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泛爱心
“有，保证有好货。”洪老板信誓旦旦地说道，当然有好货了，哪个卖毛料地没有“好货”，都是给初次涉足赌石的买着玩切着玩的。
“怎么算输赢？”
“当然是谁买的毛料里面的玉值钱就谁赢了。”程年轻说道，“这是规矩，谁都知道。”
“骗人的吧。”边砺进立即回了一句，“不值钱的毛料几百几千块钱，值钱的毛料几百万上千万，小的毛料不足一斤，大的毛料过了吨，你觉得这能对赌吧，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到底是你白痴还是我白痴啊？”
“呵呵，那就按另一种规矩来吧，赌性价比。”洪老板在一边说道。
“好，就赌性价比。”程年轻也答应下来。
姜前歌听了也是松了一口气，不过看向边砺进的目光有些怪，这傻小子真是厉害，没赌过石也能看出问题来，轻易的破了对方的陷阱，难怪开始能捡到两漏，人怎么可以这样聪明啊，可是好像平时也不聪明啊，与自己相差太远了，可是他却又偏偏表现了某种才智，难道真是读史读的吗？
“小兄弟，走吧，老夫带你去选石。”洪老板主道。
“那个，不写个合约什么的吗？”边砺进好奇地问道。
程年轻一听就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这次却是没有说什么。
洪老板听得直皱眉，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双方对赌毛料，一般来说是向来不立约的，都是一句话，谁也不能反悔的，这是行规。”
“那行，入乡随俗，我也不强迫，最多他输了耍赖我大度一点。”边砺进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好像他已经赢了比赛一样。
“小子，我们待会解石场见功夫。”说完，程年轻就摸出个电筒亮起刺目灯光照在毛料上，认认真真地开始看毛料。
姜前歌是直摇头，虽然这一天过得很有意思，却也是跟着被人看了笑了话啊，哎，不过事事到如今也没办法，只有亦步亦趋地跟在边砺进的后面。
走到一个片区，洪老板说道：“小兄弟，这些砖头料呢，一千一块，不贵，你随便挑。”
“砖头料。”边砺进嘀咕了一声，“这哪像砖头了，全都歪瓜劣枣，一点也不平整，就算是砌墙都还要泥水工拿着砖刀慢慢削整齐。”
“呵呵，毛料就是这个样子的，小兄弟看习惯了就好。”洪老板也不生气了，不管怎么说，就算他买一块那也是消费不是，这些砖头料放在这儿总是要卖的，卖了就是钱，做生意的拿有把生意往外推的道理，况且，他买着买着就会从砖头料到其他好料，那不就是未来真正的客户吗？“你慢慢挑，老夫到其他地方看看。”洪老板交待了一句便离开了。
姜前歌无奈摇摇头，叮嘱道：“没蟒的毛料不要采，没花的毛料不要拐，没癣的毛料不要买。”
“这石头上长苔藓我知道，可是还长花吗？还有蟒蛇，这可能吗？小姐，你跟我说这些我能懂吗？再说了，你觉得这些好货里有那些玩意吗？”
“你什么都不懂，那你还要来赌石，甚至与人赌石？”姜前歌发火了，这人真是不把人当朋友，气死人不偿命。
“我今天至少还有次好运的。”边砺进握了握双拳，“盘古祖师爷在上，保佑你的传人在这堆砖头里请出您老的血汗，让您的光彩再次闪亮人世间。”
这一次，姜前歌真的不想再说什么了，出来也算是几个小时了，也累了，也顾不得脏，随便就了块石头就坐在一边。
“大神在上。”边砺进又念哪了一句，然后不再废话，蹲下身子开始看起石头来。
其实，啥叫砖头料，那就是啥表现也没有的毛料，有什么可看的，不过，边砺进还是一块一块地看。
你妹，摸了好几块，啥感觉也没有，果然是自己的好货，人家的砖头。
边砺进很郁闷，难道这玉包在石头里就被阻隔住了感觉，那今后自己岂不是只能天天到外面路边摊上一块玉一块玉的摸吗，那岂不比现在一块石头一块石头摸起来机率更小，这赌石十赌九输，可外边路边摊的东西大都是赝品啊。
也许这些是砖头料的缘故吧，哎，刚才就不应该逞能与那个程年轻斗嘴，在那边摸几块真正的好货，机率总会大一些，也许就能试到自己的感觉了，边砺进倒不是怕今天自己输了，他主要是要搞清楚自己到底能不能摸到石头里的情况。
摸骨测命，摸妹测情，摸石测玉，哎，慢慢摸吧。
哎，好像都摸遍了啊，边砺进感觉很不爽，自己现在这样买不到一块玉，如何让姜前歌见证自己的崛起，如何才能顺理成章地让自己踏入赌石行业。可就这样直接去摸那边的好货，也有点问题，总得有个说法不是？
学着姜前歌，随便找了个石头坐下，靠，还没家乡的石头坐着舒服，边砺进想静静地给自己找一个去摸其他石头的理由，但是左想右想都不能顺理成章。
“有烟吗？”边砺进地粗着嗓子闷沉地问了一句，靠，真是丢人丢大发了，这种话也能说出来。
“没有。”姜前歌习惯性答了一句，最后真是哭笑不得，又想开口骂人，什么人，竟然开口找自己要烟，难道他一个男孩子还要找自己一个女孩要烟，自己就……
不过看了看沉静得有些可怕，一点也不像平常的边砺进，姜前歌还真是发不起火来，这傻小子这段时间经历太多，不说他本来是普通人，就是有些来历的人的也难以承受，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更何况，他什么也不懂却要在一堆砖头料里买到一块好玉，那真的九赌十输，要不然人家老板何不直接把这堆砖头料给解了。
可是，自己也不精通这个玩意啊，虽然知道基本情况，但神仙难断寸玉，自己又怎么有把握，而且这些砖头料，什么表现也没有，也无法让人判断。
看着对方苦恼的模样，姜前歌都有些爱心泛滥了，当然是她自己未曾发觉的女子那特有的母性光辉，“我去给你买。”说着她便站了起来。
“算了，算了。”边砺进急忙打住，哎，就当自己丢个面子又何妨，被人笑又何妨，最多耍耍无赖，来日方长啊，来了自己的大计，忍，哎，直接去摸那些好货算了，她只是自己今天的一个道具，而且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大小姐，今天陪着自己胡闹出丑已经很为难为情，反而还把人家当丫环跑腿使就过分了。
“呵呵，要不就买你坐的这一块，嘿嘿，我来看看。”边砺进见她已经站了起来，露出她坐下的那一块，不甘心的准备最后一搏，最后一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