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伸手去端杯子，欧颢突然低低地叫了声她的名字：“小臻。”
低沉的嗓音，带着淡淡的魅惑。
秦臻抬起头，恰好撞见他认真的眸。
心跳仿佛漏掉半拍，然后她才勉强扯开嘴角：“怎么了，一脸严肃的样子？”
“小臻，我有话……”
“等一下。”欧颢要说什么，秦臻突然打断他，“让我猜猜。”
说完，她先自顾自喝了口咖啡。这是也是她的习惯，紧张的时候，总喜欢先做点别的来转移目标。
她并不知道欧颢接下来要说什么，但她又好像能意识到什么。
“我猜，你一定是打输了官司，对吧？”她故意语笑嫣然，“堂堂欧大律师，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哈哈，以后我可就有嘲笑你的资本了。”
其实她没必要说这么多，但她无法掩饰自己心中的紧张，而且，似乎她也并不想让他有开口的机会。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想到，被你嘲笑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让我逮着机会了。”她并没有给他插话的机会，又继续道，“那我是不是该好好去吃一顿，庆祝一下呢？我看就这么定了，今晚回家……”
“小臻！”欧颢打断她。
“我还没说完呢！”秦臻不满，又要继续说什么。
欧颢突然握住她紧攥着桌沿的手，“你在紧张？”
“我……嘿，我怎么会……”秦臻要抽出自己的手。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欧颢紧握着她，目光坚定，却并不放手。
秦臻却将目光游移到别处，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好，你现在什么也不要说，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欧颢的话俨然在对待对方当事人，但秦臻却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
“你还喜欢我吗？”欧颢看着她，“小臻，转过头来看着我，你还喜欢我吗？”
秦臻不自然的笑容还僵在脸上，半晌，她终于回过头，咬着唇点下了头。
她无法否认，自己心里确实忘不了他。
“那个男人，你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因为我？”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秦臻继续点头。
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年，她又理由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对她有足够的了解。即使这些了解是她故意灌输给他的。
“那你爱他吗？”
爱他吗？
这个问题让秦臻如遭雷击，和杨子萧认识这么久，她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爱？他们之间有吗？
秦臻眼前又浮现出那男人的模样，玩世不恭，慵懒中带着丝丝邪魅，一眼看去便让人再也挪不开目光。
“你爱他？”欧颢继续追问，语气咄咄逼人。
秦臻使劲摇头，“不，我不爱他。”
“好。”欧颢坐直了什么，一副要总结结案陈词的模样，端正从容，明朗疏浚，“所以结论是，你应该和我在一起。”
秦臻终于抬起头，这样的结果出人意料，却又仿佛在意料中。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眼神深邃迷人，语气波澜不惊：“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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