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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上,狗呜咽

民国三十五年农历四月十八,黄昏,夕阳从黑色的瓦楞间收起最后一抹桔红色的光亮,身材瘦长的画师宋柯面色凝重地进入了唐镇。这个偏远的山区小镇在宋柯眼中就是一块陈年的破布,没有想象中那么生动。宋柯轻微地叹了口气之后,身上的毛孔便一个一个奇异地张开,自由而贪婪地呼吸着炊烟中散发出来的松香味儿,这种气味让他有些兴奋又有些不安。

宋柯走在唐镇唯一的狭长小街上时,人们向他投来陌生、警惕而又狐疑的目光。宋柯觉得自己的目光十分苍白,不敢和那些各种各样的眼睛对视,他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异乡人。

躺在街旁一条褪毛的土狗翻滚起来,吐着湿漉漉的舌头,朝宋柯吭哧吭哧地摇晃过来。

宋柯从来没见过如此丑陋的狗,他的心收缩了一下,停住了脚步。

土狗在离他不到一米远的地方也停了下来,抬起狗头,用那双阴郁的狗眼审视着宋柯。土狗不停地抽动着鼻子,似乎在嗅着宋柯身上的特殊气味。宋柯紧张极了,面对这条土狗束手无策,它会不会突然向宋柯发起攻击,扑上去,疯狂地撕咬他?

土狗和宋柯对峙着,宋柯内心充满了恐惧。

天色渐渐地昏暗下来,小街上的许多眼睛阴冷漠然地注视着宋柯和狗。

就在无助的宋柯准备扭头奔逃的时候,有一个人冲上来,狠狠地踢了土狗一脚,骂了声:“死狗,给老子滚开!”

土狗呜咽了一声,连滚带爬地跑了,跑出一段路后,土狗躲在一个角落里,回过头,意味深长地望着宋柯,狗鼻子还不停地抽动着。

宋柯松了口气,看清了眼前替他解围的人。

这是个穿着打满补丁黑布短衫的矮个男子,宋柯无法分辨出他的年龄,只是觉得此人奇丑无比,五官挤在一起,像是一颗没有长开的苦瓜,斜眼歪嘴,脸上的皮肤粗糙黝黑,乱糟糟的头上有几块铜钱般大小的秃疤。宋柯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刚刚来到唐镇就会碰到一条丑陋的狗和比狗还丑的人。

那人友好地朝宋柯笑了笑说:“别怕,那狗不咬人的,就是咬人的狗,见到我三癞子,也不敢乱来的!”

宋柯脸上浮起了一层笑意:“谢谢你,请问镇公所在哪里?”

三癞子眨了眨眼:“你是从县城里来的宋画师吧?”

宋柯点了点头:“是的,请问你怎么知道?”

三癞子咧了咧嘴:“你去问问全镇的人,有谁不知道这两日有个姓宋的画师回来!我一看你是个有学问的人,就知道宋画师来了。”

宋柯发现那些冷漠地注视他的人都换上了笑脸,那些野花般绽放的笑脸无法让他亲近,却显得异常陌生和遥远。

三癞子莫名地兴奋着:“宋画师,我带你去找镇长吧。”

宋柯说:“你知道镇长在哪?”

三癞子提高了声音:“唐镇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镇长现在正在皇帝巷的洪福酒馆喝酒呢。”

有人大声说:“镇长每天都在洪福酒馆喝酒,这是连狗都知道的事情!”

许多人哄笑起来,哄笑声落下去后,天也完全黑下来了,要不是小街两旁的人家和店铺掌起了灯,唐镇的小街就会是一条黑暗的幽冥之路。

宋柯没想到破布般的唐镇还有这么一条繁华的巷子。和小街上坎坎洼洼鹅卵石路面不一样的是,皇帝巷的路面是青砖铺成的,走在上面平稳踏实。皇帝巷两边的门庭虽说古旧,却显得气派,每个门庭的上方都挂着大红灯笼,从红灯笼上的字号可以看出皇帝巷里尽是旅店,酒馆,赌场,妓院……镇公所竟然也在其中,而且就在洪福酒馆的对面。

