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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我输了

“找死啊。”温文雅怒斥眼前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家伙。

“好了,好了,我们唱歌。”何涛出来打圆场。

“还是我们家的何涛好。”温文雅赶紧换了笑脸,挽着何涛坐下,样子很是亲密,看得史子源有些落寞。

三个女人一台戏,而两个女人和四个男人加起来则是戏上加戏,有些女人和女人之间,男人和男人之间说着没有意思的话,凑合在六个人的小圈子里就显得格外有趣。几个人一起疯狂着,唱错了调觉得开心,谁咳嗽了一下也觉得开心,笑得掉下了手中的食物,喷掉了口里的饮料。被饮料溅到受害者的追,肇事者躲,来来去去撞倒了人,受害者也成了肇事者,于是又多了一个加入猫捉老鼠的人。最后猫和老鼠,还有又是猫,有是老鼠的统统都累了,集中在一起,还能和睦相处。

一帮人终于玩顺畅了,懒洋洋的起身告别这样一个乐园。

“今天过得有趣极了,真是谢谢,为了报答两位的恩情,我一定得充当一回护花使者。”成天祖很是热情地想迎到史子源和温文雅的前面去。

“你着什么急啊,人家也轮不到你送啊。”江峰为成天祖的不识趣哀悼。

展飞更是忍无可忍地送了他一记白眼,“你要真那么闲,就找个女朋友,让她管管你的心,免得到处送你的红爱心。”

这把大家都逗笑了。

“成天祖,你不要失望了,我们这儿还有没主的花的啊。”温文雅别有一翻用意地望了望身旁的史子源。

“啊,姐姐,你可真是大好人啊。”成天祖乐滋滋地感谢。

那种阴阳怪气的强调惹的大家又笑了。

“喂,我们没有福,只能潇洒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感情,祝你的感情剪不断,理还乱。”成天祖故意嫉妒地瞪了何涛一眼。

回去的路特别漫长,三个人的身影被灯光一遍遍的拉长、压缩,还是望不到寝室的大门,似乎他们一直围绕着一个路灯转。散了刚才的热闹,每个人好象都变得寂寞起来,一路上,都没有话。

“在大学里混得还行吧?”何涛问。

“还行,不过还是觉得高中更有趣。”温文雅回答,不激动,感觉静静地,和平时的她很不一样。

“大学有些无聊。”

“恩,空虚得让人发慌。”史子源接过话。

又静静地走了一阵。

“何涛,你上次不是说这个小小狗丑的要死,怎么还挂它在包上啊?”温文雅突然发现了新大陆,美滋滋地问他。

这是上次她和何涛出去玩的时候,温文雅死命要买的,一个她留着,一个硬是挂到了何涛的包上,当时何涛闲它难看,非得取下来,弄得温文雅还气了一番。

“我取下来你不喜欢。”何涛回答。

“你真好。”温文雅笑开了,抱着何涛的手臂直摇晃,何涛看着她也笑了,有一点怜爱,可是笑得很真心。

“大门关了。”

“没事,翻墙,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你行吗?什么时候多了这个本事。”何涛很怀疑的看着她,在他的印象中,她弱的跟棵草似的。

“你别小瞧我,我可是爬墙爬成精了。”温文雅柳眉一扬,很是得意。

“那么史子源行吗?”

“有我。”温文雅抢过话,她今天是打定主意要炫耀一番,让何涛刮目相看了。

果然,她借着外面的一棵树,毫不费力就翻上了墙,还在那窄窄的地方左摇右晃地走了几步,看得何涛和史子源心惊胆战。

“你小心点,小心别摔了。”史子源担忧的说。

“是啊,你别动。”何涛也急着说。

“没事,史子源,你也上来,我拉你上来。”

“我,我不行啊。”史子源担心地看了看那棵树,那面墙,老天,她可是从来没有干过那当子的事,也吃惊温文雅哪来的本事。

“我帮你。”何涛说着蹲下来,试图把她托上去。

上了树,史子源心跳得厉害,手死死地抓着树。

“史子源,你把你的手给我。”温文雅冲她喊。

“不行啊,我不敢放。”

“没事,给我。”

史子源小心翼翼地放开一只手,把它交给温文雅。

“脚蹬一下。”

