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父在那里有点坐不住了。
肖夏的母亲在旁边,觉得自己面子上过不去,起劲的给金玲父亲倒水,劝他:“亲家,喝水,别和孩子一般见识。”
肖夏把自己的上衣一脱,照着一个墙角摔了过去,吓得肖太太软言软语的对儿子说:“儿子,坐下,好好说话。”
佣人早就过去把衣服拣起来了,室内的气氛压抑着,让人有点透不过气来。
“你是哪门子的老丈人,你不过是弄过来一个工具,你精心策划好了的,想夺我肖家的财富,想控制我肖家,你想的太美了。”
肖夏从自己内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十分精致的银色烟盒,拿出了一支烟独自点上,悠闲再次坐到沙发上,跷起了自己的二郎腿,然后看了看已收敛起来的老丈人说:“你女儿也太多了吧,多了就不值钱了,你那个女儿班还正在培训女儿。”
金玲父亲的眼里闪现一丝的惊慌,肖夏怎么知道他的内幕?
他面色有点软了,那叫做贼不打自觉虚。
嘴里却在说:“胡说!你怎么知道?”
肖夏潇洒的“哈哈”一笑,那笑声响的让肖太太都觉得震憾了,自己内心都开始敲小鼓了。
肖太太与肖父此时被儿子震慑的只有听的份了,他们都想知道莫非这事还是其他,拿他们肖家也太不当回事了吧。
肖太太习惯性的摸着自己的脖子,又捻了一下项链上那坠,真的有什么问题,自己在儿子面前也没面子了,自己是老了吗?
“你是可以一手遮天,可那是在西北,在我这里你也想指手划脚的,你还是一边歇菜去吧。你的美人计太不好使,你女儿的孩子没了,你着急了,看来那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了!”
金玲的父亲一听,脸一下子胀的发紫了,他指着肖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半天结巴的说了句:“你……”
他大呼一声:“来人!”
“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声答应着。
他一愣,方知自己失策了,人看来被软禁了。
肖夏呀肖夏你真行呀!
就在这时,门开了,人们把头都转了过去。
一个亮丽优雅的女人走了进来,一身黑色连衣短裙把身体包裹的紧致曼妙,又不失一个职业女性的风度。
她走了过来,向肖父与肖母礼貌的点头微笑了一下,然后把手中的资料往肖夏眼前一放,温雅的说:“肖总,这是吴经理让我给您拿过来你要的东西。”
说完就往后退了退,用那漂亮的美目扫了一眼在座的人群,精明剔透的好像明白了一切。
她暗自庆幸,自己亏得听了肖夏的训斥,没敢再往前发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自己多年拼搏的前途可是没有了。
为自己的悬崖勒马而捏了一把汗,看来自己有十个脑子也赶不上肖夏,内心暗自叹息。
肖夏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东西,把资料扔给了金玲的父亲看。
他用少有的看上去爽朗的微笑说:“看到了吧,我在西北煤炭方面的发展如何,堪堪的能不能把你比下去呢?现在老大是谁呢?”
金玲的父亲看着他给过来的一系列的数据,用不信任的眼光置问:“你做的这么快,不到一年,能赶上我几十年的业绩?”
洒然一笑的肖夏,一点也不介意的说:“我们用了共同的一个计策,那就是美人计。我这叫用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啊!我现在开始慢慢的撤掉我在我们现在这个集团的股份,你刚才看了也明白,我所投资的其中一个矿实际上在理论上与你的相连,我加大这里的投资力度,对不起了你就要被我吃掉了,呵呵!”
屋子里静极了,只能听到人们呼吸的声音,那落地豪华大钟更增添了这里的寂静,只要肖夏一停,这寂静便让人难耐。
金玲父亲的手开始哆嗦起来,一生从未有的紧张从心里由然升起,不想今生会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身上。
肖夏又点燃了一支烟,这动作最清楚他的是在一旁站着的陈思思,他内心非常的不平静,有一种怒火在燃烧。
肖夏那微笑的薄唇再次开启说:“我娶了你女儿,借用了你的名气,所以才发展这么快,你的名气的确很大,都超出了我的想像。”
他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会,动作精致如那个上等景德镇烟缸。
他眉毛一挑,眼神一转看着那个姓金的。
听起来声音柔和实则暴戾的语气说:“你把你的种子种到你女儿的肚子里,给你生一个我肖家的儿子,最后我肖家的财富全都姓金了,你可更加划算了,可惜你这个最得意的小情人太暴殄天物了,想称霸我肖家,又有点太笨了。”
金父听了这句,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那里。他抖着手敲击着茶几说:“血口喷人,血口喷人!”
