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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监视

周清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句:“你不方便看着展锋,我会派人,表面监视CC,实际监视展锋。电话保持联系。”

之后,张农他们偶尔来看看她,展锋依然正常上下班,刘哲不动声色。白岭山则是忙得团团转,一方面继续调查展锋,一方面要处理袁衫衫的所谓离婚。他愤愤地想,等所有事了了,如果刘哲敢带着楚冬忍休息,让他顶班,他一定立刻、马上甩手不干!

谜团云雾终于被日光拨开了些,他们从一个假装战死的逃兵那里知道一段关于展锋的流言,刚入伍的时候,展锋叫于展锋,所以当他们问起展锋的时候,那个逃避甚至没记起来,直到看了照片才想起来。

刘哲惊疑不定,这么巧姓于?

刘哲之前见梅资的父亲,谈过一些往事。梅资的父亲和自己的父亲是好兄弟,两人无话不谈,对于刘父年轻时候的情感纠葛知道的一清二楚。

两人谈话间有些隐晦,但是意思都是明了的,加之这些年自己陆陆续续发现的事。他以为自己是知道家里的事情的。展锋姓于,年纪也差不多,难道是母亲在外面的孩子?可是母亲是不能生育的。难道是被调换的孩子?那更不可能姓于,母亲一定很恨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

刘哲得不出结果就让白岭山偷偷取来展锋的DNA去医院化验,谁知道结果显示两人是直系亲属!

刘哲讶异。难道母亲不能生育只是父亲找的一个借口?

白岭山看着刘哲一脸沉思的模样,悻悻然道:“喂!你打算怎么办啊?话说是你兄弟怎么还这么对你?不管有个怎样的过往,跟你都没有关系啊。”

刘哲摇摇头:“很明显他恨我。”

白岭山抿了抿嘴提议道:“都到这份上了,干脆直接去问伯父吧。看他当年是不是只是找了个借口不和……伯母同房?”

刘哲半响不出声,随即道:“我回家一趟。”

下午,刘哲回公司丢给白岭山一支牙刷:“拿去医院验DNA。”

白岭山立刻明白了。过了几天结果出来--展锋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至于他为什么姓于,是巧合或是其他,两人猜测不出准确的结果。同时,周清的人发现,袁衫衫的离婚律师和展锋认识。

考虑到袁衫衫竟然签了全权委托文件,这个律师就很值得深思了。而同展锋的关系,让刘哲立刻想到是展锋在背后操控了袁衫衫想染指CC。

白岭山愤然:“这个展锋,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啊!”

刘哲眯起眼,冷冷道:“不管他有什么深仇大恨都跟我无关。立刻着手搜集关于他的一切犯罪证据,派人去找袁衫衫谈谈。”

“嗯。不过……他毕竟是伯父的儿子,如果他知道了。”

刘哲阴测测地哼了一声:“不管他是谁的儿子,背叛我!伤害楚楚!觊觎CC!我都不会放过他。这么长时间不动他,只是要将他一网打尽!他不同于其他人,孤身一人,无牵无挂,逼急了他往人海里一钻,暗中狙击,到时候更麻烦!现在我们要拨云见日,慢慢收网。”

刘哲和周清等人交换着彼此的情报,得知展锋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真是吃惊不小。然后幸灾乐祸道:“你运气真好哈哈!”

刘哲听到对方的口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那也比不上周伯父和你的风流倜傥,桃花泛滥。”

周清一噎,哼了一声:“没事就挂了,小心楚楚的安全!再出事了,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她让给你的!”

刘哲云淡风轻道:“本来就是我的,你怎么让?”

没说话,周清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白岭山在一旁试探地问道:“老大,好歹人家周清现在还在帮我们,你不怕他翻脸吗?”

“不会,他对楚楚,不比周简差。他不会拿楚楚的安危开玩笑。”

白岭山点点头,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说:“对了,你不是让我派人定期关注她的邮箱,微博之类的吗?周简给她发了好几封邮件。看样子周清没告诉他楚楚的情况。”

刘哲顿了下说:“嗯,知道了。”

早上楚楚醒来,傅瀚龙已经出去了。想到他是去训练一帮人口贩子,她心里真是有种复杂的感觉。咚咚的敲门声,是易翠。“进来。昨晚……那个女人怎样?醒了吗?”

