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关门的声音,司空灝折身来到林夏床边,深邃的眼眸锁在了她苍白的面上,脱口而出;“你不怪我?”
林夏诧异的看着一身英气的司空灏,直言;“我只是不服,你护短偏袒。其实她更吃惊的是,司空灝居然对她说我,想想平时他趾高气扬的样,林夏还以为自己刚才听的是错觉。”
司空灝俊逸的脸上,起了丝阴霾;“你不怕我要了你的命?”
司空灏倒是好奇了,每次都是林夏这个下人犯了规矩,可她不但不认错反该,反而每次还言之凿凿的辨理!
林夏无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我只相信命里有时终须有,老天爷不收我的命,就算我想死,也未免死的了。”
林夏面子上平静无恙,内心却翻腾不已,若不是自己喜欢上你这头冰大象,老娘早就拿刀砍了你,可是,我办不到伤害你,在你面前我只能忍受着自己的伤害,让你去开心。就像那日,活生生的被他掐住喉咙,以至于快要窒息得救后她居然还是那么的留念他的背影。
司空灝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林夏第一次看见司空灝露出的那抹笑,尽管那抹笑让人不易察觉,如烟花即逝,但她还是眼尖的捕捉到了,他的笑和她梦里的一样,很美很轻很让她着迷。
林夏痴迷的看着司空灏若有若无的笑意,唇瓣倾动;“人生短暂,知足常乐,终生不辱!”
简单的一句话,令司空灝原本沉静的面色瞬间灰暗,纵然他有高高在上的权位,又如何?他始终还是要过着他不喜欢的生活,他终究还是要做着他不喜欢的事情,父皇和母后给他的担子,压的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三弟对他的敌意,令他心神不悦,他到地要怎样做大家才会满意?
林夏观察到司空灏变换的神色,迟迟没有开口,他的心思她猜不到,也弄不懂,她可以确定的是,他潜藏的心思一定是伤脑涂地,煞费心思的苦涩之事,身在皇族,免不了一些明争暗斗!
听见外面有声音,司空灏眉目轻佻,起身没有留下任何话语,转身间,背影英挺不凡,彰显贵族气态的离开了!
咿,这么难闻的药,怎么喝吗?紫儿端着为林夏熬的药亲自喂林夏喝,林夏看着那碗黑乎乎气味儿又难闻的药,真心的不想喝。
云辰微微笑道;“良药苦口,早喝早健康!”
林夏抬眸看着云辰调侃;“没想到,你还挺幽默的!云辰再三出手相救林夏,已让林夏慢慢对他打开了心扉,把他往朋友的名单上划!”
云辰得瑟道;“切,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
林夏给了他一个白眼,抿了口药后,埋怨道;“苦死了,真难喝。”
紫儿皱眉道;“我家小姐特意吩咐我亲自为你熬药,药是苦了点,可我们都很担心你呀,你就将就着喝吧。”
这丫的,老是这么说话,不过,挺暖人心的!林夏满足的瞧着给自己喂药的紫儿,配合着张口喝药。
嗯,,,肚子疼,林夏强忍着那股难闻的药味儿,只喝几口,突然捂着肚子,牙齿咬着下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紫儿见装神色紧张道;“小夏,你怎么了,别吓我?”
林夏的肚子越来越疼,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翻滚。
紫儿吓的脸色苍白忙将手中的药碗放到一旁床头案上,神色恐慌;“小夏,你别吓我?”
云辰也感觉不对劲,来到床边,见林夏额头汗珠聚集,表情痛苦不堪,伸手摸摸了林夏的脉象;“脉象混乱,像是中毒的迹象?云辰心下荆棘,抬眸吼道;“来人,快传御医!”
月灵恰好走进了屋,听闻云辰的话语,快步来到床前。月灵自幼和父亲学过医术,一看林夏的脸色便知,林夏是中了剧毒,她忙伸手把了把林夏的脉,心里大吃一惊,却未开口;“血魄,这种毒药剧毒无比,毒性蔓延极快,一但蔓延筋脉,便无药可医,而当今世上也只有6颗解药。
林夏此刻脸色乌黑,嘴唇火红,一个劲的在床上翻滚,月灵看了看床头案上那碗没喝完的药,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之色,语气焦急道;“紫儿,你熬药的时候,有离开过吗?”
紫儿秀眉紧皱,老老实实的回答;“小姐,紫儿按照您的吩咐,给小夏熬药不敢随意离开药罐子!”
月灵还想问什么,御医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
依旧是那位太医,白月灵免了他的礼仪,命他快速上前诊断,诊完林夏的脉,太医也吃惊不小;“王妃,此女子中的是剧毒,老臣也束手无策。”
她中的什么毒?话音刚落,刚离开一会儿的司空灝便又来到众人面前。
老太医低首;“回王爷,血魄,此毒药,毒性风烈,蔓延极快,还好姑娘只中了少量,否则性命早已不保,而当今世上仅有6颗解药,只要7日内寻得解药,姑娘就没事了。
司空灝看了看躺在在床上痛苦翻滚的林夏,俊眉不自觉的轻蹙,话已出口;“可有办法将毒暂时封住?”
老太医镇定道;“唯有扎针封住心脉,才可勉强将毒封存数日,但,封针后,必须在三天内服下解药,心脉虽可止疼,毒性会聚集在其它的脏腑之内,然后融入到血液之中。”
司空灏还在酝酿之中,云辰抢先急促道;“太医,赶快为她施针。”
太医看了眼司空灝,得到允许的眼神后,便准备施针的工作。
司空灝黝黑而又深邃的眸子扫了眼床上的林夏后,转身走到窗前,背对着尾随而来的月灵,薄唇轻起;“她是怎么中的毒?白月灵特意嘱咐为林夏熬药,司空灏是知道的!林夏是白月灵的心腹丫环,白月灵自当对她关心莫及。”
白月灵低眸猜想;药里有毒。
“是谁熬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