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告诉你，你也不会甘心。”无论什么时候，他似乎都是那般从容不迫，“其实也没什么，你们公司当然还入不了我的眼，我不过是对这次的对手很感兴趣。”
欧颢轻扬了扬唇，才又继续道：“不管是为了名，还是对自己的挑战，这次的对手都值得我接下这个Case。”
他做事从来不是看短期利益，这次的谈判虽然算不上隆重，但对方拥有强大的律师团，派出的律师也是业界数一数二的精英。
就长远发展而言，只要这次的谈判运用得好，绝对可以成为他事业上的垫脚石。虽然事务繁杂，不过他仔细看过，谈判应该也不会太难。
“对手？”秦臻拧了拧眉，脑中却突然划过一道亮光。
她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你是说……寰天？”
“你怎么知道？”欧颢微微蹙眉，然后问道。
这件事还不算公开，通常以秦臻在启航的地位，能知道的可能性很小。
秦臻却并不以为意，顺着欧颢的问题便答：“杨子萧告诉我的。”
上次杨子萧的确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他说，或许他会成为她的上司。但如果今天欧颢不提起这些，她几乎都快忘了。
“杨子萧？”欧颢眉间的疑惑更深了几分。
“嘎——”几秒后，随着尖锐的刹车声，秦臻险些撞到前面的减速玻璃上。等她坐稳时，欧颢已经将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
秦臻看向欧颢，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他正以一种奇怪而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怎么了？”秦臻心里发慌，不明所以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说的杨子萧就是寰天那个杨总？”又过了好几秒，欧颢才问道。
难怪他会觉得看起来那么眼熟，名字听起来也觉得熟悉。还有上午那个自称是杨子萧父亲的男人，难怪他会觉得在哪里见过。
这些人，他怎么会不知道。
虽然在今天以前，他们在现实中交集不多。不过，寰天的杨总，杨氏的太子爷，那些商业头条上，可是不是都会出现一下他的身影。
镜头不多，但描述篇幅却也不少。
当然，欧颢对这些版块的关注不算多，他的目光更多都放在律政界，所以之前一直没想起来也实属正常。
秦臻点点头，又有些心虚道：“我以为你知道。”
“所以，你随便找了个男朋友，竟然也能找到这么个人？”欧颢有些愠怒，杨不杨子萧他并不在乎，至少现在他们没有太大的利益关系，最多也只能算是相对双方，所以他并不在乎。
寰天总裁也好，杨氏公子也罢，他在乎更多的，其实只是秦臻对他的隐瞒。从前她对他都是知无不言的，现在她在他面前竟然也学会了隐瞒。
秦臻知道欧颢是真生气了，但之前他没问，她也不好开口。难不成要她拉着欧颢大吼：“我男朋友是杨子萧，杨子萧就是寰天的杨总。”
这样他肯定会认为她神经病吧！
但她在欧颢面前又向来没什么骨气，憋了半晌，竟只是糯糯地开口：“对不起，其实我和他已经认识有一段时间了。”
她没有说已经有一年了，不然欧颢大概又会以为她之前是在刻意隐瞒。
欧颢心里烦躁，却又不知在烦什么。转头看了眼秦臻，想说什么，却又被她一脸委屈的模样憋了回去。
“算了，下不为例。”许久，他才又握紧方向盘，继续往前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