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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又被设计

“今日主人吩咐,要穿白裙走阴,还有不得戴任何饰物。”刚走到门口,桑姐匆匆来说,她看向我的眼神带着一抹哀伤,昨日我故意隐瞒了自己也开始走阴这事儿,但终究还是隐瞒不了的。

“哦,既然如此那就换吧。”白叔走了出去,桑姐进来,抖开一条白裙为我换上,她的眼眶微微有些红却一言不发,我张了张嘴想到白叔站在外面,也只得又闭上,默默的换好衣裙桑姐伸手摘走我头上的碧玉簪低低说:“五小姐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说完也不等我反应,转身走了。

我心里一惊,难道桑姐知道天竺子的事儿了?可是不容我多想,白叔在外面催促:“快一点,时辰要过了。”

我走出来,他不悦的瞪我一眼:“拖拖拉拉的,桑姐办事儿还是不如凌佳那般灵快。”

我抿唇不语,总觉得今日白叔似乎很是躁动,不但心不在焉的,还非常的易怒,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呢?

走了一段,我看见引魂灯一跳一跳的等在那里,见我来,就绕着我转了一圈儿:“喂,小傻妞,我们又见面了。”

“你才傻呢。”我不悦的反驳,老实说我今天的心情也是万般的恶劣。

“嘿,会反驳了,胆子又肥了不少啊。”

我懒得和它斗嘴,粗鲁的扯过来拽着,阴差只认灯不认人,我必须紧紧抓住它才行。

“呵,今日穿了白衣,是要做白无常了吧?”引魂灯诡异的笑着说,我一愣,的确那日去时,胡四是裹着一身黑衣,难道这就是黑白无常的袍子?

“你什么意思?做白无常和做黑无常有什么区别?”我完全是一头雾水,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就去走阴是很危险的,然而根本等不到引魂灯的回答,一道冷厉的声音传来:“站住,女人,银狐呢?”

我一抬头,只见那紫衣美少女脸若冰霜从天而降,浮在我头顶不远处冷声问:“银狐呢?不要让我问第三次。”

我淡定的说:“什么银狐?我没见过。”

她冷哼一声:“装傻?今日我明明看到他偷偷摸摸尾随你来的。”说着怒火在她眼中燃烧起来。

“离小姐,息怒,老奴可以作证,五小姐真的没有见过银狐大人。”白叔大概是看时辰不早了,忙出来解围。

“你退下,没你什么事儿,别来瞎掺和。”离小姐怒目横对的呵斥着,白叔无奈退开,还瞪我一眼,我心里有鬼也不那么理直气壮,底下头去,暗恼银狐怎么那么不懂办事,这种事儿自然是要等我们进了地府再让她追来才合适啊,现在这样怎么办呢?

一道冰箭险险划过我的脸庞,离小姐看着指尖淡淡说:“再不说的话,下一次毁掉你的脸。”

“你为什么那么愤怒?银狐也不是第一次离开你去办事吧,难道你一刻都离不开他?”我没辙了,只得先把这对冤家的事儿解决再说,免得她纠缠不休。

离小姐一愣,随即转开头说:“本小姐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勿要啰嗦。”

“恕难从命,我没那个本事让他出来,能让他出来的只有你。”

“你再胡说八道什么?”她又怒了,手指一动,一道冰箭闪电一般射出,直直向我的门心射来,那速度之快已经无法避开,我呆呆站在那完全傻了。

咔擦一声,一道银光闪过,那冰箭在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碎裂了,散开来落了一地,银狐潇洒的身影落在我身前:“小姐,不要闹了。”

离小姐瞪着他说:“你为了这个女人责备我?”

