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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北极剑

天已渐亮,昏暗的天空悬浮着大片层叠的白云,像鱼肚皮嶙嶙峋峋漫延到天际下边。

百连寿想着昨晚的经历,这老板娘是不是太疯狂了呢。

他行至一处山道,两面高大的山石像要压下来一样,中间缠绕的杂树遮住了照射路面的阳光。地面很阴沉。他感觉有两个黑影在山头蠕动,好似鬼影般注视着他,警惕地扫视四周后,鬼影像在跳进一处石头缝里,不再有动静,他明显得感觉到,这是两位一流高手。

百连寿心里没底,不觉运起了轻功,快速向前飞行,想把跟踪者甩掉,只见他一高一低,忽闪忽漂,犹如漂行在水上的蜻蜓般轻盈,沿着崎岖的山道快速向前驰行。两个黑影也不甘落后,在山顶上狂烈地追踪着,像两匹跳跃着的恶狼,但要在这石山之上奔跑如飞,可见功力之高。

百连寿心想这两位的功力绝非在自己之下,如此长时间的奔行,竞一点没有被落下的感觉,而且还是在石山里穿行。是敌是友还不知道,不如试探一下对方,如是他停下了脚步,脚一使劲,蓦地跃上了山头,踩在半山腰的一块枯木上,再接一跃,便爬上了邻近最高的一块石尖上。四下探望,想找出黑影。但黑影的隐形术极高,整个石山依旧不见得半点动静。

百连寿见找不着黑影,不由的大喝一声:“是敌是友,敢请朋友出来相见,何必在暗处做一些见不得人的行为。”

这一喝,气大力足,惊醒无数梦中的野禽,几处丛中的飞鸟,受了惊吓,啪啦啦从树丛里钻了出来。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两个同样气大力沉的笑声在山谷里回荡,犹如恶魔狂叫,又像被人抠去了双眼的狼的惨叫声。

山谷回音极大,百连寿竞分不清对方声音的方向,忍不住再次道:“何必偷偷摸摸!,前辈请以面目示人”

“老朽不正在少侠身边吗?”,百连寿顺声俯身下望,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汉不知道什时已闪显在身下三十丈远的地方,他心里不由惊叹,功夫之高是他涉足武林以来所未曾碰到过的。

百连寿刚想说,后面又一个声音道:“想不到杀死三极剑的竞是如此年轻的后生,真是后生可畏!”。

百连寿回过头,便见到身后不到三丈远的一块残石上,鹤立着一位白发冠顶的黑衣老者。看这两位的功力,可不在自己之下,心里不由一阵配服。

“两位是来指教在下的呢,还是来要在下的命的。”百连寿直言道.

"指教倒不敢,也不想要你的命,如此出众的后生死了,武林将会更寂寞。不知道少侠可曾听说过“赤魂道人”"。身后的老者说话间,身子已移到了百连寿身边的石头上,他的双眼看起来有一种令人胆寒的冷意。

“赤魂道人”百连寿如雷贯耳般道:”你们就是赤魂二老,在下听过前辈的不少事迹,你们对抗魔教故事,已在全天下广为流传“。

“呵呵,你少子也不错,年纪轻轻就已立名江湖,还把三极剑王越天给干掉了,听说你还没怎么出招,如此年纪轻轻,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赤魂老大一种赞许的口吻说道。

百连寿本性敦厚,经人一夸便也不好意思来,连道:“哪里哪里,跟老前辈冲入魔教营地,嗜杀三千魔教徒比起来,连寿只是海之一粟,林之一木,岂能相提并论“。连寿接着道:”当下魔教犯境,可惜江湖里有不少汉奸,恨不能全诛之而后快,连寿奉师命,要称雄武林,以团结各路武林义士,驱逐异类,还我河山,所以对北极门这种卑鄙门派,百连寿自要他灭门才能解心头之恨。“

赤魂二老听这位年纪轻轻之人,说出如此豪壮之词,不由相视一笑,赤魂大道:”少侠果然有抱负,看来我们此行是多余的了。“。

“前辈你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百连寿不理解地问道。

赤魂二笑着说:“我们本打算是来拿北极剑吕无极的头的,但现在看来,我们不出手,吕无极的狗命也保不住了!”。

百连寿笑道:“想不到前辈如此相信在下!”。

赤魂二老大笑道:“后生可畏!。哈哈哈哈”,说完,两个像鬼影一样闪动,消失在怪石嶙中。

百连寿以碰到两位仰慕的前辈而兴奋不已,觉得能得到像赤魂二老这样的江湖元老的注意,可谓是有非凡的意义。

无极城,气势雄伟地跨越在沙漠边缘,南边是无垠的嶙山。为了抵御风沙,城门建得高耸而坚固,城墙之上布满了把守的无极帮众。城里都是吕无极的得力手下们,和他们掠夺来的女人和财物。

百连寿站在嶙山之巅,远远看见城门下两队人马正撕杀正殇,昨晚酒店的刀客狂武着大刀和北极剑的人大战,北极剑的吊剑黑三,狂剑蒋放,流剑武老七等人都在场。

百连寿快步冲到城门下,几个北级剑的帮众见来者速度之快,功力深厚,都不由得往后闪了一步。刀客见到百连寿过来,咧嘴冲着他笑道:“兄弟,你是要站哪一边呢?在下怒月刀胡成幸会在下了!”