内心也不得叹息,多日来的心血看来白费了。
“是吗?”肖夏不紧不慢的微笑着,把一个袋子交给了他。
他把手一指,漫不经心的说:“看一看就明白了!”
金父把袋子里一东西往出一拿,只看了一眼就放了回去,他颓废的坐在了沙发上,用手抓了抓自己那半秃的头,平静了平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往起一站说了句:“算你狠!”
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
让姓金的不明白的是,什么时候肖夏把人打进了自己的内部,真是自己身边有几个肖夏的余则成还真不知。
这些资料的取得都是非常近距离的,他与金玲在一起鬼混的照片是哪里来的,不用说还有录像与录音资料了,真得是太小瞧这个小子了。
自己多年搞的这个美人计没有失败过,怎么到他这里失败了。
他送来的可是自己平时最看好最喜爱的一个所谓女儿了,他不由发狠的用力啐了一口,这真是人该有霉运喝口凉水也塞牙啊。
自己手下这些人与自己多年在一起,那可是出生入死啊,不会被他收买吧?看来这个姓肖的另有高人?失策呀失策,这不是自己捉了只蚰蜒(蜈蚣)往耳朵里钻吗?
这个笨蛋女儿接回去随便打发了算了!
失败的感觉这个让人憋气呀,他怎么也咽不下,都是他在欺负别人,哪有被人欺负了的道理。
这个姓肖的又忘记自己的对手了,凭什么称为“铁公子”呢?
姓金的真不怕自己倾家荡产了。
这个笨金玲如今才如梦方醒,那个每夜与她颠鸾倒凤的人,那个每晚极尽温柔体贴又极有手段的人,那个每次都能送她魂飞天堂欲死欲仙的人,看来不是肖夏。
自己整个被这个姓肖的玩于股掌自己不知,还以为他对自己爱的死去活来呢!
她真不知道这个肖夏是怎么做到偷梁挽柱的,难道自己这么没有魅力,她都怀疑自己了。
金玲呀,金玲!你笨的还在与那个童玲争宠,现在一切都完了,连干爹这里也完了。
她呆呆的望着这条回家的路,想一想大概自己太不干好事了,让老天惩罚了吧!
想一想从有了这个干爹,她也骄奢淫逸起来。
她在这个大树下面在乘凉,今后要怎么办呢?她有点愁惨了,要好好做一做干爹的工作了。
眼前的一切更让一项自信的肖太太惊呆了,她强压着内心的慌乱,表面上镇静,保养极好的漂亮脸上挤出点微笑。
她又干咳了两声,看了看只顾吸烟,从不说话的肖佑权,往正的坐了坐说:“儿啊!妈可真是老了,妈这一辈子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孩子,妈希望老了跟你享福呢!”
说着还嘀下了几滴眼泪,这个儿子能干的超乎她的想像。
金家的这些事她一概的不知,难得他知道的这么清楚,也难得他心眼这么多,她都怀疑这些年了家里的一切事是不是他也一清二楚呢?她有些胆小。
看着滴下大滴眼泪的母亲,肖夏无表情的问了一句:“妈,您这是怎么了,我不过让你过来也清楚一下这些事,这些家务事你不知道怎么能行,我不听妈话吗?”
肖太太破泣为笑,慈爱的说:“我儿子从小就听妈的话,是妈给你找了这婚姻上的麻烦,以后妈不管了,不过妈有一句话,不许你找那个童玲,怕你斗不过她,骗子有非凡的才能。”
肖夏俨然一笑,起身坐在妈妈的身旁,一挥手,陈思思识趣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