史子源试着去做,结果脚底一滑,人沉了下去,温文雅被这么一惊,人往里边的围墙摔去,由于力量过大,两人的手松了开来。

“啊。”史子源尖叫着往下摔。

何涛冲上去,把史子源接进了他的怀里。在他的怀里,史子源心跳地厉害,看到何涛紧张的神色,她竟然有想哭的冲动,她好象是长期受了别人的虐待,突然看到了自己的救星,悲喜交加,各种滋味都蔓延开来。就让时间停止,如果可以,就让时间停止,她不要想这样对不对,可不可以,那些都是太假的东西,她只想让时间停止,如果时间可以停止,她愿意倾尽一切,她太留恋太留恋这一刻了,好象长这么大,她现在才知道什么是幸福。

“史子源,你有没有摔伤?”温文雅探出脑袋来问,看到这一幕,她呆了。

“哦,没有,没有。”史子源慌乱地从何涛怀里挣脱出来。

“你呢?你还好吗?”何涛问,语气中也显出一丝慌乱。

“没,我没摔下去,抓住了围墙。”温文雅回答。

三个人又努力一番,终于使史子源进了围墙。

“好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啊。”温文雅扒在围墙上冲外面轻喊。

“你下去,太危险了。”

温文雅笑了,摇了摇手中的那个小小丑狗,一脸幸福的样子。

何涛也笑了,摇了摇他的那个。

温文雅爬下墙。

“做何涛的女朋友感觉真好。”

“看把你美的。”

“当然要美一下的咯,还记得以前,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会在一起呢,没有想到……这就是缘分吧。”

“以前可只有你一个人在胡想。”

“何涛也是这样说的。于是我就疑惑。”

“疑惑什么?”

“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啊。”

“女人别乱吃醋。”

“我可没有吃醋,只是好奇而已,后来忍不住问他了。”

“他怎么说?”

“他说和你在一起他好像多了也个妹妹。”

“下次我让他知道哥哥可不是容易做的。”史子源笑道,心有些空。

躺在床上,史子源实在没有办法合眼,她一直在想那一幕,想和何涛一起为高考奋斗的日子,因为走得近,温文雅还常常调侃他们,高兴的时候说他们是金童玉女,不高兴的时候说他们是奸夫****,闲的时候还劝劝他们交往,一会儿说他们是龙凤相配,一会儿又变成了乌龟配王八,弄得两人苦笑不得,可是没有想到,结果竟然是温文雅和何涛走在了一起。她以为何涛对她有感觉的,所以她就在等待着他的表白,可是等来的结果竟然是温文雅告诉她,他们交往了。当时,她也没有太大的感觉,真的,她只是觉得意外,意外冤家竟然可以走在一起。

可是渐渐地,她发现她错了,事实上是她没有意识到他们交往的事情,而不是她不在乎他们交往。要不然,为什么他对她少了一句关心,她会觉得失落?夜静时,她会疯狂地想他,想他?看到他们亲密时,她会剧烈地心痛?她不是爱上他是什么?可是,她能怎么办?爱上温文雅所爱的何涛她能怎么办,把友情抛掉,去向何涛表白吗?不,她做不到,她是史子源,她做不到。就算她做了,何涛会跟她在一起吗?

于是,她就只好让自己没日没夜地暗恋。她时时听温文雅幸福地提只属于他们两个的事情,跟她一起笑;跟着温文雅去见何涛,做一盏烧死自己的电灯泡等等这些又白痴,又让她痛心的事情。她还记得有一天晚上温文雅跟她说何涛告诉她的过去,一件一件,大部分是她不知道的,听得她醋意泛滥。好不容易把爱他的感觉稍稍压下去,今天他又把自己心跳的推到了最高潮,她很真切地感觉到,她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心动。可是他只是把她当作妹妹,兄妹之间根本就没有发展的可能。

“你说什么?你说我上次是向史子源发的酒疯。”展飞不可置信地瞪着江峰看,这话要是成天祖说的,他八成不相信,可是江峰讲的,他只能尽量接受。

回忆刚才,那些说过的语言纷纷跳了出来,“蛋,混蛋。你说是哪个混蛋欺负你了,我把他扁成乌龟王八蛋……”这些话一遍一遍地跳跃在他的耳边。

“啊,我要疯掉。”他捂着脑袋叫嚷着。

“喂,你着家伙怎么了?”隔壁寝室的一个同学探进脑袋来,他用一双大眼睛望着展飞,像极了一个纯净的天使。

“没事,没事。”展飞傻傻地笑着。他就奇怪,这个老是留着板刷头,样子又不好看的家伙哪里来的本事,让一个个的女孩像是飞蛾似的围着他转,原来是装纯情啊。那些女孩也真是傻,竟然在这个年头相信纯情这东西。

