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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结局

结局

努笑虚弱地走出医院,眼睛呆呆的望着前方,脑袋里不断回想着和萧楠的点点滴滴。

“努笑,我们交往吧。”

“呃……那个,我明明讲的就是冷笑话,你还笑得这么厉害?”

“嗯嗯……我现在追她,虽然她一直都不答应,但是,我会喜欢她一辈子的。”

“怎么样哈,有没有很感动呢?”

“魏小空!”萧楠冲着小空喊了一声,“你干嘛!”

“我说到做到,这嫚太贱了吧,我替你打她啊。”

“魏小空,你听好了,我谢谢你替我打抱不平,但是我爱的是她,不管她怎么样,谁敢碰她,我就跟谁急,包括你!”萧楠大声的对小空说。他生气的样子,也蛮可爱的……

“努笑。”

“嗯?”努笑回过头,萧楠搂着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谢谢你不生气。”

“别动好么,让我抱会你。”

“……”

“为什么只好一个星期?”

“这……”

“嗯嗯……?”

“那你不同意咯,那就算了啊。”

“没有没有,可是,你这心也太不诚了吧?”

“呵呵,那你的意思?”

“没有啦,我很知足了……”

萧楠却轻轻的把她摁在了墙边,轻轻的低下了头,亲到了她柔软的嘴唇,甜甜的味道。霎时间,天边好像飘下了无数朵花瓣,与这美好的景面融在了一起。

努笑的睫毛悄悄颤动了,慢慢闭上了眼睛,与他抱在了一起。

萧楠轻轻放开了努笑,打开门,“我先走了,拜拜~”

努笑什么都没说,在墙角慢慢蹲下了,把头埋在膝盖下面。

……

“如果你真的喜欢他,那,勇敢的去跟他说嘛,我,祝你好运。呵呵……”

萧楠慢慢走过来,对努笑说:“就为了逃避我?”言语里透着失落和心痛,更多的是虚弱,努笑看了看他,隐约的,看见了他嘴里,似乎有血迹。

看了你那封信,我只想对你说……他妈的,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操,就像你写的那信上一样,我已经一夜之间,不,是一秒钟间,对你失去感觉了。再见。

萧楠微微笑了笑,温柔的整理努笑的头发:“没事,看见你被他们欺负,我当然得英雄救美了……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忍着啊,哭出来,会好很多……”

努笑再也忍不住了,泪水一下全流出来了,萧楠搂过努笑,坐在地上,任凭时间一点点流逝……

“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看不见……”

“努笑,我真的什么都看不见,做我那颗美丽的星星好么,在夜晚……给我照明……”

“还记得,我跟你说我又夜盲症吗?”

“嗯……记得。”

“那你记得我跟你说我见过一次星星吗?”

“记得,你还不告诉我是哪次。”

“嗯……呵呵,今天我告诉你昂,那天,是三年的9月1日……”

军训……努笑愣了一下……脑海里回想起:

“努笑,我们交往吧。”

从那天起,努笑的命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非常非常微妙的变化……

萧楠又笑了笑:“真的,是那天,我碰到了一个女孩,特别特别漂亮,也特别可爱,那天我趴到窗台上,发现,我看到了一个,跟她一样美,一样亮的星星。那一定也是天边最大的一颗……”

努笑没有说话,眼睛湿润了。她望着看着天空的萧楠。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星星,真的很漂亮。我就记下了那个星星的大小,虽然跟其他星星比起来,它一定是最大的,但,也很小。大约就这么大。”萧楠从衣服兜里拿出一串项链,不是钻石,也不是珍珠,但努笑却掉下了眼泪。

项链,都是由一摸一样的星星穿成的。星星,是萧楠自己叠的,那么小,是需要多细心,多大的耐心,才能叠出那么小的星星,而且,还那么多……

“那晚,我看到的星星就这么大,然后我就想把它记录下来,希望能永远保留着,保留着,这颗永远存在的星星……”

