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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爱的延伸

像我这样的青年,在昆明每个角落都能看到,每个人都在怨恨着自己的命运的同时辛勤劳动着,完全看不出他们笑容背后到底背负着怎样的命运。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必须想方设法活下去,一边和命运搏斗,一边寻找机会,大多数人都抱着这样的想法。

我喜欢秋天,却从未真正感受过秋收和落叶,即便偶然走到某条街上可以看到几株悬林木光着枝丫,和其他植物的葱葱郁郁相比,顶多会觉得落叶是一种病态。小区里的桂花提前吐出了花蕾,伴着微风吹来的阵阵香气,甜蜜得让人陶醉,同时也感觉到些许腻烦,在心情郁闷的时候,一切美好的出现仿佛都是对自己的一种嘲笑,炎炎烈日下,爬在门口的哈士奇一动不动地大口喘息,就连平时一见我都会扑过来的乔巴,看到我也只是一个斜视后继续保持着作死的动作。

下楼后,我来到一家冷饮店,点了一杯冰水,坐在靠窗户的位置,聆听着优美的古典乐,一边享受着悠闲的时光,一边打发难熬的时间,每当心烦的时候,都会来这里静坐片刻,店里的服务员每次见到我都会很热情,可能是混的时间长了,对待我并不像其他客人,而是直呼名字。其中一位,每当我坐下她总会跑过神来和我闲聊几分钟,今天见我没什么心情和她聊,也就自觉地回到同事面前,一边和旁边的人嘻哈着什么,一边玩着手机。因为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还在上班,所以店里显得有些冷清,店员们个个精神欠佳的样子,时不时露出疲态,打着哈欠。有些事,如果想通了,也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与其花光所有心思去苦等一个对你失去信心的人,不如想想适合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在这个城市里,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把自己醒来的十多个小时花在工作和去工作的路上,而一旦夜幕降临,一切都归去平静,至于自己想要什么,要怎么做,顶多是刚迈入社会的大学生们会利用闲暇时光去苦恼的事,相对于我,那些冲动早已被时光抹平,还有什么是比能自由呼吸来得更真切呢?

大概五点的时候,我从店里走了出来,大街上的烈日已经被高楼挡在了身后,我讨厌昆明的风,无论你站在哪个方向,它总能从你正面吹来,却又不得不去面对。我一边时不时地仰望着天空,一边朝川指定的地点走去,这个被视为春城的地方,在眼里,你根本找不到春天应有的样子,除了水泥构筑物就是疾驰的橡胶和钢铁,稍适空旷的地方则停满了车,低矮的灌木丛中每隔几米会出现一颗小树,那么不起眼。

本以为到的会有些早,可一进门却看见川却早已坐在店里喝完了几瓶酒,看上去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充满了心事的样子。我走过去坐了下来,他也只是淡淡的说一了句“来了啊”,并不像以往那样先是把我痛斥一开顿,又倒上满满一杯酒让我喝掉。

“怎么,今天张少有心事?”

“别用这恶心的称呼。”他一边说着一边拍给我一张机票。

“这是干嘛?”

“没啥,反正你也没事做,陪我出去散散心。”

“你没事吧,陪你一趟我还不得穷死,你要我以后怎么活。”

“这我管不着,就当做一回好人。”

我没再多问什么,每次他只要有心事,总会找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出来,不管你再怎么阻止都没有。在我正打算走出阴霾的时候,他又给我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气氛。一开始,不管我怎么总他都不说到底怎么了,只要我一开口,他马上就拿起杯子要干杯,后来我直接不提那事,只是和平时一样找些一般的话题打发着时间。而他却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看情形今晚应该是没有下一场了。后来他出去吐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把一个女人的肚子弄大了,大清早对方以此要挟到了他家,虽然他家家境不错,但那女的好象来头也不小,坐在他家里既没说要钱也没说结婚,只是让川家人解决,最后差不多花了川十年的零花钱才把这事给摆平。女方走掉以后,他也为自己的风流买了单,他父亲直接把他赶出了家门。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川,因为那女人是他女朋友,在一起好了一年,同时能投资了不少,就因为长得漂亮,便把川给完全迷惑住了,只要她在身边,他肯定是言听计从,但花心却一点也没变,只是这种结局让人很意外。

