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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古代……墓葬?

“地狱的来客!四百大妈!登场!”少女做出顶你个肺的手势然后交叉双臂,脚下做出一个舞步:“这就是四百大妈!”,然后又将右手向侧伸直同时左手跨过头部指向右手相同的方向,头摆向同侧:“这还是四百大妈!”

朵拉看完:“噗……”随后便大笑起来:“么哈哈哈哈哎嘿嘿哎嘿嘿!”一改之前的暴怒。

而我则是看到这幅腥风血雨的图画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朵拉走过来从我腰中拿走佩剑将网绳砍断并把我扶了起来。“不好意思,吓到你了,这也是无奈之举。”朵拉道。“就这么……把他们都杀了?”我颤抖着问。朵拉:“这些山贼都是亡命之徒。死不足惜的。我们只是出于自卫。”我沉默了。我知道朵拉不是那种嗜血狂魔,毕竟在我店里没有当场杀死那两个教会人士。如果那个山贼首领没有说那句话恐怕也只是被朵拉像之前那样用一些小魔法将他们制服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雷池,被踩到的感觉有时比死了还难受,朵拉做出这样的反应大概也……情有可原吧。并且似乎那才是尸巫应该有的样子,对我而言也不是不可接受。

至于眼前这个拥有四个瞳孔的少女到底是什么来路……我正要问朵拉,那少女却凑到我面前使劲用鼻子闻了闻:“哦哦!纯净的骚年的香气!我就知道朵拉你会给我带零食来!”说着嘴角口水就流出来了。我吓得又跌倒在地赶紧往后蹭了两步:“妖……妖怪!”

朵拉赶紧拦住那个少女:“这是我朋友啦!不能吃!”少女忧郁地叹了口气:“真可惜……”朵拉看了看再次惊魂未定的我:“别害怕,这位是密缇,结网蛛妖怪,我的使魔。因为是蜘蛛-人(SpiderMan),所以我一般叫她四百大妈!”“四百大妈!”密缇跟着喊。

密缇走到我面前来“友好”地笑着说:“请多指教~有机会给我吃哟!”“请……请多指教。”我磕绊地回答道。

朵拉指了指渐暗的天色:“时间不早了,要利用这货山贼的巢穴进行补给和休整。我们走吧。”密缇抬手向树梢射出一根蛛丝:“我去探路~”顺着蛛丝飞身消失在丛林中。我则心有余悸地跟着朵拉走向树林深处。

“妖怪……那是什么?”我问朵拉。朵拉摇了摇手指头:“按照东瀛学者的说法,妖怪原本只是普通的生物。这些普通的动物在偶然间吞食了身为万物之灵长的人类后,聚集了人的精血后变得额外的强大。这强大首先就体现在体型的巨大化上。伴随着吞食人类的成瘾性,这些巨大化的生物开始更多的吞食人类,最后甚至拥有幻化成人类外形的能力,并在身体和魔法上拥有超越人类的力量。而这样的生物就被称之为妖怪。幻化后的形象与人类越接近,说明这妖怪也就越强大。而密缇算得上是已经完全成熟的妖怪了,只是眼睛还没完成变化。”

“那使魔呢?”我继续问。“使魔就是人击败妖怪并使妖怪降服,并签下具有魔力的契约,让妖怪成为使魔,自己成为主人。使魔类似从者,为主人效命。而主人则要为使魔供应魔力或食物。当然妖怪也可以降服妖怪。”朵拉解释道,“当使魔成长到足够强大的时候就有权向主人发出挑战,如果胜利便重新成为自由身。”

“后者的情况在北冥很少。北冥人要么就是从小开始饲养一只妖怪,培养深厚的感情;要么就是降服后以诚心相待,朋友相待,这样的使魔也会比较忠诚;再或者就是在契约上添加只使用咒语就杀死使魔的条款,这样使魔便不会反叛,当然这样的契约是相当没意思的。至于密缇,她是当年我在北冥的咒术研学会时进行《对纯魔力供给能否促成妖怪诞生》课题的实验小组的培育对象。本来论文写完后就打算销毁的,毕竟我们小组轮流给她当电池也是蛮拼……但是我看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就把她收养了。我到处东奔西走,也有不少给她找食物的成分。这也就是她为什么差点把你给餐了的原因。实属误会,误会。”

