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是会场,不是童玲,几乎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了她那里。
今天的她的确是太亮了,整个会场的人们穿的都是黑色的正装,肖夏带来一个女人,又一个女秘书。穿的也是黑色的工作装,只是脖子上系着一条暗红色的小丝巾。
全场只有童玲穿着淡粉色的正装,那嫩嫩的颜色让她显得清纯亮丽,那白皙透明的脸宠上让长睫投下了一屋淡淡的阴影,让她的眼睛变大了许多,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巴,严肃的表情,真如一个冰雕玉刻的美人。
真是浓墨之中一点红。
她想把自己的长发往脸上遮一下,挡住自己,谁知这样一做反而更引人注目。
只有肖夏像是没看到她一样,不时的与身边的女人说一两句话,女人总会把自己凑的更近一些,洗耳恭听一样。
女人看上去聪明机灵,容貌秀丽,一看便是一个精品女人。
肖夏的脸上不时的露出淡淡的笑容,看上去今天好像很高兴。
肖夏带来的这个女人更是逃不过田江的眼睛,那是老色鬼一个了。
他看人眼毒,第一眼看到这女人时,心里一翻个,今天可有意思了,就来了两个女人,长的像姐儿俩,这个女人怎么这别的像我的童玲呢?
再一看,嗯?还是与童玲有差距的,身体有点像飞机场,多了些文静少了些野性。看上去少了不少的可爱。面部也少了些童玲的棱角,没有童玲肌肤白皙细嫩。
他得意的用手撩了撩自己大脑门上的那点快绝顶的头发,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向童玲一招手,童玲过来弯腰问:“田总,什么事?”
他故意把嘴凑到童玲的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看上去让人感觉还有点暧昧。
童玲什么表情也没有,平静的听着,最后点了点头,向门口走去。
不一会的工夫给他端过一个个人专用的茶杯,砌着一杯香香的茶。
童玲双手恭敬的放在了他的眼前。
肖夏带着微笑坐在那里准备开会,谁也没有看到他的手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身边的秘书以为今天的肖总看来对这次商谈非常有信心,所以今天比不日要开心。
童玲退到了角落里,她那亮晶晶的小眼扫了一下在坐的所有人,在肖夏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垂下了眼睑。
一切就这样过去了,那段游戏一样的时光,他大概还在恨自己吧!恨就恨吧,给谁不恨呢!
问题不在他,是自己造成的。
会议进行的非常的平稳愉快,在投资与分成问题上,双方有些争执不休。
肖夏那强大的气场是毫不让步,这个田江更像一头地头蛇一样的难缠。
室内的气氛有些紧张,人们有些躁动。
童玲没有见过这个田江干工作的风格,今天看来有点无赖样子。
肖夏最不服气的是这个姓田的强迫他签字,这叫什么?这叫打劫。他可不是吓大的,他是吓别人长大的。
本来已经写好的合作项目与合同,不知怎么给改了。
肖夏看了一眼身边的工作人员,业务部部长把自己这一份手中的合同一摊说:“这是说好的那本呀!谁知到他手里的怎么又变了?”
肖夏看着田江递过来的合同,真不是他工作细心的话,或许出问题了。
这样的人怎么会如此的不诚信,与这样的人怎么合作。
是肖夏要签字的时候把合同自己从新看了一遍,结果发现数字发生了改变。
他要过自己这一方印好的合同,一对照,结果不一样,显然田想独吞利润了。
在合同上做手脚还不如在经过程做手脚,真是小儿科的把戏。
肖夏把笔往桌子上啪的一摔,说:“字我不签,你怎么能擅自更改合同内容?”
田江一看没混过去,胖脸上一脸的堆笑,眼睛却放着凶光。
肖夏一脸平静扫着这间屋子,看上去这个姓田的好像是有所准备了,想干什么?还想搞恐怖袭击么?
那个田江一脸的恶笑,说:“既不之则安之,急什么呢?”
他手一招,外面那么多的保镖都冲了进来,上来就把整个会议室围个水泄不通。
肖夏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会出现如此可笑的闹剧,这叫什么事吧,真知道这个姓田的是怎么发展成C市第一大地产商的?