“我该怎么做?”等那专骗女孩子的家伙一走,他耷拉着脑袋,像是晒焉了的花朵。

“我不知道。”成天祖笑得像是剔了骨头的猪,浑身软绵绵地,“你可真是笑死人了,那天是真的吗?你弄得那么狼狈。要是我,还活着干嘛?丢人现眼也没有你这个样子的啊。”

“我是有眼无珠,竟会没有发现寝室中住着一只狼。”展飞恶狠狠地瞪着成天祖。

“我错了。”成天祖举起他的双手做投降状。

“那还差不多。”展飞笑了,“你们说我是不是得道个歉啊?”

“这个……那女人看上去可不好惹,你道歉有用吗?”成天祖担忧地看着展飞。要知道,形象是多么重要,道歉换得回来吗?

“没用也没有办法,要是不知道这码子事情,我还会心安理得地过日子,知道了,我怎么还能够装蒜?江峰,你可真是一个罪人,这档子事情告诉我干嘛啊?”展飞没好气地看着他心目中的罪魁祸首。

“展飞,这日子我可是没法过了。”江峰真是有点好奇,想看看这个兄弟脑子里填的是什么污七八黑的东西,会有如此不可理喻的想法。他也真是够倒霉的,每一次都是被他欺负。嘴天生就不灵巧,于是,他错的是他错,他对的时候,也变成了他的错。

“那就不要过了,不过我劝你怎么死都可以,就是不要醉死,要不没死成,倒变成生不如死了。”展飞深有感触地说,他现在就是生不如死。

“行动行动,没准就起死回生了。”成天祖笑着说道。那个家伙真的真心要这样说的,可是看上去,就怎么像是在戏弄别人一样,让人看了心里发毛。展飞不禁生起了鸡皮疙瘩,觉得自己前途一片黑暗。他似乎看到一个带着黑色面具,比李莫愁更加狠毒的女人在他的面前邪笑,自己的心跳都被吓得乱了节奏。

“对不起。可以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做错事情的孩子:展飞”史子源看着一条突然蹦出来的短信邹起了眉头,竟然是那个倒霉鬼,霉了别人一次还不够吗,还想霉第二次?

“免谈。”史子源回答地很简洁。

“痛苦……扰了你。我痛苦,不能得到你的原谅,痛苦。请给我一个救赎的机会,要不我活不下去。”

“别假了。”

“我绝对是个好孩子。”还会有假的吗?他真恨不得立刻跳到她面前,让她看一看他相当诚恳的神情。

“没有见过你这样不谦虚的人。”

“现在兴的是实话实说。”

“服了你了。”

“明天你们学校门口见啊。不见不散。”

第二天,史子源真的在校门口看到那个瘟神了。

“来了。那我们走。”

“去哪?”

“这个哪是您该操心的事情呢?”展飞把他的眼睛伪装得有多深情就有多深情。只是他不知道,在史子源的眼里,他像极了街头的小混混。

“那就麻烦带路。”又来了,昨天想到的那种邪笑,展飞不禁觉得体温大降。

展飞带她进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餐馆,不知道是凑巧还是他特意打听过的,那家恰好是她最喜欢的。

点了菜,展飞说去拿饮料,结果拿来了酒。

“今天是想再重温历史?”

“啊?”她讲的是什么历史?上次,是上一次的事情?他想到那次的事情尴尬地要命,也没看见眼前的椅子就闯了过去,结果摔了个狗爬式,鼻子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他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史子源,不明液体还搭搭地从鼻尖滴下来。这是他展飞吗?怎么会衰成这样啊?

