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着睁开眼睛,整个房间阴森黑冷,唯独那一条细到不能再细的光丝是从刚才的门缝里透进来的。
她的身体已经全部恢复知觉,手腕和脚腕立刻疼痛加剧。
“嘶——”
绒乐忍不住呻吟出声,睁着朦胧的眼睛四处扫视,这是个极大的房间,而且空旷地不能再空旷。
奇怪,她记得刚才还有人来着,怎么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哗~~~~”
“啊!”
绒乐被悬在半空的身体忽然急速下落,在距离地方一米的地方蓦然停住!
手腕脚腕上的铁链子发出碰撞的响声,把她扯的撕心裂肺地疼。
地面缓慢地升起一个面积一米的正方形石墩,绒乐终于站到了实在的地方。
只是她的双腿刚刚恢复知觉又加上昨夜跟南宫麟天的翻云覆雨,已经不堪一击,刚接触到地上就猛地跌坐下去。
南宫麟天………想到他的名字她忽然想哭,他现在是不是在找她?
她不知道,不过……她除了他就想不到其他人了!
“(小间谍)?(是个中国女人呢)”
绒乐寻着声音看过去,是个男人。
远远地斜躺在精致雕刻的宽石榻上,身上松松垮垮罩着一件军大衣,头上还滑稽地扣着一顶俄罗斯军官帽。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完了,这人连俄罗斯军官的衣服都有到底是势力多大的黑社会啊,军官都不怕!
男人说话的声音懒声懒气的,绒乐一个哆嗦,移开视线,转眼看向别处。
那男人身旁还立着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面色温润,视线始终在石椅上男人身上。
视线蓦然被一列突兀的白吸引,她几乎是在一瞬间瞪大眼睛,死死盯住那些她再熟悉不过的制服!
天旋地转之间,小书为什么打晕她,她为什么被带到这里,那个军大衣的男人为什么要喊她‘小间谍’……
这一切,在她看到那一列白色的西装男人和他们右耳上的蓝色耳钻时,什么都已经明了了。
她忽然低下头,冷静地有些不正常。
只是声音有些颤抖:“是南宫麟天同意把我送到白虎的?”
石榻上的男人风流一笑,起身走到绒乐跟前蹲下,“(准确地说是他命令的呢。)”
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撕裂,她好痛,好想哭。
因为她不想相信他不相信她!
可事实的最终仍是:他不相信她。
她忽然感觉不到手腕脚腕的疼痛,蓦地站起来,一脚踹在男人的脸上,仿佛是要把对南宫麟天的所有埋怨发泄在他身上!
她疯狂地扯着束缚自己的铁链子,她要的自由!自由!
咆哮:“混蛋!混蛋!混蛋南宫麟天!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们这些王.八蛋,放开我!”
男人被她踹的一个趔趄滚在地上,可是他又不生气,只是趁机躺在地上肆意地笑!
绒乐严重怀疑这人有受.虐倾向!
刚才立在一旁的男人连忙把地上的男人拎起来,嘴上宠溺地训他:“老贪玩。”
“该死的你们凭什么锁住我!说我是间谍,证据啊!有本事拿出证据来!”
;“你们这些大坏蛋,外面的人类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她放声大哭起来,想起以前都是自己为了南宫麟天做的种种,而他做了什么!
把她送到白虎这种变.态的地方!
他凭什么不想她?凭什么!
“南宫麟天你大混蛋!大混蛋……”她骂得声嘶力竭,要是在从前他早都又亲上了她的嘴巴,泣不成声。
漆黑的场子里没有一个人讲话,静的全是她哭喊的声音,铁链子已经将她的手腕脚腕都拉出一条条紫印子。
这些紫印子跟她胸前他昨夜留下的有几分差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