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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真像大白(一)

这一日二人已修养的差不多了,袁野便带着苏思卿赶到明华寺,他首先飞到屋顶一瞧,自己的宝剑果然遗落于此,忙拾了起来,看到宝剑完好无缺,心中大喜。自那日四妖袭击寺庙,寺里的和尚都吓破了胆儿,一夜之间跑了个一干二净,小小一座庙却变成了乞丐的容身之地,袁野花了点银子,乞丐们自然乐意,不费周折便将二人安葬了。

便在袁野携着苏思卿祭拜柳陶二人时,却有一个乞丐走了过来,塞给袁野一个纸条,低声道:“有人约你今夜相见。”

袁野一惊,道:“什么?”

那乞丐却一摆手,示意他不必再问,回头就走。

袁野哪容他走,奔上去拦住道:“说清楚!是谁?约我在哪里相见?”

那乞丐吓了一跳,哆嗦道:“小……小人不清楚,那人只给了我二两银子,叫我把那纸条给你,说纸条上写的都有,公子一看便知。”等了一会儿,见袁野不说话,方小心翼翼道:“小人可,可以走了么?”

袁野回过神来,哦了一声,让开了路,淡淡笑道:“多谢传言。”怔了怔,低头朝手中的字条瞧去,心想:“会是谁约我见面?”展开瞧时,见上面只写了十个字:二更,九丈石,盼,与君一会。

底下并无署名,袁野也从未见过这字迹,正自疑惑,忽听苏思卿呻吟了一声,人便向他怀中倒了过来,袁野急忙扶住道:“怎么……”一见她样子,顿时吃了一惊,“思卿,你怎么了?”

苏思卿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勉强看了他一眼道:“我,我胸口又疼了。”

袁野忙扶着她在一颗树下坐下,替她把脉,只觉她脉搏跳动得极快,心中大急,道:“还能走路么?我带你去瞧大夫!”便欲站起身子。

苏思卿一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是摇了摇头,倚在袁野怀中,整个身子都在轻轻颤动。

袁野急得额头的汗都冒了出来,道:“不行!你这个样子怎能耽搁?”伸手将她硬扶了起来。

苏思卿只是摇头,拉住他道:“没,没事,袁大哥,我,我……让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袁野见她这般痛苦,连路都走不了了,只得先让她休息,果然过了一会儿,好像是忽然之间,苏思卿胸口疼痛立减,她不由就深吸了几口气,方才疼得时候,连呼吸都是困难的,一旦疼痛立减,人就轻松了许多,当即又深吸了几口气。

袁野道:“好一点了?”

苏思卿勉强笑着点了点头,“好多了。”

袁野嗯了一声,满腹忧虑,道:“去瞧大夫吧。”说着站了起来。

苏思卿忙拉住他胳膊道:“没事的,我以前从没有这样,想是这些天骑马颠的,休息休息就好了。”

袁野见她满面倦色,连嘴唇都是白白的没有血色,心中一阵难过,“这些天我只顾赶路,都没有在意她身体吃不吃的消,去京城拜祭父母虽是头等大事,但思卿的身子也是同等重要,在骷髅四妖手中她又受了这一番惊吓,这次一定要等她完全修养过来再走。”想到京城路远,这一路行来步步艰辛,也不知究竟还能不能走到京城,目光注视着远方,见道路苍茫,眼眶不禁湿了,出了一会儿神,蹲下身子道:“走,我背你,带你去瞧大夫。”

苏思卿一呆,脸上不禁浮现出温馨之意,当即站起身子,趴到了袁野背上。

袁野便轻轻将她背了起来,往镇上走去。

苏思卿头枕在他背上,感受着他背心的热力,顿时又好像回到了雪山、初见袁野时情形,心里平静如水,轻轻喊道:“袁大哥。”

袁野嗯了一声。

苏思卿道:“你还记得那天你背我上山时的情形么?”

袁野淡淡一笑道:“记得……那时你伤心你奶奶之死,整个人很憔悴,我当时想劝你,也不知该怎么劝。”

苏思卿叹了口气,幽幽道:“只不过刚过去了几个月,可我现在回想起来,就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袁大哥,你知不知道?要是那时你将我一个人留在山中,说不定我早就死了。”

袁野听她说得凄凉,忙笑着安慰道:“山中的光阴是如何的,我恐怕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肯定不会将你一个人留在那儿的。”

苏思卿温婉一笑,觉得无比温馨,调皮道:“那你那时候就不怕带着个姑娘在身边不方便?我可是个累赘。”

袁野笑道:“你又来了。”忽然身子飘起,在空中猛地一个翻转。

苏思卿猝不及防,只吓得轻呼了出来。

袁野双足稳稳落地,道:“这只是小小惩罚,以后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就将你抛到天上去,然后再接住,吓坏你。”

苏思卿被逗的咯咯大笑,笑了片刻,随即又长叹了一声,“袁大哥,你心肠这么好,可这些人还忍心伤害你,奶奶说山下人心险恶,果然如此,等你去京城拜祭了你的父母,咱们就回雪山去吧,再也不下山了好么?”

