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被活埋
“有房吗?”一个女生毫不畏惧地来了一句。
“有车吗?”另一个女生也是绝不退缩。
“有卡吗?”
“你觉得自己长得帅吗?”
“亲,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
“亲,房子会有的,车子也会有的。”
“亲,孩子也会有的。”倒,因为这是一个女生说的。
“为什么那个矬男可以?”
“镜花水月罢了,黄粱一梦,很快就要醒的,你们觉得那种不现实的东西,这世上有谁抓得住吗。”很儒雅的完大公子终于是说话了。
“是啊,我们说什么也不能被那个矬男比下去。”
“几位美女,我们继续吧,周末快乐去吧。”
“去就去,不过别妄想了,兔子不吃窝边草。”一个女生说了一句。
“没关系,我们不介意,大家本来是一个班上的,亲上加亲嘛。
“是啊是啊,古人不是说近水楼台先得吗?再说了,我们不介意的,何况你们还是优质的花花草草。”
“错,我们是花,你们男的才是草,我们这些小白兔是很守规矩的,绝对不吃窝边草,免得今后甩了你们大家在一个班不好看。
几个男的顿时听得一阵大汗。
“欢迎你们今后甩人?”有男生开始表态了。
“欢迎试用可退可换。”
“无耻,下流。”女生开骂了。
却说任明竹与边砺进没走多远,大概也就是他人看不到他们的时候就把自己的手强行抽了回去,说实话,一时之间,她还是有些不习惯,虽然上一次自己牵过他,但她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那个,任明竹……”边砺进有些木讷,“我们还是先吃晚饭吧,饿了吗?”
“有点。”任明竹答了一句,有话说就好,至少不那么尴尬,“边砺进,你的头真的没事,还会不会疼?”
“真的没事,好着了。”边砺进还故意摇摇头,以示正常。
任明竹见他不像说谎,也算是放下心来,毕竟如果有什么后遗症那就麻烦了,“这周是不是又谈好了什么生意?”
“哦,那个算是吧。”边砺进觉得自己很失败,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真是无颜见昔时青梅啊。
“我就知道你又来我这儿显摆,哼,等我再熟悉一些情况后我就出去兼职,免得你老是在我面前洋洋得意地。”任明竹气呼呼地,“哦,对了,那个,你讲讲你的丰功伟绩吧,看看你又是如何忽悠别人的,小女生也好先学着点。”
“哦,那个,那个,我们还是先找到吃饭地方吧,到时我们再慢慢讲。”
任明竹往旁边一个小摊上一坐,道:“好了,你可以开始了。本姑娘听着呢,至于洗耳嘛,那是回去的事。”
其实边砺进也明白她是关心自己,可是他很苦涩,他以前不习惯忽悠别人,觉得没意思,可是最没意思的,他现在却要忽悠一个自己最不想忽悠的人?边砺进本来也想对她说实话的,他并不怕她笑话,她也不会笑话他,可是他怕她担心自己,他无法对她说出实话。
没办法,边砺进想了想,然后就开始编造自己这个星期的丰功伟绩,开始给她讲一个子虚乌有的故事,晚饭吃得很愉快,至少任明竹吃得很愉快,因为边砺进的工作很成功,虽然边砺进很苦涩,但是看着她笑颜如花,边砺进觉得也值了,至少任明竹很开心,她开心,自己还能有不快乐的理由吗?
