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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李公公穿着白色绸缎睡衣潜进了冬子的卧房。

他惊讶地发现,冬子不在床上。

李公公十分迷惘,这三更半夜的,冬子会跑到哪里去呢?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东西,弯下腰,往床底下看了看,天哪,这个秘密怎么被冬子发现了?其实,就是他不发现床底下有个地洞,李公公往后也会告诉他的,只是被他提前发现,李公公觉得不可思议。

冬子一定在地洞里!

李公公钻进了床底下,进入了地洞。

他看到密室的门洞开,心里“咯噔”了一下,冬子在密室干什么?

李公公看到冬子抱着那个陶罐,大惊失色,喊叫道:“你给我放下——”

冬子回过头,睁大了惊恐的眼睛,手一松,那个陶罐掉落在地,“叭——”的一声,碎了。

李公公惊叫着,张牙舞爪地朝冬子扑了过去。

冬子吓坏了,从来没有见过李公公如此张狂,心想,完了,李公公会把自己撕碎的。

李公公没有扑到冬子的身上,而是扑倒在地上。地上是陶罐的碎片和封口的红布,还有一个小小的黄布包裹着的东西。李公公的手颤抖地捧起那个小黄布包,老泪纵横,悲凄地喊叫:“我的宝贝啊,我的宝贝啊——”

冬子呆呆地站在哪里,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宝贝,可他清楚,那东西对李公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冬子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可以让李公公吊死他的巨大错误。冬子感觉自己的末日即将来临,此时,谁也救不了他,连同他武艺高强的父亲李慈林也无能为力!

他心里一遍遍地喊着:“妈姆——阿姐——”

李公公哭得十分伤心,浑身不停地抽触。

冬子突然又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产生了同情,作为一个耄耋老人,如此悲伤地痛哭,一定是到了伤心处,而让他伤心的人就是冬子!冬子想过去把他搀扶起来,安慰他几句,可他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宝贝哟,我的宝贝哟——”

李公公还在不停地哭喊。

冬子毛骨悚然。

李公公有他生命中不合常理的东西,冬子无法理解,包括他的欢乐和悲伤,其实,李公公也是个可怜人,尽管他是那么可恨。

李公公从地上爬起来,把那被他称为宝贝的东西放在神龛上,然后转过身,哽咽着朝冬子一步一步逼过来。

冬子往后退缩,他的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他退到了那幅画像的下面,再无路可退。

李公公苍白的脸抽搐着,浑浊的眼睛里喷出阴冷的火:“你为什么要毁我的宝贝,为什么——”

冬子闭上了眼睛。

李公公扑上来,双手抓住了冬子的头,往墙上撞去。

冬子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李公公的手松开了,他看着冬子的身体瘫软下去,还看到了血,从冬子的后脑勺上流出的鲜血。他呆呆地站了一会,然后蹲下来,抱着冬子流血的头,喃喃地说:“我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孙儿,我的孙儿,我不应该这样,不应该——”

冬子脑袋嗡嗡作响,后脑勺剧烈地疼痛。

他企图从李公公的怀里挣扎开去,可浑身瘫软无力。

李公公会不会把自己杀了?冬子迷茫而又惊恐。此时,他多么希望姐姐李红棠能够带自己回家。

李公公用一块布给冬子包扎伤口。

包扎伤口的过程令冬子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认为李公公并不会杀死自己,如果他要杀死自己,是不会替自己包扎伤口的。相反的,冬子还感觉到,李公公还有慈爱的一面。

李公公坐在地上,抱着冬子。

他伸出冰冷的手在冬子的脸上轻轻抚摩。

冬子闭上了眼睛,不想看李公公忧伤而痛苦的脸。

李公公的眼神凄凉,落下了泪水,泪水滴在冬子的脸上。

他用手抹去掉落在冬子脸上的泪水,就像是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

李公公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用一种哀伤的语调说:“孙儿,你知道那宝贝对我多么重要吗?它是我的命根子哪!如果没有了它,我的魂就没有了,我死后就不能超生了哪!也不能去见列祖列宗了!你不能毁了它呀!”

冬子突然问:“你说的宝贝是什么?”

李公公说:“那,那是……”

冬子不再问了,心里产生了一个问题:李公公没有那东西,怎么撒尿呀!他没有把这个问题说出口,也不能说出口。

李公公说:“孙儿,你一定会问,我为什么会这样?”

