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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宋元时期(2)

这日退朝略早,径向花蕊夫人那里而来,步人官内,见花蕊夫人正在那里悬着画像,点上香烛,叩头礼拜。太祖不知她供的是什么画像,即向那画像细看去,只见一个人端坐在上,眉目之间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急切之间,又想不起来,只好问花蕊夫人。夫人不料太祖突如其来。被他瞧见自己秘事,心下本就惊慌,见太祖问起,连忙镇定心神,慢慢回答道:“这就是俗传的张仙像,虔诚供奉可得子嗣。”太祖听如此说,笑道:“妃于如此虔诚,朕料张仙必定要送子嗣来的。但张仙虽掌管送生的事,究竟是个神灵,宜在静室中,香花宝柜供养,若供在寝宫里面,未免亵渎仙灵,反增罪戾。”夫人听了太祖的话,连忙拜谢。宴际上花蕊夫人所供的并不是张仙,而是蜀主孟昶。她本与盂昶相处十分恩爱,自从孟昶暴病身亡。她被太祖威逼入宫,因为贪生怕死,勉承雨露,虽承太祖宠冠六官,心里总抛不下盂昶昔日的恩情,所以亲手画了他的像,背着人,私自礼拜,不料被太祖撞见。只得谎称是张仙。可怜那些宫里的妃嫔。听说供奉张仙可以得子,便都到夫人宫中照样画一幅。供奉起来,希望生个皇子,从此富贵。不久,这张仙送子的画像,竞从禁中传出,连民间妇女要想生儿抱于的,也画一轴张仙,香花顶札,至今不衰。如此,孟昶九泉有知,也一定会十分感念花蕊夫人了。后人有人咏此事:供灵诡说是神灵,一点痴—睛总不泯;千古艰难唯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

朱太祖的弟弟赵光义(宋太宗)也久恋花蕊夫人姿色,一日遇见便上前调戏,花蕊夫人不从,赵光义暗自恼怒,便欲杀之。后来有一次来太祖和弟弟等人在官中射猎玩耍,花蕊夫人路过,赵光义见到后将她一箭射死。还说什么不让妖人近帝身,其实是他自己才是妖人罢了。而太祖虽然英明神武,也无从追究其弟之责,只好独自为之悲悼。

风流李煜情挑小周后

南唐后主李煜是中主李璟的第六子。他足个风流才子,善诗词、书法、绘画,井精通音律,但却不是个好皇帝,李煜的书法学柳公权,甚得其妙,诗、文均有造诣,尤其词的成就最高。

李煜任南唐后主期间最宠爱两个女人,就足大周后和小周后,这二位是亲姐妹。大周后名,小名娥皇,她容貌美丽,精音律、善歌舞、通书史,采戏弈棋,无不绝妙。娥皇经常随父亲出入宫廷,中主李璟很喜爱她,就做主让她嫁给了李煜。娥皇在19岁与李煜成婚。李煜即位后,就立她为皇后。

娥皇音乐才华出众,尤其擅长弹琵琶。她修复了著名的《霓裳羽衣曲》,堪称大音乐家。修复乐谱之后,二人又按乐编舞,编成了霓裳羽衣组舞。他们又调集教坊宫娥,由蛾皇亲自教习。这之后,娥皇便经常在宫中举行大型的霓裳羽衣舞歌舞会。

据有芰资料记载,李煜和蛾皇在一起很幸福,可惜这种幸福很短暂李煜在位四年的时候,在七夕夜间多饮丁几杯酒,又着了凉,忽然生起病来。

殊不知年仅29岁的大周后周娥皇一向处尊养优,一经突然生病,就久治不愈。李煜见爱妻病倒,李煜茶饭无心,日夜陪伴在娥皇的病榻前,盼望她早口痊愈,又召周后的家属人官省视。周后的父母遂携带状女周薇人宫问候。周后留家人在宫中多住数日,待自己病愈后再回去。然由于周父母因家事繁冗,不能不回去,就留下止是破瓜年纪的妹妹在内官服侍姐姐。

