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林霜都不发一语,只是目光凌厉地盯着他。忽地轻扯了下嘴角,似乎就在这几秒之间打定了什么主意。
“虽然你的确没对我隐瞒什么,但是……也不准我问关于你那个前夫的任何事啊。所以,咱们算扯平……了吧?”
见她嘴角的轻笑持久不散,苗新顿时不寒而栗,后悔地伸手打了嘴巴:“对……对不起,我喝多了,你别跟我计较,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不,你既然要算,我们就好好算算。”林霜重新张嘴就气势压人,“一、我们已经是合法登记注册的夫妻,因为你刻意隐瞒,对我的精神和心灵都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而我又有实质性证据,任谁看了都只会说你苗新不是个东西!说你苗新不仁!
“二、为了结婚,我信任你,倾尽所有。如今不仅在财产上蒙受巨大损失,还要在这儿被你自私无耻地羞辱,这是你苗新不义!不仁不义你都占了,你竟然还有脸在这跟我论谁对谁错?”
“……”苗新失声。
“再说说这房子。房子是你的,可是装修全是我负责的。装修加上装饰品再加上部分的家具,这个财产怎么评估,我们怎么分割?”
苗新听着傻了眼:“你的意思是要我赔钱?可是……我除了这房子,没有存款了。我也为了结婚花掉大部分的钱。”
“具体的损失和赔偿是多少钱,我会找个律师算算,到时候再谈。”林霜主意已定。
“你是开玩笑的吧?”
“你见过我乱开玩笑么?”
苗新一下就慌了:“林霜,你这什么意思?”
“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林霜双手一拍从沙发起身,“在我们协商未果之前,我会一直住在这里。明天我就会把行李都搬过来。说不准,这房子最后会判给我呢。”
“林霜,没想到你这么无耻。”苗新顿时暴跳,“这是我的房子,是我爸妈辛苦攒给我的房子!你别打它的主意!”
林霜面不改色地盯着他,露出笑容:“我是臭****啊,无耻起来就这个样子。”
“你……我……我打电话报警。”
“打。快点打。我正愁没人欣赏那么精彩的照片!”
苗新被拿住七寸,半个字都不敢再说,立即偃旗息鼓。
翌日,丁丁在办公室听林霜说了这些,痛快地直拍案叫好。
“没错,就该这么对他,坚决不要手下留情!我刚好认识个专门打离婚官司的律师,我好好帮你问问那龟孙子要赔多少精神损失费!”
“帮我个忙,想想办法再和那个厂长说说,晚上还是给我们供电。晚上想加个班都只能回家。”
“大姐,我们那时候租这个厂房当工作室的时候,就说好晚上不供电的。一、它便宜;二、我们只是要它来撑门面的。以前我们接私单的时候,也是回家工作啊。”
“Ok,当我没提。”
“你O个毛线!你的如意算盘是,如果办公室有电,就来办公室常住了是不是?”
“帮我个忙。”林霜盯着电脑屏幕,指尖在键盘上飞舞,“让你妈在跳广场舞的时候帮我打听打听,有没有不用交押金的房子。”
“打听这个干嘛?”丁丁瞪大眼睛歪头将她盯住,“死女人,我告诉你,你别给我心软啊!你就给我好好地舒服地住在那儿,那龟孙子跪下来求你你都别动,姐替你作主!”
林霜有些敷衍地点头,然后说:“记得让你妈帮我打听啊,我不想出中介费。还有,得离医院近一点的,方便些。”
“嘿,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刚才说什么。”丁丁生气地叫起来,过了会儿好像明白过来,又喜上眉梢地凑过去,“这房子得离医院近一点,是我亲爱的小冬和妹妹终于要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