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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奔走相告上大学

“电线杆?”邓九淼突然意识到这个东西是那个地方和其他地方独有的区别,这电线杆主要是输送高压电的电线支撑点。难道是因为高压电的原因导致的么,难道自己可以控制高压电,好像又不对,只是实现自己的一个想法而已。那么是自己在有高压电的环境中可以拥有实现愿望的能力么?好像也不对,自己许愿让黄曼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愿望就没有实现。现在可以推测出现刚才那怪事的原因有两点:一是高压电环境,一是自己的愿望。至于怎么实现的,就不得而知了。

回到学校后,黄曼莎也感到很奇怪,她有时竟然会觉得邓九淼是个怪物,但基于自己从小到大的印象和平时观察的结果,又感觉邓九淼是个普通人。不过邓九淼聪明,正直,成绩好,能力强,心地善良,又好像没什么明显的缺点,感觉又跟一般人不一样。这此出现这种事,黄曼莎的好奇心突然被激了起来,不禁多关注起邓九淼来。

天下有哪些少男少女间的朦胧爱情不是从关注开始的呢?尽管邓九淼一直强迫自己不往男女爱情那方面想,但他实在是不能拒绝黄曼莎的关注和询问,虽然这些关注和询问是由好奇开始的。二人关系越来越好,邓九淼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有时候竟然会幻想自己和黄曼莎结婚二十年后的生活,真是中毒颇深,学习上也开始分心,有了些松懈。

有一日在英语课上,邓九淼又走神了,正巧被英语老师发现了,于是叫邓九淼起来回答问题。邓九淼由于没听讲,根本不知道问题是什么,自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让老师把问题重复一遍。英语老师是一个刚到更年期的女老师,这两天一直在跟老公吵架,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于是她对邓九淼非常恼怒,因为邓九淼平时成绩不错,此时出丑,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憾,就多说了两句。邓九淼正在想黄曼莎,被叫起来后,有些漠然,英语老师连问题都不重复一边,明显是在找自己的不对,就不屑地看了老师一眼,却正好被她发现了。

“邓九淼,你以为自己成绩还行,就可以上课不听讲么?有些人,自以为什么都懂,上课不听讲,其实啊,自己什么都不懂,老师最不喜欢这种的学生。”

邓九淼心里有火:“我不稀罕你喜欢我这样的学生。”

英语老师火气更大了:“你给站教室后面去,不要影响别人听课!”

邓九淼拿起书,顿了一顿,又放下书,雄纠纠地站到教室前面的讲台上去了。心里想:“我站可以,但不一定要听你的,你让我站后面,我偏站前面!”

英语老师一看这样的情况,邓九淼站得不是自己指定的位置,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更是恼怒,但又不知道怎么办,估计体罚学生还有风险,就把全班同学拉下水,说道:“讲台是老师站的地方,你站这里,你来讲!”邓九淼置若罔闻,不动声色。老师又说到:“你不讲就不要站在讲台上,下去!”邓九淼还是仿佛没有听见。英语老师气急,拿起讲桌上的茶杯,抱在怀里,眼神转动,对全班同学说:“邓九淼同学抢了我的位置,又不讲课,那大家自习吧,如果还想听我讲课,就让邓九淼站到教室后面去!”正是想利用大家的力量联合对抗邓九淼。不料,大家一声不吭果然都开始自习了,连要站起来说话的班长都被同桌拉下来坐下了。

英语老师遇到了冷场,脸色一变,有点下不了台,无法借用大家的力量,只能沉默,但还是强作欢颜道:“你就在这里站着吧,我看你能站多久!”然后,打开茶杯,故作悠闲的喝了一口。

邓九淼其实心里还有些担心:会不会闹得太大了?但一看见英语老师那丑恶的嘴脸,心里说了一声:“要你喝水,最好一口呛死!”

