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大约猜到了他的意图，不过她故意装傻：“这是好事儿呀，如果能跟杨总打好关系，说不定以后还能一起合作呢！”
秦臻当然知道顾总在打什么主意，这些老狐狸，一个个都攻于算计得很，简直都快成精了。
顾总笑：“所以我一直说小臻是个明白人呢！不过，杨总平日日理万机，就不知道人家有没有时间，又肯不肯给这个面子。”
“这个呀……。”秦臻继续装傻，“这倒确实是个问题……”她在心里直翻白眼，她可还记得上回顾总骂她时候的模样，至于说她是明白人，她倒是确实不记得那老狐狸什么时候说过了。
但顾总立马就接过她的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小臻你不是跟杨总很熟吗，要不，你帮忙把杨总约出来吃个饭？”
还没等秦臻说话，顾总又径自强调：“上回投资的事儿你立了大功，公司正准备对你表示嘉奖。你放心，等这事儿成了，公司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秦臻在心里暗骂，老狐狸，连利诱的招数都使上了。看样子她是不能不答应了，先礼后兵，利诱不成估计就得威逼，到时候她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秦臻转过头来看了看方杰，此时方杰正坐在沙发上，若无其事地翻着一本杂志。她心里又莫名其妙地一阵烦躁。
好像那瞬间，有什么东西突然就离她远了，而另一些东西又硬生生地被塞进了她的生命里。
副总还在说什么恭维她的话，她也全然听不进去。只勉强打起精神，“那我试试吧。”
可放下电话，她又后悔了，现在她还有什么立场给杨子萧打电话呢？公事？可别人不见得会卖她这个面子吧。
这跟自取其辱有什么差别呢？
秦臻有些心神恍惚，方杰走过来从背后抱着了她，“怎么接个电话都不开心了，谁打的？”
秦臻笑笑，道：“公司的副总，让我约个客户吃饭。”
“你？”方杰皱起了眉。
秦臻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豫，解释道：“上回出差的时候一起合作过，我跟那个客户比较熟，所以他们觉得我去约比较稳妥。”
方杰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半开玩笑道：“看不出来，我们小臻还这么有本事啊！不过，看样子那客户倒是来头不小，你们公司副总的面子都能不给。”
“来头是挺大的。”秦臻拿开他的手往沙发边走去，“不过顾客就是上帝，我们这些虾兵蟹将还不都是赔笑脸的。”
“什么客户啊，这么牛？”不知道方杰是不是开玩笑。
不过秦臻想了想还是老实道：“还能有谁，不就是寰天那位杨总。这位可是把我们全公司所有那些个‘总’加起来都得罪不起的主，我们副总能不小心翼翼吗？”
“杨总？”方杰似不敢相信，却又好像有些小激动，走过来坐在秦臻旁边攫住她的肩，“你是说寰天的杨总？你跟他很熟？”
“也、也不算，怎么了？”秦臻有些心虚，避开不去看方杰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