晚上,川借着酒性打了很多朋友的电话,可一个都不愿意出来见他,各种理由拒绝,如同一个时代的终结一般,整个世界都颠覆了。

第二天,起床后已临近中午,川躺在客厅沙发上睡着,地上一片狼藉,满地的烟头,看样子是昨晚刚睡下后不久就起来了,夜里,时而会听到他的抽泣,可我没理由出去安慰,有时候面对失落和痛苦是需要自己安静地呆着,特别像川这样自尊心极其高傲的人,尤其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这里原来就是川租的房子,而我只不过是一个租客,也多亏他,我才能住在这里。但他平时很少回来住,就算来但从来不带异性过夜,在这里,还算一个正常人。至于他为什么会单独在外面租一个房子,象我们这种穷人,可能永远也无法理解,自己有地方睡觉,也没去过问那些多余的事。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少去过问对方的私事,首先他对我的世界没兴趣,我也不想参与他那种复杂的生活,只是在对方难过的时候总是随叫随到,也许这份友情是我这些年在外面唯一的收获吧。

洗漱完毕后,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从小到大,不管我想做什么,只要理由充分,父母总是全力支持,使我变得越来越固执,直到最后,他们说什么我几乎不照做,当时决定一个人出来闯的时候,父母一直做我的思想工作,甚至托当地人帮我找到了工作我都没回去,因为习惯了对他们的依赖,所以想自己看看这个世界,可没想到,这一走就是十年。听到电话那头不停的嘘寒问暖,心里果真不是滋味,从小无论学习还是人品,我都是他们的骄傲,可长大后变了,再也没从他们口中听到多少对自己的赞誉,因为和周遭同龄人差距太大,反倒成了他们的负担。也许这就是中国式的父母,从小为女子操劳,待我们长大后,还是一样的省不下自己的心,面对他们的追问和责怪,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也很明白,可自己那种渺小和无奈他们却体会不到。有时候不是我们不够努力,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我们付出的不比任何人少,可得到的却是完全没有安全感。即便能在父母面前滔滔不绝的展示自己的自豪,可在现实和孤单面前那种彻夜难眠和伤心的眼泪似乎成了人生的另一半,相比阳光,黑夜似乎更懂自己,因为它随时撕裂着我的心。

打完电话后,我坐在卧室里发呆,完全忘了饥饿和川。每次朋友聚会,他们总说我有心事,而自己总不承认,为了不让他们再为自己担心,我会很努力地迎合着当时的气氛,陪他们不由衷的笑、自嘲似的疯。其实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和我的情况差不多,不一样的是面对生活的态度。

下午,我们搭上了去丽江的飞机,虽然我有一万个不想去的理由,但此刻却找不出一个来拒绝。一路上,他只是望着窗外,没有说过一句话。那个地方对他来说就象自己家后院一样,作为散心,实在知道为什么去那里。

负责接机的是一个叫阿库的人,以前在他爸爸手下当司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辞职跑到丽江做起了旅游,和正规的旅行社不同,他专门接待自由行的客人。从机场到酒店的路上,川和阿库有说有笑,而笑容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全然不知。

“川哥,今晚按你之前交待的都已经安排好了。”虽然川此刻的心情肯定低到了谷底,但花心似乎一点也没变,从他们俩诡异的表情上完全可以看出来。我甚至有点后悔和他一起来,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局,而局里到底安排了怎样的陷阱,始终是个谜。

“恩。”川只随口应付了一声,眼神又变得迷离,然后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其实库之前的工作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比现在的好很多,稳定的高收入,出入着上流社会,每天西装革领,工作时间不长,也还自由。通常情况下,川的父亲喜欢自己单独开车,就算有需要库驾驶也会提前跟他说,每次出差都是十天半个月,从来不让库跟着去,可以说司机完全是个闲职,而他所要做的就是等候老板的招呼,没接到通知,成天就算消失到哪里都没人敢阻挠。可能是个人志向不同,现如今再看看他,开着个小破车,成天跟客人嘻嘻哈哈,有时候推销多了还被游客痛骂,换作我,实在找不到其中到底有什么乐趣可言。

“开点空调。”川好像有些难以忍受车里的炎热。

“哥哥,能跑就已经不错了,哪有空调那种奢侈品啊。”

川不再作声,很卖力地摇下车玻璃,头枕在靠背上,睡了起来。

这座美丽的城市,不知道应该用繁荣还是萧条来形容,全中国都向往的地方,可一路上却看不见几辆车,到了晚上甚至有些地方连路灯都懒得开。如果不是因为川发生这种事,我根本就不可能来这里,因为上一次是和灿一起来的,虽然已经过了很多年,但那种伤感依然没办法忘记。