突然头顶上的两盏日光灯“滋滋”的几声灭了,然后英语老师手中杯子里的水一下子冲进了英语老师的口腔,把大家先吓了一跳。随后全班同学看着英语老师哈哈大笑。英语老师感觉自己喝着水突然日光灯灭了,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口水呛到了,赶紧把自己的嘴巴闭上,本来是条件反射,但杯子里的水仿佛不受自己控制,全涌出来,泼了自己满头满脸。

这一杯茶的茶叶本来是她这几天为了降火去药店买的菊花茶,现在自己头上脸上都是菊花,大家一看英语老师刚才还神情傲然,洋洋自得,现在一副狼狈的落汤鸡架势,这报应也来得太快了吧,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惟有邓九淼嘴巴大张,面容呆滞,这诅咒也太灵了吧!英语老师一脸郁闷地擦擦脸上的菊花,气匆匆地离开了课堂,教室中继续哄堂大笑。邓九淼见捅了马蜂窝,心里有点后怕,悻悻地走下讲台,回到了座位上。邓九淼仍然惊魂未定,是刚才那日光灯坏得太偶然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呢?英语老师那杯水是她吓得自己手忙脚乱自己泼的,还是自己的一个想法变成了现实呢?

邓九淼这时还不知道,自己的念头影响了日光灯的电压,也加快了杯中水的运动速度,才导致事件的发生.

第二天,邓九淼就被叫到了办公室,班主任亲自给他作了思想教育,英语老师已经跟班主任告状了,说是如果邓九淼如果不深刻检讨,就不让邓九淼上英语课。邓九淼当然是“深刻”认识到了自己错误,于是写检讨,跟老师道歉,再在全班同学面前作自我批评。一系列的补救措施作好之后,英语老师才挽回了面子,允许邓九淼进英语课堂。不过这一切发生之后,邓九淼由于对英语老师产生了心理抵制,对英语课再也提不起半分的兴趣了,英语成绩一落千丈,也影响了其他科目的学习,给自己的将来埋下了一个隐患。

接下来邓九淼自然变得更加老实,五一回老家看爷爷奶奶时,心情也不大好。一方面自己老是遇到奇怪的事情,另一方面和英语老师的芥蒂让自己状态欠佳。邓九淼跟最亲的爷爷说了这段时间遇到的怪事和英语老师事件,爷爷也破天荒的没有一边倒的批评邓九淼,而是陷入了沉思。最后,跟邓九淼说了一番话:“九淼啊,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切记要作一个正人君子,这样才不至于误入歧途,你如果能作到先正其心,那就是对爷爷最大的孝顺。我们邓家之前家谱里有个字派表,前面的我也不太清楚了,最后七辈的字派就是‘先正其心才光大’,你曾祖是大字辈的,下面的字派已经没有了,不过这祖宗留下的家训还是不能丢的。”

邓九淼连连点头称是,虽然不是很懂爷爷的意思,但听起来道理是没有错的,一定会记住这一番话。

回校后,果然邓九淼恢复了正常的学习心态,尽管还是对英语老师耿耿于怀,成绩一时提不上去,但其他科目都更上一层,在班上已经是独占鳌头了。

高中的生涯实在枯燥,日复一日的学习、复习、考试、总结,不经意间,邓九淼就到准备高考的阶段了。虽然心里始终还牵挂着黄曼莎,他却可以压制自己内心的冲动,将这种思念化成了学习的动力。

黄曼莎还告诉他一个消息:因为自己成绩一般,她的父母已经在想办法让她突击准备艺术院校的考试了。黄曼莎本来对艺术就有较大的兴趣,在高三上学期已经补习了美术基础,准备考美术学院,这样一来,她文化课的成绩就足够了,主要精力放在艺术考试的准备上就行了。因为心态轻松,进步就更明显,上美术院校的可能性非常之高。

邓九淼听黄曼莎如此一说,更加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于是更加努力用功,每次摸底考试,都能取得不错的成绩,当然除了英语一科。

高中生涯转眼就要结束,同学们背负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即便如此,老师们也不敢放松要求,每天的课程时间安排得十分紧凑。邓九淼心里虽然是汹涌澎湃,已经不堪重负,但看看周围同学皆是如此,自己也不能松懈,惟有自己不停地给自己的鼓劲。

邓三省夫妇也都是带着初中的毕业班,忙得焦头烂额,再加上不敢给邓九淼施加压力,平时在表面上对儿子的学习也没有多过问,但暗地里经常跟班主任打电话询问儿子的学习情况。事情如果一直这么发展,邓九淼的高中生涯就还算是完满的结束了,不过在高考时却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从而影响了邓九淼正常的求学生涯。

