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血红的果粒
啊~！
张大山见鬼般的吓一跳。
还真是见鬼了、张大山刚定神地观看着手心上的果粒、看了好久都没看出什么问题、所以他打算不看了、放进兜里便抬头、却看到一对空洞！眼睛、不是！是没有眼珠的眼骷颅！
张大山慌张拔腿。
这下、张大山真的挣脱泥土堆了。
张大山那么一喊、何因生也是一惊、他以为那粒红色的东西发生了什么变异、所以这小娃才大声惊叫、殊不知、当何因生正要观察时、发现小娃在好怕地看着自己……
“你这小鬼。”何因生不由笑笑。
“你才是鬼！”
张大山这么一回复、何因生即哼一声道：“小鬼！若不是老夫有事求你、你现在早就死了！还能活到现在？”
“那你这么不杀我啊！”心神未定的张大山开口就说。
话一出口、张大山不知是后悔还是怎么的、他连着退后了几步。
“哼！当年还没有几个人敢如此跟我说话的、你倒是第一个啊。”何因生怒意连连的语气还带着丝丝的缅怀。
“我……”
张大山又退了几步、这回却无路可退了、因为、张大山已经退到深坑的边上了。
何因生倒是大人大量、说道：“算了、你不答应我条件也罢、反正你也上不去、这个天就要下雨了、等下雨的时候、你就在这淋雨吧、还有、这个深坑在山坳下、也就是说、等会大雨来了、雨水就会把这里填满、淹死你可别怪我、呵~呵~”
“这鬼真可恶！”张大山狠狠地碎念句。
可是骂句也没有用、唉、张大山背靠坑边抬着头看那慢慢密布的乌云、双手随意地抓了抓身后的泥土。
这一无意的动作让张大山脸色一喜！
“这土是松的。”张大山转身看着面前的壁土。
挖！
就要下雨了、天气还这么冷、身躯娇小的张大山知道自己就算不被水淹死、身子湿透了也会被活活冻死！
所以张大山要挖个洞避雨！
“嗯、小鬼脑筋倒是灵活。”
一边的何因生看到张大山的动作、也不由暗声赞了一句。
后面的鬼在想什么、张大山才不去理会、只要他不害自己就好了。
张大山把鬼给忘了。
现在只顾着在下雨前挖出一个能让自己避雨的地方来。
一个孩童想挖个地方是何其难。
还是空手挖的！不过、也是奇怪、张大山只顾着挖泥、倒是把基本给忘了。
这里是山地！你一双小孩的手、就算这泥土再怎么松动、你能随手就拌下一紮紥的泥土？
张大山无知。
何因生却不是无知、何因生看了好一会、他就高兴了。
“挖吧、挖吧、快点挖好了、你好、我也好！哈~哈~哈~！”
何因生暗暗窃喜了。
从后面看着张大山、何因生看得清清楚、就在张大山动手挖泥土的时候、身上散发着一层淡淡的红晕、红晕涨到张大山身上三寸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红晕不聚不成光、何因生也无所惧！
还好这是无主无识的煞气、更可幸的是这小鬼非道中人、要不然被他修炼成这煞气、自己就掺了、何因生幸幸想着。
可是……
洞还没挖到一半、张大山就感觉到饿了。
难怪、一大早出来、张大山可是连早善都没有用的、就直接跑到这来了。
‘啪啪’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张大山伸手就掏进兜里。
估摸着是一粒果肉就放入嘴里。
“啧~啧~”张大山嚼了嚼。
味道甜腻腻的。
又伸手兜里拿一粒。
这一次、味道…。。没有味道！
张大山舔了舔干唇、突然觉得自己身子没那么冷了。
看了看自己拿脏兮兮的双手、又看看壁土、张大山眼中一亮“如果是九叔公的话、挖个泥洞那是举手的事、他可是先天武者呢。”
先天武者！
“只要你们勤加练习上面的口诀、成先天是易如反掌的事！”
定定地看着壁土、张大山想起九叔公说过的这一话。
“这！…。。”
在身后的何因生结巴了“这怎么…。。可能！”
自张大山吃下第二颗果粒的时候、张大山倒是就觉得没味道而已、可何因生不是这样看！
在何因生注视下、张大山身上的红晕慢慢收集。
原本只有淡淡的红晕变得清晰起来。
红晕化作红芒包裹着张大山。
心若静水、定神正气、息止有道、呼亦自然
顺其气、吸在心…。。
张大山默念着熟读的口诀。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有何事决定了！