不过吃饭以后,边砺进却是没有多待地心思,和她待在一起,总是有种负罪感,欺骗感,纵然是为她好。
“我明天过来带你出去玩不?”边砺进上车前问了一句,征求她的意见。
任明竹把个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去,不去,我要认真读书,我要向你看齐,你已经是一个成功的白领,今后还要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我一定做一个成功的学生,记住周末不准打扰我,有两个整天我也好系统地安排学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你一定会的。”边砺进舞了舞拳头,然后便上了车,她知道任明竹的意思,并不是周末不愿意陪他,而是怕他花了钱,也许每个周五傍晚陪自己一下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想想自己死乞白赖好不容易求到一个白天的机会,却是被几个酒鬼给害得躲在家里。操,一想起这事,边砺进就在心中大骂特骂。
下了车,边砺进却是没有回家,而是在附近逗留乱转,回去孤零零一个人,又是现在这种情况,也没心情看书看电视,还不如在外面溜达。
就这么不知疲倦的在街上站站坐坐,直到街上人少了起来,感觉很冷清的时候,边砺进才发觉两脚已经很累了,便开始向自己宿舍回去。
走进小巷,还没走几步,边砺进就感觉到不对,一辆小货迎面而来,两个大灯分外刺目,不过好在边砺进出了车祸后,在马路上小心多了,尤其是这种人车混合型的巷子,而且还是老地方,所以一发觉不对就往旁边一闪。
操他玛的,边砺进忍不住骂了起来,谁知才骂出口,那车就一个急停,下来几个人,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就被个麻袋一罩,一顿拳打脚踢,然后就被扔进了后厢,接着又是一阵拳脚加身。
靠,得罪人了,边砺进终于是明白过来,自己前两次的祸事哪是酒鬼惹的祸,根本就是有人故意自己,还一次比一次狠。操,谁啦,老子不过才到合肥,到底是谁跟自己如此过不去,不过还没等边砺进想明白,他又一次昏迷了过去。
当边砺进从无边黑暗中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觉全身酸痛,勉强睁开眼睛,却是发觉脸上被盖了一层东西,什么也看不见,突然,他发觉有些不对了,好像自己被什么东西给压得结结实实,身体周围没有点空隙,他试图抬起双手,却是被压得无边动弹。
无奈之下,边砺进他只能用手指抓了抓,感受一下环境,旋即大惊失色,一个不好的词语冲进了脑海,活埋,他再次通过全身感受一下,没错,全是土,好像只有上半身有一层麻布袋子类的东西盖着自己,他立即想起了那个将自己套上车的袋子。
操他玛的,操他奶乃地,不过这会边砺进也没空闲骂人了,人一慌乱,他发觉自己的气息也变了,有些难受,土壤里可没有空气供养他这个大活人,他死劲的挺了挺腰板,却是没什么力气,一想这样下去不对,自己无法坚持,就用力扭着腰,努力地侧翻一下身子,最后再借势一扑,整个人由仰埋变成了扑埋。
终于好使劲了,边砺进试着开始一点点缩起身子,一缩一拱,再借着两只手,使劲的向上拱着屁股,然后再被泥土压下,然后再被趴下,他就这样反复的运动着,无法顾忌全身疼痛。不过虽然很痛,边砺进想想自己这个动作,他玛的,想不到离开学校后往返跑竟然是在土里,这动作真心地说很龌龊,让他无法不想起某种场景,只是不知体育课上发明往返运动的老师是哪位淫才,是不是因为类似运动才发明的。
虽然很累很痛,但经过他臀部的反复运动,空气倒是好了不少,边砺进也终于是松了口气,虽然还没啥希望,至少不用担心马上憋死。
也不知道经过多少次的往返运动,边砺进终于是再次看到了星空,虽然没什么星空可看,他再也无法动弹了,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完全松了下来,就那么一翻身,仰躺在了这个差点埋了他的坑上。
到底是谁与自己如此深仇大恨,非要把自己置与死地,甚至是活埋,自己不可能得罪人的,自己也没有机会得罪人,而且一般的人,就算是有点小矛盾,也不至于三番两次把自己往死里整,而自己唯一接触得比较深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姜前歌。
难道真与她有关?边砺进也很疑惑,按理说自己和她有接触,那也只是相对而言,认真算下来都还够不上交往的定义。不过,经过几次接触,边砺进总觉得她不简单,可能是某个大家族的弃女,应该是弃得不彻底,因为容貌做不了贡献被半弃,可就算是这样,可能她的家庭才会对自己出手,一次比一次重,可笑自己还觉得是倒霉遇上了酒鬼,所以才遭来了今晚这活埋之祸。
他玛的,边砺进再次骂了起来,不要逼老子真去泡了她,不过也只是发发狠心,边砺进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在合肥呆下去了,不管是不是姜前歌家人干的,自己在合肥有人容不得下自己那是真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管你们是谁,这仇老子早晚要报回来,你们把老子逼得亡命天涯,老子他日要让你们家破人亡,生不如死。
不过想起来边砺进也是一阵后怕,要是那些打手有耐心,把坑挖得深些,只怕自己没被他们活活打死也早已被活活憋死了。噫,似乎不对,边砺进脑子闪过一道疑惑,他想抓住,却始终抓不住,好像有什么不对,有什么情况自己漏过了,奇怪,是什么情况呢,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