银狐低下头却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解释,离小姐恼怒的说:“既然你那么宝贝她,那就跟着她去吧,永远别再回来。”说完转身走了,我看向银狐:“还不起追?她是动了真怒了。”

银狐抬起眼看了一记,淡淡说:“无妨,让她感受一下我不在身边的日子,或许能挤开她那榆木脑袋。”

“你开窍了?”我真没想到一向视主子为至宝的愚忠少年,此刻会这样说。

“我不笨,你的法子我觉得可行,不过,你诱我护你走阴那就恕难从命了。”说完银狐一个跳跃也没了,我去,他这是过河拆桥吗?转念一想,他肯定是故意让离小姐早早就发现他的行踪诡异,并且引她早早就来这里堵他,现在他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不想去的也不用再去,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还愣着干什么?时辰早过了,再不去会被主人罚的。”白叔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一抬手,那道恐怖的铜门又出现在眼前,铜门后撕心裂肺的叫喊,让我脚发软,天竺子被桑姐收了,银狐也跑了,我这次是真的要自己独自走阴了。

“快点去吧,这次你去油锅地狱挑选三个厉鬼带回来,具体的引魂灯会教你。”白叔说着推了我一把,我抬手推那铜门时他又说:“千万别把灯弄丢了,否则你就回不来了。”说着他又诡异的笑起来,我浑身一寒,手更用力的捏紧那灯。

“所以说小傻妞,别轻易得罪我,否则我让你有去无回。”

我抿唇,也没说话,慢慢走进铜门,铜门缓缓关闭的瞬间,凌佳冲了过来:“五小姐别去!”然而来不及了,砰一声铜门关上了,我用力去推却是纹丝不动。

“不用白费力气了,此门只能进不能出,没有主人解除封印谁都无法从里面推开,你还是跟着我速速去油锅地狱找了恶鬼,再从那里的出口离开吧。”引魂灯懒懒的说。

“为什么凌佳会冲来阻止我?”我诧异的问。

引魂灯发出令人倒牙的笑说:“因为主人根本不在宅子里,也没有人让你走阴,是白叔陷害你的。”

“你说什么?”我浑身发冷,也就是说主人根本不知道我进了地府?

“我也不清楚,不过走阴的安排一直都是白叔做的,所以我也必须遵循他的命令,银狐大人也是从他那里得到的消息吧,但是我很清楚,主人根本不在,我身上也没有主人设的结界,本来还有些奇怪,凌佳那丫头一赶过来我就懂了,这次走阴主人根本不知道。”

“什么叫你身上没有设结界?”我只听到最关键的一句,这句话是不是意味着就算拿着灯我也得不到庇护了?

“就是说,即便拿着我,你也必须看到地狱里的惨况,不会再出现密闭的空间让你什么都看不到的走阴。”

我想起上一次跟着胡四来时,只要在灯照射的位置就是一片漆黑,虽然耳边嘶鸣鬼哭狼嚎,但是什么都看不到,那就是密闭的空间吧。

“我会被鬼袭击吗?”我颤抖着问。

“不好说啊,有了结界你看不到他们,他们也看不到你,可是没了结界,他们也能看见你,至于敢不敢过来,那就不好说了。”

“该死,白叔为什么要陷害我?”

“谁知道呢?那老家伙不知憋着什么坏,擅做主张,估计也是豁出去了,要和你同归于尽的感觉,也不知有多恨你。”

“什么意思?”

“嘿嘿,他擅自让你走阴,无论你回不回得来,主人都不会轻饶了他,命肯定是保不住的了,至于怎么个死法,那我就不太清楚了,很有可能丢到那禁忌之门后,让太古怪物咬得稀巴烂。”引魂灯说着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我皱眉,这样的话,他到底是为哪般要做这种损人又不利己的事儿啊?

“哎,我说你到底要扒在这里到什么时候?快走吧。”引魂灯一跳一跳的往前拉,我贴着铜门说:“我不走,我就等在这,要么等凌佳打开门,放我出去,要么等主人回来发现后,自然会救我。”

“你傻的吧,凌佳根本不是白叔的对手,现在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呢,至于主人,他老人家怎么可能马上发现你不在,而且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到时候你都被阴气风化成一堆不明物体了。”

“阴气风化?那是什么?”这个词怎么听起来那么的惊悚?