“小鬼！”何因生大喊一声。
“啊~！”张大山惊醒、正如何因生所想。
打断了一个小鬼的顿悟机遇、何因生却是不以为然、幽幽飘忽着。
在修仙一脉中、顿悟是何其的重要。
可惜了这正要触摸到门槛的张大山。
张大山还不怒地问什么事？一般打扰别人顿悟可是大忌、无奈张大山连武者都还不算是。
“你还不快挖？这雨就要下了。”何因生好心地提醒。
张大山抬头看天、果然！
感激地笑笑。
“打断这小娃顿悟对我也是好事呀。”何因生心思道。
无知的张大山继续着挖洞。
他哪里知道自己正被身后的鬼计算着。
这一次。
张大山越是用力了、就好像不知道累一样。
“力气好像大了很多！”张大山高兴了、不过、他把这些归根于九叔公所给的那本子的功劳。
双臂猛的用力、手掌都能插在泥土里。
这怎能不让张大山高兴。
张大山高兴、何因生却是不爽了、因为这时的张大山浑身闪烁红光、虽然红光并不引人瞩目、张大山连入门的修仙都不是、他也发现不了、但何因生还是很恼火的。
“这次怕是难以散去了。”何因生看着那缓慢地在张大山身边运转的煞气心思着。
无主无识的煞气被人得到、谁也难料到是福是祸。
时日若长。
要么煞气成灵控制人体、成为天下间令人闻风丧胆的绝世魔头！
要么人体将煞气炼为己用、但同样也是被正道称为绝世魔头！只不过、这是人性未泯的魔头！
前者是被煞气所控、后者是煞气被人所用。
不管是哪一种、得到煞气的都会成为魔头！
绝世凶魔！！
然而、此时的张大山正在欣赏着自己挖好的泥洞。
过了好一会。
张大山终于有了个避雨的地方。
“嗯？”
一滴雨水打在脸上、张大山赶紧钻了进去。
幼小的双手那指背被刮伤了几道、血丝渗出、张大山却完全不觉得痛。
“怎么会这样？”张大山想不明白。
“肯定是九叔公教的那些功法的原因、所以我才不觉得痛。”张大山又把这些归功于那本子上了。
‘轰隆~！’
天上响雷把张大山从沉思醒来。
一滴。。两滴。。三滴…
散散的雨点落下、慢慢地倾盆大雨顺势而落。
“那个鬼呢？”
看着雨越下越大、张大山倒是想起了那个鬼…。。
“你在找我？”
成张大山所想、声音传来、只是张大山并没有看到人…是鬼在哪里。
张大山瞧瞧外面。
“一个凡人是看不到我的。”
“你不怕淋雨？”张大山小心问道、他怕那鬼就在身边呆着。
“哼~！你等着被淹死吧。”
………。
良久、除了哗啦的下雨声、就没有别的了。
那鬼好像生气了。
张大山如此想着。
“唉。。”何因生自叹着、那小娃身上的煞气越来越凝固了、自己现在魂态又很弱、紧身怕会被煞气所伤、再说这又不是天劫、何因生就是再弱也不惧那小小雷雨。
雨在下。
水滴在地上、那些松土顺着雨水流下低洼。
而那煞气正沿着张大山手背上的伤口慢慢渗入体内。
伤口是皮肉、皮肉黏着经脉、煞气就如此进入到了张大山的经脉里面、因为张大山刚才所无意的顿悟、虽然被打断了、可气流还在经脉流动、就是这样、张大山才会觉得自己力气变大了、也就是如此、煞气顺着气流所经过的路线自主地流动！
煞气催动着经脉自转、张大山还毫无自知。
这时的张大山只知道自己有点热了。
身上仅有一件薄薄的衣衫了、张大山倒觉得凉快了不少。
凉爽的张大山开始又盯着洞外的雨水。
“我真的会被淹死？”
看着低洼的地方满了、张大山喃喃念着。
雨水滴落在泥土上。
“那是什么？”
一点红光顺着浑浊的泥水流下低洼。
张大山看到了却不以为意、被雨水滴打的泥土却引起张大山的注意。
三粒红点露出在泥土堆上。
眼看就要流下来、张大山看了一眼雨势、丢下皮袄就冲了出去。
“哈~哈~！是红柿！”
冲出去捡回东西是红柿果粒、张大山笑了。
红柿可是母亲给的、以前都没吃过、差点掉了三粒、现在又捡回来了、张大山当然高兴。
伸手在外面用雨水洗干净。
手心里躺着三粒诱人的果粒、张大山舔了舔舌尖…。。
“不能吃！”
一声喝来、张大山一惊“这是娘给我的、你不能抢！”
“愚蠢！”
隐身的何因生骂声“你没看到这果粒跟你兜里的不一样？”
听到这话、张大山本能地把兜里的红柿拿出来比较一下、半会“一样呀”
“你！…。。你会不会看？”
“认真点看！”
何因生怒喝说道：“你想死就吃吧、你已经吃了两粒了、再吃三粒你必死无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