鄯月也从北国带来了五辆这样的巨型杀伤性武器,但是在这种守利于攻的城楼之上,派不上什么用途,不过,如果真的被逼到走投无路的话,鄯月不介意搬出那五辆巨型武器,然后敞开城门,与西国决一死战。
“怎么样了?”凌绝尘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神情紧张的问道。
刚刚鄯月让他去那些武林正派人士的面前露面,结果等到自己回来的时候,去看到这样一副景象,鄯月坐在地上,细细的检查一个男子腿部。
在看到那个黑色的箭矢之后,凌绝尘就没有往不好的方面想,而是立马走到了鄯月的身边,细心的寻问着。
“没有,我没事。”鄯月抬起头,龇牙咧嘴的对着凌绝尘十分温和的笑了一个。
“嗯。”凌绝尘点头,然后将鄯月带出了鄯武的身边。
从鄯月救下他,一直到现在,自己都是保持着沉默的状态。
鄯武坐起来,眼神并没有向鄯月的方向瞟去,也没有对着鄯月说句谢谢,而是看着远方的天空,似出神般的考虑了一下,之后便起身,又重新走到了城楼之上。
而下令,发动了一次如此之大攻击的钟离舜明觉得贝雷城里的人肯定已经死得差不多了,于是挥舞了一下手上的鞭子,然后猛力的拉了一下手上的缰绳,率先士卒的走到了最前面。
这次基本上万无一失的首袭,钟离舜明觉得自己做得十分之好了。
他这次首袭,只是带了三万人马,然后还带了两辆巨大杀伤性武器。
一般攻城的顺序都是双方先展开一段对话,但是,他钟离舜明向来就不喜欢遵循那些乱七八糟的条条框框,所以这次攻城,他就直接采用了重型武器直接轰炸的方法,血腥、暴力、直接、有效!
钟离舜明认为自己的这个攻城时间极为的恰当,估计守城兵都已经死伤了一大片,接下来他只要带着轻骑兵直接踏过城楼就好了。
楼兰国的七王子突然到访,给他带来了一个极好的消息。
本来他预备带着五十万大军来这城楼之下作战,但是前天楼兰国的七王子主动到访,答应和他理应外合,形成夹包之势,一举夺下贝雷城,于是乎他只带了三万轻骑兵前来,还有两辆巨型的杀伤性武器,到时就算那个七王子没有在里面接应他,那么他可以立刻遣返回营地,将剩余的那四十七万人马带过来。
守城兵的感应能力十分的灵敏,在外面的箭矢雨停止之后,一个个都钻了出来,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拉弓,瞄准,拉线,待发。
而鄯月此时也来到了城楼之上,俯看正前方那一匹疾奔而来的纯白色战马。
而鄯武则早已经举起了自己身上的一面红色旗帜,举在了半空中,所有的弓箭手都将自己的箭架在了弓上面,紧绷的皮绳在空气中发出了阵阵割裂般的响声。
待到那个白色战马离城楼之下还有几米远的时候,鄯武放下了自己举旗的手,顿时无数支黑色箭矢又宛如黑云压顶,直刷刷的朝着那匹白色的战马射去。
钟离舜明被这漫天的箭矢雨吓得微微愣了一会,不过很快的便调转了战马,然后将整个身子趴在了白色的战马之上,手上的皮鞭迅速在左右晃动着,以防止箭矢射中宝马。
一轮箭雨过后,那匹白色的战马将背后中了无数箭的主人拉回了军队之中。
刚刚回到军队之中的钟离舜明立即将自己的亲卫召集到了一起,然后自己重新转折身,正面迎视着处在黄沙飞舞之中的贝雷城。
现在看来,多半是那个楼兰国七王子将自己的作战计划告诉了城楼上面的总指挥官,还有可能,城楼上面的总指挥官就是楼兰国七王子,都只怪自己昨天太大意了,居然在栽在了那个说起来头头是道的楼兰国七王子身上。
自己这个玩弄心理战术的翘楚竟然还会有栽在别人手上的时候,不过,是个人都会栽进去的,毕竟楼兰国七王子开出的条件太过去诱人,而作为一个有头脑的将军,在进行每次战争之前,绝对会将军队可能的伤亡人数摆在首要位置,不能为了一场战争的胜利,而耗费了太多士兵的生命,毕竟,每一个生命都来之不易。
钟离舜明在听到马蹄声渐远之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为自己昨晚的头脑一时发热而感到了深深的忧伤,如果再让他碰到楼兰国七王子的话,他发誓,决逼的会暴打楼兰国七王子一顿,以泄这次自己被伤之仇。
鄯月看出了西国靠近贝雷城的军队中有着三四匹战马扬长而去,当下心头就有一股十分不好的感觉,因为现在驻扎在贝雷城下面的西国军队人数明显才几万而已,所以三四匹战马绝对是回营地,拉人去了。
“绝尘,你带着几个武林正派人士,务必追上那几个人。”鄯月一把拉下凌绝尘,指着黄沙之中的那几个极其模糊的动点说道。
凌绝尘在鄯月说完之后,蹙着眉宇,深深的看了一眼正处于焦急状态中的少女,然后身形偏闪而逝。
待到凌绝尘离开之后,鄯月方才重新站到了旗帜的旁边,然后当着正伫立在原地不动的西国军队。
不知道为什么,钟离舜明感觉自己所有的视线却是被那个站在红色大旗旁边的少女给吸引了,而不是那个站在正中间,指挥作战的人。
两轮箭雨而过,现在整个贝雷城处于一大片极黑的环境之中,打死鄯月也不会想到,仅仅只是在半个时辰过后,这黑色的箭雨上面会被遍洒上那鲜红的热血。
有些事,不能不去想,因为光是想就会觉得恐怖万分。
站在城楼主指挥的鄯武一直在等待着西国军队领军人的回应。
刚刚被无数箭矢射进背部的钟离舜明正端坐在宝马之上,让手下帮忙把自己身上的箭矢一根根的扯出来。
那张白皙异常的脸上除了汗水如同雨一般洒下之外,就连个咬牙的痛苦表情都没有。
钟离舜明的坐骑,白色战马身上的尾部,被撒满了主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