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夏天,微风拂过,都是燥热。年轻的心,无规律的不安,如同水里的鱼儿不安的游荡。而炎热使我想到水,不安使我想起鱼,炎热的不安,突然,就想养鱼了。最是内种很小很小的斑马鱼,成体才3-4厘米,易养,还不占地方。
买了一个别致的小圆缸,三角支架做底支撑。从下俯视45°有放大效果,其他位置观赏则视觉模糊。清洗好了,又放入了1/3的水。然后又拿了一个宽口瓶,盛水少,但口大,易接入氧气,灌了4/5的水放着,用于隔夜换水。一切都准备好了,却想,是养一条还是两条。良久,我倾向于一条了,可能是面对新的一切——同事、环境,我都显得孤单了,不觉间传染了我的思想。
结果,现实往往跟想象有点冲突。
赶上了一天休息,“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秋意有点浓了。去了个小型的花鸟鱼虫市场,找了许久,不过还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脸上映出了喜悦。只此一家,店,开在一个小的十字路口,没有晃眼的标识,没有华丽的装饰,若不是我真心想买,看得仔细,准会一眼带过,只有这家的鱼儿最小,最活泼,恰巧,也正是小斑马。
蓦然来了儿时的惊喜感。记得年幼无知,每夜看到天空群星闪耀,只是惊喜,惊奇,现在,每夜能在市区看看星星,到仿佛成了奢侈的事情,亦是奢求……
渐渐的,不觉伤感起来。老板娘打乱了我的思绪,与她问了些养鱼的琐事,才谈起鱼价。1元3条……看来只好是3条了。我便要了一只红的,一只白的,一只蓝的,属红的最大。另买了一包热带鱼饲料。
回家的路上,排排白杨挺立,突然想起《白杨礼赞》来,哎,果然心情不一样了。加快了速度,回家,一路狂飙。
路上,看见一辆汽车飞速驶过,我一抬头正巧看到路边一家公司门前的电子表,34分变到了35分,哎,我放慢了速度,要是撞上的话,我连什么时候去的天堂都说不清楚。
路上,我怕路太崎岖,我便再放慢了速度。
秋风吹来,凉爽之余,感伤却回来了,竟然想起了我曾经的女友。我俩在一起也差不多六年了,可最后还是各奔东西了,她的思想,也许这辈子我都领悟不来,记得那天,我独自坐在学校的篮球场上,其他人都去上课或是上网了,只我一人,坐着看远处的天空,这寂寞的下午就属于我一个人了,我只是再重复告诫自己,不许哭。过了很久,天色暗淡下去了,天空也不再蓝了,就是那些蒙蒙的灰,我坐的有些累了,是身,还是心,我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突然对这秋天的风感觉的出奇敏感,感觉很是舒服,然后就慢慢躺了下来,这样,用不着抬头,却也看到了天空,灰的。对于秋天的记忆,我便多了,凉风和灰色。
稍长的功夫,我到家了,把它们连鱼带水就往缸里倒,可又怕伤了鱼,就稍微倾斜了点,好让它们慢慢滑入水中。可谁知,小鱼却拼命向上游,坡度愈高,它们愈卖力,溺水而上。这是天性吗?我自问比小鱼强大许多,却怎不能如此迎难而上!我也只好把装鱼的袋子放进水里,让它们自己游出去,离开它们几步远,站定,观望它们,它们却显得异常躁动,是恐惧,是害怕,是喜悦?觉得,它们似乎对危险的感应很是强烈。第一次,这样看它们,初觉,对它们而言,也许这快乐就像在水里游一样来得轻松。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快乐就是对于痛苦过后的喜悦,虽然短暂,却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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