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同一趟飞机，不过杨子萧跟秦臻两人却并不在同一个机舱。杨子萧跟刘总定订的票是头等舱，而秦臻坐的是经济舱。
不过上飞机前，杨子萧就看到秦臻了。安检的时候两人挨着不远的距离，秦臻也看到了他们，但她只跟刘总相视一笑，目光很自然从杨子萧身上忽略了过去。
刘总看到杨子萧那不悦的表情，心头顿时冷汗直冒。秦臻这小姑奶奶，还真是给他面子。
上了飞机，杨子萧就浑身不自在。如果不知道秦臻也在这航班上，那也就罢了。可现在倒好，同一架飞机，愣是连句话都问候不上。
刘总当然明白他的心思，有意献殷勤却又不好点破。
过了一会儿，空姐送了食物过来，看杨子萧也吃不下，于是刘总也只拿了瓶饮料。喝了一口，他着实有些无趣，叹了口气又放下饮料。
杨子萧斜靠在座位边，百无聊赖地看了他一眼，随口问道：“刘总这是怎么了？”
刘总有些不好意思，喉结上下动了动，仿佛是很犹豫，但还是开了口：“这头等舱坐着挺无趣的，早知道那会儿就让秘书订经济舱的票。”说着又看了眼杨子萧，面目惆怅，“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换座位。”
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刘总都不愧是个好演员，这番言辞也算是无懈可击了。杨子萧抬起头来，虽然知道刘总的用意，不过既然人家有意遂他的心，他也就顺便就坡下驴。
“这也值得刘总叹息，问问空姐那边有没有人愿意换不就得了？”
“那我走了，杨总您……”
“我还能怎么，舍命陪君子呗。本来这舱也没什么好的，人少空气还不通畅。”其实这些都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客套话，这飞机上还真没哪个地方的空气有多流畅的。
不过，两人还是顺利换到了经济舱。
也不知是今天老天开眼了，还是黄历看得比较好，杨少爷恰好就换到了秦臻旁边的位置。秦臻没什么反应，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旁边的人喜欢坐头等舱，这些事儿她都管不着。
不过她的态度却是十分坚决，坚决不跟某人说话，坚决不搭某人的腔，坚决不给某人好脸色……
这一系列的坚决让杨少爷很是尴尬，却也无可奈何。这辈子，大约也只有她能让他无可奈何了。
秦臻坐的是靠里面的位置，空姐送东西过来的时候她也不搭理，反正就几个小时，她犯不着跟杨子萧去斤斤计较。
但杨少爷却偏偏不识趣得很，拿什么都照着她喜欢的拿，他也不要，就一个劲儿往她面前放。弄得那位空姐以为这姐妹儿真的有多能吃呢！
秦臻尴尬，再也忍不住回过头来恼怒道：“杨子萧，你究竟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就想听你说话。”他倒也回答得坦然。这的确就是他的目的，只要她肯跟他说话就什么事儿都好办了。
对付秦臻这种吃软不吃硬的人，他早就研究好了慢慢一箩筐的策略。
飞机上挺安静，他们说话的声音也不大，为了确保不影响别人，杨少爷很识称地往秦臻的方向靠了靠。
秦臻很不待见地往里挪了挪，然后戴上眼罩开始睡起觉来。其实她也不是真想睡觉，就是不想跟杨子萧这么纠缠下去。
这段时间他的那些手段她也算见识到了，他笼络洛洛那些个方法，虽然秦臻不待见，但小丫头倒挺吃这一套的。
秦臻估摸着，再过不久，小丫头就得跟他站到同一阵营了。基于这样的考虑，最近他提出好几次要见女儿的要求，都被她以各种正当或者不正当的理由拒绝了。
或许她已经没那么恨他了，亦或许陆言说得对，她从来都是不恨他的。对于这些她想不明白，也不愿去想。
但无论如何，她觉得自己跟杨子萧是没有可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