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定妃连忙拦住儿子道:“不能这么冲动,要想为你父王报仇,咱们得做长远考虑,你到封地之后,要暗地里招兵买马,集草存粮,时刻都不要忘记杀父之仇。为娘也在朝中活动,买通一些重臣,以便将来夺取朱家的天下。”
朱梓恨恨的点点头道:“儿臣一定谨记母亲的话,但话虽如此,我怎能咽下这口气。”
达定妃看着儿子俊秀的相貌,心中升起一个恶毒之计,她对朱梓说:“朱元璋既能抢你父王的女人,你也能抢他的女人,咱先给他弄顶绿帽子戴戴,宫中有个胡充妃,一看就是个生性****之人,以前仗着自己娇媚,把贼王迷惑的不知东南西北,后来又来了个小李妃,马上便抢了胡充妃的风头,她被晾在了一边,有时几个月都见不到贼王一面,近来时常找我聊天发牢骚,一会儿我把她引来,你趁势弄到手也就是了。”
在达定妃的寝殿中,朱梓一见到胡充妃,便被她给迷住了。这女人长的果然妖媚,只见她头戴黑纱尖棕帽,四周插满金簪钗,大红织金缠枝牡丹妆花绣女夹衣,上绣“洪福齐天”四个字,下罩大红凤襕妆花缎裙,走起路来纤腰轻摆袅袅婷婷,显得步态柔美,仪态万千。
胡充妃脸如凝脂目含春水,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一颦一笑都动人心魂。潭王深施一礼道:“见过充妃娘娘。”
胡充妃连忙上前搀扶道:“殿下不必多礼。”那语调更是燕语莺声,动听之极,朱梓忍不住便一把攥住了她的小手,只觉得柔若无骨,温暖滑腻,不由得心动神摇,如小鹿乱撞一般。
胡充妃脸一红,低声说道:“殿下请放尊重些,让宫女们看到了成何体统?”
朱梓大着胆子低头在纤纤玉手上亲了一下,直起身说道:“常听父皇夸奖娘娘美貌异常,质如香兰,有倾国倾城之貌,今日一见果然是绰约多姿,气质高雅不凡啊!”
胡充妃听出他实有吹捧之意,就算是皇帝夸她,也只能说识大体,温婉娴雅之类的话,不可能说美貌啥的,那样皇帝自己成什么了?还不是色鬼一个?
胡充妃今年二十岁,她是皇帝的妃子,对皇子自然以母后自居,虽说只比朱梓大四岁,可在心里仍旧把他当孩子看,此番潭王对她大加赞赏,她以为他有啥事要求她。想到此伸手在朱梓的额头轻轻一点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朱梓紧盯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睛里充满着欲火,胡充妃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刹那间什么都明白了,她心生恐惧转身欲走,却被朱梓一把搂在怀里,他腾出一只手搬过她的脸,嘴唇便向她的唇边凑去。
胡充妃大惊失色,她没有想到潭王如此大胆,青天白日在后宫中竟然要对她用强,她拼命地挣扎着,口中威胁道:“快住手,要不然我可喊人了。”
诺大的殿中空无一人,殿门紧闭,达定妃已经吩咐过宫女们,谁都不得乱闯进来,否则便格杀勿论。
朱梓嘿嘿一笑道:“老头子已经对你始乱终弃,你已经失宠多时,今天的事要是让他知晓,我就说是你勾引我的,以他的脾气,不把你乱棍打死才怪!”
此话一说,胡充妃便觉得浑身发软,没了挣扎的力气,皇上的性格她是知道的,正如朱梓所言,当他不再迷恋一个人时,会毫不留情的抛弃,而且绝不手软。这一点从近几年整治大臣的手段中就可以看出来,就说胡惟庸一案吧,牵扯进来的有三万多人,全都掉了脑袋,这其中有许多都是他的老部下,比如吉安侯陆仲亨、平凉侯费聚、延安侯唐胜宗等,都是最初起兵时追随他的人,为大明朝的建立立下过不朽的功勋,可是皇上杀他们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
朱梓见胡充妃不再挣扎,于是又说道:“只要你从了本王,以后就是我的人,皇帝能给你的我也一样能给。”
在朱梓大棒加胡萝卜的攻势下,胡充妃终于屈从了,而且事实证明,朱梓不但长得英俊潇洒撒,而且在那发面也比老头子强,几次幽会之后,胡充妃也死心塌地的喜欢上了他,而他也迷恋上了胡充妃。
朱梓这几年每次都利用回京的机会去后宫住上一段时间,太祖皇帝以为他是眷恋父母才如此的,不但没有怀疑,反而对他更加宠爱了。想到此,朱梓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冷笑:“狗皇帝,看本王早晚要你的命!”
