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将整个军营洗刷一新,按照习惯,每天早上马彪都会早早的起来,在军帐前打上两圈岚拳,活动活动筋骨,然后走到各个军帐前,检查一遍,将那些睡懒觉的士兵一个个从被窝中踢起来,让他们围绕着军营跑上十圈,奇怪的是今天早上没见马队长练拳,那些个伍长都回到军帐,将睡懒觉的士兵一个个喊了起来,大家都奇怪的望着马队长的军帐。
过了良久,一个平日和马彪走得近的副官走近马彪的军帐。
“队长,属下有事情汇报!”
“队长,属下邓拓,有事情汇报!”
…….
邓拓冲进军帐,发现军帐里早已空无一人,连队长平日里随身携带的短剑也不见了,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就连平日里常挂在床边的竹简筒也消失了。
辛楷刚刚巡视完军营回来,就发现三个人站在军营的门口,其中两位是自己的老师,另外一位正是自己那位日夜想念的兄弟。
按照约定,马彪、蒙毅、姬烨三人去辛楷军营辞行,申请新的任务;杜宇、林波两人去接应屠心武。
辛楷走到蒙毅和马彪身前:“两位老师辛苦了”
“世子这是哪里话,你现在贵为世子,我们这等粗人,还请世子不要过分客气”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蒙老师,身边的这位是?”
“世子,你好好看看,昨天怪我和马队长对你刻意做了隐瞒”
“老师,你的意思是,他是我得兄弟?”
蒙毅点了点头:“怎么,不像!”
“不是不像,昨天我就觉得像极了我兄弟,只是不敢贸然上前相认,你也知道我身边人多嘴杂,我怕惹出什么事来”
辛楷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冲上前,紧紧的搂住了姬烨:“兄弟,兄弟……”
“兄弟,没想到今生我们还能相见,上天垂怜啊,上天垂怜啊!”
姬烨笑着将辛楷搂在怀中:“兄弟,上次要不是你提前通知,今天我们就不能相见了,上天对你我还是够公平的,感谢和洛神,感谢岚河”
四人谈笑着走进了辛楷的行军大帐,对于姬烨来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得军营,一个足以容纳下一百号人的大军帐矗立在眼前,军帐前整齐的站着十二个士兵,这些士兵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属于精挑细选、万里挑一的岚河勇士;军帐前两队戟兵在操练着阵法;军帐旁边两支骑兵在练习马技;整个军营像市场一般热闹,但是却显得仅仅有条,可见辛楷是深度战法的奥妙。
马彪、蒙毅坐了右边的上座,辛楷坐了左边的上座,主席的位置,被辛楷硬是让给了姬烨,按照辛楷的说法是,一日为君、终身为君、一日为兄弟、世代为兄弟,所以姬烨也就不好推辞,作为拥有姬氏血印的姬烨,这个位置是坐得的,而且自己如果不坐,恐怕自己的这个兄弟就会真的生气,在岚洲,人们很重视这种地位关系,特别是对于神族后裔,拥有着先天的被尊重权,比如说,就算姬玄见了姬烨也得将上位让给姬烨,即使是身为叔父,身为实际掌权者,姬氏血印不是军功、爵位所谓代替的。
说明来意,蒙毅和马彪同时辞去了当前职务,辛楷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是出于姬烨安全的考虑,最终他还是答应了,马彪也推荐了自己身边的副官-邓拓升职为新的队长,一切安排妥当,马彪和蒙毅先行前往北部骑兵营进行接洽和安排,姬烨则前往岚河入海口与小柱子、小林子汇合,没想到改变炎烈王一生的事件就这样发生了,后世学者称炎烈王的性格为“鹰狐”,生性凶残、狡诈;也有学者说炎烈王比较笃信、重情义、但是事实上不是这样,在一个特定的环境,特定的历史背景之下,按照炎烈王的说法是:“信任过、失去过、唯有不惑,才能生存”。
从另外一个角度分析,正是因为有了这次事变,炎烈王才能将水族紧紧的团结在自己身边,这是一种用行动证明的情义,要不然从商洲到路洲的大迁徙是不能完成的,那么炎烈王也就成就不了事业,统一不了各洲,那么河洛的历史将会被改写,炎烈王朝七百年的历史文明也就自然而然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