百连寿道:“我看热闹,你们继续。”说着操手站到一盘,做观看状。

吊剑黑三道:“算你有眼,在北极城的地盘撒野可不是明智之举,哼哼!一会到城里喝几杯”,说完便一招破浪剑劈向了刀客。刀客也不着慌,轻巧地把大刀由下往上一捞,便把吊剑弹了回去。

其余几人见吊剑交手没有得到好处,便一窝蜂冲了上去,围着刀客上下左右攻击,与胡成打作一团。

要说这胡成,本是辽山人,只因被吕无极夺了妻子,他从塞北一路追到无极城,功夫虽好,但他却没法闯进无极城,便每日在城下搦战,吕无极见他性格刚直,倒也不想亲手了结他,让他偿着见不到心爱的女人滋味,吕无极还经常带着他老婆在城楼上出现,故意轻薄她,使他更痛苦。吕无极还让手下来阻止他入城。

他到这已有数月,不间断地过来挑逗,想要逼出吕无极,但始终无果。

百连寿见胡成和三剑众打了有一,两个时辰,却始终分不出胜负,胡成虽然每刀狠狠着力,但耐于对方人多,功夫也非等闲,所以始终要做防御,而不能从对方身上占便宜,一有闪失,还可能会失了性命,胡成渐渐有些吃不消,正想撤退。

真是高手不出手,什么都没有,高手一发威,菜鸟满天飞。

眼见狂剑蒋放高高跃起,朝着后倒的胡成飞跃而来,他临空一刀,本打算一刀了解了胡成,正当刀要落地之际,却受到了强大的冲击力,整个身子横着往左侧飞出有五六丈远。在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接着吊剑黑三,流剑武老七也相继横着飞了过来,直直压在他半倒的身体上,三个人像三梱木头一样被人扔在了一处,跌跌撞撞地爬起。

吕连寿只用了不到三成功力,三个北极门的高手就这样栽倒在地,城上的其他帮众见状,像被捅了的蚂蚁窝一样,一下子冲出来五六十人,个个手持利剑,铁甲银盔,把他和胡成困在当中。少倾,城里一骑飞驰而至,帮众们慌张地让出一道口子,一个手持长枪的彪熊大将帅气地来到连寿跟前。

只见他把枪高高举起,猖狂地对着连寿道:“你就是杀死王越天兄弟的臭小子吗??快快受缚,带你去见本帮帮主,要不一会帮主亲自来了,你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他一双眼睛斜视着吕无极,认为就这么个小子,有何能耐杀死王越天。

百连寿一言不发,站在人群之中,好一个气度不凡的英俊少年。胡成走过来低声道:“这位是北极门的六极剑张逵,也是吕无极最得力的帮手之一,我们还是先撤为好!等明天再来搦战。”

胡成的多变百连寿实在是有点搞不懂,怕别人还敢来找人算帐,实在可笑滑稽,轻“哼”一声,便像飞龙一般冲向了骑在马上的六极剑张逵,他在空中连续变幻了三套少林掌法,最后以一招无敌鬼影手击向对手。张逵真非一般对手,眼见这掌致命地击向自己,却一提马蝇,整个马飞起在空中。连寿这一掌没法收住,“啪”的一声击在马脖子上,马发出痛苦的长嘶,便沉沉地栽倒在地。

百连寿顺势跃出了人群之外,回眸一笑道:“还真有两下子~”,这张逵失了马,却能稳稳地落在地上,这马是帮主吕无极送他的西域宝驹,死得如此惨烈,张逵心中升起一股怨气,手举长枪一个箭步冲向百连寿,本来中间隔了一层北极剑的帮众,张逵却直撞过去,4,5人躲闪不及,被撞的飞出几丈远。可见他怒气之盛,恨不能立马把百连寿撕碎般。

百连寿见这个举着长枪凶势而来的狂人,似要吃人一般咬牙举枪刺来,他忽倒退一步,右手取出腰间的长剑,镇静地横劈一刀,举枪之人见势偏头一闪,本来连寿这只是虚砍一刀,化解对方怒气而来的气势,没想起到很好的作用,完全破解了对方的注意力,他便左手突然发力,使出大力金刚掌,张逵本很轻视对手,更没有想到如此般的年轻人,已有极致的内功,便用枪柄假意接着这掌,顿时人被震出几十丈远,内脏紊乱!