袁野身子一颤,顿时止步,缓一缓神,方才继续往前走,就听思卿还喃喃说道:“我二人从此生活在山中,与世无争,我闲时弹琴给你听,袁大哥,你就将你从书中看到的故事讲给我听,你说好不好?”袁野默认不答,眼泪早已涌了下来。

二人去看了大夫,大夫说苏思卿是体虚身弱、郁结于心,并不是什么大毛病,只要多加休息、细心调理就行。二人顿时放心了,袁野便决定在客栈中休息几天再赶路。

他将那乞丐塞给他的纸条前后都细细看了,除了那十个字外什么也没有,他实在猜不到会是谁约他见面,这个地方他什么人都不认识,难道是柳迎春、白璧文等人?但他们既然连柳、陶二人都来不及埋葬就走了,又怎会是他们?

袁野甚至怀疑是那乞丐弄错了,将纸条递错了人,再者就算那乞丐没有弄错,真有人约自己见面,那那人也定来者不善,否则为何不当面相见?还要鬼鬼祟祟地找人传信,便将此事放置一边,不去理会。

苏思卿趁空终于给袁野缝制了两套衣衫。

袁野穿上新衣衫,见那衣服上都用丝线绣了祥云图案,一针一线无不凝结了思卿的心血,心中甚是感动。

时光迅速,眨眼间两天就过去了,晚间二人正用膳时,店小二走了过来,在袁野耳边低声道:“公子,外面有人找你。”

袁野奇道:“有人找我?是谁?”

小二道:“您出去瞧瞧就知道。”

袁野好生疑惑,朝苏思卿看了一眼,沉吟道:“好,你先出去。”

那小二答应了,退了出去。

苏思卿道:“是谁找你?”

袁野摇了摇头,想到那张纸条,心想:“难道是纸条上的人找上门来了?会是谁?”深恐这是敌人调虎离山之计,先将自己引开,然后好对思卿下手,当即道:“你和我一起出去瞧瞧。”

苏思卿淡淡嗯了一声,脸上现出一丝烦扰之色,道:“这些人为何总要来打扰我们。”

袁野叹了口气,拿起宝剑,走出房门,朝店内一看,寥寥几人,正自疑惑,只见店门前有一人牵一马,朝自己使了个眼色。

袁野走出去朝那人上下一打量,面生的很,从未见过的,说道:“是你找我?”

那人微笑着点了点头,躬身施礼道:“袁公子是么?”

袁野奇道:“你是谁?”

那人道:“我家主人约公子今夜二更左右到离此四里地的九丈石一会,到时公子自然就知道我们的来历了。”

袁野冷冷道:“你家主人既要见我,为何不自己亲来?”

那人道:“他此时只怕不方便。”

“既是如此,那就等他何时方便何时再来见我!”袁野心下微怒,对这种鬼鬼祟祟之人一向没有好感,转身便要回去。

那人忙道:“等一等,公子若不去只怕会后悔。”见袁野并不答理,忙更近一步道:“那张二公子现在我们手上,公子就不去见见?”

袁野愕然,回过头来。

那人淡淡一笑,翻身上马,打马驰了几步,又回头笑道:“我们是友非敌,公子大可放心赴约。”

袁野看着他驰马远去,当真一头雾水,心想:“什么张二公子?没头没尾的,我并不认识什么姓张的。”疑惑地走回店中,又想:“这人知道我姓什么,显然没有弄错人,可是张二公子是谁?是他主人么?他说那张二公子现在他们手上,在他们手上?那是他们的俘虏?他们是想以这个张二公子的性命来威胁我……哼,如今这世上除了思卿,还有谁的性命能威胁到我?是友非敌?我哪里有什么朋友……莫非是汉文君的人?但要是汉文君的人大可直接来见我……张二公子,张二公子……”忽然灵光一闪,想起那日雪山脚下碰到那五个丑八怪,曾说张二公子因是看中了思卿貌美,所以才命他们抓她的,这个张二公子难道是烈火派掌门人的公子?

一瞬间袁野似乎明白了什么,忙转身奔了出去,想将方才那人追回,但夜色苍茫,人早走得没影儿了。

苏思卿随后追出,见袁野面色不善,忙道:“怎么了?袁大哥,他是谁?”

袁野皱眉不语,沉吟了一会儿道:“思卿,今晚又不能好好休息了,咱们要去九丈石。”回屋拿了包袱便欲出门。

思卿一把拉住他道:“袁大哥!”

袁野见她面露惊恐之意,便道:“你害怕么?”

