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秋风凄凉,皓月照胸膛,长跪久相望,梦魇东南方。暮色舞剑,战乾坤,月下悲歌,泣鬼神。
清晨,楼下便有人在努力修炼,剑舞呼呼生风。楼下也有一些观看之人,每每舞到精彩的时候,还有人叫好,好不热闹。第一缕朝阳斜斜的撒进了房间,怀中的人儿也醒了过来,大眼睛带着睡意的迷离,眨呀眨的,“你醒了呀。”。
“恩,刚刚醒。”,相互紧紧的拥抱,贪婪着温存。有些东西是无法去挥霍的,那抹深深在灵魂深处的烙印,无时不再内心提醒着,那种刻骨铭心的记忆,每次想起时的感受,那种感觉永远都会改变,也不曾改变。又继续缠绵到将近午时,起来梳洗完毕,便下楼吃饭。楼下的人并不多,便找了一个靠在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边吃饭便闲聊着。
这个时候有一桌的人开始讨论去和不去的事情而争辩着,好像是关于什么宝物出世的事,到底去还是不去,声音很大,想听不见都难。又或许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一样,讨论的时候并没有避开外人,显然也不怕周围人听见,看来此事应该是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只是韵律和忆汐刚来不知道而已。
听见那边的谈论,忆汐小声的问道:“韵律,你说我哥哥能去那个地方吗?咱们在帝都的时候他都没有回去,母后和我说哥哥来了漠北。”。听她的话的意思就是她也想去那里看看,也许有好玩的也说不定,当然能看见哥哥就最好不过了。
韵律抬起头看着听听道:“那咱们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听完韵律的话,忆汐顿时是一脸笑意,“太好了,那咱们什么时候去呀?”。
韵律随口到,“随时了。”。
就在此时,那边他们的讨论的声音戛然而止,众人的目光都向门口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少爷打扮的人迈着四方步踱了进来,整个一个浮夸公子哥,身后跟着几个随从,张牙舞爪的嘴脸不堪入目。
“这不是漠北四杰吗?怎么,看到我来了就不讨论了?”,声音阴阳怪气,一副瞧不起任何人的样子,见四人仍然在那里坐着,没有反驳,也没有理睬他。自以为效果不错,乘胜追击道:“就凭你们也想去夺宝?去送死还差不多。”。
一句话,使得客栈内的气氛顿时充满战意,只见那四个人中的一人突然站起身来,怒道:“唐天,你别欺人太甚,别人怕了你,我们漠北四杰可不怕你。”。说话之人正是漠北时杰当中的老四,也是年龄最小的,年轻气盛,容不得半点的欺负,便站起身来。
“嘿嘿。”,笑声中带着阴冷,另周围之人无不毛骨悚然,鸡皮疙瘩不仅泛起。
一只脚踩在凳子上,轻摇着手中的扇子,眯缝着眼睛,心中泛起狠来,平时看了我都像耗子躲猫一样,今天竟然敢跟我反抗了,“哼!”,心中冷冷一哼,看我今天怎么对付你们。一挥手,身后的随从纷纷拔剑,气势汹汹的站在唐天的身后,随时准备给他们四个人好看。
气氛顿时更加紧张。这个时候漠北四杰中,一个长相憨厚,身材魁梧,年龄稍大的人微笑的站起身来,从容不迫的看着唐天,“唐家三少爷,咱们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样苦苦相逼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言下一意就是,如果你敢把我们给逼急了,我们也不是好惹的,你就看着办吧,我们已经很给你面子,而且这些面子都不是给你的,而是给你父亲的。
见四杰中的老大发话,唐天也是略显犹豫,看来这个人对他还是有一些小小的威胁的,他还是得谨慎行事,转念道:“是吗?我看是你们家老四好像是对我有点意见吧。”。
客栈前厅一阵混乱,这个时候老板也从后面走了出来,看见是唐天,威严的脸顿时就变得笑哈哈的,堆满了笑容,变脸真可谓比翻书还快,看来是生意做久了,人也就变得圆滑了,谁都不得罪。走上前来,“是唐三少爷啊,快请坐。”,说着还随手抹去了凳子上的灰尘,恭敬的请唐天坐下。
回过头来,怒道:“店小二,快给唐三少爷上茶,你是怎么干活的?还想不想干了?”。说完一脸陪笑,“这个店小二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还请您别见怪啊,回头我在好好教导教导他,保证下次不会了。”。
“是,是。”,店小二擦去脸上惊出的冷汗,急急忙忙的倒茶去了。
这个时候,韵律和忆汐也吃的差不多了,也准备出去溜达一会,看看这里的风景,也顺便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起身就往外走。
唐天见老板出来了,这场架也是不好打了,这个老板别看外表这样,但是确是极有势力,结交之人很多,方圆几百里之内,也是小有名气,并不好惹,况且他自身也是六阶战士,只是不张扬而已。唐天心道,看来今天是收拾不了他们了,正郁闷之时,刚想转身坐下来之时,真好看见韵律和忆汐刚要出去的身影,看见忆汐的身影时,眼睛顿时一亮,恶狠狠的道:“你们俩给本少爷站住。”
听见这个极不顺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忆汐紧紧的拉着韵律的手,不想让韵律惹事,而韵律也没有回头,继续和忆汐向前走去,假装没有听见也就罢了,不过韵律是知道他叫的就是他们俩。
叫完之后,见韵律二人并没有停下,心中不由得怒火燃起,绕过桌子,纵身上前,一双肮脏的手伸向了忆汐,想要抓住忆汐的肩膀。其实韵律和忆汐刚出来的时候,本来是并肩的,不过她刚才想拉着我快走,使得现在她的身体比韵律身体稍前一些。这使得唐天的一切动作韵律都看在眼里,而忆汐却没有发觉。
韵律侧过脸,淡然的望着唐天,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警告之色。不过这一些似乎都阻止不了此时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唐天,事情既然这样,那我也只能出手了。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况且他已经碰触了韵律的底线,眼神的迷离之色更浓。就在唐天的手距离忆汐的身体不到一寸的距离的时候,韵律决定出剑了,没有任何的声响,剑气无声无息穿过了唐天的颈部。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画面定格。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过了很久。
“轰!!!”,唐天的身体直直的倒下,惊起满地的灰尘。喉咙处喷出的鲜血溅射出数丈之远,也溅射到雪白的墙壁上,画面触目惊心。时间好像又在这一刻恢复了流动,客栈里的人像是失去了氧气的鱼,贪婪的大口大口喘息着,如临大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