“你还是人身,阴气过多的进入你身体会让你慢慢瘫痪然后融化掉,所以你要快点去油锅地狱,然后完成任务从另一边的出口离开,不然阴气全部侵入你体内的话,你就走不了路了。”引魂灯缓缓的说,我无语,这真是骑虎难下了,这样就必须闯一闯地府。

“你会护着我的吧?”我声音颤抖着说。

“自然,我的使命就是帮助你完成任务。”这一次他倒是说得一本正经的。

我咬了咬牙,毅然决然的提着灯往黑暗深处走去,无论如何也不能瘫在这里。

“去油锅地狱的路你知道么?”

“自然是知道的,你一直走就行了。”引魂灯的火焰一跳一跳的,我担心的说:“你可别熄了。”

“你放心吧,我这可是靠灵气维持的,越往阴气重的地方走,灵气越足,不会熄灭的。”

走了一会儿,就看见无数白飘飘的鬼魂冲我们飞来,穿过我的身体又绕回来围着我转。

“这是什么情况?”我眯着眼,根本闪避不开,虽然鬼见得多了,但是这种群鬼扑来的恐怖画面还是让我手心发冷汗。

“你是白无常的身份,那些进不了鬼门关在门口徘徊的鬼见到你自然就扑过来想被你引渡进去,不用管,他们伤不了你的,快走吧。”

哦,我闭着眼迅速穿过那堆鬼魂,前面是一座桥,桥下是暗黑色的液体,散发出淡淡的腥臭,我脚步一踏上桥,那些鬼就散了。

“这是奈何桥,已经过了鬼门关了,这桥下也有无数怨鬼,你要小心。”

奈何桥?我听玉妈桑姐曾经说过,奈何桥下尸骨成堆,那河水全是怨气幻化,怨气过深成了湿气堆成水就成了河,只是不但阴冷刺骨,还带着恶臭,今日我竟然亲身体会了这等恐怖的场景,走在桥上,心里七上八下的,真怕一不小心掉下去。

“对了,你这白裙是白叔给你穿的?”引魂灯忽然开口。

“不是,是桑姐拿给我的,她说是主人的命令,但是你不是说主人不在吗?”

“看来她是知道了白叔的诡计,又无力阻止,只得暗中助你,故意说是主人命令,白叔就算知道不是,也不能否认,否则主人不在他假传命令的事儿就会破宫。”

“这白袍有什么说法吗?”但为什么桑姐要拿掉我碧玉簪?她和我说的话显然是已经知道了天竺子让我带他走阴的事儿,这一点我又百思不得其解了。

“你知道阴魂的是黑白无常吧,黑袍是黑无常,白袍是白无常,两人一阴一阳,黑无常属阴,他招来的多是阴魂厉鬼,白无常属阳,他招来的多是阳魄,给你穿上白袍,至少那些怨鬼也不敢过来招惹你,最多招来几个普通轮回的鬼罢了,算是让你多了些生机。”

果然桑姐是护着我的,我心里暗暗感激,上一次跟着胡四走阴,我穿的是黑裙,所以招惹来的都是写阴气重的厉鬼,走到桥中央的时候,忽然奈河的水翻腾起来,引魂灯大喊:“不好了,下面的鬼闻到你的味道了,快跑。”

我来不及细想,拔腿就跑,但是桥面越来越湿,我几次差点跌倒。

“小心啊,别把我跌落出去,否则你就再没活路了。”引魂灯焦急的提醒。

“我知道了,可是好滑。”我刚要伸手去扶,引魂灯忙喊:“不要碰桥,一碰那些阴气就会卷成浪把你打下去的。”

