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你知道吗?我有多羡慕项齐,可以这样的被你爱着。如果他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定不会轻饶他。“想哭就哭吧,肩膀借你。”
我靠在他的肩头哭着…他用手轻拍着我的背。
“你如果想离开,我可以无条件的带你走。”影风的眼神中充满了柔情。
在我心中仍存在一点希望,至少齐没有亲口和我要娶昭云,我会等齐告诉我的那一天……
也许是哭的太累竟睡着了。影风将我抱上床,为我盖好被子,坐在床边凝视着我说道:“只要你需要我,我会随时都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早上的时候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对,不能一个人空想。我要找齐问清楚!让他告诉我他不会娶昭云!“珠云!”我叫到。
珠云匆匆走来。“王妃有何事吩咐?”
“齐呢?”
“回王妃,王爷一大早就已经进宫了。”
“那昨夜齐有来过吗?”
“这个…王爷并未来过。”
没有来嘛?我冷笑着……
“珠云为我打扮,我要进宫!”看着铜镜中红肿的眼睛,憔悴的自己。
“王妃…不用担心我会将王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珠云安慰道。
我点了点头。
果然,当再次看铜镜时比之前少了许多的憔悴,惨白的脸上多了一丝胭脂画出的红晕。我依旧穿着齐送我那件青色白荷的衣裙,仿佛这件衣裙寄托了我与齐的所有回忆。
“珠云,走吧…”我们乘着马车,一路上我想了齐会对我说的每一种回复,甚至想过也许自己会误会他了,他并不打算娶昭云,今天就是进宫去说清楚的。一定是这样,齐是不会骗我……
到了宫门口气压仿佛到零点,我打算先去找太后询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便来到了慈磬宫。
太监通传道:“逸王妃到。”
“莘奕,今儿怎么有空来看哀家呀。”太后笑着说道。
“参见太后,太后金安。”
“快平身。”
“太后,这是我为太后用外邦人的笔画的作品。”既然来总不能空着手。便画了太后的肖像画。
“莘奕果真是蕙质兰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呀。”
“多谢太后夸奖。”
“本以为齐另娶妻你会不高兴呢,还打算过几日让于总管去慰问一下,现见你的样子,倒也颇为精神。这样哀家就放心了。”
“什么?”我本以为也许是自己听错了…也许……不,是我从来就不想去相信。这样的事实我根本无法接受。
“莘奕,你不知道吗?再过几天齐儿与昭云就要举办婚礼了。作为王妃怎么会不知道?到时候你可是要坐着主桌的,虽然昭云是公主,可毕竟你先进门,等她进门后表面上与你平起平坐可也哀家觉得以齐儿对你的喜爱,你一定不会受委屈的。”
平起平坐?我凭什么要与别人分享我的丈夫!委屈嘛?那是屈辱!
“回太后,王爷并未告诉我。”
“可能齐儿怕你伤心吧。”太后怜悯的眼神让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莘奕,这是每个女人都要面对的,听闻齐为你休了妾,那也就罢了,那些妾也不值一提,可你也要识大体。这昭云公主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哀家随喜爱你,可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也要明白。”
“儿臣明白。儿臣府中还有些事,先行告退。”
“嗯,好好准备吧,到时候到宫中参加婚礼。”
“儿臣……遵旨……”这每一个字都扎在我的心头。可不知为什么我已经还怀揣着希望,因为这不是齐对我说的。如果齐不愿娶,那我愿随他天涯海角,去哪儿都可以,远离市集的喧嚣。
我走出了慈磬宫,询问珠云得知齐正在皇上的书房议事。于是我让一宫女带路飞快的奔了过去,因为我一刻也等不了,我现在就要知道齐的真正想法。
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御书房却听到了里面在谈论齐与昭云的大婚之事。也许是我太过于心切竟冒着杀头之罪破门而进说道:“齐不会娶昭云的!”
“放肆!御书房岂是你能来的地方?”这时说话的并非皇上而是齐……这样的齐让我觉得好可怕,好陌生。
“逸王妃,朕正与齐儿议事,你怎可破门而入?是不是太不合规矩了!”皇上见我脸色苍白也并非没有怪罪之意,见我上次为外邦人翻译也算大功一件,便不追究。
我这才意识到:“是儿臣莽撞了。可儿臣竟今日才得知王爷要迎娶昭云。”这几个字我特意加重了语气。我看着齐,希望着他来告诉我一切都是误会。
“齐儿,你再过几日都要与昭云完婚了,怎么还没有告知你的王妃?”
“回父皇,这几日儿臣每日都早出晚归,晚上怕扰了莘奕的梦乡。便没及时告诉。”
“那莘奕口中说你不打算娶昭云可是事实?”
齐快说是,你不想娶她呀!快说呀!“回父皇……”齐看着我,“并非事实,儿臣愿娶昭云公主。”莘奕,原谅我。
齐……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嘛?我曾一度的相信你,一直以为只要不是你亲口说的我都不相信,可我等的答案就是你愿意娶别人为妻嘛?这真是一种讽刺!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涵轩阁,本来最温暖的地方,现在却觉得冰冷刺骨。看着屋内熟悉的家具,曾经的点点滴滴,现在想想……
没想到当我再为齐难过时,还有一人也在为我难过,影风在窗外看着我。这时他进来了。
“莘奕,他不值得你这样。”
“你都看到了?”我哽咽着。
“是,我不放心你一人便让人看着你,得知你一人去了皇宫后便猜到了要发生的事。”
“原来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告诉过你,只是你不愿相信…”
“是呀,是我自己蠢,我天真的以为齐曾经的承诺会兑现,可没想到是骗局!爱一个人的代价真的好大。”我指着心脏的位置,“疼!这儿疼!”我哭泣着“看到这里的一切突然觉得好陌生!齐也好陌生!感觉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莘奕!放手吧!只要你愿意我立刻就带你走!你不会没有容身之处!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我……”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明明齐已经亲口说出了他要娶别人,可为什么……
“我明白了,我会等你的。”
我并没有回应,只是坐着哭泣……不知何时眼泪也不再流出,影风也走了,珠云敲着我已反锁的门,担心的喊道。
似乎是齐回来了,可我根本不想再见到他……他斩钉截铁的话语让我伤透了心。
“莘奕,你开开门,听我解释!”齐在门外说道。
“在御书房我已经听的很清楚了!不用你特意跑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