是还睡着么,我就看看他。躺得人骨头也疼了。”

子诺方依言扶了她下地,铃兰产后虚弱,刚一落地就歪到了子诺的身上。

“哎呦,”子诺忙从后面抱住了她:“不行就快躺下。”

“没事,”铃兰轻轻的摇摇头,“你的脚怎么了?”

子诺尴尬的笑了一下:“昨晚来的太急,不小心崴了一下。”

“伤的重不重?那你还不好好歇着……”

“没事,”子诺轻轻的刮了下她的小鼻子:“上了药已经好多了,脚疼只是一点点,若是看不到你和孩子,心疼会要了我的命的。”

铃兰飞了他一记眼刀,三四年前他还对谁都是一张面瘫脸,怎么现在就如此油嘴滑舌,有时候连自己都说不过他。

两人头并着头细细打量着摇篮里小婴儿,他安静的睡着,四肢还保持着母体里蜷曲的姿势,小鸟爪子一样细小的小手半蜷着舒在嘴边,指缝间还残留着未褪净的脂肪皮,脸上的皮肤也依然皱巴巴的。刚出生的小婴儿并不好看,很像没有毛的小猴子,铃兰依稀记得这属于返祖现象,可是在他们眼里,这小小的一团就是世间最美好的存在。

“他真像个小天使。”铃兰轻轻的呢喃。

子诺虽然不懂得天使是什么,但是也觉得这孩子好极了。

“你有没有给他想名字?”上次子诺迟迟不给大儿子起名的事情还让她耿耿于怀。

“早就想好了十几个等你挑呢,不过昨晚风雨大作天象有异,倒让我想起《诗经》有云:烨烨震电,不宁不令。百川沸腾,山冢崒崩……番维司徒,家伯维宰……俾守我王。不如,我们的儿子就叫俞守之吧。”

“俾守我王,”铃兰轻轻的咀嚼:“你对他的期望可够高的。”

“也不是期望,只是昨晚天象有异偶然想到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就换一个。”

“算了,不换了。”铃兰轻轻的俯下身亲了亲孩子的额头:“守之,我的好孩子,娘只希望你无论清贫还是富贵,无论失意还是得志,无论处于顺境还是逆境,都能守住本心,安心快乐!”

“好一个守住本心!”子诺看向她娘俩的眸子里满是宠溺,他又指了指窗外天边的绚烂彩虹:“兰儿你看,难得一见的虹霓也出现了,他的小名就叫虹儿吧。”

“好!”

子诺从身后环抱着她,下巴在她颈边轻轻的摩挲:“兰儿,只要在你身边,我就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窗外碧空如洗,彩虹高挂,身旁娇儿酣睡,不时还吧嗒几下嘴巴,子诺热热的鼻息喷在她身上,铃兰突然觉得再纠结谁先付出或者谁付出的更多真是太傻了,陌陌红尘中能遇到合适的人不容易,更何况谁又能分辨出什么是自己真心想要的呢,既然上天如此安排,何必自寻烦恼,辜负了对方一片心意?

子诺还是絮絮的述着离思,铃兰推了推他:“少贫嘴,家中一切还好吧。”

“都好。安哥儿沉稳了很多,每天不用人催也写出五篇大字,这些日子以来积了总有五六百张,字也总算勉强能看了。祖母的咳嗽时好时坏,这几天因着桃花开又重了一点,不过请了名医调养着,你也不用操心。若是她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个重孙。指不定一高兴就好了呢。前日里终于得了四叔的信,他们居然沿着昌河上溯到山西一带,真是豪情不减当年。四婶新添了一个女儿,比虹哥儿大一个月,也是十分冰雪可爱。为着这个,他们近期还不能回来。好在那边民风淳朴,街坊四邻都是极厚道老实的,所以也不用担心。”

他顿了顿又说:“日前子谣庆生,皇上特地赏了她柔佛进贡的珊瑚树和高丽进贡的雪貂皮,平日里也是各色赏赐不断,想来她在宫中也是极好的。对了,她还赏下一些东西给府内诸人,你的是一盒内造的上等胭脂,我恰好带来了。”说罢从衣袖里拿了一个小盒子给她。

铃兰接过来细看,是个掐金丝嵌珐琅做的极精致的方盒,大约有香烟盒那么大,打开后里面红艳艳的一匣胭脂,颜色纯净,香味幽然,与市面上的大是不同。

“内造的东西果然好。”铃兰欢喜的收下了。

子诺扶她到床上躺了,依依不舍的说:“你好好休息吧,晚上我再来看你!”

“你还要到衙门里去么?你的脚……”

“不碍事,我坐轿子去。金陵之乱时很多地方误了农时,春天里各地报上灾荒的就有十几处,都着落在户部发放救济,这几日忙得实在脱不开身。另外,皇上有意借此机会重提新法,暗中命我将历年的户籍税赋人丁开销等整理一下上奏。”

重提新法,这是又要改革么?铃兰暗惊,皇上即位刚刚一年就有改革的心思,好大的气魄。

做为一个现代人,铃兰对改革并不陌生,她也明白大夏朝历经九代二百余年,外表看上去花团锦簇,但是内里面的问题不少,早已在暗暗侵蚀着政权的根基,改革是大势所趋不改不行。可是铃兰也忧心,历代改革很少有成功的,总结说来,一是既得利益集团的阻扰,二是缺乏有效的手段监督基层的执行情况,三是很多士大夫脱离实际,忽视人数占绝大数的老百姓的宣传教育工作,导致改革如空中楼阁昙花一现。前朝卢宰相的例子既是如此,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她此时并不愿意子诺冲在改革的第一线。不过对着子诺亮晶晶的眼睛,她也不好直接说什么,还要想办法徐徐图之。

子诺走后,虹哥恰好也醒了,门外乳母丫鬟拥进来一大群,铃兰坚持让虹哥儿先嘬了几口自己的奶后方递给乳母,这可是初乳啊,是保护孩子抵抗外界侵害的第一道防线,怎能轻易放弃。她没能亲自照顾已经让她懊悔不已,现在虹哥儿有条件,她一定要按照最科学的方法喂养他。

虹哥喝完了奶又安静的睡着了,小婴儿都是这样吃了睡睡了吃,有的小孩儿一天能睡二十个小时呢。铃兰用过了早饭,打发了众人出去,自去梳妆台上找了个金簪将子诺送来的胭脂划开倒了出来,她拿着空盒子翻来覆去看了好久,也没有找到什么机关夹层。

难道是我想多了,她不死心的对着胭脂七划八划,把一整块的胭脂戳的惨不忍睹,终于从一块胭脂里拉出一个小小的帛卷,上面写着几个比米粒还小的字,铃兰对着日影费力读出:“他已起疑追问香囊来历,我答来自他婢处,万勿向外人道短长。”

铃兰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长出了一口气,幸好子谣没有将自己供出去。刚过了几天轻省的日子,她可不愿意和皇家搅上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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