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细节会影响后面章节,所以小修了一下】
宏宇几乎不提他的过去,我也就没有办法去问。我只是很奇怪,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不是应该很自豪的炫耀自己当兵的经历的吗?为什么连这些也讳莫如深呢?反过来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绝口不提往事的人呢,难道像我一样不堪回首?
作为搭档,我们都可以对过去保持沉默;作为师长,我可以对我的过去只字不提,但他作为我教导对象,对从前的一切都闭紧嘴巴就太让我为难了。我可以教导他的不仅仅是专业知识,还要磨练他沉稳的品性。如果对他一无所知怎么知道如何开始?
不想泯灭他的天性,不想把Jason强硬灌输给我的那套东西灌输给他,我想让他用自己的眼睛看世界。除了必备的技能我不想给他任何束缚。
发邮件给Jason,让他把宏宇一切个人简历发给我。为什么不打电话?我无法承受他的声音,或者说我无法承受即便不是当面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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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六个月到一年的实习期,对于一个过去几年都是流转在各种时期的我来说太长了。夜班总是无穷无尽,再这么下去自己马上就要变成夜行的动物了。
宏宇白天像我一样清闲,他是不是还在兰黛做那种工作?可惜我不能问。既然Jason已经把他交给我了,我就有资格让Jason停下宏宇手头的工作,虽然这并不是必要的,只是私心里不想宏宇在那种地方工作罢了。
七月,跟一个多月前几乎每天都在下雨相比,又太干燥了,已经将近一个月没下雨了吧,不知道宏宇怎么会选这个天气。东北风夹着冰冷的雨点吹到身上,不禁打了个寒战。
……
昨天夜里急诊室里接到二十几个车祸中的伤员,送来的这一批都只是轻伤,因为是半夜,留守的大部分都是年轻的实习大夫,包扎和处理伤口的工作却并不轻松。我被叫到急诊去充数,我有些纳闷,作为内科实习护大夫中的菜鸟,我能做的不可能比一个熟练的护士多多少……
小夏极不情愿的揉着要死不活的眼睛,急诊室里乱成一团,看到我的到来像是看到了救星。匆匆忙忙的放下手里的托盘跑过来:“急诊这边没有这么多床铺,说是要往病房里转呢。”说的一本正经,一脸的严肃。这孩子还是那么八婆的喜欢炫耀小道消息。
我看了一眼人碰人的局面,更加不解:“不就这二十几个人吗?怎么会不够?”知道她摆出一副跟医生请示的架势,只是借说话的当口偷懒。
“一会家属就都来了,门诊上也满满当当的蹲着的都是些没受伤,听说那里也不只二十几个。”小夏神秘的说。
“什么事故会有这么多人?”还没弄清小夏怪异的举动之前,我只能问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两辆超载的大客,好像是前面的车先失控,后面的就撞上去了。有十几个重伤的都送附属医院了,咱们这里的都是相对比较轻的。刚才听李主任说,市长来电话要把这些病人安置在医院里,主任就要把这些人安置到后面病房……”
突然一个激灵,小夏说这一切也许只是炫耀,但安置到后面的病房而不是住院大楼里!这一惊可非同小可。
后面病房是医院旧址,几遭遗弃的一个三层小楼,离着新楼这里少说也得三里地,这里的大夫懒到根本不会去过问的地方,不知道李主任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么个地方。对外,那里表面住着的都是些无家人照料的消耗性病人,而事实却都是些高致病的严重传染病人。
难道像齐院长将传染病人安排在那里的初衷一样!为了隐瞒真相!
当初之所以选这个地方收容传染病人,是因为这个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建的三层小楼的地理位置,属于医院,所以这里住病人不会像疫区工厂一样引起非议,保密工作比在工厂里更容易做。第二,它够偏僻,即便本院的医生都几乎不来走动,而周围居民的老楼面临拆迁,根本没有住户,做到与世隔离这里比郊区的药厂更容易。第三,这个小楼建设的初衷就是为了隔离传染病,虽然它后来只用来做了普通病房,但一切设施只需简单整修,达到的效果却是连齐院长都感到咋舌。
由于疫区十七区的撤并,除了恢复期的病人和少数的护理人员,大部分的病人和医护人员几乎都在这个三层小楼里,几乎是十七区里的原班人马。这些传染病的一线专家们几乎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仅有很少的几个人像我、阿光一样的人在明地里工作,为后面的人做掩护。也有暗地里像我、唐竣、Jason一样的人趁机浑水摸鱼。
急诊的护士我几乎不认识,一个忙的满头是汗的大夫让护士给了我一个托盘,就被带到一个浑身暗红鲜血的人面前。他的哪只眼睛看见我闲着的!?没看到我别着胸卡上面写着“泌尿内科实习生”的吗!
扫视了几圈,这里除了我竟没有一个“后面病房”的大夫,也就是说刚才李主任要安排病人住后面的指示,后面还没人知道,所以也就没人反对?
抬头招呼小夏,有些焦躁。在这里我只能叫她,她像个没有人撑腰的小媳妇被人喝来唤去,看到我叫她,就像找到了组织似的,兴奋的扔下一堆乱叫的大夫颠颠的跑向我。
“亲人那!”她紧紧的抱着我,蹭了我一身的血。
在传染病里摸爬滚打了太久,看到这些不明的血占到身上我几乎要失控的跳起来然后尖叫。还好小夏的拥抱没给我神经质的反应机会。
“给她处理胳膊和脸上的擦伤,我去拿药。”我说。
现在所有的大夫护士都忙的脚不粘地,拿药的事我亲力亲为也没什么不妥。也就是说没人会注意到我落荒而逃。
匆匆跑到楼梯口,看看上上下下没有人,掏出手机给齐院长打电话,他是医院里少数了解“后面病房”的大夫之一。紧急情况不得不直接跟他联系:“急诊这里有批车祸病人,李主任不知是不是接到了什么指示,要把病人安排到后面病房里。我不太确定,但好像已经有打算这么做了,这会儿正登记病人信息。”
“荒唐!”齐院长本来被吵醒睡梦的慵懒语调全变了。“他自己做的决定?”
“不清楚,不过事故挺严重,大概上面什么人想要隐瞒伤亡程度。”
“你给后面打电话通知老院长,让他们做好准备挡人。我这就去打几个电话,把病人安排到别处。”齐院长急急的扣上电话。
我又打了几个电话告诉后面,包括“后面”的当家人老院长。当然这是突发事故,在这里作为后勤人员的意义,就是唯一掌控全局发号施令的领导,就是在突发事故前制定出一个滴水不漏而且切实可行的计划……
第二个电话是给杨斌和他的警卫小队……
杨斌不确定的问我,如果有人顶撞强行入住他们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什么程度?“楼里的一切都是机密,有人硬闯就用极端手段赶走,别出人命就行!”
电话里传来盲音……真假对错,在没有知道结果的时候,谁又能评判呢……
楼里,退后一步那里是地狱,前进一步外面依旧是明媚的日头,谁说的阳光下没有罪恶?这里不就是……那些被这个世界抛弃的人们,却要为了这个世界随时准备着牺牲自己的生命……既然治疗还在继续,那么人体和生物实验也就依然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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