史子源一看他那样,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强忍着,不想让人发现,可是“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淌下来。望着眼前这个“可怜”的人,史子源再也忍不住狂笑起来。

摸摸自己脸上的“泪水”,又看看身旁支离破碎的酒瓶,他也跟着笑起来。他发誓,他是个要面子的人,可是当面子通通扫地的时候,他也还是会顽强地活着,因为他太爱惜生命了。

“本来以为你是个情圣。”史子源说。

“怎么会?”展飞喝了一口酒,“这年头有情圣吗?这个年头只有装情圣的人,或者是自己以为是情圣的人。”他笑了。只是在笑的时候,心口有一点微微地疼痛。

“没有吗?这么多讲情情爱爱的人难道没有一个情圣吗?”

展飞没有回答。

史子源的话把他的痛又彻底唤醒了。“酒入愁肠愁更愁”讲的根本是屁话,他知道只有酒才能麻醉自己,上次他就是用酒麻醉自己的。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就算别人看来自己还是痛苦地呼唤她的名字,可是自己根本不知道,第二天醒来,自己只是觉得自己睡了一个好觉,他想要喝酒,喝很多很多酒,喝醉了,他就又少了一夜的痛苦。

他劝史子源喝酒,劝了一杯又是一杯,两人都有些醉了。

“情圣?”他笑了,“情有什么好的,越多越苦,苦得你喝水也苦,吃饭也苦,睡觉也苦,就连笑,笑也是苦的。”他又笑了,笑得有些落寞,眼睛看着门外来来往往的人,好象是在寻找什么。

“原来是同病相怜。”史子源也笑了。

“你也失恋了?”

“没有,还没有开始,也不会有开始。”

“是暗恋?”

史子源陷入了沉默。

“是他?”展飞继续说道,像是在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表现地很明显吗,让你一下子就看出来?”

“正巧,在他们亲密的时候从你那看到了我很熟悉的感觉。”

“感觉也能看?”史子源笑了。

“不知道,也许是你的什么举动触动了我很熟悉的感觉。”

他们都笑了笑,继续喝了一杯。

“展飞,你知道吗,现在我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是吗?正巧,我也有,看来我们很有缘。”

“如果我们早点认识,当你还没有认识她,我也还没有认识他,也许我们就走在一起了。”

展飞笑了,笑得很是畅快。

“你说的对极了,我怎么会先认识她呢?看来我这个人是很欠扁,要不老天怎么不会让我先认识你?”

“你欠扁,是,你是欠扁。”史子源指着展飞说,她很醉了,“我也欠扁,因为欠扁,所以老天让我爱上了好友的男友,让我想爱却不敢爱,不敢表白,只能偷偷地看他,看他们一起幸福地谈恋爱,看地难过却还是要假装笑,笑得心痛却还是要假装没事。”

“你不会在晚上哭吧,偷偷地哭,不敢出声?”

“这么丢脸的事也被你发现了。”

“因为我也丢脸,我的情况也没有比你好很多。”展飞说着笑起来,笑得眼睛也迷糊起来,史子源也跟着笑,笑得眼泪扑簌扑簌地掉进酒里。

“我们谈恋爱吧,既然上天又安排我们相遇就不要错过了。”

“好,你把她忘了,我也把他忘了,我们就试试。”

两个人疯了很久,也醉了很久,但是他们都坚持认为自己很清醒,因为他们还认得路,他还能把她送到校门口,她也还能回去。

“你怎么醉成这样啊?”看到跌跌撞撞倒进门的温文雅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史子源。

史子源笑了,大笑,靠到温文雅身边,贴着她的耳朵说,“我约会,我要谈恋爱了,我一点也不痛苦。”

“什么?”温文雅再次吃惊,从来都没有听她提过对谁有过好感啊,“他是谁?”

“同病相怜的人。”

“什么?谁,你说是谁啊?”

“展飞……展飞……”史子源迷迷糊糊地说着,倒到床上睡着了。

温文雅擦擦她的眼睛,想看清楚眼前这个人,她实在怀疑她是认错人了,那个男人不是才认识吗?他们是在搞闪电式恋爱?

“你醒醒啊,醒醒,喂,喂……”温文雅使劲地推着她,可是她连半个反应都没有,她推地泄气了,就走开去。

清了清神,她突然兴奋起来,拨通了电话。

“何涛,告诉你一个惊人的消息。”她在这边激动地说不清楚话,弄得何涛以为史子源发生了什么事情,紧张地问她史子源怎么了。

“她竟然谈恋爱了,你知道和谁吗?”她调整了呼吸。

“什么?”何涛顿住了,他很意外,意外得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和展飞,展飞,就上次那个,吃惊吧。”她在这边笑。

“吃惊……”

“不过那个人怎么样啊?我可不能让史子源日后吃亏。”温文雅担忧起来。

“还不错。”何涛应着。

“那就太好了,你知道吗,史子源可真是让人不敢相信,竟然搞闪电恋爱,听上去好象很浪漫。”温文雅在这边兴高采烈的说着。

何涛笑了,“你羡慕了?”

