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离愁别绪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王浩坐在东风铁甲，回眸看看名山名水名地，有一种莫名的离愁别绪。说是离家感伤，又不确切。说是离校情怀，不着边际。短暂的停留短暂的离去。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离绪千种，期待着一次重逢。
“有意思。别人离开此地都兴高采烈，你离开此地却垂头丧气。”少校黄震天笑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那里的兄弟，那里的一山一水我都怀有感情。不像有的人，无情无义。”王浩道。
“王浩，你含沙射影说谁呢？”肖雨撅嘴道。
“明知故问。”王浩道。
“是，我无情无义。不像有的人，情感泛滥。”肖雨瞟了王浩一眼。
王浩之意是：肖雨把他带到魔鬼训练营之后，拍拍屁股走人。一个多月来，不闻不问。再怎么说，王浩在火车上也英雄救美——尽管是弄巧成拙，最起码他的初衷是好的。即使不是朋友，就凭这一点，肖雨也应该来探望探望王浩。王浩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自然不会耿耿于怀。其实，肖雨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且不说王浩阴差阳错救了自己，单单凭王浩为了顺利实施“美男计划”，义无反顾前往训练营，也应该前去探望探望王浩。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无奈上面派了任务，实在无法抽开身。
“有意思。好小子，情商不低嘛！”少校黄震天笑道。有意思之人说有意思，还真有意思！听上去有些玄乎，其实很简单。首先，黄震天张口闭口“有意思”，他是个有意思的人；其次，黄震天在训练营人称“魔鬼”，典型一个整人专家，语言直截了当，很少说“含糊其辞”的潜台词；再次，黄震天觉得王浩小小年纪，竟然说“那里的一山一水都怀有感情”。也只有阔别异国他乡的游子因深深眷恋故土，就会有寄情山水的情怀。最后，别人谈虎色变的魔鬼训练营，他却依依不舍，觉得很有意思。
肖雨驱车赶到培训中心，正值午饭时间。偌大的培训中心餐厅集聚着成百上千的全国各地精英干警，男的女的都有。这些都是各地选派来培训的，只有其中的佼佼者，才会输送到魔鬼训练营进行再培训。三三两两围坐在方形餐桌上，享用午餐。餐厅所供全是自助餐。昏的素的，煎的炒的，煮的蒸的，辣的甜的，一应俱全。王浩三人各自要了一份，坐在空桌上享用。
“喂，你看，那不是我们学习的标杆王浩吗？”
“哎，还真是！”
“真是年轻有为啊！”
“看上去顶多18岁吧！”
“哇，好帅啊！美中不足，皮肤有些黝黑！”
“你别花痴，好不好，真丢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怎么丢人了？”
……
噗嗤，王浩嘴里的饭喷得肖雨满脸都是。幸好少校黄震天和王浩坐在同一边，不然也难免“遇难”。肖雨怒目圆瞪看着王浩，脸青一块红一块。啪地把餐筷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去了洗手间。
“哈哈哈，小子定律怎么这么差。也难怪，其实魔鬼训练营每个角落都有摄像头。你们平时训练的场景都会传输到培训中心。主要是为了鼓励先进，鞭策后进。你在训练营表现那么优秀，这里学员对你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都成了这里的名人了。挺骄傲的吧？还有啊，肖雨曾和你一样美名远播。你刚才喷了人家一脸的饭菜，记得道歉哦！”少校黄震天笑道。
“对不起，少校。真是始料未及！我想都想不到，我会以这种方式出名。刚才失态了，多多包涵。”王浩红着脸道。
“笨蛋！”黄震天道。
“是！”王浩道。
“你真是个笨蛋！我是说让你给肖雨道歉。你给我道歉做什么。”黄震天气极而笑。
“我刚才给你道歉是因为我失态了。至于肖雨，我会单独给她道歉的。”王浩一本正经道。黄震天话到嘴边咽了下去，埋头吃饭。王浩和黄震天吃完饭。王浩道了前台，要了几份甜点，和黄少校出了餐厅。
肖雨抱着双手，在门外走来走去。见到王浩向她走来，白了他一眼，扭头背朝王浩。
“肖雨，你负责送王浩到清华报到。学校那边，上面已经和学生处处长打过招呼了。我还有是，先走了。对了，去的时候开红色奔驰去吧。东风铁甲，太过刺眼。王浩，不要辜负众望哦！”少校黄震天笑道，转身离开了。
“是。”王浩向黄震天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对不起，刚才失态了。”王浩诚恳地向肖雨道歉。
“哼，你那是失态吗？那是得意忘形！”肖雨怒气未消。
“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得意忘形，你就别生气了。肚子还饿吧，瞧，我给你带了几份甜点，不知合不合你胃口？”王浩打开了油纸袋，拿出甜点，递了过去。肖雨肚子咕噜噜咕噜噜直叫。王浩都能清清楚楚听到。
“没胃口，我不饿。上车！”肖雨白了王浩一眼，接过装着甜点的油纸袋，上了东风铁甲。王浩笑着上了车。肖雨是那种鸭子死了嘴硬的人。这不，接过油纸袋，边开车边吃甜点。
“喂，你是在犯法知道吗？”王浩道。肖雨听了被刚到喉咙的食物哽咽了一下。王浩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帮肖雨捶背。肖雨喝了一口水，拍拍胸口，脸上一抹绯红嘟着嘴道：“不知所云！我只知道你这是在谋财害命！差点把我咽死啦。行了，不用捶了，谢谢！”
“首先，因为我的话致使你被咽，我表示歉意。其次，对于你知法犯法，我表示愤慨。”王浩道。
“不知所云！”肖雨白了王浩一眼。
“你开车不系安全带，驾驶车辆吃东西，触犯了交通法。肖雨同志，习惯的养成很重要，一粒沙里看世界，细小之处彰显个人本色。”王浩一板一眼道。
“小题大做！还有啊，本小姐可是你的教官。教官等同老师，老师等同父母，你唧唧歪歪的，没大没小。”肖雨得意道。
“是吗？按照你的逻辑思维，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教官等同老师，老师等同父母；因为你是我的教官，所以你是我的父母，鉴于你是女性我要喊你一声妈了。”王浩调侃道。
肖雨一阵手忙脚乱，方向盘一歪车子撞到了训练场的围墙上。肖雨的额头与挡风玻璃“亲密接吻”，额头上鼓起一个显眼的“包”。王浩因为系着安全带，幸免于难。
“王……浩……都是你惹的祸！”肖雨揉了柔额头两眼喷火道。
“车子在你掌控，怎么能怪我。”王浩一脸无辜。
“要不是你那惊世骇俗的话，我至于手忙脚乱吗？”肖雨气嘟嘟道。
“哦，原来是祸从口出！可我也只是按照你的逻辑，换了种说法。”王浩道。
“强词夺理！”肖雨重新修正方向，开到车库，换了一辆奔驰跑车。
“你来驾驶！”肖雨道。
“可我不认识路呀！”王浩道。
“你是跟我装疯卖傻是吧。车上有导航！”肖雨道。
王浩坐到驾驶室里，系好安全带，“灯档号刹”，严格按照驾驶训练场所学的步骤和要领操作，车驶出了培训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