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总,不认识,怎么会给我送衣服。”
“他说了,就是那个送你白手帕的,那就是我们罗总。”
我那个去,有这么送手帕的吗,手帕弄的也不白了,把她搞的现在狼狈不堪,这叫送手帕吗?
“请您收下!”
那人很恭敬的站在那里看着犹豫的瑞奇儿有些为难。
他又看了看花蕾,有种求救的意思。
花蕾不客气的把衣服往过一接:“说,好了,你走吧,没你的事了。”
那人走了,满腹的话是:“怎么都很美,还不一样的风格,难得一见啊。”
肖家的热闹又开始了。
一天早上,肖太太正在院子里做运动,这两天她脑子里有点不得闲,那就是儿子要准备补办一个婚礼,这是这么几次婚礼中第一次儿子自己提出的,经历了一场又一场大事的不肖太太也认识的对待这一次了。
她首先是往童家去提的亲,与童天商量如何办。
童天现在就住在童玲原来被他输掉又买回来的楼里。
童天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女儿嫁入肖家要成事实了,他的内心是道不尽的欢喜。
现在的童玲心里有底气了,那就是觉得自己的女儿有钱了,是有钱人了,把胸一拍说:“亲家母,你看着办去吧,我也说不来你们肖家的标准,我们这一方没问题,只要我女儿把她挣来的钱全带上就行,我老了够吃够穿就行了。”
实际上一切准备的都是肖家。
她正满脑子想的时候,一个看上去眼熟的人站在了她家的大门外。
那个人刚好看到了肖太太正在看她。
那人“呵呵”一笑说:“肖家姐姐,我们又见面了,好久不见了,我想你了,今天找到你家来了,真不好意思。”
肖太太一看脸往下一沉,站在院子里,问门外的人:“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那个女人个子瘦小一看像一个精明的南方小女人,只是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个农民出身。
“找你家这里还不容易吗?你家是大名鼎鼎的肖家,不光我知道知道的人多了,连报纸上都登你家的。”
“有事吗?没事的话你还是走吧,我就不让你进家了。”
肖太太心里一阵闹心。
“无事不登三宝殿,当然有事了。”小女人仔细看年轻时长的也不错,现在一看老了,一个弯腰驼背的老人了。
如果根据人生的经验来判断的话,她的年龄应该与肖太太的年轻看上去差不多,但是,那整个状态太不一样了,肖太太一看就是一个贵富人,而这个女人一看就是受苦受累的人。
小女人说话还是干巴利啰脆的。
“我们之间好像没有关系了!”肖太太理也没理她就回家去了。
她心很烦如沸腾的开水锅。
小女人也没说什么,只是呵呵礼貌的笑了笑。
转身离开了。
肖夏正在自己的总裁办公室内处理事务,谁都能看出肖总裁最近两天心情颇好,有史以来的好。
一切那么的平静,看上去他的脸冰冷的,但是,很少有什么不顺当的事来找下来职员的别扭。
所以连整座楼的工作都有一种活跃。
就在肖夏静静的看着各种资料的时候,他的贴身秘书走了近来,在他桌子旁用一种轻轻的声音小声的说:“肖总,外面来了一个老妇人,口口声声说是你的重要亲戚坚决在见你。”
肖夏一听,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坐在那里深思了几秒,然后说:“那好吧,把她接到会客厅,一会我就过去。”
老妇人一理公司大楼,被大楼的气派所震惊,她真的没见过这世面。
她老老实实的被引进会客厅里坐着,带着诚惶诚恐的样子。
肖夏进来的时候,她看到了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吓的站起来倒退的两步。
肖夏凝眉看着她,说了声:“怎么不快点上茶!”
就这一句,茶就上来了。
肖夏接过来,亲自放到她的跟前,然后坐下问:“您老有什么事要找我?”