“这样啊……”突然发现朵拉的内心也是蛮细腻的。但想到或许不少人已经为此遇害,我心中突然纠结起来。

朵拉冷酷吗?但他却好心地收留并辛勤养活了一个原本应该废弃的实验材料。

朵拉不冷酷吗?但他寻找那些无辜的人类给他的使魔充当食材。

朵拉冷酷吗?当面对直接暴露在他使魔面前的优良“食材”时候毫不犹豫地阻止了密缇。这让我相信朵拉绝不会背叛朋友。

朵拉不冷酷吗?当山贼在言语上触怒了朵拉时,他毫不留情地将山贼的每一个同伙都撕成了碎片。这让我相信朵拉对敌人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一边想着,就看到远处林间一片空地上的营火了。那里五个帐篷,围绕营火而建。这里与其说是林间空地,不如说是这篇森林的边缘了——一处突出来的悬崖上。悬崖不高,只有两三米,而下面则是在暗淡的天色下似乎深不见底的林海。如果早上起来看风景的话这会是个不错的地方。

朵拉走到营地面前观察了一下,对我说:“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我点了点头:“不过我们是不是应该……吃点什么?都走这么远了?”其实是我稍微有点饿了。而就在这时,那个蜘蛛女顺着我头顶上的一根树枝又吊蛛丝来到我面前:“你给我吃了就不用担心这些问题了。”“住口啦!”朵拉对密缇使劲一推,密缇就像钟摆一样从我眼前摆开了。

朵拉对我说:“我们的确是应该吃晚饭了。我不使用魔法的时候不吃饭几个星期都没问题,但像今天这样……支撑不了很久。”朵拉看了看那些帐篷:“那些强盗的‘遗物’里应该有些食材。”我竖起大拇指:“没问题,我来搞定。”

我搜索帐篷内外,找到了两串腌肉和一口大锅和少许调味品。我让密缇从附近的河流中取来清水,煮了一大锅肉汤。

“熟肉啊……你们人类吃这个?”煮汤的过程中,密缇好奇地看着我不断地用调羹搅拌。我点了点头,虽然密缇是个妖怪但是好在她的注意力暂时不在我身上。“对啊,人类不到迫不得已是不吃生食的,肉类也局限于牛肉,鸡肉和猪肉。猎人们吃鹿肉会比较多呢。你们蜘蛛呢?”“兄弟姐妹们都吃些小昆虫,大个头偶尔能逮到小妖精吃。”小妖精……扇动着小翅膀播撒着荧光,梦想与虚幻的奇妙生物都被这帮爬虫餐了,真是暴殄天物啊。“我就是专门吃人啦。越年轻的越好吃。”密缇把头凑到我耳边乘我不注意顺着我的耳朵狠舔了一口,舔得我浑身都麻了差点坐到地上,“像你这样的小孩儿我已经很久没吃到了哟~”

坐在树桩上正在翻阅一本小册子的朵拉道:“密缇你要真饿了就去把那几个山贼吃咯。”密缇撇了撇嘴:“山贼的肉又臭又硬……您要是不这么早回来我何必杀那几个山贼?我蹲那几个山贼好久了,等着他们劫到良家妇女做了压寨夫人,等十月怀胎小孩儿生出来再吃最热乎的那一锅的。好么,您这一回来全泡汤了……”“唉唉,我也不是故意打扰你,谁叫咱出了点意外被追杀出来么……”朵拉叹了口气

等等……太阳已经落山了,朵拉怎么看的小册子?我仔细望过去,只见那里竟有一束奇妙的光芒!朵拉一只手拿着小册子,另一手则端着一个红色的小桶,筒一端的玻璃罩对着小册子发射出金色的光芒。

“那是……什么?”我问朵拉。朵拉:“古董店淘来旧货,说是叫手电筒。原来不能亮,有一次不小心让雷劈了突然就能放出光来……有个开关,可以这么一直亮着也可以。”

咔哒朵拉推了那上面的一个零件,这光束突然就变成亮亮亮,亮·亮·亮,亮亮亮的节奏循环闪烁了。“总之可以用各种姿势亮。”朵拉解释道,“不错的照明工具。比火把好用多了。”

不久,我的这一锅肉汤就煮好了。对于每天晚上只有两片面包下肚的我,这么多肉实在是奢侈唉……

用餐的时候,我发现密缇不论是喝汤还是吃肉都是喝汤的动作。朵拉告诉我,蜘蛛无需咀嚼,只要被毒牙刺中的肉都会逐渐融化成液体,喝了就行了。密缇尽管已为人形但为此还保持着这种进食习惯(小脆骨和牛蹄筋给你简直就是暴殄天物);除了朵拉强迫她吃些圆白菜和胡萝卜平衡营养的时候才会用到牙齿……

饭后,见天色已晚,。我和朵拉各自找了一个山贼的帐篷入睡,密缇倒挂在树梢为我们放风。

回想起今天的一切……虽然失去自己所经营的那家旅店多少有点揪心,但是想到这趟出逃却让我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幽静的树林,打马狂奔时耳畔的风声,一起和坏人做坏事的犯罪愉悦,以及从来没见过的妖怪女孩儿……这些新鲜的事物在我脑内回放着。