“没有,因为那个人不是你。”温文雅的声音低了下去,虽然她平时大大咧咧的,可是这么说的时候也有一点难为情。

何涛怔了怔,笑了,“好了,你这小家伙,早点睡吧。”

“好。”挂上电话,温文雅心里暖洋洋的。

“什么,我和史子源谈恋爱?”展飞惊得跳起来,他只记得昨天和史子源开过玩笑,可是他发誓,除此之外,他没有和任何人提过,难道又是醉酒后胡言乱语?

成天祖乐番了,“兄弟,你终于起死回生了。”他真是想好好庆祝一下,还是先来个拥抱吧。他想着就凑了过去,被展飞识破,一闪,他抱了个空,没趣地挨着床坐下。

“你真是不够意思,光是有难同当,就不让我们分享分享你的福。”他说得很是可怜。

“你什么时候跟我一同分担困难了?”他还记得有一次他说请客,结果在吃完饭的时候发现他口袋里的钱少了,那个人还笑嘻嘻地说他没有说完后半句话,是叫他买单,他真是狂郁闷自己怎么会认识这种人的。

“而且你搞清楚,我和她不……”

展飞是想说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可成天祖突然“领悟”到了,“知道,知道,你和她不想别人知道是不是?我们又不算是外人,我打个电话问候问候大嫂。”

他说着就真拨起号码来。展飞想去抢,发现自己的手机也响了,一看是温文雅,乐了,反正她们住一起,接了,到时候要是那多事的兄弟乱讲什么,他也好说说他是发了什么神经病。

“喂,你和我们家史子源恋爱了,我来问候问候啊,你以后可不能欺负她啊,要不我可不是吃素的,决不放过你……”展飞觉得天蹦地裂,看一眼同样滔滔不绝的成天祖,他才意识到情况惊人的相似。

“成天祖,你听我……”史子源也极力想解释,可是成天祖根本没有给她机会。

“大嫂,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我想你是不介意的。你们真是的,都没有郑重地告诉我们,不过也没事,这样我们也很高兴了,其实关键是你们,你们小俩口满意,我们就献上百分之二百的祝福……”

史子源简直是无法招架,小两口?她这不是在做梦吧?

“不打扰了,你们要约会就约会吧,抓紧啊。”那个女人终于挂上电话了,可是怎么觉得还有那么多的苍蝇在耳边翁翁作响。

“你们要好好的过啊。”这边也同时挂上了电话。

“你……我真是要疯了。”史子源无可奈何地说。

“你真是幸福的像一只闯入米缸的老鼠,羡慕死你了。”

“闯入米缸的结局是饿死,你羡慕饿死?”

“啊?”温文雅瞪大了眼睛,她的比喻似乎是太天才了,“你真是的,知道意思就好了嘛,还讲出来损我。”

“服了你了。”史子源只能翻白眼。

“你不开心吗?我初恋的时候可是很幸福的啊,不过最幸福的还是和何涛交往。”

“你们发展得很好吗?”

“废话,你长着眼睛都没有看见?你的眼睛是要来干嘛的啊?”温文雅很好奇的看着她,好象她是一个突然从天外飞来的外星人。

翻开脑海中的回忆册,有他们第一次相见很羞涩的画面,有他们变成冤家后吵闹的画面,更有他们发展成恋人一起牵手,一起拥抱,甚至是一起拥吻的画面。这些让史子源嫉妒、失落、心碎的画面淋漓尽致地刻画了他们的幸福。

“我错了,竟然都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史子源很灿烂地笑了,“我出去走走。”

“我也要去。”

“你打算做电灯泡?”