冬子无语。

李公公就一五一十地把自己被阉割以及进宫当太监的事情告诉给了冬子。叙述的过程中,冬子感觉到了他声音和身体的颤抖。感觉到了他扭曲的灵魂和没有归依的孤独心灵。

说到最后,李公公哽咽了。

冬子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伸出手,摸了摸他的手。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李公公百感交集,多年来,没有人这样摸他的手。

李公公说:“孙儿,我的心里像黄莲一般苦哇,世间有几人能够理解!我们这些阉人,无论你在宫里能否得到恩宠,是否出人头地,还是受人白眼,遭人蔑视,没有尊严,做人的尊严!我曾经娶过妻室,希望能够有个人和我相互依靠,可是……我杀了她,亲手杀了她!她不能给我带来安慰,却一次次地撕开我内心的伤口。我,我本不想杀她的,是她,她……我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活一天就是多一份折磨,我经常会会无缘无故地哭泣,会为一点小事无故发火,发怒时又会突然火气全消,喜怒无常。我看到比自己强的人便会摇尾乞怜,卑躬屈膝地去迎合,我是多么的自卑感和软弱!我生不如死地过了一生哪!”

李公公抹了抹眼睛。

冬子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李公公的眼睛里出现了一点光亮:“孙儿,你理解我吗?”

冬子微微地点了点头。

李公公说:“现在好了,好了!在我孤独的时候,有你陪伴我,看到你,我的心理就有了安慰。孙儿,你答应我,和我相依为命,不要离开我,千万不要离开我!”

冬子突然说:“你为什么要当皇帝?”

李公公愣了一下。

接着,他狂笑起来。

李公公的狂笑声使冬子打了个寒噤。

狂笑过后,李公公一扫刚才的悲伤,目光中冒出了烈火:“孙儿,老夫当皇帝了,就不会有人说我是阉人了!就没有人敢用冷眼瞧我了!就有尊严了!放眼唐镇上下,都得朝我跪拜,都得服从我的意志!我是他们的主子,不是那个逆来顺受,低眉顺眼的太监了!孙儿,你说,我为什么要当皇帝!”

冬子幽幽地说:“你为了自己的尊严,可以当皇帝。可是,为什么要烧人家的房子?为什么要杀那么多的人?难道他们就没有尊严?难道为了你一个人的尊严,就可以牺牲那么多人的尊严和性命?”

李公公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头靠在自己臂弯里的这个孩子,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这完全不是孩子的语气。

可这话偏偏就从这个孩子的口中说出来了。

李公公能不惊愕?

李红棠抱着奄奄一息的上官文庆回到了唐镇。

她神情疲惫地来到东门口时,发现城门紧闭,她不明白,为什么天还没有擦黑,城门就关起来了。唐镇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们一无所知。可李红棠还是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从厚重的城门的缝隙中渗透出来。

上官文庆睁开了无神的眼睛,李红棠微笑地说:“文庆,我说过要把你带归家的,现在我们已经归来了。你不要怕,我抱着你呢,不会放手的。”

上官文庆微微地张了张嘴,好像在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李红棠还是微笑地柔声说:“文庆,你不要说话,节省体力,你会恢复的,你永远是我们唐镇的活神仙。”

上官文庆把眼睛闭上了,脸上十分安祥。

李红棠大声地喊:“开门,开门——”

有个兵丁在城楼上看到了她,十分吃惊,赶紧下来给她开了城门。李红棠走进唐镇后,人们纷纷朝她投来惊诧的目光。许多人以为她怀里抱着的是个孩子,她走的这些天里就生下了一个孩子?那些知道她怀抱里是谁的人,也觉得不可思议,上官文庆怎么会被她抱着回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李红棠的目光十分坚定,松树皮般苍老的脸上毫无表情,这更加让唐镇人胆寒。李红棠径直走到了上官文庆的家门口。

上官文庆家的门楣上挂着一个白灯笼,白灯笼上面写着一个“丧”字,李红棠心里涌过一阵酸楚,她知道,他家里死人了。这时,从里面走出了上官文庆的姐姐上官文菊,她看到他们,就像见到瘟神一样,赶紧把门关上了。

李红棠在门外说:“阿姐,我是送文庆归家来的,他病得很厉害——”

上官文菊说:“红棠,你把他带走吧,我妈姆已经被他克死了,我们不想让这个灾星再进家门了!你随便把他扔在哪里,让他自生自灭吧!”

李红棠说:“阿姐,文庆不是灾星,他是个好人!你开开门,让他归家,好吗?”

上官文菊说:“红棠,你把他弄走吧,打死我也不会开门让他进来的!”

上官文庆的泪水涌出了眼眶。

李红棠无语,默默地抱着他回自己家去了。

病倒在床上的上官清秋听到了女儿的说话,喊道:“文菊,文菊——”

上官文菊走进父亲的卧房,关切地说:“爹,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我给你捶捶背吧!”

