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隐忍了多久,才学会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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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芯和芊芸站在家门口很久,迟迟不敢进去,拖着刚从宿舍带来的大包小包,在门前曾几次想抬起手敲门,又放下,徘徊了很久。
“爸,你去哪?等一……”爷爷打开门只看见紫芯和芊芸两人蹲在地上,抱着书包互相依偎着,好像睡着了,叔叔看见她们刚要说出的话停在了半空。
叔叔原本带笑的脸立马跨了下来,走到她们面前揪起紫芯和芊芸的头发对她们说到“你们两个不要脸的,谁叫你们回来的!不是很吊吗,不是说要离开我们自己生活吗?就知道你们俩臭不要脸。”
紫芯和芊芸原本还在睡梦中,但被突然的疼痛和骂喊惊醒,叔叔揪着她们的头发向后一甩,两人倒在地上,看见是叔叔和爷爷,什么也没说只是柔了柔眼睛默默的站起来。
两人并排站着,毕恭毕敬的喊着“叔叔,爷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忍让。
爷爷气的在一旁不断的喘着粗气,咳嗽声一下接着一下,当叔叔走过来安抚时,爷爷用力抡起手上的拐杖,打在叔叔的肩膀上“你这个逆子,谁让你欺负她们了,这里还轮的到你作主,滚,咳咳—咳”
爷爷杵着拐杖走到她们身边,深邃的眼睛里流落出了泪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快进去吧”爷爷的声音盖过了哭声。
在眼泪划落的一霎那紫芯把头转了过去,本来做好了一切羞辱的准备,可是爷爷依然是那个让她许诺坚强后流泪的人。
这不是懦弱,而是懦弱后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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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儿,芸芸,回来了就不走了吧”爷爷在餐桌前试探性的说道。
“我……我们……”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说走,那现在又死皮赖脸的回来,如果说不走,也只是欺骗吧,真的是一个两难抉择。
“爷爷问你们话呢!走就……”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碗被砸碎时清脆的那么一声,碎片砸在脚边,这力度就是爷爷的愤怒!
“我告诉你,不管走不走,这就是她们家,如果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滚出去的就是你!”爷爷又一次生气,伴随着的是熟悉的咳嗽声,咳出来的是带血的痰,大家一直在假装没看到,没人能知道爷爷的病有多严重,或许,下一秒就是死亡。
又咳出血了,紫芯和芊芸看到了,但爷爷一直在躲避,每次吐痰都走的很远,背对我们,眼泪却一直在流。爷爷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扛。
紫芯和芊芸默默的扫碎片,洗碗。厨房的洗碗声,水流声很好的盖过了爷爷咳嗽的声音,或许这样爷爷就不用故意压低声音,装做没什么大事一样。
拉开碗厨柜,里面的碗已经寥寥无几,再看垃圾桶是堆满了的碎片。每次吵架爷爷都是用这种方法反抗的吧?
原来我们逃避,只是换成了爷爷独自面对。
紫芯一脸忧伤的回到房间,却不见芊芸人,客厅,卫生间,厨房,紫芯找遍了整个屋子,刚打算回房间就听到了开门声,紫芯连忙躲进去,门被打开了,是芊芸,不,还有跟在她后面的叔叔。
他们怎么会一起出去?难道?
芊芸若无其事的走进房间,把之前的无奈与落魄掩盖的很好,如果不知道的或许会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谈话,紫芯却不这么认为。
叔叔一直都是这样,如果有一天他和蔼,那么一定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