“那我怎么走?地上那么滑,我都快站不稳了。”我大喊。

“爬吧,快点,水要漫上来了,水一旦碰到你就会拖你下去。”引魂灯说,我也没辙了,只得用嘴咬着引魂灯,四手四脚的往前爬,地面湿滑得不行,要是站着走肯定跌倒掉下去了。

快看到桥尾了,我拼命往前爬,可是桥却动了,开始倾斜。

“你怎么没说这桥还会自己动?”我尖叫,身子开始往后滑去,然而我错了,这一尖叫嘴一松,引魂灯就掉了下去,滚了几下落在桥尾那了。

“这是你的幻觉,是你自己往后挪了的。”引魂灯躺在不远处大喊:“快爬过来抓住我,否则没有了我的压制,那些阴气要卷成浪来拉你了。”

是幻觉?桥身倾斜是幻觉?原来如此,我闭上眼,努力想着桥是正的,拼命往前爬终于我碰到引魂灯了,一个大浪卷上来,引魂灯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大浪险险的在我头上散了,落下了的是冰冷刺骨的阴气,一点水都没有。

也正是这个时候我爬出了桥,到了对面,整个人虚脱一般跌坐在那喘息着,奈河的水落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看上去刚才的那些凶险好似假的一样,我抱着引魂灯大口大口喘着气,深怕喘小了就再不能呼吸了。

“好险,这个奈何桥都是这样险恶的么?”我记得只有大奸大恶之辈来到这里才会被卷下去同流合污,为什么我也会遭遇这种情况?我自认还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

“你的至阴体质,浑身的阴气,都是诱因,那些怨鬼可喜欢你这种身子的人了,谁喝了你的血吸了你的魂魄就可以功力倍增,能脱出这奈河的钳制也不一定。”

“那么,主人用阴气养着我也是出于这个目的?”就是为了一年后喝我的血吸我的魂?

“切,主人根本不用了,你再阴也没他阴,他吸食的都是纯阴的厉鬼之魂,吸你的根本起不到作用。”

“那他到底为什么每年要娶一个女子进来,一年后又弄死她们?”难道是喜欢这样有这种特殊的嗜好?

“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早就被吸干净了,谁碰触到那么秘密谁就会死,好了,休息够了,赶紧起来继续走,别耽搁时辰了,你身上的阴气可是越来越重了哦。”引魂灯催促着,我只得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下一站是哪里?”

“自然是十八层地狱了,你又不是去酆都鬼城等着投胎的,我们要下十八层地狱,到第九层去,中间要路过,拔舌,剪刀,铁树,孽镜,蒸笼,铜柱,刀山,冰山,这八个地狱然后才能到油锅地狱。”

“这些都有路过吗?那要走到什么时候?”我冷汗蹭蹭的冒,声音都沙哑了。

“以前有密闭空间,不到半个时辰就能走完,但现在,没有了结界,每一层你都必须和阴差交涉,而且那些地狱都是很庞大的,受苦的鬼也多,少不得几个亲朋好友在里面招呼你,一旦你是人身的事儿暴露了,别说怨鬼,就是那鬼差都忍不住要打你主意。”引魂灯也是略微焦躁的说。

“那怎么办?这样我根本无法活着走到油锅地狱去。”这些不是废话么,这样的话我怎么回去?

“对了,不是说地狱的每一层都和那宅子相连的么,我们从第一层那的出口出去不可以吗?”

“自然是不行,鬼差没有得到通知是不会放行的,我估摸着白叔应该是给油锅地狱的鬼差下了放心令,所以你必须到油锅地狱才能离开地府。”

“他非要我去那里做什么?”我崩溃了,我自认没有得罪过他,他有必要赶尽杀绝的把我往绝路上逼吗?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至少你拿着我可以保你不受怨鬼袭击,只是你千万不能再将我掉落了。”引魂灯叹了口气说。

我想了想撕开身上的裙摆,将引魂灯牢牢困在我身上:“这样就不会将你弄掉了。”

“呃,可是我很难受啊而且这样有一半灯光照不出去,你背后可就危险了。”

“那怎么办?我可不能保证被吓到时还能用力拽着你。”

“这样吧,我头上有个环,你用布条穿过去,然后紧紧捆在手臂上,这样就安全的多了。”

我照着做了,正在捆,忽然有人说话:“唉,怎么又看见你了,那****怎么逃出来的?”