忙带着众人撤回城内,闭门不出。

胡成休整了一会,刚才直看得傻眼,想不到这个小小年轻人,有如此好的功力,能把北极门的第六大高手震伤,十分殷勤艳羡地说::“想不到你如此之利害,真的让在下大开眼界了!”

百连寿一脸无奈地说:“哪有哪有,可惜放他跑了。”

胡成道:“大侠不必难过,明日再来,定将他们一网打尽,我有办法,如果大侠相信在下的话!”

百连寿心想,你一个无耐之人,只会装腔作势假打斗,还能有办法对付人家吗。嘴上说道:“是吗,说来听听你的办法。”。

胡成狡黠一笑道:“大侠先随我去吃杯酒!咱门慢慢聊来!”

百连寿道:“还去昨晚那家客栈呀?我可不敢再去,那家老板娘真好色,我可不想再去惹她!“。

胡成突然大笑道:“哈哈,看来大侠初入江湖不久,江湖上之事你可经历不多,久了你也会变成一位风流侠客的。“。

百连寿道:“在下确实混迹江湖不久,还请前辈多指教。“

胡成眯着眼,想了一下道:“好,我带你去个地方!“。他满头乱发在风中乱飘,倒也把昨晚的臭酒气味吹干了,昨晚的冷意消失的无影无踪,百连寿真想不到眼前这个热心肠的朋友会是昨晚冷冷的狂客。

心下想道,今天暂时不入城,先看看胡成能有什么办法也好。

无极城中,吕无极怒火中烧,要亲自出城找百连寿这个伤了帮里众多人的小子算帐,此时他气上眉梢,把长剑甩向门外,门外一名侍从应声倒地,他还不解气,冲出去,拨出剑来在死人身上一阵狂砍,大叫一声:“气煞我也,抬出去!“两名侍从胆战心惊地过来收拾着!

堂里坐着刚刚败下阵来的六极剑张逵,他不但身体受伤,心还处在极度的害怕中,暴怒状态中的帮主吕无极,就像一匹吃人的野兽,在无极堂里来回转圈,时不时吼一声“怒煞我也,我定要亲手杀了这小子”。

大概是转累了,吕无极才坐上城主位子,压着气对着堂下的八大剑主道:“现在十大剑主只剩了你们八人,你们说说,你们怎报此仇,我们北极剑将在江湖上名誉扫地,如果那小子一天不死的话!“。

堂下个个都是一流高手,也从未见过帮主会被气成这样,北魔剑郑超,也是帮主之下,万人之上的北极门老二,挺身而出道:“帮主息怒,容郑超去取那小子的贱命!“。其余数人也都跟着站了起来,信誓惮惮地都说愿去收拾那小子。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一层疑虑,毕竟六极剑张逵都在城下败在这个小子手中,而且他敢一人来闯北极城,就说明这小子绝非简单人物,在座的人中,大部分是嘴上应着,心里都不愿被去战这个。

吕无极是明白人,看出大家的意思。只有这北魔剑郑超是个说真话做真事的人,但他怕这位忠心义胆的好帮手遭到不测,当下也不好说什么,只道:“先等着吧,看那小子什么法子进的城来,你们俩人一道分别守各城门,但凡他进到城中,便联合攻击。先不要出城与他斯斗。看得出来,他有一定的功力。“

大家没想到城主变得如此懦弱,居然怕一个不成年的少子到如此地步,连城都不让出,实在大为不解。各自分头去做。

百连寿跟着胡成,来到附近村庄的一处小客楼,里面花香四溢。此处名叫风月酒楼,确切地说是就叫妓院。龟婆妈妈见到百连寿,白衣冠巾,俊秀斯文,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哥,她忙招呼着迎了出来,哑声大叫道:“春夏秋冬四花,出来接客人了”。楼上姑娘听到龟婆招呼,“咚咚咚”一个个兴致勃勃下楼来,姑娘们个个姻脂厚粉,浓装淡沫,好不令男人饥馋。胡成猥琐地笑道:“龟婆今天这么给面子,连春夏秋冬四花都叫出来了,实在是在下的福气呀。”

这龟婆笑迎着:“你这副臭德性谁会冲你来,澡也不洗就跑到我这里来,怕不会有姑娘愿意伺候你的。只是你身边的这位公子哥可真是俊秀英气,姑且让你留在这里,公子哥如此年轻,想必是头一次来玩吧,姐妹们,可要好好招待了。”,一边流着口水似地来到百连寿身边,谄媚道:“公子哥如此俊气不凡,光临小院,实在是姑娘们的福气呀。”

百连寿看着一大群娇嫡嫡的姑娘,个个娇态滋滋地来到他的跟前,他便局促不安转身要走,却被胡成抓住了衣服道:“大侠既然来了,先玩玩又如何,何必那么急着走呢?”