4岁的儿子很孝顺,看母亲生病了。但还有一件让她难受的事是,娥皇生病期问,李煜和她妹妹周薇相爱了。

小周后比娥皇小14岁,李煜与娥皇结婚时,小周后年仅5岁。随着时光的流逝,当年混沌未开的小女孩已出落成15岁的婀娜少女。小周后天生活泼,美丽可爱,深受李煜母后的喜爱。时常派人接她到宫中小住。小周后酷似初人宫时的娥皇。只是她比蛾皇更年轻、更活泼。随着接触的增多,李煜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因后来也被封为皇后,人们便把她称作小周后。

小周后这次来探望姐姐,被安排住在瑶光殿的画堂里。这天中午,午睡之后,李煜身着便装去看望小周后。为了给小周后一个意外的惊喜,他不让宫女通报,径直走向画堂。来到画堂门口,室内一片寂静,原来小周后午睡未醒。他悄悄掀起竹帘向里观看:周薇身着睡衣躺在绣榻上,睡衣薄于蝉翼,刚刚发育的挺拔的玉乳双峰若隐若现,那醉人的曲线随着淑女均匀的呼吸慢慢起伏,少女特有的体香一缕缕地传来。任是他李后主曾历阅风月无数,也不由得如痴如醉血脉贲张,更想近前看个真切,嗅个满足,便悄悄掀帘而进,却不料碰响了珠锁,发出了响声。

小周后猛然惊醒,扭头一看,李煜正尴尬地站在门口。这时,李煜只好硬着头皮走向前去,说道:“寡人本想看看小妹过得可好,不料惊动了小妹的好梦。真是抱歉之至!”

小周后连忙起来走下床向前施了一礼,说道:“不知陛下光临,请恕小妹未曾迎驾之罪。”小周后向前一低腰,睡衣稍微分开向后滑动,她雪白柔嫩的酥胸大半都暴露在李煜眼前。李煜顿时目瞪口呆,语塞无言,只是张着嘴巴痴迷地盯着小周后的酥胸。小周后低头许久不见皇帝姐夫应答,偷偷眼抬瞥见李煜的失态,这才意识到自己尚穿着睡衣,慌忙中又施了一礼遇向了屏风后面更衣。

更衣之后,小周后重新施札坐下,便问起姐姐近日的病情。谈话之中,小周后无意中向李煜看去,发现姐夫以一种异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便羞涩地低下头来。为了打破尴尬,小周后说道:“到今日才明白,姐夫竟是双瞳仁,和舜帝一样。”

李煜说:“是啊!他不但是有名的圣君,还有一个让人羡慕的幸福美满的家庭。他有恩爱的一后一妃,这一后一妃不但有倾国倾城之貌。而且都对他一往情深。王后叫娥皇,和你蛆姐同名,王妃叫女英,是娥皇的胞妹。她们姐妹俩双双嫁给了舜帝。我不想做什么圣君,只想和大舜一样有一双美丽多情的后、妃,此生足矣。”

李煜说完,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前方。小周后虽然年龄不大,但异常聪慧,情窦初开,听了李煜的话,已隐约听懂姐夫的弦外之音。但她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惶恐地低头不语。李煜一言既出,自感过十冲动,便借故告辞。路上,回想这次与小周后的会面,一时心潮难平,便填写了一首《菩萨蛮》:

蓬莱院闭天台女,画堂昼寝无人语。抛枕翠云光,绣衣闻异香,潜来珠锁动,恨觉银屏梦。脸慢笑盈盈,相看无限情。

写好之后,便派宫女把这首词送给小周后。

小周后看完这首词,完全明白了姐夫的心意。尤其那一句“相看无限情”写得多么引人遐思啊!不由脸红耳热起来。

此事之后,李煜的整个身心都被小周后吸引了,小周后充满青春的而容,莺莺燕燕的声音,丰满动人的体态,随时随地晃动在眼前,就连睡梦中也常常与小周后相会。他实在不能坚持下去了。何况以帝王之尊,小川后为什么不能为我所有呢?现在她已来到官中,如何还肯轻轻放过!于是李煜写了密信约小周后月夜到御苑红罗小亭,派心腹宫人送给小周后。

