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过了很多个游廊之后,司徒听竹觉得自己内心越发不安,于是停下了脚步,沉声道,“你到底是何人。”
傅越紧锁着眉宇,不过他一点没有因为自己刚刚露馅的那句话而感到后悔。
“北国将军,傅越。”既然已经没有必要再藏藏掩掩了,傅越索性抬起头,放开自己的双手,意气风发的站立在原地。
司徒听竹转过身,半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人。
对于北国的青年将军傅越,基本上整个中大陆都有所耳闻,传闻此人年纪轻轻,却擅长于领兵打仗,以险制胜,以奇制胜,以少制胜的作战手法在中原这几个国家之内广为流传。
所以很多人都说,无傅越,无北国。
对于这么一个顶尖型的人才,各国君主都在垂涎着,如若不是傅越出生于北国开国大将傅家的话,肯定会有着很多人前仆后继的给傅越送礼,让傅越这种人才为自己所用。
由于北国开国大将傅家,曾经在神塔面前立过血誓,傅家子孙只为北国一国效力。
神塔作为中大陆的最接近神灵的地方,在那里发的血誓自然而然会有一定的威慑力,不过自此之后,傅家便开始了代代单传,但是傅家的每一代在作战以及治国方面都有着极为高强的天赋,所以就算北国的皇帝再怎么的不济,北国的还是居于中原四大国的位置之上。
这一次的傅越所效命的皇帝恋童,可是傅越还是抵抗住了西北两个国家的进攻,将北国的地位牢牢的固定在中原四大国的版图之上。
“你?”司徒听竹半眯着眼睛,言语还带着疑惑。
“我是傅越,在北国边境之城——贝雷城击退过楼兰和契律国攻击五十五次,小型战役七八十次左右。”傅越的视线直接掠过司徒听竹的头顶,十分自豪的说道。
司徒听竹睁开了眼睛,嘴角也露出了一丝欢愉的微笑,对于战役次数把握如此精准的,就在他南国之中,也很难找出这样一个人,再加上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之前的表现,他已经十分确认眼前这个年轻男子是傅越无疑。
对于北国皇帝驾崩的消息,他已经有所得知,而且这里面肯定和傅越有关,只是不知道现在已经算一国之主的傅越来他的领地,并且还那么迫切的想要见他的国师。
用意到底在于何处?细细的思量了一下的司徒听竹决定还是先抓住傅越再说。
正当司徒听竹准备不动声色的向前走几大步,然后再呼叫护卫前来的时候,耳边便传来了森冷的话语。
“司徒皇帝,你别叫护卫了,没用。”傅越仅仅只是瞬移到司徒听竹的身边,然后说出了这番话。
却让司徒听竹浑身防若至于冰天雪地之中,寒冷无处不在。
“你来南国,是为了夺取我的政权?”司徒听竹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镇定的开口道。
傅越从司徒听竹的身边掠到了一旁已经冒出了繁盛的枝叶树木旁边。
指尖轻轻地掐下了一片鲜嫩翠绿的叶子,放在鼻尖稍稍的嗅了嗅。
司徒听竹被眼前这个人的动作弄得晕头转向,刚刚傅越如此迅速的移动速度明显告诉他,让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否则,遭殃的便会是他自己。
对于这些统治者心里的那些权势利益,明争暗斗,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傅越的嘴角莞起一抹明艳的笑。
但是傅越嘴角的笑容看在司徒听竹的眼里,却是让司徒听竹无比的厌烦。
“是还是不是!”这一下子,就连脾气态度一向以温婉著称的南国皇帝司徒听竹此时也不禁带上了怨气,甩了下自己的衣袖,喝道。
就算再怎么温和的人,你若是触及到了他最珍贵的方面,也能看到温和之人怒火的一面。
傅越跟在南国皇帝司徒听竹身边也有十多天,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司徒听竹发火的样子。
“原来……”傅越挑动了一下右边的眉稍,“不妨跟司徒陛下挑明了,我来贵国是为了找一个人,这个人是出自于降术族,自从我来到贵国之后,除了打听到贵国国师是降术族的之外,还未得到任何一点关于降术族的消息。”站定在树下的傅越微笑浅浅,声调温雅将自己的目的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
对于傅越说得这个答案,司徒听竹自然是有些不信。
“陛下,国师大人请您快些过去。”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宫女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司徒听竹,然后小手恭敬的放在腹部,道。
“我知道了。”这次司徒听竹没有对这个为他带来消息的宫女报以微笑,还是眉宇紧锁的看着眼前的傅越——北国的奇才。
傅越那一番说辞极为的普通,再配上那副花花公子的样子,更让司徒听竹此时的一颗心仿佛悬了起来,就连那面容也好像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其实,司徒陛下不信我,这是可以理解的,我可以给司徒陛下充分的时间,好好的去想清楚一下,但若是司徒陛下执意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话,那么也别怪在下了。”傅越虽说口头上说着极具威胁力的话语,但是一张脸却是笑得宛如花儿开放般的惊艳。
被这么一说,司徒听竹的眉宇紧缩的越发厉害了。
“陛下,你没事吧。”守在一旁的宫女看到司徒听竹如此苍白的脸色,不禁心下一紧,上前一步,担忧的问道。
“滚!”此时的司徒听竹已经被威胁到了性命,自然脾气态度也就十分的差,一掌向后挥去。
单纯明镜的小宫女显然没有意识到平时那么温和的陛下在此刻居然动手打人了,被击到墙上她,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唔……”虽然这个小宫女表面上看去,是属于那种胆小谨慎型的,在被击到墙上,贴着墙壁滑下来的时候,只是发出了一小声的闷哼而已。
“看来司徒陛下对属下的态度不像外界传说的那样好呢。”看到那个如此坚强的小宫女,傅越不禁对着司徒听竹开口戏谑到。
他现在必须稳好司徒听竹,之所以说那些威胁性的话语,那也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的缺点很明显暴露在司徒听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