我一回头,看见那个俊秀的白面后生站在那,眯着眼看我。

“是你?”那个阴阳先生,我错愕的叫了一声,太巧了吧,地府那么大,我却两次都遇到他。

“嘿,真是缘分啊,又见面了。”他咧嘴笑了笑,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头,礼貌的笑笑就准备走,他却问:“你手里捆着那个可是引魂灯?”

“你怎么知道?”我诧异,他眯起眼来说:“你果然是引路人?”

“上一次不是,这一次姑且算是吧。”我看他眼神不对,急急说:“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上次那符还好用吧?”他喊住我问。

“还好,谢谢你。”我加快步伐,一刻也不敢停的往前走,他倒是没追来,眼睛冷冷的看着我:“别急啊,我们还会再见的。”

“那个人是谁?”走了一段他已经不见踪影时,引魂灯才开口问。

“一个阴阳先生,上次和胡四走阴,他帮了我一次。”

“那人眼神邪气的很,不是什么好人,别太靠近了。”引魂灯说。

“我知道了,现在我也不是以前那个傻丫头谁都相信了。”有时候我连自己都不信。

“那你还相信白叔,来走阴?”引魂灯讥讽的反问。

“谁知道那个鬼白叔干吗设计我,我真的没招惹过他。”

“听说,那油锅地狱以前常常是玉妈负责的,而白叔和玉妈似乎有过一段牵扯不清的关系,有人说他们快要成亲时,玉妈被主人选中送到你身边,害得白叔孤独到现在,玉妈回来,又因为和你关系太近,被派去走阴,两人始终无法相聚,最后玉妈还为你而死,他要为爱人报仇,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看不出那老僵尸居然又这样深厚的感情。”

“他是玉妈的情人?”听了这样的话,我顿然也恨不起来了,他是为玉妈讨公道的吧,我忽然想起那****来报玉妈死了时的面无表情,还问要不要拘了玉妈的魂魄前来,一时就觉得心寒,那是对待爱人该有的模样吗?

“传言吧,不过真相是什么没人知道,那老僵尸从来都是那副死样子,所以这一次才能把离小姐和银狐大人都骗过了。”

“可是要是银狐跟我来了,不是就没意义了么?”这是我运气不好吗?

“嘿,你以为离小姐是谁弄来的?说了你是傻妞你承认,被人设计了也不知道。”引魂灯又讥讽的笑了,我真是讨厌他那个样子,不高兴的说:“就你最厉害,什么都知道,还不是被骗了跟我一起下来,我要是把你丢在这里的话,你还能回去吗?”

“能不能都不重要,我留在这里如鱼得水,并没有什么不妥。”

“是是是,你嘴硬,看我真把你丢这,你还能这样惬意不。”我恶狠狠的说,一人一灯斗着嘴不一会儿就来到一个大门坊前,一队队鬼魂拍着几个鬼差守着们,走过去与一面大镜子,照了镜子有的继续往里走,有的却被大鬼抓着想一个巨轮一样的地方丢去。

“看,那里就是地狱的入口,但是平时我们进去是没有鬼看得见的,但是今日,你要怎么过去呢?”

挑战又来了,我抿着唇,看着那些鬼差凶神恶煞的模样说:“我们也排队混过去再想办法如何?”

“你带着我要怎么混?”引魂灯不屑的问。

“那你说怎么办?”我怒了,它那么拽,倒是给点法子啊。

“假装白无常直接走过去,或者贿赂那个鬼差,让他放你进去。”

“白无常是女的么?”我忍不住敲了灯顶一下。

“那就贿赂吧,反正那些鬼差都贪钱,不是放你过去酆都城而是让你进去地狱的话,估计他们不会拒绝的。”

“可是用什么贿赂?”我茫然的问,头上唯一一个簪子还给拿下来了,我到底是该用什么去贿赂?