高考来临,邓九淼和同学们反而感觉到一阵轻松,准备了这么久,大决战终于到了,是成是败也不在这最后几天,老师们也不再对他们紧逼不舍了,反而故意营造着轻松的氛围,旨在培养一种放松的心态去面对高考,不能让学生们把之前的种种压力带到高考考场上去。

高考到了,历时三天,前几科邓九淼感觉考得不错,但最后一门是英语,他还是没什么把握,心里不免有点紧张。邓九淼从宿舍到考场途中要经过一个水沟。这水沟平时水也不多,但前几天下了场雨,沟里积满了水。邓九淼过桥时,心里正想着将要开始的英语考试,没注意桥面上有块泥土,不小心踩了上去,手里的资料袋一下子掉进了沟中,资料袋中装着笔纸准考证等考试必备的工具。幸好资料袋密封性还不错,竟然是漂在水面上。由于扔出时的惯性,资料袋漂到了离沟边一米左右的地方,邓九淼在桥上想去捞,手又够不着,非常郁闷。幸好自己是提前十五分钟进考场的,还有时间。路过的同学本来围着邓九淼看的,一个同学说:“时间不多了,还是先进考场吧。”于是都匆匆忙忙的走了。

水沟两边都是水草,无处着力,邓九淼已经来不及去找什么工具,这时他看见沟边有一个大木箱,原来是学校的变电装置,这木箱两米高左右,是用一块一块的木头拼钉起来的,每两块木头之间有一个两公分左右的缝隙。邓九淼解下腰间的牛皮裤带,系在其中的一块木板上了,另一只手拉住裤带的另一端,探着身子去捞资料袋。

距离就差那么一点,自己的中指已经可以碰到资料袋了,可是一激动,就把资料袋向远处顶了一下,反而够不到了,邓九淼气急,大骂一声:“给老子过来!”不知是来了一阵风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资料袋果然向邓九淼手里漂了过来。

邓九淼拿到了资料袋,又起身从变电箱上解下了裤带,系在了腰间。抬头一看,怎么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了,再抬手一看手上的电子表,妈呀,只剩一分钟了。这里离考场还有需要一段时间呢!虽然考场离这水沟直线距离不远,但考场在五楼,爬楼就要花两拔脚就跑,跑在半路已经听见开始考试的铃声了。

邓九淼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考场,只见其他同学已经开始翻开试卷看听力部分的题目了。赶紧坐下,打开水淋淋的资料袋,准备考试,还没准备好,广播里已经试音了,听力部分开始了。邓九淼的位置正好在四楼的一间教室的靠窗的位置,从窗口瞟一眼下去,还可以看见刚才那个变电箱和那条水沟,他突然非常恼怒,脸色通红,心里仿佛有一支鞭炮在燃放,气呼呼的想:“这该死的臭水沟,害我不浅,老子要是有机会,真想把那一沟臭水弄干!”正想着,突然广播不响了,邓九淼转头盯着窗外的变电箱,“砰”一声爆炸了,不过威力不大,只是里面冒着白烟,估计是什么东西烧坏了,但接下来的异变让邓九淼兴奋了,那水沟里的水突然汹涌的往岸上涌,两岸的草地全部被水浸透,沟里的水顿时少了很多,水位降了半米左右。广播也突然不响了,各考场坐在窗边的考生也都盯着窗外,看着水沟的水往岸上涌出,都以为发了地震,但又没有震感,十分诧异。邓九淼赤红着双眼,看上去有点恐怖。

听力部分跟随异象的产生而停止,原来是停电了。幸好各考场为了应对突发状况,都准备了由干电池提供电力的录音机和磁带。听力部分重新开始,邓九淼却突然感觉到十分疲劳,体力不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准确的说是渐渐晕了过去。

监考老师注意到这边有个学生在考场上睡着了,感到十分吃惊,但又笑了笑,这年头有些成绩不好的学生自暴自弃,有些人甚至直接交白卷,以显示自己与众不同,完成学业上的最后一个潇洒举动,有人睡觉也不足为怪。过了几分钟,这个监考老师想想又不对头,这听力考试正在进行,录音机播放的声音比较大,这种情况下有人能睡着么,是不是病倒了?于是赶紧去看。只见邓九淼趴着,果然是已经睡着了。监考老师还不放心,就推了推邓九淼,把邓九淼推醒了。邓九淼一醒,面色突然变得苍白,仿佛突然记起自己是在高考,赶紧拿试卷,继续听力考试,等他找到目前测试到哪一题的时候,听力考试已经快要结束了。邓九淼欲哭无泪。只得抓紧时间作其他题目,最后听力部分就按ABCD的顺序乱写一份答案算了。

