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兮桢儿白色的身影从竹林间远去,在日光中留下一抹淑容,影约中又好像带了一丝萧瑟。
一封山几个大字威严耸立直插云霄,大大小小的殿余琼楼悬浮在云层中,若影若现,瀑布伴着日光在殿中摇曳出金色的光芒,断生桥横跨与湖面,规模庞大,骇人听闻。
九天兮桢儿从空中掠过,一封正宫威严神圣的气息随之压来,她只知道此刻她的心紧张的都快要跳出来了。
比试台上,众多弟子都齐齐站立,没有人说一句话,也看不到任何人走动,甚至人数还多了十几倍,看他们穿着各不相同,还有几个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些都是蓬莱的人,在比赛的时候都打过几次照面,看到这种情况,九天兮桢儿原本紧张的心更加的不安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她一步一步慢慢的从白玉石阶上像殿堂的走去,无形的压力使得她双腿颤栗,每走一步都是异常的艰难和沉重。
此刻,场中的弟子的目光有担忧,更多的却是鄙夷和憎恨,就好比蓬莱的弟子,当然,还包括古千颖。
古千颖的表情更是丰富,眼中浮现出心幸灾乐祸的笑,没想到,她无意间找到的弟子,尽然是魔界的人,不过这样也好,虽然没能把她除掉,现在的结局却让她更为满意。你不是注重面子吗?你不是不给师父添麻烦吗?今日都在你身上全部应验了?
九天兮桢儿正向着正宫步步的迈去,原本就高不见顶的石阶,变得更加的遥远了。
场中异常的安静,九天兮桢儿甚至能清楚的听到自己因为紧张而不规则的呼吸声,也随着她的步伐不停的颤抖。她绝对不会让师父为难,她要靠自己,哪怕一丝一毫的希望。
正宫中,一名蓬莱的弟子跑过来附耳在和蓬莱掌门说着什么,蓬莱掌门的面色瞬间由青变黑,最后是勃然大怒的站了起来,对着苻忆即众多一封弟子怒斥道:“好一个一封山,你们派魔界的人去我蓬莱捣乱,现在害死了我们蓬莱众多弟子不说,尽然还抓走了我的孙儿,你们到底是何居心?”
蓬莱的人一听,都面着怒色,换做是以前,他们对一封山的人是敬重有加,但是自从得知那位魔界中人是从一封山出去的,而且还是出自于下一任掌门的弟子之手,现在又告知掌门的独孙,越师兄不见了,以前的尊重都在此刻化为了零。
蓬莱掌门越礼词只有一个儿子,因为当年在和魔界中人交手中不幸身亡,唯独留下了这个孙子,越之凡,在他们心里,越之凡师兄就是天,是他们年轻一倍的骄傲,更是下一任掌门的候选人,越师兄对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丝毫的排斥,不管是资质平庸还是出众,都对他们一视同仁,更是对那些资质一般的弟子有再造之恩,众人更是对他感激涕零,一封山是强大,带不代表他们就怕他。
“什么?之凡不见了?”一封山掌门苻忆也站起来,说话的手都在打颤,像是听见了天大的事情,整个人都不好了。
其他几位长老和一众弟子都纷纷议论起来。
“苻忆,你还想狡辩!”越礼词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明明就是你们一封山做的事,现在还问的理所当然,什么叫做不见了,还不是因为你们一封山弟子的错。
“越掌门,这件事我们事先也不知道,何来狡辩一说,这只能说魔界的人太过阴险狡诈,连我们都瞒过去了。”一旁,苏铭长老也不乐意了,这件事他们也不清楚,凭什么咬定就是他们做的。
“九天兮桢儿是你徒孙,你自然是向着她,难道你苏铭的徒孙是人,我越礼词的孙儿就不是人?”越礼词越说越生气,他现在只担心他的孙儿的死活,自然的免不了和一封山一番争执。
“越礼词,请你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就跑来诬陷我一封山,你以为只有你们蓬莱出事了吗,方丈,瀛洲,还有天山,昆仑,蜀山,长白,等等,试问哪个仙山没有吃亏,显然这是魔界的诡计,我们现在不去对付魔界,却在这里吵,难道六界生灵就抵不过你一个孙子?”苏铭板着脸,虽然九天兮桢儿是他徒孙不错,可是她从未承认过她,也并非有意为她说话,而越礼词一口咬定是他们一封山的错,脸瞬间就变成泥色。
越礼词一听,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瞪着眼睛,颤抖的指着苏铭,“你……你……”
蓬莱的一位叫赵云的长老连忙扶着几经晕倒的越礼词,待他缓过来后才放开,转身看向大殿中,“苻掌门,论年纪,你是长辈,我们都敬重你,可是我们蓬莱的这件事,你们也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陌风一直黑着脸,没有说话,因为桢儿的原因,蓬莱的许多弟子都对他没有以前的尊重,只是他一直淡漠的望着殿中,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殿中的争吵对他仿佛是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