红罗小亭是李后主在御苑群花之中建筑一亭,罩以红岁,装饰着玳瑁象牙,雕镂得极其华丽,内置一榻,榻上铺着鸳绮鹤绫,锦簇珠光,生辉焕彩。只是面积狭小,仅可容两人休息。李煜遇到美貌的宫女,便引至亭内,任意临幸,所以亭中都时时备有床榻、锦衾绣褥等物品。

小周后接到密信很是兴奋,思来想上,决心按期赴约。这是她首次和李煜幽会。二更之后,月光朦胧,小周后轻出丽堂,按照送信宫人的指引慢慢向移风殿走去,只是脚下的金缕鞋发出有规律的响卢,让她感刮惊心动魂,只好脱下金缕鞋,提在手上,前瞻后顾地向红罗小亭走去。小周后但见内中地方虽小,却收抬得金碧辉煌,设着珊瑚床,息着碧纱帐,锦衾高叠,绣褥重茵,又有月色朦胧,不禁十分好奇。

正察看间,却发现有一男人从纱帐中迎了出。小周后定睛一看,正是姐夫李煜,不觉十分害羞,而李煜早已执定了小周后的纤手,将她拉往自己的怀抱中。小周后已无处可以藏身,不觉娇羞无地,却不得不做出娇羞的样子,故意推却,无非是进一步吊起后主的胃口。后主于是再三央求挑逗,小周后也就半推半就着顺了后主。

后主是个风流天子,得着小姨子这样的美貌可人儿与自己有了私情,心中得意非凡,少不得又要借诗抒情了,便填词一阕,把自己和小姨子的私情,尽情描写出来,第二天,李煜回到澄心堂,激动地将昨夜的情景用小周后的口吻写成了一首《菩萨蛮》,其词道: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这阕词儿,填得十分香艳,很是撩人情思,早被那些长期情欲压抑的妃嫔贵人宫女传播开来,到处传唱,流于宫外,以至于后主与小姨子的暖昧关系连民间也知道了,传为风流佳话。李煜只在红罗亭内日夕取乐,早把其他众妃嫔抛在九霄云外。那些妃嫔经了李煜这样的冷落,未免心怀怨意,恰巧李煜填了这两阕词,把所有的私情,都真实描写出来。就有妃嫔借着探问周后疾病的名目,来到中宫,把两阕词作为证据,将李煜与小周氏的私情,一齐告知周后。

开始娥皇对于妃嫔拿来的两阒词不很相信,清纯的妹妹怎么会背着自己与姐夫私情呢。这一日,娥皇抱病躺在床上,突然从帐后看到妹妹在床前,惊问:“妹妹什么时候来的?”天真的周薇没有仔细考虑便回答:“来了几天了。”娥皇马上明白了一切,她翻身向内,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没有再与妹妹交谈。

周后本不是大病,但经失子之痛一伤,又经李煜与妹妹相好之事一气,疾病愈加重,不上数日,竟自撒手尘寰。娥皇的死使李煜非常悲痛,写了很多的诗词悼念娥皇,即使在娥皇亡故多年之后,李煜仍然触物伤怀,不能自持。

娥皇死后第三年,李煜立周薇为皇后,史称小周后。小周后虽然美,但在感情上和生活情趣方面都无法和姐姐娥皇相比。不过,从李煜的《菩萨蛮》一首中可以看出两个人还是很浪漫的。

公元975年,宋太祖开宝七年,北宋向南唐发动了全面进攻,大将曹彬率军攻略南唐,金睦城破,李煜为了不使金陵成为涂炭战场,肉袒而出城投降,以换取百姓平安,这份勇气还是值得赞赏的。

之后按照宋兵的要求,李煜写罢降表,率领王公后妃、百官僚属在江边码头集结,登上宋船北上,至此,李煜由皇帝变为因徒。数月后,李煜来到开封,朝觐宋太祖赵匡胤。赵匡胤对后主说:“你屡次违抗我命令,就封你为‘违命侯’吧!”于是李后主得到了“违命侯”的封爵,小周后被封为郑国夫人,又赐予他们汴梁城府邸,两人住在那里,倒也受尽优待,作了高级亡国奴。