三癞子说,这条巷子原先叫兴隆巷,这里成了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后,唐镇的人就把它称为皇帝巷。在小镇人眼里,皇帝过的就是花天酒地的日子。置身皇帝巷,宋柯恍如隔世,如果不是因为饥肠辘辘,他一定会以为自己在梦幻之中。宋柯和三癞子走到洪福酒馆门口,听到里面传出行酒令的声音。

三癞子一本正经地对宋柯说:“宋画师,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告诉镇长一声,说你来了。”

宋柯看着三癞子像条狗般窜进了洪福酒馆。

不一会,三癞子手上抓着一根骨头,边啃边走出来,他身后跟着一个五大三粗满脸胡茬的中年汉子。

宋柯见过此人,就是他到县城里让宋柯来唐镇的,他叫钟七。

宋柯朝他笑了笑:“钟先生——”

钟七爽朗地说:“宋画师,您来了,请进,请进——”

三癞子站在一旁讪笑,钟七盯了他一眼,低吼道:“还不快滚!”

三癞子手中拿着那根肉骨头,仓惶而去。宋柯进门时,回头望了望奔跑而去的三癞子,发现他没有穿鞋子,光着脚板。

几年前,唐镇来过一个叫张卡嚓的照相师傅。他从县城来到偏远的唐镇,是因为唐镇没有一家照相馆,唐镇的人对照相十分陌生,张卡嚓的照相馆开张那天,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可就是没有人愿意进去试着照一张相。张卡嚓没有办法,只好用钱买通了一个人到他照相馆照了一张相。

很奇怪的是,那个第一个在照相馆照相的人第二天晚上就死了,死的原因十分简单,那人是上山扛木头时掉到山崖下摔死的。

唐镇于是就有了一种对照相馆大为不利的说法:那人的死和照相馆有关,是张卡嚓的照相机把那人的魂魄摄走了……这种说法在唐镇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还说张卡嚓是个专门来唐镇收人魂魄的巫师,他的照相机里装满了数不清的灵魂。人们不敢踏入照相馆半步,胆大的人也只是用怪异的充满恐惧的目光往照相馆投向一瞥,有人还在半夜往照相馆的门口泼上一盆狗血。

张卡嚓很快就离开了唐镇,唐镇是他的一个噩梦。张卡嚓的离开,对唐镇画像店的老画师胡文进而言,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他还真担心张卡嚓会把他的饭碗打碎。

胡文进心安理得地给唐镇的人画了几年像后,在一个清晨起床后就倒地而亡。胡文进的死,给唐镇造成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慌乱。胡文进死了,谁来给唐镇的人画像?这对唐镇人来说,是一个及其重大的问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唐镇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人死了一定要留下一幅画像,无论富贵人家还是贫穷百姓,给将死的人或者死去的人画像是必不可少的事情。这也就凸显出了胡文进,也就是画师的重要性。

胡文进一生都是孤独的,没有婚娶,也没有带一个徒弟,唐镇有许多人想把自己的儿子交给他当学徒,都被他拒绝了,这源于他一个自私的想法,他一直认为徒弟会抢他的饭碗,他是一个把饭碗看得比死还重的人。当他面对死人画像时,他脸上会浮现出舒畅的微笑,那也许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胡文进死后,唐镇的人纷纷向镇长提出要求,要镇长赶快找一个画师来,否则,唐镇往后的死人会因为没有画像不得安宁,活着的人也会不得安生。镇长觉得这是一件有关唐镇民生的大事,很少为人民着想的他决定要好好为唐镇人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于是,他就派自己的跟班兼唐镇保安队队长的钟七走了一趟县城,找回了落魄的画师宋柯。