“兜里没钱么?”引魂灯抓狂的问。

“哪来的钱?”我莫名其妙。

“走阴带钱这是规矩,阴差少不得得给点好处,不如人家干嘛为你办事儿?”

“可是没人告诉过我啊。”我急了。

引魂灯想了想说:“你翻翻袖子荷包,看看桑姐有没有给你准备,她老走阴的这些规矩不可能不懂。”

我连忙四处找,终于在里衣里找到了一个荷包里面装着一下白钱,却是不怎么多。

“算了,有胜于无,我估计桑姐怕是把她走阴剩下的所有钱都给你了吧。”

“唉,要是没有桑姐,我怕是就要交代在这了。”我叹了口气说。

“是啊,你回去要好好谢她。”引魂灯说着又吩咐开来:“数一半出来,拿去给镜子边那个穿着黑袍的鬼差,他就是这里的头目。”

于是我数了一半白钱拿过去,他看见我瓮声瓮气的说:“后面排队去,急什么急?插队老子直接给你丢地狱去知道不?”

“那个差爷,你看,我是下来办事儿的,可否通融下,让我进地狱去。”我带着讨好的笑说。

“什么狗屁办事儿的,你是阴阳先生么?一个女子穿着白无常大人的袍子下来,你胆子挺大啊。”那鬼似乎根本不领情,好话说尽不听,我那着那白钱递到他手里说:“这点小钱孝敬差爷的,拿着喝点小酒吧。”

鬼差低头看了看,不悦的说:“这么少,买个包子都不够,没钱就滚下去排队。”

“我说,这独孤山庄的人,你倒是惹得起,今日不过是我家主人不在,没下结界,借你的路走走,你倒是横起来了。”引魂灯一下子跳了起来,摇晃几下。

那鬼差见它倒是脸色一缓,将钱揣进袖子里说:“今日换了个新人,倒是眼拙了没看出来,要去地狱办事那就请吧。”

“我说三子,你倒是胆子大的很,收了钱放了人,就不怕有那碎嘴的道阎王那去告你一状么?”我们刚要走,一个懒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那鬼差脸色突变,转过去只见白圣悠闲的站在那里看着我们。

“白三爷,你这又是闹哪出?”鬼差见了白圣又是变了脸,笑眯眯的说着还带着讨好的味道。

“就是路见不平事儿要出来说说理。”白圣缓缓走过来看了我一眼说。

“你看你说这哪得话,这些就是小钱,来,都孝敬你老了还不成么?”鬼差拿出比我给他更多的钱噻到白圣手里说。

白圣扫了一眼:“我要和他们一起去,你没意见吧?”他一抖手那些钱就进了自己的袖子,那鬼差点头哈腰的说:“没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你们一起走。”

我一皱眉:“我们不同路,为何要一起走?”

白圣闲闲的说:“她不同意,那就赶回去呗。”

那鬼差回头看我有些为难,毕竟他惹不起独孤山庄的人,但很明显白圣也是他惹不起的:“这位姐姐,你别为难小的了,没有指示,又要借到,小的很难办,要是你一意孤行,那小的也只有去禀告上级了。”

“傻妞,此事不易惊动阎王,他要跟就让他跟吧。”引魂灯马上小声的对我说,我无奈只得点点头:“既然你非要跟那就跟吧。”

“呵,我这可是护着你,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啊。”他浅笑着说,我瞪了他一眼,转身向那轮盘走去。

“白三爷,你请。”鬼差低头哈腰的送他,他跟着我来到轮盘前,我脚下一滑,他顺势揽住我说:“小心点,掉下去可是会把引魂灯摔坏的。”

“放手。”我挣开他,回头瞪了他一眼,他坏笑着说:“我从未见过你这样有趣的女子,要不跟了我吧,那独孤山庄也是奈何不了我的,护你周全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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