这趟不得不开始的旅途……还会遇到多少未知呢……

想着想着,疲惫不堪的我便进入了睡眠……一夜无梦。

然而香甜的睡眠突然被剧烈的摇晃惊醒。我睁眼一看,密缇骑在我身上喊着,这景象还真有点奇怪:“快醒醒!快醒醒!有人来了!”我一下子剧烈地坐了起来,两眼顿时发黑,差点没倒回去。朵拉撩开帐篷的帘子道:“快走!教会的人追来了!”我揉揉眼睛,跟着朵拉来到了帐篷外:天色依然是灰蒙蒙,但是看着远处渐渐发亮的地平线和面前的薄雾便知道黎明将至。

……教会大概也花了一个晚上才过的边检。

我扫视面前的树林,发现了深藏其中的光点。几个骑着马的人举着火把正向这边靠近——大概是发现了这边的营火才跟过来的。对于教会卫士来说,抓不到逃犯顺手抓几个山贼也是大功一件对不?

我看了看朵拉:“有厉害的四百大妈在不能直接反击那些人吗?”朵拉摇了摇头:“蜘蛛都怕火,弄不好让给反杀了。”朵拉看了看我们所处位置,发现实在是一个退无可退的山崖,不管怎么走都是得进入树林,会被他们抓个正着。“大路是回不去了,只能往山崖下逃。”朵拉说。我往下看了看,这山崖虽然仅有两三米高,但跳下去弄不好也要重伤。而这时,密缇调皮地卖了个萌:“交给我~”

……说完就把一股绿油油的蛛丝往我腰上套。“喂喂!这不是一碰就会被肢解的吗?”我问道。朵拉解释:“放心,密缇能自由控制丝的粗细和硬度,给你用的丝不是战斗用的。”我仔细一看,这蛛丝的确是要粗得多而且很扁。

很顺利地我便系着绳子来到了悬崖下。朵拉看我下来后直接攥着绳子滑了下来。密缇轻松落下自然不必说。

朵拉说:“这时立即逃跑会被这些骑马的发现,我们先躲在悬崖下——这些人的视野盲区。如果看不到我们他们就会离开了。”我们照做。我压低声音问朵拉和密缇:“你们是怎么提前发现的这些人?”“密缇会在自己的领地铺满细丝,一旦有动静她就能根据震动的频率来判断来的是人还是动物,有多少。保持安静,他们来了。”朵拉低声回答。

我们静静地等着,就在这时,远处的山峦间第一缕阳光竟悠然升起——黎明带走了黑夜,阳光笼罩大地。

我能感觉到那个白发的教会卫士……那个叫桑德兰的男人正站在悬崖上仔细搜索我们的踪迹。我竖起耳朵仔细听,可以感觉到至少有六七个人的脚步声,而且都身穿装甲——听声音至少是锁甲级别的。

而这时,我听见那个男人号令其他从者说:“天亮了,火把熄掉吧!他们不在这。”这绝对是他这生所下的最错误的命令,或许是最后一个。我,密缇和朵拉同时露出了笑容。密缇起身,对着我们头顶上的凸出岩壁——这几个人所站的地方,猛地一挥手,一条绿光闪过——“噌!”霎时间,整块岩壁瞬间粉碎,随后整块滑下!

我和朵拉低头,那破碎的岩壁便擦着我和朵拉的头皮落入丛林之中。密缇高兴地跳了起来:“Yeah~都下来了!”我顺着被改变的地形爬上去一看,上面没有人了。朵拉上前一步:“接下来才是正戏!”放眼望去,一地碎石之下歪七扭八地躺着不少身穿白衣白甲的士兵。一些不动的大概是死了,一些人挣扎着爬起来拖拽他们受伤的兄弟。

“受死吧!教会猪们!”朵拉高声喊着。

“准,准备交战!为……为了神!”还能动的纷纷拔出剑和盾准备交战。然而朵拉喊道:“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合体技吧!咒术·恶灵射线!”密缇:“牵线·人偶制御!”随后大字型展开,密缇抬手向朵拉的肘部,肩部,腿部等关节都发射蛛丝。瞬间朵拉沿着这些关节四分五裂为头,躯干,双臂和胯部一共五个部分。

朵拉的肢体宛如幽灵般急速飘入了敌群中并将他们包围。随后这些肢体从四面八方向教会卫士们发射出绿色的射线,将它们的装甲和躯体射穿并切割开来。“邪神恶灵!”一个教会卫士大喊着冲向一块扑面而来的手骨一刀砍下,那手骨却挑逗般地向后退了一点躲过了一剑,随后前冲直接扼住那人的喉咙,将他硬生生地提了起来。而接下来朵拉带着头巾的头骨便飘到那人的面前,那人吓得尿了裤子。