到酒店后,川让我一边休息一边等着他,那表情看上去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一样,说完便和库开车走了。其实说白了就是让我不要跟着他。不过也能理解,对他来说,这里和昆明没什么区别,走到哪里都能遇到老相好,解压嘛,也正常。这时候,就算他求我,我也坚决不会去。

宾馆的设置看上去有些奢侈,有钱人的世界我似乎越来越捉摸不透。我躺在床上打开电视,回想起当年和灿一起来这的种种情形。那时候我们还是学生时代,能出来旅游已经让太多同学眼红了,记忆里,那天灿看上去很开心也很幸福,这对于她来说是个小小的愿望,而我所能做的就是让她满足,心想着这样就能长久地留住她,可后来,她的离去没有原因,只是慢慢的回避我,没过多久,甚至除了一起吃饭,其他时候根本连面都见不到。直到多年后的今天,我依然猜不到自始至终,她都没说过原因。跟我说得最多的就是让我相信她是爱我的,以后不管她和谁在一起,最爱的始终是我。在我们恋爱的期间,每次我用很美好的画面来勾勒我们的将来的时候,她总会回避,不管是她清醒,还是大醉的时候,每次我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

这些年来,我们从来不过问对方的过去,完全生活在两个人的世界里,这个世界没有对方的家人,没有对将来的幻想,也没有对过去的怀念,每次聊天的内容都极为平常,我一度以为这就是生活,不该提及的就不应该提,每天过得开开心心就是爱。终究还是分开了。和她分手的三年里,明明就在一个城市,却从来没见过面,除了手机号,我失去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一开始会打打电话,可当我滔滔不绝讲个没完换来的却是她的沉默的时候,电话也不再打,我知道,她是在逃避着什么,也许是我,所以之后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着她的信息,只是越来越少,话题也越来越少,这种生活持续了整整三年,直到她提出见面,还是在她离开当天,火车开走前半小时。

曾经我跟自己说过,一旦别人放弃我,我便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不管她将来过得怎么样。那一天,我终于做到了,她是第一个,虽然有一万个后悔和不甘心,这种命运只能接受。

晚上,川带着一身疲倦回到宾馆,跟我打了招呼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然后我们出门随便吃了点东西,准备向古城的酒吧走去。从餐馆走出来时,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翻,说我穿得太寒酸,于是又强拉着我去买了套衣服。我向来不喜欢别人对我指指点点,因为光是活着,我就已经够努力了,被他这样一打击,当时差点爆炸,可他心里难过,所以我忍住了,就当这次出来是卖身,而能让自己辉煌一把,我又何乐不为。快进酒吧的时候,他顺手递给我一个钱包,再三叮嘱我,不到万不得以,不准花里面的钱,当时那把心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夜晚的丽江散发着迷人的香味,人挤人的街区,爆棚的酒吧,绝对靓瞎双眼的美景。这里挤满了来自己各个地方的游客和美女,绝对无愧艳遇之都的称号。而酒吧里,通常情侣们是不会选择在这里消遣,坐在里面的人,无不散发着如痴如醉的荷尔蒙,当然也有失落的人选择这里散心。酒吧通常和道路中间隔着一条小溪,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格局,似乎从来没人问过这个问题,就算这里人来人往极其复杂,可治安却出奇的好,这么多年来,人来没报道过任何一起不良的消息,除了游客和导游的矛盾。

我们走到其中一家,以前虽然来过丽江,但从来没走进里面,今天姑且第一次,进门最显眼的莫过于一副牛仔装扮的吉他手,一边谈着吉他一边唱着很有激情的歌。一进门,库和另外几个男女便向川招手,示意让我们过去。夏天绝对是男人的季节,女人们就算再怎么花枝招展,不过是为了博得眼球,几乎没人能想象她们所谓的爱美是为自己打扮的。我们走过去坐下后,川先后给各位作了自我介绍,然后把头转向我这边。