易翠低着头诺诺地不说话。

楚楚蹙起眉:“直说。“

“自杀死……了。”

楚楚立刻站起来,自杀!怎么可能?昨晚她明明那么拼命的呼救,被救后看着她的目光里也不像有轻生的念头啊!“带我去看看。”

她饭也不吃就跟着易翠出去了。她没发现,现在没有傅瀚龙陪着她也可以出去了。

易翠将她往船尾走,边说:“昨晚……我……我去你……房间敲门,傅大哥他……不让我吵醒你。”

楚楚郁闷了。额……她昨晚是真睡死了,竟然什么声音也没听到。不过傅瀚龙不是也睡得很熟的吗?怎么就听见敲门声了?

易翠看她没有生气,木讷的眼垂的更低。埋头朝前走。

“她怎么自杀的?”楚楚突然问,只觉得这船这么大,走了这么久还没走到。

易翠依然是支支吾吾地说的不清不楚的。

楚楚见了也没多问,估计是吓到了吧。而当她看到女人尸体的时候,她也说不出话来。沉默良久她有条不紊地问道:“昨晚我把人交给你之后,你带去了哪里?”

易翠诺诺地:“我的……房间。”

“之后发生了什么,不要吞吞吐吐。”楚楚清冷的声音带出一丝怒气。

易翠一僵立刻慌乱地说:“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睡……睡着了!”

楚楚冷冷道:“给我一个名字,不然我昨天既然能救下她,也能换个新厨师。”她其实不想威胁易翠,可是易翠明显知道什么,可是胆小懦弱,不重语气她可能什么都问不出来。

易翠立刻带着哭腔说:“你……你去问金财吧……我不知道。”

楚楚的心一沉,金财?难道跟九哥有关系?不可能,他根本没必要……他不想做生意就不做,自己又不可能强迫他,没道理做了生意又反咬一口?“金财现在在哪?”

易翠手微微发抖指了个方向。

楚楚抬脚就走,聊天的声音也断断续续传过来。

金财的声音她认得:“九哥也真是的,跟个女人计较什么!”

楚楚停下脚步,躲在阴影里。

又一个男人的声音:“九哥就是九哥,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这么嚣张!要我说,就该这样!”

金财似乎有点苦恼:“你们也是!九哥把女人丢给你们,结果死了!你说今天陆楚楚找过来怎么办!本来只要想给陆楚楚提个醒,让她不要那么嚣张而已!”

男人又道:“谁知道那女人竟然会自杀!”

楚楚的身体有点发抖,扭头就往回走。易翠看见似乎有点高兴,跟上她木讷地问:“今天……还做冰淇淋吗?”

楚楚身体顿住,就在易翠以为她会说不的时候,她却说:“做。”

厨房。

楚楚低着头,手腕轻动搅拌着,沉静的目光不知道是真的专注在碗里,还是沉思。

易翠在一旁麻木地洗菜,偶尔也会将注意力放在那个即使沉默也忍不住让人侧目的女人身上。当看到她把和好的冰淇淋泥一个一个装到小杯子里,她突然问:“之前小强说你是被傅大哥强迫的,是真的吗?”

楚楚动作不停,心里却想她倒是主动跟她说话了。也许是不想骗她,模凌两可道:“我是生意人,审时度势,会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易翠似乎不太懂这些又问:“那就不是了?你喜欢他?”

楚楚一愣,她不会喜欢他,只能是经历生死后是说不清的联系吧。“当然不。”

易翠眼中闪过什么,不再说话。

“你怎么到船上来的?”

易翠说她母亲是妓女,父亲不知道是哪个客人。后来母亲跟了个混混,最后却卷了钱抛弃她,跟个小白脸跑了,继父火冒三丈把她卖了……

楚楚心中唏嘘:“你没想过……逃走?”

易翠便又沉默了。楚楚也不再问,也许跑了多少次也跑不出去,或者跑出去也不知道该如何生活,所以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才会那样麻木?

大头来到厨房,笑眯眯地看着楚楚。“做好了?”

楚楚不浓不淡地应了一声,装作不经意道:“易翠,你帮我一起把东西搬去冷库吧。”

大头立刻说:“不用,不用。我找几个兄弟来就好!”

楚楚笑了笑:“又不重。不麻烦了,你带路吧。”

大头看她巧笑倩兮,出了会神才领着人出去。原来冷库在顶层,她没上来过,顶层四周都有人看守。她还有个意外发现就是蓄水池也在这里。她心里一转:毁掉食物目标明显又有难度,但是这蓄水池就……

船上就两方势力,叫九哥的和大二。九哥那边显然是跟钱打交道,而这个大二更像是老大的眼线,站的高,可是更像后勤。昨晚那个女人……不管那个九哥如何,还是要争取靠岸的机会,不逃也要跟刘哲他们取得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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