这不是胡闹吗?看来这个姓田的凭的就是一惯的横行霸道上来的那种人,什么文化也没有,有的就是一点:横。
肖夏方面来了总共不过五个人,那几个人神色慌张的看着肖夏,都是第一次遇到此事,签订合同也会这样?那个女秘书更是把肖夏的衣服一抓吓得大叫了一声,差点晕倒过去。
此时的童玲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莲花,静静的呆在那里。
谁也看不出她在做什么,因为她静静的什么也没做,她只是在看在听。
其中有两个田江的保镖,来到肖夏的背后,一边站一个,有种泰山压顶的气势。
肖夏嘴角带着一种轻蔑的微笑,眼睛里透出迫人魂魄的目光,如两把利剑直刺田江的双眼。
田江强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强行的镇静,他的眼光转开,避开的肖夏那让他心慌的目光。
他看似得意的悠着他的二郎腿,用得意洋洋的语气说:“肖总,我知道你很了不起,但是,你要知道这叫强龙难压地头蛇,你到我这里来了,就得乖乖的听我的,不放下钱想走人,走得了吗?懂吗?”
他从自己的西服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银色烟盒,独自抽出一只烟,把火机递给童玲,童玲而识趣的接了过来,给田江点燃。
明镜的室内顿时烟雾迷漫。
肖夏一看他那德性,什么话也没说,往起一站,那个女秘书迅速的把他的胳膊一挽,女秘书总算心里有点踏实了。
两个大汉上来就一人一只胳膊把肖夏抓住,吓得那个女秘书容貌尽改,连忙躲到后面。
就在肖夏要抬腿的时候,只听田江阴阳怪气的说:“肖总,老实点吧,知道你功夫了得,你是跆拳道八段,中华武术也不错,我们这两个人也不是白给的。”
肖夏的腿已经抬的起来,一个快速的转身就踢向的左侧那人。
说时迟那时快,已经有不下五个人把肖夏拉住了,一个个彪悍的保镖们想把肖夏按到桌子上。
眼看寡不敌众,肖夏要吃亏。肖夏带来的其他人早就被制约了起来,连嘴都给堵上了。那个女秘书早已瘫软在地。
也不知何时,背后出现了一个甜的让人发毛的声音,“放开他!”
这一声让所有的人都一吃惊,难道一个小娃娃管事来了。邪了门了不是,那些人都头往后一看,童玲!
她的话音刚一落,人们也没看到她大打出手呀,他们的手都纷纷被震开了。
有人还发出了惨痛的呼声:“啊!”他们甩着自己快要断了的双手,在原地疼的大跳。
一直观看的田江惊呆了,因为太不可思议了。童玲是怎么过去的?明明在自己的身后,而且只见她手轻轻看似平常的挥了一下,怎么会出现如此的威力。
噢!他想起来了,曾经就看到过她功力很深。
但是,他是自己的人呀!
他往起一站,手一指,惊的说不出话了,他结巴着说:“童……童……玲,你要干什么?”
童玲往肖夏的身边一站,那亮丽的容姿,潇洒爽快的神态,小眼一眯,弯成了月牙状小虎牙一露,顽皮的一笑说:“我要主持正义啊!怎么了,人多势众,要欺负人啊!我可不跟你干打劫的事。”
这个田江给气的浑身那身肥肉都颤抖了,噢!你是哪一方的呀,他一拍桌子说:“你到底拿了谁的工资?”
“拿了你的呀!做你保镖了!”童玲用那清脆的娃娃音回答着他,其余的人听得那愣了。
他们互相对视着不解其意。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田被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给气的话也说不清楚了。
肖夏完全明白了,是童玲关键的时候伸手相救,他内心热血上涌。
他觉得自己一个男人,总不能被她呵护着吧!
他上来把她一拉,用那温柔的带着磁性的男中音说:“玲玲,这里不用你管。”
现在他明白了,原来她在这里,这人是她的老板,她居然又做了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