朵拉:“你们的神明一无是处!他甚至救不了你一个!”随后飘离,另一只手骨飘行到了他的腹部,从五个指尖发射出五道绿光击穿了他的腹部。一阵纷飞的绿色射线之后,所有还能动的教会卫士都倒下了。唯独不见那一直追踪我们的身穿红色大披风的白发男子。

“逃掉了么?”朵拉在我们身边又合体还原,“见鬼,怎么就没留意那个家伙呢?”朵拉左右看看我和密缇:“我推测这人一定是上大路搬救兵了,我们得往密林里躲。”“这得多长时间才能到莫林省啊啊啊!”我仰天长叹一声。“到了莫林省也不会好很多。”朵拉解释道,“只能继续前进了。

路过瘫倒在乱石间陷入极度惊恐的教会卫士时,朵拉上前一步死死地盯着他,口中念念有词:“看到了吗,这就是北冥的力量,在它的力量面前,你们那虚无的信仰一无是处!带着它回到你那肮脏的教堂,让所有人都陷入这无尽的恐惧吧!”

随后我们几个人跨过几具尸体进入了海拔更低一些的树林。我们尽量挑选树木稀少的地方行走,以防有蛇和其他的危险。然而不知不觉竟有一条不曾见过的道路出现在树林之中,来去都不知何方。朵拉第一次疑惑了:“这条路……奇怪,我不记得地图上在这片区域标示有道路。”“会迷路的吧……”我焦急地看着朵拉。我对出来这趟完全是逃难的,只要别让我性命堪忧就行,只要我活着早晚有一天能回到瓦尔基里取回我银行中的财产,只要我活着!银行职员都是看脸的!

但是这时朵拉那探险的欲望突然爆棚:“太神奇了,这条路究竟是通道哪里的呢?”说着便不管我的焦虑顺着道路方向走去。大约几分钟,一个庞然大物横在了道路的旁边,这是一坨已经生锈的残破不堪的巨大金属方块。方块其中的一边挂有几十个大小不一的轮子,轮子上还挂着很长的一段带有钉齿的铁片。“像是什么车翻倒了。”朵拉说,“全是金属做……没有车辕,没有套马的地方,奇怪……”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没有轮子的一侧有一个巨大圆形空洞。空洞所指的方向两三米处则横着另一块金属托,还插一根长金属筒。这引起了朵拉巨大的好奇:“这看起来像古代的遗物,但是这是古代哪个文明制造的,用于做什么呢?”他想仔细检查一番,却发现进入“车”内的圆洞里已经堆满了沙土,甚至有几株小花破土而出露在外面。要想掘出内部的构造恐怕要花上一整天。朵拉看无法立即探索,便拿出笔记本记上了这个地方后说:“我们继续往前吧,有机会我一定要探个究竟。”我们继续前进。

一路上我心想着:“这太神奇了,完全用金属铸造出这样一大块东西,古代铁匠的熔炉得有多大啊!不说熔炉,就模具……”我比划了一下,“至少得比房子还大!”我惊讶得说出声来。朵拉讲解道:“传说古代有几个文明擅长驱使大象进行作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制造这样的铁车极有可能是为了对抗那些长着长牙的庞然大物。毕竟大象用力碾压的话普通的战车会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这时密缇大叫起来:“快看哪!一个山洞!”“山洞?”我顺着看去,只见道路在不远的前方转向旁边的山石,而山石间有一个巨大的山洞。朵拉听完立即急切地跑了过去:“这,这个地方地图上也没标示过!”面对如此激动的朵拉我也有点凌乱,只好跟了上去。朵拉走到洞穴的面前并试着走了进去:“这太不可思议了!这里竟然是一处人造的!”这洞穴原本应该凹陷的地面却被人工垫高了,我蹲下摸了摸地面,发现这里地面的材质又是我从未见过的。朵拉打开“手电筒”照亮洞穴的周围,却见墙壁上七七八八地缠着各种金属和不明材质制造的管子和金属丝。朵拉按耐不住好奇想要进去探个究竟。我警示道:“这样大的洞穴会有龙的吧!”朵拉毫不顾忌我的警示,继续往前走并自言自语着:“这像是一处古代的墓穴,而这里应该是通往墓穴的通道,不知道为何没有封堵起来……能造得这么大,究竟是谁的墓穴呢?难道是古代巨人的墓穴?”巨人……游荡在平原上的野蛮种族,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依靠饲养大象和劫掠路人为生,生亦土灰,死亦土灰。“难道有未知的巨人文明?”而说到这,朵拉抬头一看,惊呆了——“我的天哪……”

一道横在整个隧道之间的巨大黑色金属门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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