老妇人眼睛闪过非常复杂的各种光线,把她那复杂的无法表白的内心一下子表露了无遗。
她呆呆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肖夏看着她,等他回答,看她那紧张的样子鼓励了她一下说:“没关系,您老大胆的去说。”
他看到这位老妇人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心里。
老妇人嗫嚅了很久才终于说出了一句话:“你是我儿子,我是你母亲。”
这句话一出如一声闷雷响在肖夏的头上。
知道与见到真心是两码事,原来这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妇人,那个……让他说不清楚的感情。
肖夏看着她,冷冷的没有说话。
老妇人的眼泪立刻掉了下来,那伤心伤肺的哭让肖夏心也烦的起来。
肖夏不自觉的言重了一句:“别哭了,有话直说,你要做什么?”
那老妇人果然不哭了。
她停了下来,战战兢兢的。
这让肖夏有点后悔刚才说话的语气太重了。
“儿啊,妈是为你好啊,妈不把你送给肖家,你哪有今天啊,看你弟弟跟着我们多么遭罪吧!”
她说着又哭了起来。
肖夏没有提自己的事,问了一句:“那你为什么把那个女孩给扔了。你不觉得这样太狠心吗?”
“儿子!”
“请您不要那么叫,我现在不是你儿子。”
肖夏面无表情的制止了她。
妇人又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说:“我那也是让她逃一活命啊,我实在是养不了她了,我养她她也不长,再说你弟弟有病是传染病我们都没钱给他看了,哪里还管得了她,怕把她养死了所以就送出去了。”
肖夏有点气,问:“是送出去的,还是扔出去的。”
“那哪里送的出去呀,八岁了,跟八个月大小差不多,所以你爸就把她放在一个公园门口,你爸没走,他看着那人把孩子抱走了,他还跟踪到家了。”
妇人又痛心的哭了起来:“不要认为我们是坏人,我们谁也舍不得,是那时没办法,家里不顺,日子难过啊。”
她看着肖夏往后靠了靠,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烟盒,拿出一支烟来吸了起来。
那张脸冷的都快掉冰渣子了。
她用眼角的光扫着肖夏,不敢直视。
最后她正了正自己的身子。
小心翼翼的说:“日子过不下去了,不然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只要妈看到你好这高兴,妈受点罪没关系。”
“哦?”肖夏还真没意思到这一点,想这年头了,除了像童玲老爸那样胡闹的有几个过不下去的。
“怎么会?”肖夏的眼眉挑了一下。
“是真的儿子,实在过不下去了,你弟弟得的是慢性脑炎,其实也是家里那时没钱耽误了最好的治疗,后来治好了,也干不了什么活了,脑子不太聪明了,可是一切看上去还正常,都三十几岁了也没媳妇。”
这个老妇有说说着说着再次痛哭了起来,那伤心的哭声,简直让冷冷的肖夏都有恸容了。
一管怎么样他心里一阵难过,也许上亲情,也许是怜悯之心,都有吧。
他语气温和了些说:“你老先回去吧,一切我都会明白的。”
她看着失望眼神的老女人,不禁叹了口气。
他拿出手机拨了下,秘书把他的一个钱夹拿了下来,他抽出一沓子钱递给了老妇人,对她说:“您老还是先回去,我过一两天去看你去好吗?你不用到我家去打扰我的父母了,我自会处理的,说行不行。”
他看着老妇人拿到钱时的眼光露出的欣喜,心里一阵酸痛,眉头拧了一下。
一拨电话刘满过来了,他对刘满做了简单的交待后自己走了。
他走进了自己的专用电梯,用手抓了抓自己精短的头发,这一切事情原来是这样,他早就有想法,有感觉。
从肖太太那随着他年龄的增长,他还是有感觉的,这个母亲过于管自己,对自己那都不叫殷切希望了,那叫热血渴望。
他怎么也看来到别人家的母亲是这样的,总觉得有差距。
还是很感谢肖母对自己的精心培养的,做人要知道感恩,要有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