努笑用手背低着嘴角,哭得,真是稀里哗啦。

萧楠笑着擦去她脸上的一滴泪珠,说:“可惜,那颗星星,永远不属于我。我只是无数仰慕者的其中一个。”

“萧楠……你别说了。”努笑抽泣着说。

“嗯……好好保存这条项链啊,无论如何都不能扔了,这可是我废了好大的劲才弄成的,它或许能代替我守护你一生呢。”

“为什么要让它代替……”

“我初中毕业啦,我也要回东北了。”

努笑吃了一惊:他要走了……

“为什么啊?”

“本来就是呢,初中上完,我就要回到东北。”

“……”

“你,好好,保重。”

“嗯……”努笑哭着说,越哭越厉害。萧楠转过身,走了……

努笑擦去眼泪,也转身走了,两个人一个往右走,一个往左走。擦过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萧楠笑了笑也拭去眼角的泪水,他多么希望背后的努笑叫他,这样他就跑过去紧紧抱着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走。可是,没有……

努笑紧紧握着手里的项链,低着头,一直想着:萧楠要走了,以后,也许再也见不到他了……然后她才恍悟过来,赶紧回头,想看他最后一眼,可是,萧楠却永远消失在,那个拐角处……

……

努笑终于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他了……

她跑出门外,不断地拦出租车,夏天的热气不断扑打在她的脸上,汗珠留下来,逆流成一条小溪。一辆辆载着人的出租车,从她身边驶过,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努笑冲进飞机场,流着泪四处张望,边跑边想:萧楠,你在哪啊?

萧楠随着慢慢减少的队伍,走动着……

努笑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停了一下,赶紧跑了过去。

萧楠递过票,那个检票员笑着说了声:“谢谢,可以进去了。”

努笑跑过来,眼睛失落的看着玻璃后的萧楠:“萧楠……”努笑跑过来,使劲用手敲着玻璃。

“萧楠……求求你,回头,萧楠……”

努笑慢慢蹲下身子。

一个个镜头飘过在努笑的脑海里。

努笑的眼泪早已经流干了,现在她再也不会流泪了。

汽车的声音在她耳边来来回回地响着,不知不觉,她到了一条马路边。

努笑偶一抬头,看见萧楠在路对面冲她招收,微笑,努笑笑了,她慢慢地走过去,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那么安静,可是,突然的那一声急促的刹车声,打破了整个寂静……

林努笑:

傻瓜,被我伤害了,你为什么还爱我?被我忽略了,你为什么还保护我?知道这样我会有多内疚吗?你给我的项链,我一直保存着,那一句“我爱你”,无论我怎么喊,你是不是都听不到了?它在我肚子里,生根,发芽……从医院里走出来,我的世界一片雾蒙蒙,好像到了一张水墨画里,全是墨色和白色,和水一样的颜色,多不好看,突然,我看见了天边你的身影,笑着向我招手,我迫不及待地向你冲了过去,听见了耳边急促的刹车声。终于,这幅单调的水墨画里,融化了像水一样的鲜红色,静静地漫溢出,一朵鲜红的荷花……

那么美丽……

亲爱的,来生,我们再折回这段姻缘……

曾经的一转身,泪水流转,那一刻的身影,深深留在了脑海里。

曾经也想过,好像他已经被自己深深记住了,但,只可忆念,不可靠近、、、

那一抹笑,倾国倾城。

那一句海枯石烂,陌边草香、、、

当太阳旋转到某个角度,再次撞到你的阴影。也是盛夏,我要与你换一下身份,Honey,下辈子,让我来爱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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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集益,70后重要作家。曾就读于鲁迅文学院第七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浙江省作协签约作家。在《十月》《人民文学》《中国作家》《钟山》《天涯》等大型文学期刊发表小说六十万字。2009年获《十月》新锐人物奖。2010年获浙江省青年文学之星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