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没事,谢谢你送我回来。”福伯是来接北堂傲的司机,原本北堂傲要送她回来的,可因为临时有事,让福伯送她回来,自己会计程车回公司。
“江小姐,找我有事吗?”待司机离开后,予欢客气而生疏的问江紫凝。
江紫凝暗地握紧拳头,眯眼瞪视她,冷笑道:“你以为这样暗算我,你就能赢了我吗?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那就错了,因为游戏还没有结束呢。”
“当然了,你现在还能出现我面前就是一个例子。”看来这次的教训并没有让她意识到自己曾犯下的错误,予欢看着她不甘心的挑衅,心里盘算着她下一步会如何。
“常予欢,你敢设计我陷入陷阱,这次的事情纯粹是我的失误,不是你了不起才胜利,你懂了吗?”她努力了那么多年,不甘心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让自己失去所有,尤其是败在常予欢手里。
“是吗?失败者无论说什么都是借口,不是吗?”常予欢不以为然的反问。
“你闭嘴。”江紫凝语气狂怒发。“你在我面前得意的模样也到今天为止,我现在的情况只是暂时的,你以为自己能永远赢得了我吗?”
予欢扬起浅浅淡笑,嘲讽地说:“对于一个偷窃者来说,你现在的处罚实在有点轻了。”
“什么?偷窃?”
“有生气的时间,为什么不用在设计上呢,那样的话就不会沦落到如斯田地。”
“常予欢,你……”
予欢没等她把话说完,打断她的说:“如果你来是为了警告我的游戏还没有结束的话,那就免了,因为这警告正是我要对你说,若没有什么,那就这样吧,我刚下飞机,累了。”说完,也不看她一眼,转身走入门卫早已打开的铁门内。
江紫凝紧紧的握住双拳,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眼中射出了一抹疯狂的邪恶,阴冷的笑容悄悄的爬上了她的嘴角。
“常予欢,你看着吧,无论用什么办法,我一会不会让你好过。”
是的,她恨常予欢,这股恨比三年前更为强烈,以前恨她,不如是说嫉妒,嫉妒她有个好出生,什么也不用努力就能得到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她只是想找一个有钱又疼爱自己的男人,摆脱生下来就被标注的贫农身份。
当年,常予欢带她回家,第一次见到常致睿,便对他英俊的外表就着迷不已,听到他以后会继承盛世集团,更是芳心暗许,蠢蠢欲动。可无论她如何讨好他,他就是不看她一眼,甚至在予欢生日那天,她装醉留宿在常家,半夜偷偷潜进常致睿的房间,因为她知道,常家的男人出名疼惜女人,但前提,那个女人必需跟常家有亲密的关系,例如老婆或妹妹。
她想当常致睿的老婆,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就不怕常致睿会赖账,等她做了他的老婆,他一定会疼爱自己比疼爱妹妹多。
常致睿祼着上身,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边擦着半湿的头发,边走出浴室。
突然,他闻到房间有股陌生的气息,锐眸一扫,立即发现偌大的床上横躺着一具几乎光裸的女体。
这个女人他认得,是妹妹的好朋友兼同学,她不是醉了吗?怎么跑到他的房间?该不会想借醉勾引他吧?常致睿优美的唇角扯开一抺冷笑,如果她真有这种想法,那她真太愚蠢了。
“限你一秒之内,立即滚出这个房间。”他声音低沉地命令,这个女人见到他流露的爱慕目光他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他对这种成天只想如何钓金龟的女人没有感觉,也懒得和她周旋。
江紫凝像没有听到他的警告,性感地对他微笑。“睿哥。”
“要我丢你出去还是自己走出去?”常致睿声音冷了几分,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妹妹的朋友,他会很不客气的踢她出去。
“睿哥,我很喜欢你。”江紫凝由床上起来,只穿着内衣的她,身材喷火诱人,但常致睿眼里除了冷便没有任何情绪。她走到常致睿跟前,双手勾上他脖子,以丰满的胸部摩擦他祼露且结实的胸膛。“在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被常致睿推开并摔在地上。“我对发春的乳牛没兴趣。”
“乳牛?”他竟说她发育良好的身材是乳牛?自信稍稍蹦了一角,不过,男人通常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而且,据她所知,常致睿由高中起就包养了一个女人,至于那个女人是谁,没有人知道,不过,她有信心,只要他跟自己上过床,她一定会让他只爱自己。
于是,她站起来,再次把身体往他挨过去,但这次,她还没有靠近,便被他一手拽着手臂,用力拖往门口,并打开门,毫不怜香惜玉地将丢出去。
“像你这种香炉鼎,不配踏进这里半步。”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江紫凝满腔的热情好像被泼了一桶冷水,而心也因为他恶毒的话深深地刺痛着,在她还没作出任何反应时,门又打开,一块黑色的大布当头罩过来,那是她刚刚躺过的床单。
“离开前把这带走,还有……”常致睿冷酷地警告。“以后不准你再和小欢来往,否则,让我看到你还缠着小欢,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这种女人待在予欢身边,只会害她而不是帮助她。
江紫凝看着他,不甘愿地想再说些什么,但他已无情地关上门,她气得跳脚。想不到这个平时沉稳冷峻的男人不但说她是发春的乳牛,还说她是香炉鼎?发春的乳牛到没什么,可香炉鼎分明就是说她是妓女,人人都可以插。
她长那么大,从没有受过如此侮辱。她爱钱有什么错?她想钓金龟婿有什么错?如果她的命有常予欢那么好,她会这么下贱去勾引男人吗?