上官清秋说:“我不要你给我捶背,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把文庆给赶走了?”

上官文菊说:“哪里来的文庆呀,我看他是不会回来了!”

上官清秋怒道:“你胡说!我还没有病到连话都听不清的时候,我分明听到你说文庆是灾星!我看你才是灾星!他无论如何也是你的亲弟弟呀!”

上官文菊说:“这话不是你说的嘛,你还说是他把妈姆克死的。”

上官清秋叹了口气说:“是我说的,我承认我说错了,可以吗!你赶快去给我把他找回来,找不回来你就不要来见我了,让我一个人死在家里好了!”

上官文菊无语,不明白为什么一生都讨厌儿子的父亲怎么突然关心起他来了。

上官清秋叫喊道:“你还不快去——”

上官文菊只好出门去了。

上官清秋躺在床上,老泪纵横,“都怪我呀,月娘,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要不是我对他漠不关心,他也不会走,你也不会这么早离开我,我心里明白,你是哭死的,为了文庆哭死的呀!”

那个寒冷的清晨,朱月娘去寻找上官文庆,从积雪下刨出死人骨头惊惶回家后,就卧床不起了。上官清秋开始还不以为然,因为郑老郎中也来看过,说是受了风寒,吃几副中药就能好。他还责备她,“谁让你那么早就出去找那个灾星了?啊,现在病倒了,你知道厉害了吧!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过几天安稳的日子!”

朱月娘只是默默流泪,什么话也不说。没几天,朱月娘就瘦成了皮包骨,什么也吃不下去,连那治病的药汤,灌下去又吐出来。

郑老郎中再次来到上官家,给朱月娘把完脉后,大惊:“不可能,不可能!怎么这么快——”

上官清秋明白了什么。

果然,郑老郎中临走时留下了一句哀伤的话:“准备后事吧——”

在此之前,上官清秋没觉得朱月娘有多重要,可当知道她要死后,突然发现自己即将失去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他变得惶恐不安,没日没夜地守在她的身边。

朱月娘死的前个晚上,不停地说着这样的话,“不,那不是文庆的骨头,不是……是,那是文庆的骨头,文庆死了,变成骨头了……可怜的文庆,妈姆陪你去了,文庆,你来接我……”

上官清秋紧紧地握着朱月娘的手,流着泪说:“月娘,你不会死的!文庆也会归家的!月娘,你不能死,你不能就这样抛下我,你还要给我做饭,这一辈子,我就喜欢吃你做的饭,只有你给我送来的饭,我吃的才香,才舒坦!你不能走,你走了,就没人管我了,我怎么办?月娘,这些年来,多亏了你,没有你,这个家就散了!我不该恨你生了文庆,也不该那样对待文庆,我有罪啊!你不能死,月娘,等文庆归来,我们好好的过日子,我再不会像从前那样对待文庆了……”

上官清秋悔悟已经晚了。

那个清晨,形容枯槁的朱月娘睁开了双眼,对他说:“清秋,我要走了,你要好好待文庆,等他归来,多给他点温暖,这孩子一生受尽的别人的白眼和凌辱,你要让他活得像个真正的神仙。我不能再陪你了,来世有缘的话,再做夫妻吧……”

上官清秋泪流满面,这个铁匠知道她是回光返照了,哽咽地说:“月娘,我答应你,答应你——”

朱月娘喘了几口粗气,就闭上了那双一生不知流了多少泪的眼睛。

朱月娘死后,上官清秋眼中的世界突然就改变了,他不想去铁匠铺了,也不再得意地端着李公公赏给他的那个黄铜水烟壶到处炫耀了。他甚至找到了胡喜来,对他说了声:“对不起”。在那段日子里,没日没夜打铁的声音吵得胡喜来快变成疯子,还害死了他的儿子。这是上官清秋的错过。现在,他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在死亡面前,一切是那么不值一提!那个晚上,上官清秋梦见了朱月娘,朱月娘一直拉着他,对他说:“这一辈子你没好好陪我,现在来陪我吧,来吧——”

从那以后,上官清秋就病倒在床上,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上官清秋躺在眠床上想,上官文菊出去有多久了?她会不会把上官文庆带回来?上官清秋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的两个女儿对上官文庆都恨之入骨,都说是朱月娘是他害死的!其实,她们对上官文庆的恨还有另外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铁匠铺的这份产业,她们不想在上官清秋死后落入上官文庆手中!这是多么恶毒的打算!上官清秋自言自语道:“你们不好好对待文庆的话,你们将什么也得不到,我就是送给外人,也不会给你们!”

这些天,李家大宅里并不宁静,每个进出这里的人都神色诡异,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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