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孙总管见那宫女的狠厉劲儿,不由惊叫出声,显然是对眼前的情况未有预料。
这是要让晋陵公主毁容的架势啊,孙总管在心头暗恼,怎么这和开始所计划的不一样呢。原本是想着能损这晋陵公主的丫鬟便损一个,若是不成,也要把那公主牵扯进这宫女偷窃的案子里。
只要这公主拿出表示身份的东西来,自己自然就不会再胡闹。不过在此之前自然是有多大闹多大,这就是面子的问题了。皇家的尊严是不容侵犯的,这公主自然不可能偷东西,但是只要是皇室中人,和这等腌俺事儿扯上一星半点关系,那就是闹笑话,算是极为失面子的事儿了。
可是,可是孙总管做梦也未想到自己被阴了一把。
这晋陵公主被毁容,何等大事,可不是他这么一个小小的总管能够担待得起的。
大概在场的众人中唯一还保持着冷静的就只有晋陵了吧。
现在的晋陵想的倒不是这么解决这个迫在眉睫的问题,看着眼前龇牙舞爪的宫女,她还有闲心想着这次的行动也过于直接了。
简单粗暴,啧啧啧,毁容,这事儿可不像是宫里能做出来的事。
要说为何晋陵现在还这般淡定悠闲,自然不会是晋士风流那般泰山于前而面不改色,主要是,那个宫女啊,现在可动不了了。
晋陵深情地凝望着自己衣襟前别着的针,是的,针,不过这可不同于一般的针,这针啊可是用一种不知名的材料所致,似木非木,似玉非玉。
这宝贝真真是可称作刀枪不侵水火不入,总而言之就是很耐用。
这可是在额前木犀的花中世界所藏的珍品,专门用来施针。
嗯,晋陵眯了眯眼,她可是给这套针起了个威风的名字“九品木玉”。
好吧,请原谅晋陵的取名水准。
晋陵看向眼前的宫女,只见她眼里的暴戾早已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无限的恐慌。
毕竟,任谁在忽然间失去了行动力,不能说不能动,必然是会极为惊恐的吧。
况且,这宫女自然也明白自己这一击没有成功,死便算是轻饶了的,想着那些大汉都会跪地求饶、痛不欲生的折磨,她这般柔弱的女子怎能经受得住?
毕竟晋陵也是受到了些惊吓,也不会去故作好人,坐直身子,抬手,就那么轻轻一推,那宫女便向后仰去。
孙总管见那宫女被制住后,又见那晋陵公主似乎是未伤分毫,不由地松了口气,身子一软。还好被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婢女扶着,不然定会跌倒在地。
晋陵见这孙总管的表现,不由上了心,这事似乎没这么简单。
果然,就说这宫里哪会有这么浅的水。
怕是,有谁被当枪使了吧。
这事儿该是有后续的。
晋陵掀开车帘,细细地打量眼前的这些人,也不拿出玉令表明身份,倒是想看看他们还想要做些什么。
嗯?晋陵这时才注意到一直跟在孙总管身后的那名奴婢。
长得倒是挺清秀,但是若是不注意,倒是属于那种极容易就给忽略了去的人。
这个人,总觉得是属于那种很厉害的人物啊。
果不其然,便见那名奴婢在孙总管身旁耳语了句什么,那孙总管便朝着这边来了。
孙总管倒是眼尖,不知何时,晋陵车中的手炉掉了出来。
他上前一步,拾起那手炉,就那么举起。
在阳光下,那银质手炉格外耀眼。
“娘娘丢的手炉,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