思卿点了点头,忐忑不安道:“这山下的人都好凶残,他们一直在伤害你,我们还是,还是不要去的好!”

袁野皱了皱眉头,沉吟半晌道:“该来的总会来的,思卿,烈火派的人为何定要抓你,这件事我到现在都还不清楚,方才那人话里有话,他好像知道什么,所以我一定要去弄个明白。”

思卿道:“可是……”

袁野淡淡一笑道:“没事的,你看我们一路下山来,历经波折,不都一直安然无恙?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思卿双眼一红,把身子轻轻一扭,嗔怪道:“是一直安然无恙,可是这些人他们这样地伤你,我……”说着便哽咽住了。

思卿向来性子温柔、沉静如水,袁野从未见她露出这么一副嗔态,不禁怦然心动,搬过她身子,见她已泪眼盈眶,当即伸袖轻轻为她拭泪,柔声安慰道:“放心,你袁大哥我自有分寸的,绝不会蠢到把命送到人家刀尖上去,这一切就是因为迷雾重重,所以我们才一直吃亏,我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这样就算是死,也至少死个明明白白。”

苏思卿见他神色坚定,知道不可再劝,当即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握住袁野的手道:“好,你既然一定要去,那我就和你一起去,咱二人就算是死了,也要死在一起!”

袁野笑着伸手在她鼻子上一刮,道:“傻丫头,竟说不吉利的话。”

九丈石,在北四里,相传此石一夜之间长十丈,玉皇大帝知道了后,龙颜大怒,说要是以这样的长法,要不了多久就会捅破天,因而一掌拍下,十丈变为九丈,此石便终身不能再长,永远只有九丈。

这一晚月色朦胧,山峰树木在清辉笼罩下,显得有些狰狞,二人耳畔不时响起令人惊心的虫鸟怪叫,袁野心中隐隐有些后悔,好端端地在屋里呆着挺好的,为何要深夜来此赴约?甚至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清楚,自己和思卿未免太过以身犯险,这一路而来,经历了太多波折,自己对一切都应该存戒备之心,而不该这样轻率。

他虽是这样想,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晚之约十分重要,一定要弄清楚究竟。

就在他胡思乱想中,前方山谷中有火光闪烁。他和思卿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均道:“到了。”

袁野翻身落地,将自己的坐骑栓在一旁,然后飞身坐在了苏思卿马上,从她手中接过缰绳,打马往火光处慢慢驰去,这样一来要是有何变故,他和思卿坐在一匹马上也能随时保护她。

驰近数步,火光的热气就直扑了过来,袁野同时看见山谷中乌鸦鸦坐了许多人,约莫有四五百,那些人看见他过来,都纷纷站了起来,却是谁也没有说话。

袁野不由的吸了口凉气,勒马停下,冷冷地看着众人。

接着便有一人越众而出,走到袁野马前躬身一揖道:“来者可是袁公子和苏姑娘?”

袁野迟疑了一下,在马上欠身道:“正是,不知诸位如何认识我二人?”

那人面露微笑道:“我等乃是落雁峰千叶门中弟子,正是敝家师约公子良夜一会的,还请公子、姑娘下马相见。”

袁野定睛往火光处瞧去,见火堆数步外站着两位老者,都正瞧着他,想来其中一老者便是他们的师父,只是落雁峰千叶门自己从未听过,如何会约自己来见?抬头朝四周瞧去,忽见左右山峰中隐隐有青光射出,那是利器射出的冷光,袁野一下子就紧张起来,知道两旁山上都有人,心想:“他们设有埋伏,意欲何为?他们人多势众,引我二人至此,要想对付我,现在便可出手,为何按兵不动?难道是想哄我下马,捉活的。”一时便想调转马头奔逃,但此时上面都有人,自己一旦调转马头而逃,说不定转眼就会乱箭齐发,到时自己和思卿就会被射成刺猬,心下暗骂自己太大意了。

忽然面上一阵轻风飘过,眼前好像人影一晃,袁野一定目,马前已多了一人,花白头发,身披枣红色长袍,正是那两个老者中的一人。

袁野骇然变色,勒马往后退了两步。

那老者随即朝袁野作揖道:“老朽千叶门掌门万千叶,诚心约公子、姑娘到此一会,绝无恶意,还望公子不要有所怀疑。”

袁野一呆,心想:“千叶门?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见这老者语气诚恳,真的不像有恶意,心想:“他们人多势众,我二人现在想走恐怕也走不了了,不如就下马瞧瞧他们想干什么?我二人命途多舛,也不知老天爷要折磨我二人到什么时候。”当即翻身下马,将苏思卿也扶下马,朝那老者万千叶躬身道:“在下袁野,见过万掌门。”

那老者点头微笑,手掌一摊,“请公子、姑娘随老朽去那边叙话。”

袁野点了点头,随着他走到山谷正中一块石头旁,那老者招呼他二人坐下,对着身旁另一老者道:“这位是老朽三弟万碧云。”

万碧云微笑点头。袁野低头施礼时,影子移开,火光正照到苏思卿脸上。

那万碧云看到苏思卿,脸色大变,颤声道:“你……你……”语气甚是吃惊。

袁野和苏思卿都是一愣。

万千叶道:“怎么了?”