高考终于结束,邓九淼由于英语考试的严重失常,心情大大的不好。而且他已经隐约感觉到自己与常人有些不同,在某些情况下,自己似乎有超能力一般。但真正是什么能力,他又说不清道不明。

过了几天报志愿,邓九淼听了父母的话,报了省城的一所重点一类大学,专业服从调节。因为他对自己的英语太没有信心,150分才预估了80分,所以本来有希望上清华北大的成绩,只估了620分左右,大大的出乎老师们的意料。以邓九淼之前的成绩,英语考个110多分还是有希望的,但考试时已经知道没有了听力部分的成绩,也影响了后面其他类型的考试发挥,只能寄希望于本省的地方保护主义,上一个好点的大学了。这地方保护主义,大家经历过高考的人都应该知道,BJ籍的考生考清华北大只需要400多分,而外地考生需要660分左右,HB考生考武汉大学只需要600分,而外地考生需要640分。这个我就不多说了。

邓九淼也问过黄曼莎报的是哪所大学,听说她也选择了省城的一所知名艺术院校,心里非常高兴。邓九淼心想如果二人双双考上大学,又能在一所城市,那自己就有机会向黄曼莎表白了。

邓九淼虽然没有发挥好,但能考取本省的一类大学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了。这次老天有眼,过了不久,通知书就下来了。邓九淼果然比本地分数线多了三分,考取了省城的重点大学,调节后的专业是服装工程,这个专业邓九淼还不算讨厌,但其实他内心想学计算机专业的。

拿到通知书之后,爷爷就一定要求举办一次喜事,这在古代可是金榜题名的大事,亲戚朋友自己应该请来庆祝一番才对。而且爷爷奶奶一定要求在家里办,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邓三省也非常支持,一家人开开心心地筹备起来。

邓九淼可是这个村子里惟一考上重点大学的大学生,这酒席自然也要摆得风风光光。邓一失不顾自己年老,四处奔走相告:“我孙子考上大学了,大家来我家喝杯甜酒吧!”邓一失选了个吉日办事,大家捧场,好一番热闹,在此不一一赘述。

邓九淼拿到通知书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黄曼莎,询问她是否拿到了通知书。黄曼莎转到艺术班之后,自己已经很少见到,只是每个月休息的时候,在家可以见上一面,但少男少女的心思,不好在双方父母面前表露,见面也不敢多聊几句,仅仅是打个招呼而已。黄曼莎接到电话后,说是自己还没有拿到,这已经快开学了,心里很着急,是不是没考上啊,按说黄曼莎三月份艺考的成绩已经达标了,这文化课的成绩也够了分数线,但大学里每个专业的分数线还是不同的,如果运气不好,可能一分之差而名落孙山,所以报志愿的时候有一个服从调节。但可惜的是黄曼莎对自己的成绩很有信心,根本没选服从调节。因此也埋下了隐患,果然以两分之差而落榜了。只是此时她还不知道结果罢了。

过了九月,大学陆陆续续地开学了,邓九淼的大学也准备开学了,而黄曼莎苦等的通知书迟迟未到,后来只能退而求其次,去第二志愿的一所普通大学的艺术专业就读了。黄曼莎的父母对女儿上大学的惟一要求就是不出省,所以还是在省城选了一所大学的艺术专业,以不错的成绩和一定的赞助费进入了这所大学,选择了环境艺术专业。

邓九淼和黄曼莎带着两家父母的一腔期望,一顾一盼的离开了家门,到省城杭州去读大学了。虽然两人的大学不同,但从县城到省城的路是相同的。二人均要求父母不要送了,自己已经长大了。那几所大学以前他们父母都还带他们进去玩过,这么大的人也不至于弄丢,再则邓三省也乐意让儿子自己出去历练一下,就没有坚持要送他过去。况且出了什么问题打个电话回来,自己两三个小时就能赶过去,也误不了什么大事。

二人来到这似曾相识又陌生的城市,面对他们的又将是什么样的际遇呢?欲知后事,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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