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0-8
回家那天早上,不知道几点的时候,华子趴在窗口摆出一副准备跳下去的姿势卡哇伊般地叫喊:下雨了!三人大多在睡梦中,我又是半睡不醒,懒得理会。华子也许觉得这么跳下去很没面子,连个人证都没有,很有可能让人怀疑是一时失足掉下去的。掉下去和跳下去的性质明显不一样。所以,一般跳惯楼的人们都会选择人多的地方起跳,这边刚摆好pose,那边就有人喊:别跳,你死了,我可怎么活?youjump,ijump!那人虚荣心小小满足一下,发现原来自己在别人银幕中还是很重要的。正所谓:借钱找知己,跳楼见真情。
我走的时候还特意问下华子,你说我还带伞不?他“大”字形趴在床上,梦想着自己真的从楼上掉下来了,眼都懒得睁开,敷衍我:当然带了,下雨了!
燕郊没有雨,出了小镇,雨就滴滴嗒嗒得滴嗒起来,从北京到宣化,一路,有雨同行。越向西走,天越蓝,云越淡,山越多,?天气越冷,人们的脸蛋冻得越红,人们的脸皮越厚。
从宣化到蔚县,一时没有留神,上错了一私家车,司机是一个祖先应该参加过地道战的地地道道的宣化人,以前偷鸡摸狗习惯了,现在也学城里人包起了二奶。他二奶是一个蔚县人,看年龄都快当他二奶奶了,俩人坐在前边没羞没臊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我坐在后边备受煎熬,第一次发现,原来蔚县40多岁的女人笑起来是那样的豪爽,那样的奔放,那样的难听,我真想说几句普通话让她闭嘴,最后想想,真刀真枪的干,我肯定干不过这二人,尤其是那男的,五大三粗,和他干架,我有自杀的嫌疑,还是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回去好好写一篇日志褒贬他一下,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啊,就当替华子跳楼了。
搞不懂是宣化人包蔚县人当二奶,还是蔚县人选宣化人作二爷。
这次回蔚县感觉冷清了许多,这个小县城放佛是在做最后的炫耀,就好像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打扮的花枝招展,告诉世人,我曾经年轻过:想当年老娘也当过人家的二奶呢!我相信,再浓烈的粉状也抹不掉你衰老的年轮。
回家了以后,我外甥刚刚睡醒,一个月未见,显得和我没有一点生疏,虽然可以走路了,还是喜欢让舅舅抱,还是喜欢趴在我的怀里,任凭风吹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