“兄弟,在我说接下来的话之前,你先答应我不生气。”表情很凝重,几乎很难一见的严肃。

“那就不要说了,多少我也猜到了,说出来反倒感觉气氛怪怪的。”多年老朋友,他想说什么我完全明白,从他昨晚的反常加上今天的更反常里完全可以猜出他葫芦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所谓的女朋友怀孕,被赶出家门,无非是为了骗我来丽江的一个晃子,就因为这么些年来,我一直放不下灿,落得被甩的结果,所以一路上我也只得配合他的情绪。在他看来,男人应该活得高傲一些,不应该成天为了情情爱爱而折腾自己。他虽然是个富二代,但一边拿着家里给的生活费,一边打拼着自己的事业。

本来当初他要和我一起合开一间酒吧的,因为我拿不出钱,又不好意思让他出全款,所以没答应。不然现在那间酒吧我也占三分之一的股份。另外一个是阿祥,我们三个的关系基本是雷打不动的,但虽然酒吧是川开的,所有的经营几乎都是祥一个人在完成,他则成天在外面一边炫耀一边拉客户。有钱人的营销通常是不用低三下四,只要你觉得在客户面前觉得自己足够体面生意自然红火。正因如此,也是每次我难过的时候通常都不叫阿祥的原因,三个人中,他最厚道老实,只要其中一个人说话,他准放下手头的事情,随叫随到。有时候过分的老实也是生疏的一种,因为你和他相处的方式有限,所以有些场合他也不便参与。我实在无法忍受自己一边诉苦一边还要安慰听众,只要是提到感情,你只要说出一句,接下来他不是眼泪就是叹气,总之场面很壮观,说得通俗点就是丢人。然而这种看似感动的场面,实际上也就川和祥两个人,曾经那些所谓的患难知己如今早已不知消散到了何处。

川每次总会让我们很感动,但感动之余你不能太过于投入,因为就算是你的主场,也许在你一个叹气的瞬间,整场就成了他的。而他在哪个阶段要做什么,就像提前给我发了通告,不用猜都已经知道。

一开始我们坐着一本正经地聊着人生理想,可喝着喝着,节目就变得不那么单纯,今天男女数量一样,肯定也是他的房间安排,分组玩游戏,走到台前唱歌,去单身女性桌上敬酒,要电话,反正只要你能想象出的,在这里都会发生。和我分在一组的,是他们不感兴趣的,大家都叫她小南,好象是其中一个和川经常混在一起一个叫小雅的女人叫来的,,不过在这种地方,我和她确实有点格格不入,一开始玩不起兴致,喝酒又推三阻四。当你和一群疯子在一起的时候,很难想象到最后你还能保持着一副君子的模样,一次玩帝游戏她输了,他们非要让那让她亲我,经我再三反对,最后经他们商量后,让我上台去唱首歌。面对大家的好意,有时候你是无法拒绝的,何况这一次大家聚在一起全是为了我。执拗到最后,我还是被推上了台,在台上我沉思了片刻,最后点了一首朴树的《平凡之路》,虽然这只是个游戏,但我唱得很投入,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我曾经毁了我的一切,只想永远的离开¨¨¨”经过这么多年的挣扎,我也是时候放下了。

唱完后,有尖叫,有口哨,也有呐喊,也许这才是我要的生活——励志。瞬间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回到座位上,继续和大家玩着,聊着。之后我才知道,今天叫过来的人,大家都是从辛酸中走过来的,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只是他们选择了释怀,也许这也是川的安排。也正是因为有着这么几个真心的朋友,所以我才一边在自己并不喜欢的地方喘息,一边又下不了决心离开。就这样,一边感动,一边疯狂着,到最后自己是喝到什么时候断篇的都不知道,印象中只是模糊地觉得有人在架走我走,之后的事,就再也不记得了。

早上,耀眼的阳光直照入眼睛,我缓缓睁开眼睛,觉得自己获得了新生一般,变得很轻松,只是一阵阵的剧烈头痛和口渴让我觉得很难受,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作怪,不停地发出警报说不出来的滋味。我喝了一杯水,又伸手从柜台上拿出一支烟点上,转身背对着太阳,脑子里一片空白却又似乎在想着什么。抽完烟,我起身坐下,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和一轮炎热的烈日,还有旁边爬在床上的小南。之所以没像电视剧里遇到类似画面表现出很单纯的样子,然后一声尖叫把对方吵醒,是因为昨天回来后,隐约觉得有人在帮我洗脚擦脸。对于我来说,睡前洗脚算是一会很正常的事,但擦脸却有点不适应,因为我并没有睡前洗脸的习惯。只是眼前的一幕多少还是让我觉得有点惊讶,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女孩,睡觉姿势却十分的丑,虽然没脱衣服,爬着睡觉的姿势,一只腿搭在被子上,虽然穿着丝袜保护着腿,但短裙却跑到了腰上,一般出来玩的女生好像都没有穿底裤的习惯,所以那画面还是挺美,也挺白。似乎女生睡觉都有抱着什么的习惯,具体是为什么,也没深究过,我就这样一边享受着日光的沐浴,一边端祥着睡在旁边的女子,就这样看着。直到她睁开着,我才猛然地回过头来。