百连寿看着胡成饥饿的表情道:“这是烟花之地,我可待不下去,你要想找乐子,自己慢慢玩好了!”说着便往门外走。

龟婆见百连寿要走,哪里肯依,赶紧招呼姑娘们道:“姑娘们!还不快去把大爷留下!”。

姑娘听了吩咐,纷纷过来拉扯百连寿,有抓衣服的,有往怀里送的,百连寿哪见过这种阵势,一阵阵香粉味把吕连寿呛的直咳嗖,好狼狈不堪。胡成在一边笑嘻嘻道:“大侠何必那么匆忙着走呢,你看姑娘们多热情!”。

百连寿气得话也来不及说,就被姑娘们生扯着来到房间。

姑娘们个个都是精灵鬼怪,不停地给百连寿倒酒,百连寿本来从小在寺里长大,根本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更不懂得如何推让,只见来一杯,就喝一杯,渐渐地起了醉意,视线也开始模糊不清,嘴里连道:“不行了!不行了!”,姑娘们见连寿依然没有醉的感觉,哪里肯依,一个个忙不迭地只给倒酒和陪笑。

要不是百连寿天生酒量好,怕早已爬在桌头了,渐过一刻,他也招架不住了,此时他只感到整个房子天旋地转的,胸口闷闷的直想吐,而姑娘们可爱的娇柔姿态,也在她眼前不停地晃动,姑娘们个个貌美如花,妖柔可亲,还故意地引诱着他往暴露处摸,她们故意把胸撑起来,在连寿眼前晃动,一连细声娇嘀着:“公子哥,你看人家的这是什么?”,抚手可摸的感觉。胡成在一旁看得口水直流,但姑娘们却一个也不愿去接近他,可能是只因他身上满是酒味,闻着就一想作呕吧,胡成也不去凑热闹,只管看着,冷狠狠地笑着。

在喝的差不多之际,胡成突然对众女道:“差不多了,你们出去先!”。

说也奇怪,众女的此时也变得乖顺,一个个嚅步退出,甚是听话!

胡成见众女完全退出,走近百连寿身边,寒光一闪,从腰间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嘴角一丝冷意,突然又大笑起来,道“百连寿,就算你功力再深,功夫再好,还不一样要死在女人手里,哈哈哈哈。”。

胡成正猖狂之际,举起手中短刃,便要了结百连寿,刀快如电,却是飞在的半空之中,只见连手带刀,掉落在地板之上,半截手在落地之际还是紧紧抓着刀柄,仿佛还要作往前刺的样式,却是没有了往前的动力,刀手分家,在地上摔成了两块。胡成这才反应过来,见失了手臂的右手血流如柱,痛苦失措地大声尖叫起来。

胡成本是北极剑中的刺客,故意假装失意刀客,早早地在荒野店等着百连寿,如果今天不能在城门外把百连寿干掉,便由胡成在暗地引诱他上钩。却没有想到百连寿功力之深,酒完全可以通过功力来逼出,百连寿见女人只招待他而对胡成过于冷淡,便觉得不正常,暗地里用了功力,看来他又猜对了。

只见百连寿手拿长剑,像啥事也没发生过般来到他的跟前。

胡成颤颤抖抖道:“原来你没有醉!你。。。。。太阴险”。

百连寿觉得好笑:“你是精神失措了吧,明明是你用的美人计,想寸我醉酒之际把我杀了,却反过来说我阴险!岂不好笑!”。

胡成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要往门外撺,外面的人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听不到半点动静!

百连寿见他要逃走,一刀砍断了他的脚筋,一个八尺大汉,狠狠地栽到在地,爬不起来。

胡成嘴里叫着:“大侠要杀赶快杀,别如此小人般拿在下来作乐,你反正逃不开北极剑的追杀的,还是束手跟我去北极剑认罪,胡某再替你说几句好话。。”,他后面这几句说的极为心虚,知道自己是在痴人说梦。

百连寿道:“我不会杀你,你差点害我破了色戒,这只是对你的小小惩罚,你去告诉吕无极,他的贱命活不长了!”

胡成心道,一条腿一只手,还是小小惩罚,他奶奶的,刚要开口,抬头却不见了百连寿。,房里只剩了他没命的喊叫。

“龟婆快出来,龟婆,啊!.......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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