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坐在轮椅上的徐远望着自家女儿的神色,连忙出口阻止道。
徐希沫听到这个声音,转过头,募得就松开了自己的拳头,“爹。”
徐远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但是目前,他们父女俩是得罪不起这个人,至少也等拿到‘埙情’再说。
拍了拍,示意旁边的徒弟推自己进到锦绣庄,“沫儿,我们再等一会你娘的消息,你娘要是成功了,我们就回武当。”
徐希沫蹲下身,然后将自己的双手搭在轮椅上面的扶手上,强忍着泪意的点了点头。
徐远不知道秦冰到底会不会帮助自己,所以现在他做了两手的准备,曾经有一次安茶让自己帮过一个忙,给过他一个令牌,所以他这次趁着来东国养伤的时间,顺便让安茶给他造一味毒药。
只要除去了那个叫鄯月的家伙,他相信自己就一定能够把武林盟重新夺回来的,虽然北国皇帝秦旋已经死了,但是中原还有三个国家!
如果这次秦冰帮助了他的话,那么他和希沫就不用待在这里受一个怪人的气了。
由于鄯月封锁了那天晚上的消息,所以基本上没有知道楼兰国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事情,只是知道中大陆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帝王,不过是个女的。
鄯月握着这把神弓,这是楼兰国历代国主的信物,世世代代传承而下的一把据说百发百中的弓。
上箭,拉弓,这一系列的动作,她做得丝毫不比那些专门的弓箭手差!
咻的一声,划破了这宁静的夜,纯黑色的弓箭没入了浓浓的夜色之中。
敏感度良好的狼儿们在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一个个的都抬起了自己的头,长啸了起来。
今夜的月亮没有出来,一片的黑,不见五指,但是却能见到一双双的冒着绿光的眼睛一个全身上下发着淡淡银光的人。
垂下双臂,鄯月微微地喘了口气,当日在举行完神圣的加冕祭典之后,是神音亲手这把弓给了她,虽然对于楼兰国国主的信物会到一个神塔祭司的手中,她觉得有那么一丝的好奇,但是自己转念一想,就连神圣的加冕祭典都是由神塔祭司主持的,那么一个国主的信物会到神塔祭司的手中那也没什么好好奇的。
寒风沁骨,鄯月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然后一转身,便瞧见了一个几乎要与夜色溶为一体的人,还有一大群绿油油的眼睛。
表示无奈的抖了抖自己的身子,随即鄯月就像八爪鱼一样的黏上了那个几乎要与夜色溶为一体的人,道,“绝尘,好冷呢。”说罢装样子般的打了个喷嚏,吸了吸自己的鼻子。
凌绝尘用手摸了摸少女头顶的发丝,自从那次信宫一夜之后,少女的头发已经长过了肩,能够被扎起来了。
“月儿,带你长发及腰,我便娶你可好。”对着无月之夜,少年用着最柔缓的声线在少女的耳边许下了一个美丽的诺言。
少年不知,待到少女长发及腰的时候,他离她的距离比那遥望海峡还要深上三分,是永远也无法抵达的距离。
正准备往凌绝尘怀里面蹭的鄯月在这句话说完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点住了所有的穴位一般,僵直着自己的身子停了下来。
凌绝尘拍拍还处于呆滞状态的少女,道,“回去了。”
被拍醒的鄯月两只手死死地抓住凌绝尘的衣领,然后喋喋不休的问道,“绝尘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最终忍受不了的黑衣少年一记手刀砍了下去,之后,整个世界便就宁静了。
刚刚醒来的傅越摸了摸还有点犯迷糊的脑袋,然后才渐渐地想起来,自己是不小心晕在了鲁叔家里面。
端着一大份汤进来的鲁叔看到傅越醒了之后,高兴的说道,“来来来,公子,快点喝下这份鸡汤,这可是我自己家养的母鸡。”
傅越在听完中年男子的话之后,眉宇却紧蹙在了一起,道,“鲁叔,杀的鸡是你家的下蛋母鸡?”虽说疑问,可是却更像是质问的语气。
被这样几乎带着审讯的口吻问道的中年男子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将手上的汤碗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面,然后便想直接的溜出去。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重了,傅越连忙缓和了语气道,“抱歉,鲁叔,我忘记了,这里不是战场。”
鲁叔赶紧折回来,道,“没事,傅公子,鲁海是个粗俗的人,最笨,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公子,你别见怪啊。”中年人两只手在空中乱舞着,生怕是因为自己让这位青年将军而感到不愉快。
鲁海是他在战场之中救下来的一个中年男子,当时的鲁海被救下来的时候,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根本没有可能再握起刀枪剑再伤战场,所以自己也就安排这个老实巴交,有着极为浓烈的护国情绪的人来到了北国面对中原其他三个国家的门户——临安城。
鲁海就相当于自己在临安城安插一个眼线!
“抱歉,我刚刚的语气重了点。”傅越再次诚恳的道了一声谦。
这让鲁海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正好这时自己的妻子走了进来。
“傅将军,你好些了没。”一位憨厚的妇人将自己的双手背在后面,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道。
“恩恩。”傅越掀开被子,然后坐了起来。
妇人见着那碗鸡汤还被搁置在桌子上面,连忙将自己的双手在裙子上面蹭了蹭,然后小心翼翼的端起这份鸡汤,走到傅越的前面,道,“傅将军,这是我们自己家养的鸡,这汤可鲜美了,你尝尝。”
面对着妇人这般的热情,傅越无法再推却,接过了那份鸡汤,却在低头的那一瞬间,瞧见了妇人手背上那明显的红印。
虽说鲁海是他的人,但是鲁海在临安城两年多了,愣是没有接过自己一丁点的钱财,而且刚刚进来的时候,他也看到了鲁海家的情况,根本就是属于一贫如洗的境界,所以他刚刚才询问鲁海关于这份鸡汤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