十几天后,队伍来到了应天城,潭王安顿好车马后,便一刻不停的进了宫。给母亲请安已毕,便迫不及待的让宫女请来了胡充妃,达定妃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她少许寒暄后,便把空间留给两人。
宫门关闭,胡充妃如一只燕子一般直接飞进了朱梓的怀中,两人激情的互吻着,胡充妃气喘如兰的说道:“殿下,这一别就是大半年,可想死臣妾了。”
“爱妃,本王也一样想你啊,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礼物?”朱梓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颗珠子来举到她的眼前,胡充妃的眼马上就亮了,她一把抓过来仔细观瞧,这颗珠子有鸡蛋大小,颜色碧绿,隐隐有绿色的光芒闪耀。
胡充妃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珠子?材质似玉非玉,我从未见过,你是从哪儿得到的?”
朱梓呵呵一笑:“当然是有人进献给本王的,说是在长江中捞出来的,我看着稀罕,就给你带来了,怎么样,喜不喜欢?”
胡充妃笑着点点头,朱梓一见她笑语盈盈的样子,忍不住又把嘴凑了上去,胡充妃也热情的应和着,两人倒在榻上滚作一团..。
两人相拥而卧,朱梓吻去她眼角的泪滴,轻声问道:“爱妃怎么又不高兴了,莫非遇到了伤心事不成,是谁欺负你了,说出来本王替你做主!”
胡充妃叹口气道:“还不是因为你,每年只能见上一两次。咱俩老是这么偷偷摸摸的算怎么回事,而且我每次都提心吊胆的。一入深宫里,无由得见春。想起来还不如平常人家的夫妻呢,即使贫穷困苦,只要两人日日在一起,也比这样望穿双眼要强。”
胡充妃的一席话,又勾起了朱梓对朱元璋的恨意,他信誓旦旦的说:“爱妃放心,时日不太远了,等以后本王做了皇上,就封爱妃为皇后,让你统领三宫六院,到那时候,你可就扬眉吐气了。”
“你说胡话了吧?”胡充妃大惑不解的问道。别说皇上如今还健在,就算是那一天殡天了,还有太子朱标等着呢,即便没有太子,朱梓也只是第八个儿子,而且皇家的规矩是立嫡不立长,从哪儿说也轮不到他啊。
朱梓嘿嘿一笑道:“爱妃,实话对你说了吧,本王并不是老头子的亲生儿子,而是汉王陈友谅的遗腹子,我这几年一直在长沙招兵买马,以图暗中举事。本王已得到消息,近几个月,蒙古骑兵在边境屡次作乱,老头子已命燕王、宁王加紧防务,并打算半年后去他们的领地巡视,等他离京之后,我便悄悄带领军队直扑京城,到时里应外合大事可成,这件事你可不要对任何人讲起,否则本王将死无葬身之地。”
胡充妃表情凝重的点点头道:“殿下放心吧,妾身铭记。”
如此隐秘之事,朱梓叮嘱胡充妃别说出去,可他自己反倒泄露了机密。回到长沙后,为了加紧计划的实施,他不惜重金收买人才,时常在潭王府大摆筵席招待四方宾客,并和幕僚高谈阔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朱元璋为了能及时得知臣民的一举一动,早在洪武十五年便设置了特务机构锦衣卫,对自己的儿子们也不例外,潭王府中也有他埋下的眼线。
得到密报之后,洪武帝拍案而起,他怒吼道:“这个孽子,亏朕对他疼爱有加,没想到他竟然狼心狗肺想要篡位,这还了得,来人,速传徐辉祖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