常致睿凭什么侮辱她?他凭什么?
那天后,她真没有再去找予欢,而予欢也没有来找她,直到那天,父亲赌钱输了,把她卖给庄家,那是一个五十岁的粗老头,对方只要她陪他一年,抵了父亲的债。
当时她想,与其给一个粗老头,不如去做援交赚钱还父亲的债。现今这社会,处女也不是很值钱,而且,处女也可以造假,她不必担心自己不再纯洁而嫁不进豪门。她不想每天都捱打,不想再被父亲卖来卖去,只要她有足够的钱,那就可以逃离这个家。
当晚,她把自己的纯真以二万元卖给一个陌生人,回来的时候,没想到在家里遇到常予欢。原本她想调头走,因为她不想自己在最狼狈的时候,让常予欢见到,这样她只会更自卑,更讨厌常予欢。
可她看到母亲坐在常予欢对面,两人不知在说话,母亲不停地用手背拭眼睛,而常予欢则细声地安慰母亲。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不悦地出声。
闻言,江母飞快地拭去眼角的泪水站起来,那知小腿站不稳,幸好予欢眼明手快的把她扶住。“阿姨,小心!”
“不用你假惺惺。”江紫凝上前推开常予欢,由她手中抢回母亲,却不经意看到母亲嘴角和眼角有一大块青瘀。“你怎么啦?这是什么?”她伸手想抚上母亲嘴角。
“没什么?”江母闪避开说。
“是他打你,是不是?”估计这伤定是父亲打的,心底徒然涌起一股恨怒,她跟他说得很明白了,愿意赚钱帮他还赌债,为什么还要打母亲?
“不、不是,是我不小心撞到的。”
“你还想骗我?”她推开母亲,往门外走去,此刻一心关心母亲的她,忘记了身边还有外人,甚至连伪装也没有,直想去找父亲算帐去。
“小凝,你去哪里?”江母拉住她。
“我找他算帐。”
“别去……”
“紫凝,你父亲现在被扣留在派出所。”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常予欢突然开口说:“他是因为打你母亲,我报警了,三天后他会放出来。”
听到常予欢的声音,原本还与江母拉扯的江紫凝突然停下动作,转身望向予欢,不悦的说:“谁要你多管闲事?”
这些年来,她在学校小心隐藏自己的身世,不让其他同学知道她有个好赌好酒,还一不顺就找她们母女出气的父亲。在学校她虽然沉静了一点,但同学都以为她家境不是富贵也是小康水平,就连接近予欢时,她也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家庭状况。现今所有事情都摆在予欢眼前,她觉得自己赤果裸地被人看透了,这使她高傲的自尊受到严重的挫伤。
谁都可以看到她狼狈的惨状,就是常予欢不允许。后来经母亲的解释,她才知道常予欢会出现家里,是因为她在路上飙车,差点撞到由路旁冲出来的母亲,那时母亲正被父亲追着打。予欢见状,下车为母亲解围,并报警把江父抓到派出所。在送母亲回来时,两人聊起才知道自己与江母的关系,而母亲一时感触,把家里的情况都同予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