钟七肩负着如此重大的任务来到了县城,他没有直接去寻找画师,而是进入了一家妓院。钟七一直向往着到城里好好玩一回女人,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城里的女人和唐镇的女人不一样,城里的妓女也和唐镇的妓女不一样,城里的妓女比唐镇的妓女要白要嫩,而且更有味更骚情。钟七在妓院里打了一天一夜的滚,花掉了镇长给他的几块大洋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浑身软绵绵的钟七像是被抽去了筋脉,他走出妓院的门,阳光眩目。此时,他记起了到县城来的目的。钟七走在县城的一条小街上,发现了坐在画摊后面打瞌睡的宋柯。脸色苍白而又瘦弱的宋柯成为了钟七的目标,他走上前唤醒了宋柯,然后笑着对宋柯说:“你的生意很淡呀!”宋柯没有说话,只是无精打采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钟七又说:“我想给你指一条赚钱的路,不知你意下如何?”宋柯疑惑地看着他。钟七笑了笑:“我和你说的是实在话,唐镇的老画师死了,我们要找个画师来接替他,如果你愿意去的话,肯定比你在这里无人问津强许多的!”宋柯这才开了口:“唐镇?需要画师?”钟七点了点头。宋柯干渴的眼睛里突然注入了一股活水:“我去!”钟七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怪味,但是他没有理会。

宋柯吃完饭,钟七把他带到了小街旁边的画店里。画店是座窄窄的小木楼,楼下是店面,楼上是卧室。画店原来是老画师胡文进的,胡文进死后,因为没有继承者,画店就被镇公所收去了。镇长早就想好了,新画师来了,就把画店归他用。

钟七把画店的杉木门打开,一股浓郁的霉气冲出来,宋柯呛得咳嗽了两声。

钟七提着灯笼笑着说:“宋画师,这房子有些日子没人住了,把窗户打开来透透风就好了。”

宋柯说:“没关系,没关系!”

钟七又客气地笑着说:“宋画师,你走了一天的路,十分辛苦,晚上就好好睡一觉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钟七把画店的钥匙给了宋柯,匆匆地走了,他一定是赶回去和镇长那一干人继续喝酒。镇长本来也让宋柯喝酒,却被宋柯拒绝,他说他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把肚子填饱就可以了。除了皇帝巷还有些声音,唐镇此时已经沉寂下来,小街上的人家和店铺都已经门户紧闭,冷清中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宋柯点亮了一盏油灯,如豆的油灯照亮了画店。宋柯关上了店门,紧紧地把门反闩上,把唐镇陌生的夜色关在了门外。他仿佛听到了狗的呜咽,心里收缩了一下。

宋柯想把店里的窗户打开,但是考虑了一下,便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觉得还是忍耐忍耐,等天亮了再说。画店的墙壁上挂满了碳笔画的黑白人像,那一双双眼睛都画得明亮有神,仿佛在和宋柯说话。老画师胡文进每当画出了得意之作,都要再画一幅留下来,挂在墙上,他一生画的都是死人,从来没有画过活人,唐镇活着的人是不会去找他画像的。这些,宋柯都不知道。画店在油灯的飘摇中显得阴森。尽管这是初夏温暖的日子,宋柯也感觉到了冷。

宋柯手里端着那盏油灯,踩着吱吱嘎嘎作响的木楼梯上了楼。

楼上的霉气也很重,但是比楼下要好些。楼上的空间十分仄逼,瘦高的宋柯伸手就可以摸到房顶的黑瓦。仄逼的空间里放着一张油漆剥落的雕花老床,还有一张书桌和椅子以及一个陈旧的柜子,在角落里还放着一个盖着盖子的马桶。宋柯觉得这个居住条件要比在县城里租的小房间要好得多,重要的是这里清静,是他想要的自己可以主宰的空间。他把油灯放在了书桌上,便搜寻起来,他希望能够找到前主人留下的什么东西,可他异常失望,书桌的抽屉里以及那个柜子里都是空空的。

宋柯从楼上的窗户看出去,窗外是浓重的黑,黑暗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窥视他。宋柯浑身打了个寒颤,感紧把黑布窗帘拉上了。这时,窗外传来了狗的呜咽声。

宋柯的确很疲倦了。他吹灭了灯,躺在那张老床上。宋柯睁大眼睛,他的目光无法将黑暗撕破。把身体放平后,他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这些年来,每次长途跋涉后,他平躺在床上,都会这样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呼出内心的无奈和积郁。这时,宋柯的眼前就会浮现出一个女人的面容。他的心里顿时波涛汹涌,想大声地喊出那个女人的名字,可喉咙里堵着一团粘粘的泥巴。宋柯皮肤的毛孔中渗出了细密的汗。