但就在这年冬天,50岁的宋太祖赵匡胤在“烛影斧声”中,在他的弟弟赵光义守护下,在万岁殿的不明不白地驾崩,史学家多认为是是被赵光义谋杀。第二天赵光义便继位称帝,为宋太宗,改元“太平兴国”。当年十一月,他废除掉李煜的爵位,由“违命侯”政封为“陇西郡公”。这表面上看,似乎意味着李煜身份的提高,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太平兴国三年的元宵佳节,各命妇循例应入官恭贺。小周后也照例到宫内去庆贺。不料小周后自元宵入宫,过了数日,还不见回来,李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家中恨声叹气。走来踱去,要想到宫门上去问,又因自己奉了禁止与外人交淡并任意出入的严旨,不敢私自出外,只得眼巴巴地盼着小周后回来。一直至正月将尽,小周后才从宋宫中被放出来乘轿回归府邸。

李煜连忙将花容憔悴的小周后迎入房中,问她因何今日方才出宫?小周后却一声不响,只将身体倒在床上,掩面抽泣。李后主料定必有事故,不敢再追问,待到夜间行将就寝,李煜悄声地向小周后细问情由。小周后终放声痛哭,大骂李煜说:“你当初只图快乐,不知求治,以致国亡家破,做了降虏,使我受此羞辱。你还要问什么?”李煜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只得低头忍受,宛转避去,心虚得言也不敢出口。

原来宋太宗赵光义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他表面上优待李煜,提升其官职,其实却是早看上了生得花容月貌的小周后,以使其有机会进入皇宫。那日小周后循例进宫,朝贺太宗及皇后,众命妇人各散归。太宗却暗使太监假借皇后口谕,要小周后留下磋商女红,却把她留在内宫。

小周后信以为真,只满心欢喜在内宫候召。谁知当晚却等来急不可耐耐的宋太宗赵光义,逼着她先是陪宴侍酒,后又要强拥她入帐侍寝。小周后被骗留宫被逼侍酒本已违意,又怎肯给那个长得又黑又肥的宋太宗玷污了自己?因此拼死相抗。怎奈女子力弱,又酒后手软;太宗又乃一介武夫,性情正起,毫无羞耻的太宗还生怕不易得手,竟喝命数名宫女代为强抓住小周后,并去其衫裙,公然在众宫女面前强奸了小周后。只怜了小周后一生两次分别被两朝皇帝骗诱。从元宵佳节进宫,宋太宗夜夜强辱小周后,至正月将尽,方才恋恋不舍放小周后出来。一连半个多月中,耶厮一直粘着小周后,让其夜夜受尽非人的折磨,还极不愿放其回去,只是恐怕留在宫中,要被臣下议论,所以暂时忍耐。李煜知道一切后,长叹一声,仰天流泪。他除了逃避和忍耐之外再没有别的办法,躲着不敢见妻子,待其心情平和后才抱紧她失声痛哭,词作《相见欢》就是写的他此时的心情: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而打那次元霄节之后,尝到甜头的宋太宗便常以要皇后与众命妇磋商女红或赏花为名,强召小周后及众命妇一起人宫,之后便将她多“挽留”几天。淫邪的宋太宗也渐渐不满足于只在逢年过节强幸小周后,他还想到了一个小周后不在时意淫她的变态主意,就是事先召来数名宫廷御用画师坐于帐后,等他强奸小周后时把情景描绘下来!

于是在宋太宗叉一次强幸小周后时,小周后发现竟然有数名老头从宫阉后战战兢兢地探头出来现场写生,仅存的一丁点自尊爆发出来,不顾一切地一脚蹬开宋太宗,惊恐万状地躲入龙床后。任宋太宗怎么威逼利诱她死活都不肯再就范。宋太宗强推力按仍无法得手,恼怒之余竟又喝来数名宫女代为强抓住小周后,终又将其侮辱,并使画师完整地画下场面。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画作《熙陵幸小周后图》的由来。

“熙睦”是指宋太宗,因为他死后葬在河南巩县的永熙陵。元人冯海粟在图上题诗:江南剩得李花开,也被君王强折来;怪底金风冲地起,御园缸紫满龙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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