温文雅恍然大悟,捂着嘴直直地盯着她看,她真的没有想到,被称为天下第一疯子的自己原来也只是一个小角色,而她才是真正的主角。

那小小的屋子实在是让人窒息,她一刻也不能呆下去。爱是错的吗?爱错了人吗?爱在错的时间了吗?为什么会这样心痛。无论怎么样,她都不应该认识他们,她最错的是认识了他们两个。她边走,边想,边流泪。沿路上的人都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她,而她,似乎是觉得透过泪水的世界很模糊,别人看她也应该很模糊,就不管,不说,只是默默地放任自己的泪水。

手机响了,是展飞打来的。昨天的事情有必要解释清楚,于是接了。

“喂。”

“……”

“喂……喂,喂……史子源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史子源擦干眼泪,想让自己平静一些,可是还是让展飞听出了她的抽泣声。

“你怎么了?”

“我……我……”想到温文雅跟何涛,她忍不住哭出来。

“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是成天祖和你乱讲了什么吗?”他有些慌乱,记得秦扬以前也这么哭过。想到秦扬,他又揪心了。

史子源还是哭着,她开始肆无忌惮地哭了起来。

“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哗啦啦的哭声变小了,好像雨一样,从倾盆大雨突然转成了小雨。低低的气氛让展飞沉闷,他有些透不过气来,心里心外都变得焦躁。

史子源抬起头,看了看朦胧的世界。

“我在车站。”她有些奇怪怎么跑到这里来的。也许是想家了,在外面遇到挫折,常常会想到家。发现原来外面的世界再华丽,也只是用来看的,真正可以依靠的地方是家,那里才是最温暖的的地方。

“好,你就在那里,我来找你。”展飞挂了电话急奔过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保护她。

“你还好吧。”

“恩,没事了。”当看到气喘吁吁的他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有些感动。

展飞如释重负。

“那我们去坐坐。”

“这次还喝酒?”史子源问他,几点晶莹的泪跟着睫毛颤动,有点让人觉得她是一个水晶一样透彻的天使。

“不了,我已经成功的把我最糗的一面展示给你了,现在没有必要再在黑纸上画一笔黑色。”展飞有些尴尬地笑道。

史子源被逗笑了,眼睫毛轻盈地抖落了一粒碎晶石,煞是好看。

“早上……”沉默一会儿后,他们异口同声地说。这样的默契,使他们相视而笑了。

“其实你真的很有趣。”史子源说。

“终于发现讲真话的人了。”展飞笑起来,浅浅的酒窝让人看得特别舒服,“以前成天祖那小子可是说我整天脸黑得像包公,话硬的像石头。”

“真的吗,他这样说?”

“千真万确。”

“展飞,谢谢你关心我。”史子源认真地说。

“没事,我发现关心你好像关心我自己一样。好像终于找到了自我。”他自嘲地笑了。

“今天是成天祖把你惹哭了吗?真是对不起,我昨天又乱讲话了。”

“不是他,是我自己把自己惹哭的。昨天我也乱讲话了。”

“似乎你的处境比我糟糕多了。”展飞担忧地说,“常常看到他们一起,你很伤心吧。”

“伤心,可是那又怎么样,我能够背叛我最好的朋友吗?”史子源有沉重起来,“我突然发现很累很累。”

展飞有些心痛眼前的这个人,他从她那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突然有一种不想让她受到伤害的冲动。

“我们有发展的空间吗?也许上天安排我们相遇是有一定道理的。”展飞不由得脱口而出。

“我们?”史子源怔了,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既然成天祖、温文雅都以为我们在一起了,那我们就试试看,也许会有另一个天空。”展飞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是被一台机器操控了,自己能够清晰地了解自己的思路,却阻止不了自己的胡言乱语。

提到温文雅,心有些痛了,她不生她的气,现在她只是觉得内疚,内疚让她和何涛分手的想法。也许这样能够确实能够使自己忘了他吧。

“好,那我们试试。”史子源笑了,“愿我们弄假成真。”

“是,弄假成真。接下来我们开始约会。”

“这么快就行动?”史子源真是佩服他的效率。

展飞笑了,然后招来了服务员要了一个情侣套餐。

吃完了,两人又去滑冰。

史子源并不会玩这个,她最多只能是在没有人靠近的情况下保持不倒。

展飞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想吓吓她。只是令他不可思议的是,他还没有靠近她,她便摔了个四脚朝天。他只好无辜而又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喂,你干嘛朝这个方向滑过来啊?”