一股奇异的腥味在仄逼的空间里弥漫,连同宋柯的呼吸。

那股奇异的腥味让宋柯沉睡。

隐隐约约地,宋柯听到了一个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在飘荡。宋柯惊异地睁开眼睛,有一个人站在了床边,他裹在一团夕阳般的光中。这是个眼窝深陷的老者,穿着黑色的衣服。宋柯问他:“你是谁?”老者松树皮般沟壑纵横的脸上掠过一丝忧郁,他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飘进了宋柯的耳朵:“我替别人画了一辈子的像,可我死了,却没有人给我画一张像!”宋柯醒过来,眼前还是浓重的黑暗,他浑身被冷汗湿透了,冰凉冰凉的。

宋柯睡意全无。

他摸索着起来点亮了油灯。楼上就他一个人,窗外起风了,风声的带不走宋柯的寂寞。宋柯重新躺在了床上,他没有把油灯吹灭。宋柯发现房梁上有一个蜘蛛网,有只蜘蛛在蛛网中间挣扎。宋柯脑海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他自己是不是一只在蛛网中挣扎的蜘蛛呢?

此时,宋柯仿佛听到楼下有什么响动。

窗外又传来了狗的呜咽……

镇长游长水对宋柯心里没有底,他不知道花了几块大洋让钟七从县城里请来的宋柯画技如何。按钟七的说法,画师宋柯十分了得,死人也能够画活了。要是真能够把死人画活,这可不见得是件好事情,因为请宋柯来唐镇就是画死人的。但是话说回来,宋柯如果有这一手,倒是不负众望,为唐镇人请回来这么一位了得的画师,他当镇长的也脸上有光。为了试探宋柯的画技,游长水心里有了主意。

宋柯的到来,让唐镇人的心踏实了许多,他们不用担心人死了没有画师画像了,他们又十分好奇,这个异乡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对于老画师胡文进的品性,唐镇人了如指掌,都知道他小气内向不善言语又好吃却不近女色……身材瘦长脸色寡淡苍白的宋柯穿着一身灰布长衫打开画店店门后,小镇街上的许多人朝画店围拢过来。他们的脸色各异,但已经不像宋柯刚刚进入唐镇时那么冷漠。这些围观的人都不说话,宋柯用手耸了耸眼镜,茫然地看着他们。

某个街角,那只褪毛的土狗吐着舌头,往宋柯这个方向张望。

这时,钟七出现了,他对围观的人们大声说:“宋画师又不是猴子耍把戏,你们围在这里干什么!散了,散了,不要打扰宋画师了!”

人们窃窃私语,三三两连地离去。

宋柯笑着对钟七说:“钟队长,谢谢你!”

钟七也笑着说:“宋画师,你别见怪呀,山里人没有见过世面,有个生人来了就当猴子耍把戏,总想凑着看个热闹。对了,宋画师,昨天晚上睡得好吧?”

宋柯说:“睡得很好,很好!”

钟七说:“我们这里条件有限,有不到之处,宋画师要多多包涵呀,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向我们说。”

宋柯把钟七请进了画店。

钟七坐下来,目光在墙上挂着的画像上扫来扫去。

宋柯和他保持距离地站着,目光有些迷离。

钟七说:“宋画师,你也坐呀!”

宋柯没有坐:“钟队长有什么吩咐?”

钟七点燃了一根纸烟说:“宋画师,在县城里时,我急急忙忙的,也没有对你了解什么,现在游镇长有些不放心,想看看你画的东西。宋画师,你别见怪呀,这是我们游镇长的意思。”

宋柯明白了:“钟队长,你就这样坐着,我给你画个像吧,画完了,你拿给游镇长看。”

钟七连忙摆了摆手说:“不要画我,千万不要画我。我不是死人。对了,我提醒你一句,在唐镇,你千万不要画活人,否则人家会找你拼命的。”

宋柯觉得奇怪:“为什么不能画活人。”

钟七神色凝重地说:“唐镇只有死人才画像的,活人不画,也许画了,魂就会飞掉,就会成为死人了。宋画师,我看你就照着老画师留下来的这些画像随便画一张吧,我也好去向游镇长交差。”

宋柯摇了摇头,眼镜片里透出坚定的光芒:“我从来不画别人画过的东西!”

钟七有些为难:“那你准备画谁?”

宋柯说:“请问,老画师死后是不是没有人给他画过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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