万碧云朝苏思卿盯了半晌,叹道:“果然……果然很像呀,我一时糊涂了了,还以为……”跟着笑着摇了摇头。

万千叶也朝苏思卿细细瞧了瞧,恍然大悟道:“你是说这姑娘与她母亲长得甚是想象吧。”

万碧云笑道:“是呀,简直如同一人,刚才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时光逆流,眼前这位姑娘是当年的苏夫人吧。”

万碧云笑叹了一声,“是呀,老了,有些糊涂了。”

袁野惊道:“你们认识我朋友的母亲?”心中一阵激动。

万碧云道:“怎么说呢?认识谈不上,只是当年苏掌门、苏夫人成婚之时我们曾受邀前往祝贺,唉,时光如梭,眨眼间就过了这么多年,姑娘,你父母可都还安好?”

苏思卿恍若未闻,喃喃道:“我父亲、母亲成婚之时……”

袁野在旁道:“我朋友她父亲早已去世了,她母亲也,也已出家为尼。”

“什么?”两位老者愕然变色,互相瞧了一眼,脸上均现出一丝奇异之色。

一时山中弟子在四人面前空地上铺上毛毡,摆上了酒菜。

苏思卿长这么大,除了其祖母在她面前提过她的父母外,今日还头一次由外人口中提起,惊讶之意可想而知,她当即追问道:“两位……两位爷爷,你们见过我父母对不对?那当年他们两位老人家,他们……”想问自己父母之事,可又不知该如何询问,是问他们长什么模样么?是问他们夫妻恩爱么?还是问什么别的?心中无限言语,然话到口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了?只是暗道:“他们见过我的父母!”一阵伤心,眼泪就流了下来。

袁野也是无父无母之人,此时最能体会思卿的感受,心中伤感,左手伸出,轻轻握住了思卿右手。

万千叶和万碧云见他二人伤心,都轻叹了口气,彼此沉默了一会儿,万千叶道:“令尊、令堂当年男才女貌、佳偶天成,传为一段武林佳话,只是可惜……”

苏思卿惊道:“可惜什么?”

万氏兄弟见她澄若水晶的眼眸中满是疑问之色,心下微觉奇怪,朝袁野看去,见他同样也是满脸疑问,便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公子、姑娘自然清楚,苏掌门、苏夫人成婚不久就遭此劫难,我们虽身为外人,但也颇觉痛心。”

袁野心想,“苏掌门、苏夫人……思卿的父亲也是一派的掌门人么?是寒水派的掌门人么?”只听思卿哽咽问道:“我父母他们,他们遭了什么劫难?”

袁野见她甚是激动,忙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掌,接过话道:“是不是后来苏掌门为人所杀?苏夫人伤心出家?而杀苏掌门之人就是烈火派的人?”

万千叶脸上的肌肉微微颤动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半晌淡淡道:“公子自然什么都清楚,何必多此一问,只是方才一见到这位姑娘,我们还以为当年苏掌门只是受了伤,哪知,唉……哪知苏掌门到底还是死在张志得那恶魔手中。”

苏思卿身子微微颤动,心想,“张志得?杀我父亲的原来是一个名叫张志得的人?”

万千叶道:“今日约公子、姑娘来,就是商量对付张志得的事,来人呀,把人带上来。”

他一声令下,人群便一阵骚动,跟着数名弟子提了七八个人上来,那些人被五花大绑着,口里都被塞上了什么东西,以至于说不出话,只能挣扎着闷吼。

火光下,袁野见这些人个个被揍得鼻青目肿,情状十分狼狈,细看之下,他赫然发现其中一人便是吴森,还有几人十分面善,只是一时叫不上名字,但都是雪山之中曾与他交过手的人,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袁野一瞬间立起身子,飘身到了吴森面前,目光凌厉地瞪着他。

万碧云一使眼色,边上一名弟子便将其中一人口中塞的东西取了出来,那人随即大喘了几口气,破口骂道:“你们这群不怕死的人,敢抓本公子,要是被我父亲知道了,灭你们满门!”

袁野一怔,心想:“他是……”就见这人十七八岁模样,年纪甚轻,但打扮的十分贵气,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

他骂了几句,边上一名弟子怒吼一声,伸手啪啪扇了他两巴掌,喝道:“小王八蛋,安静一会儿!不然割了你的舌头!”

那公子浑身一颤,似有些害怕,便没再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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