“我没有想要吓你啊?”展飞开始狂笑起来。这不能够怪他啊,他实在不是故意要笑的,只不过,她刚才的样子实在是糗。

“你……你竟然来吓我,还笑。”

“我只是……只是忍不住,总不能够叫我憋着,妈妈说,要憋坏的。”说完又开始笑。

她实在是不懂,这个是好笑的事情吗?她倒也要试一试,否则不是太便宜他了吗?

于是在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推了他一把。展飞还来不及思考,便摔倒在地。天,他自己的眼睛没有问题吧?那个摔在地上的人是他吗?那个分明就是一个得和他很像,而要冒充他的人。

他朝史子源看来,史子源回给他一个很天真的微笑。这个笑,让展飞差点没有吓得晕倒。

然后两个人就展开了推人游戏,也许是觉得这个期间是很快乐的,竟然都不觉天色已晚。

“饿了吧?”展飞问。

“是,去吃晚饭?”

“逛街。”

“逛街?”他竟然要去逛街,空着肚子就去逛街,太不可思议了啊,是想虐待我?

“你在发牢骚,对我的安排不满意?”展飞笑着凑过来,“放心,我没有虐待的癖好。”

说完,他自顾自地走了起来,史子源只能带着疑问跟他上路。

“老板,两个棉花糖。”展飞接过,把一个给史子源。

她记得小时候老是和温文雅一起吃这个,温文雅的妈妈还吓唬她们,说吃多了,会掉完牙齿,人长得像皮球一样,吓得温文雅当场就哭了。以后她们就再也没有吃这个了,再以后,据温文雅的说法是她那天哭是因为发现自己吃棉花糖太幼稚了。小孩子吃棉花糖会很幼稚吗?史子源其实一直都是很有疑问的。不过,现在回忆起来,觉得童年真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不喜欢?”看到史子源没有接过去,展飞问道。

“不,不是。”史子源拿着开心地吃起来。

展飞也跟着吃起来,甜甜的,感觉很好,他现在突然发现小孩子真是太幸福了,以前怎么会那么急着长大啊。

“这一条街都是吃的、玩的,我们一直逛下去,一边吃一边玩。”

史子源笑了,“展飞,原来认识你是这么快乐的事情啊。”

“还要玩?玩飞镖?”史子源吃惊的叫起来。

“试试。”展飞把一把飞镖塞进了她的手里,“可别太丢脸啊。”

“我看丢脸的是你吧。”那家伙真是越来越嚣张。

“是吗?那就比比看,三次。”

史子源仔细的瞄准,射,呵呵,绝对射到正中心嘛,那么简单的事情能难倒她?

“脱靶?”史子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展飞刚还被她宣战的气势给怔住了,一看她脱靶,笑得差点没有滚到地上去,好不容易忍住,站起身来,一看她那不服气的脸,又狂笑起来。他实在是受不了了,笑得肚子疼,脸扭曲。“哪里有止笑的药?”

“你……先礼后兵,我先让你一次。”史子源说着又开始瞄准,她就不信,她射不中。这下该中了吧?脱靶!不是吧,苍天啊,怎么会这样啊。

“还有一次机会啊,射中就算你赢啊。”对她的水平展飞实在放心的很。

史子源放弃了,这样的东西,根本就是她的敌人嘛。她索性也不要瞄准了,直接就射出去,靶心,竟然射中了靶心!她没有看错吧,还是哪个比她更离谱的家伙射错了靶?

“我输了。“展飞事实上宁愿相信乌龟不是爬的而是飞的,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得不承认。

玩了飞镖,他们又走到街上去,买了香肠,丸子,一路啃着,笑着,也追追打打一下,如果说他们不是情侣,有人还会说你眼光不好或者是嘴巴缺德。

“史子源?是史子源,我亲爱的朋友。”

不远处传来的惊天动地的声音震掉了展飞手中的肉丸,震傻了吃东西的史子源。真是不知道那个女人什么时候会学得淑女一点。

先闻其声,后就见到其人,她是和何涛一起来逛的。史子源看了,心里顿时别扭起来。

“幸福啊,幸福,你们就真的这么点日子就能混的这么好?”温文雅仔细打量他们,想找出点端倪来。

“我知道了。”她笑起来,“你们是老相好了,是吧?”

“你这家伙,确定没有失忆吗?你难道不记得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

“哦。”温文雅有些泄气了。

“你看你在想什么啊?”何涛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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