“醒了啊。“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盖在身上的被子,然后向我问到。

“恩。醒了,早上好”我转过脸,有点不好意思,她似乎还没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还露在外面,可能是酒精的原因。

“干嘛,我都不怕,你还怕看到我啊。”小南用矫滴滴的声音说道。女人有身坐个时间段是最让男人心动的。一是刚出浴的时候,另外就是刚睡醒的时候。

“作为男性,也没有不好意思。”

“那你怎么不看着我讲话,这样很不礼貌的。”这娃是不是有点天然呆,都讲了好几句了,就是无法发现问题的所在。

“你的被子没盖好”

她伸手往床脚的另一边摸去,过了两秒钟,发出哇的一声大叫。

“你知道我没盖好还一直看着,他们还跟我说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样,原来也差不多。”尖叫过后,她立马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转过头去想解释,结果看到她“气”得通红的脸,又觉得有些可爱“还是有差别的,至少比他们多两块腹肌,构造上嘛,男人和男人之间,女人和女人之间,都一样。”

“早知道会这样,昨天我就不睡在这里了,要不是钱没带够,我死活都不会呆在这里,也不知道小微是哪根神经出问题了,非要让我来,还和你独处一室”她口中的小微是昨天和川呆在一起的那个姑娘,除了皮肤没小南白,其他各方面身体条件都略胜她一点点。

“我如果是坏人,你还能睡在那边?”她的误会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那是因为你喝多了。”

“我喝多?那是装的,只是不想再喝了,况且长这么大从来没被女孩子这样照顾过,所以就一直装。”

“好吧,没精力和你吵,但今天的事,绝对不能外传,否则……恩……”否则了半天,就是找不到要说的话,有时候谎言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澄清,因为总有那么多人对谎言深信不疑。

“你别威胁我,否则我把我俩昨天睡一间屋的事胡乱编,然后说给大家呼。”

“你有完没完。”她突然坐了起来,向我吼道。“做人可不能这样。”

“完了,玩笑都开不起。”

“好吧,我就当你开玩笑,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她小心翼翼的整理着,然后起身向卫生间走去,作了简短的洗漱后,走出来,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我也睡不住,正好肚子有点饿,小南走后便起床,磨蹭了几分钟后,便向楼下走去,这时候川和另外两组肯定还在大睡,也不便去叫醒他们。刚走到门口便看到小南在门口徘徊着,好象是遇到了什么事,仔细打量才发现她的包可能落在屋里了。也能理解,通常一个正常的小姑娘,在清醒的时候是不会进和男人睡觉的房间,我回屋把她的包取出来后向她走去。

她看到我手里拿着她的包,表情亦是兴奋又有稍带几分腼腆,一直拼命似地盯着包。“我给你拿了包下来,你讲我吃米线。”

还没等她开口说话,我便抢先。她一把抢过包后,整个翻了个遍,然后拿出手机看了看信息,片刻过后,失望地将手机放回包里。

“我不会偷你东西的。“

“我知道,通常这种情况男生都会往包里放些纸条什么的,或是在手机里留下些电话号码之类的。”

“无趣的推理。饿了,带我去吃东西。”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学来的这些花样,反正给我当时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没空,我要回家,自己去。”

“能找到地方我也不会自讨没趣了。”我不屑地反驳到。

“好吧,但你出钱。”

“钱钱钱,能不那么世俗吗?你看我像有钱人吗?”

“这身行头……”

“还不是我的……”我显然被钱这个字给厌烦到了。还没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可能声音有点重。

“行了,我请。别人不说还真不敢相信你是从省会来的,粗鲁、蛮横、没风度。”她一边转身走着,一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女人这生物,千万不能让她们有话说,不然会一个劲的没完没了,根本不知道她们哪来的那么多话,如同天生的打字机。

我一边懒洋洋地跟在后面,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而她的没完没了,似乎根本就没进入我的耳朵。云南的天气就这么怪,在太阳下面,一会功夫就会晒得疼,而走到树阴下又阵阵的凉。不时从身边飞驰而过的摩托车发出让人厌恶的噪音,阵阵地刺痛着大脑。街道上来往的人很少,几乎都是老人和妇女,年轻人反倒成了别样的风景。我回过头来注视的小南的背景,齐胸的直发笔直地垂下,她似乎长着一头天生的美发,黑幽幽的,太阳下反射出蒙胧的白光。我喜欢直发,从小到大就没变过,一直以来我都认为直发女生是最美的。可讽刺的是,当我跟灿说了喜欢直发的时候,第二学期,她便弄了个爆炸头,当时我一度有想和她分手的冲动。身材方面嘛,一米六几的升高,修长的身体,拥有梦幻般的背影,其实本人长得也还好看。只是我不解,女生为何穿丝袜,美的感觉是有了,但假如作为自己的女朋友,感觉会有点轻浮。男人就是这样,看别的女人恨不得她们一丝不挂,而自己的女人,穿得稍微性感一点,就会醋意横生。至于我,普遍觉得丝袜有点不太好。

丽江比昆明的空气更有活力,一呼一吸之间总感觉格外的清新,不象在昆明呼吸重了会有一种刺痛的感觉,可能是太过于干燥。这里的天空也很高,虽然有各式的建筑物把街道围得严严实实,但也能看到远处的山,就连街边的行人都是那很新鲜,我忍不住停下脚步闭着双眼,轻轻的呼吸着,感受着不一样的自在,然后再微微地睁开双眼,可眼前的一幕却有些许的世俗。

小南正面对着我,显得有些着急“去吃个饭你还停下来陶醉一翻,快点走了。”

虽然她的一句话,尤如万马奔腾般让我很不爽,但只得停下了享受,几步走上去和她并行。“你不像本地人?”

“我没说我是本地人啊,我来自重庆。”

“哦!”

“哦什么?”她似乎很想听到接下来的话,充满期待却又并不意外地看着我。

“怪不得。”

“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典型的川妹子,急躁,直爽。

“怪不得这么白。”

她对我的赞美完全不感觉意外,也许是说这话的人多了,也就不以为然。可脸上的表情明显地发生了变化,先前还是直板的脸变得柔和多了,还有几分欣慰。这就是一种骄傲,与生俱来的骄傲,虽然不表现出来,但气质上已经流露出来了。几句赞美之后,她也变得亲切了许多。走到一家早点店,我们各点了一碗米线,虽然肚子有点饿,但夏天面对热腾腾的食物还是有点抵触。

“喝完酒吃米线是最好的。”

“看着就没胃口。”

“那是你吃法不对。”她一边把我的碗拉过去,一边往碗里拼命地倒醋,待整个汤都被醋染得有点泛红才停下。“再试试。”

我看着被她摧毁得一塌糊涂的食物,瞬间有种感觉,她可能是我前世的仇人,不就是看了她睡觉嘛,也不至于用这种方式来摧残我,食物是无辜的,浪费更是可耻。我一边盯着,一边叹气。之后抱着必死的决心从碗里选出一根放进嘴里,结果很意外,味道很好,并且刚才消失的食欲也起来了。我转过脸,看她正在看着我,尽管脸上在微笑,但眼神去十分期待我再度的赞美。也许是昨晚并没在意她,仔细看看还挺美的,虽然长着一副瓜子脸,但脸上线条匀称,嘴不是很大,嘴唇厚度也较为恰当,微笑的时候略有些勾魂,不经意间,我原来呆板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我是想问你味道怎么样,不是让你色迷迷的看着我。”好感瞬间崩裂,我伸出大拇指后,她满意地转过头去,继续吃了起来。

吃完后,我们朝宾馆走去,本来她是要回家的,可钥匙在丽手上,之后我才知道,她是丽以前的高中同学,也是因为失恋才来这边散心,虽然这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为丽江快一个多月了,再过几天就要重庆,正好川带着刚失恋的我来到丽江,所以才有这么一出相遇。

回到宾馆后,我们一边聊天一边等着他们出现,大概中午左右,川和其他几个人才相继出现,我们一起吃完午饭后,又到古城里转了转。差不多四点左右,我们便各自暂时分别,小南和小雅一起回了住处,我和川回到宾馆后便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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