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当初奶奶是有原因才来这里的,最开始的时候,奶奶根本不会想到会来这里,我还是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改变我一生的事故:‘荨蓝(小时候奶奶的昵称)你小心点,你在乱跑我们以后就不会带你来这边玩了,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山崖,你摔下去会怎么样’‘好吧,我知道错了,啊,好痛’‘怎么了?’怯怯地指着流血的小腿‘叫你小心点你不听,现在好了吧’‘你就不要责怪孩子,我们还是先下山吧’‘我今天一定要找到那种花,你带着孩子下去吧’‘爸爸,我怕我们一起下去好不好’‘听话,跟你妈妈先到山下去等我,叫你不要跟着上来,你不听’‘好了,荨蓝我们下去等爸爸吧’依依不舍的离开,转身回头只剩下孤独的背影背道而驰。
这片土地被一场大雨洗礼着,一天一夜都没有父亲的消息,母亲待不住了,只好将孩子交托给居住的居民家中,母亲的心思被孩子发现了,母亲看着熟睡的孩子轻轻一吻后,悄悄离开,孩子感觉母亲离开后,睁开眼睛,蹑手蹑脚地跟在母亲不远处。雨好大,上山的道路好泥泞,差不多是连滚带爬的向着山上走去,雨似乎没有同情之意,反而越下越大。没有一点可以支撑的东西,母亲踩在了被雨水冲了松软的泥土上,脚一滑向山崖方向跌去,孩子艰难地朝着母亲跌落的地方走去,早已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孩子在雨中嘶喊着:妈妈,妈妈。却没有一点点回声,眼前的道路越来越模糊不清,唯一能感觉得到的是,自己在朝着来的路上滚下去,雨水拍打着新的伤口,忘记了哭了好久,走了好久,滚了好久,只是觉得好累好累。闭上眼睛休息休息一小会就好。‘喂,醒醒啊,你醒醒啊。’耳边嗡嗡的叫声吵着睡不着觉,潜意识记忆支撑着睁开眼睛,眼前模糊一团,手中却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第一次用乞求的口气和别人说话‘求求你,救救我妈妈,救救我妈妈’说出口后,如释重负,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了。
‘喂,你不要睡着了,你再睡下去就不会醒过来了。你快醒醒啊,听得到我说话吗?听得到就动动手指’好吧,免得你再叨扰我睡觉,就小小的动一下吧。‘阿爸,她还活着,她能听见我说话,现在怎么办啊。’
‘你和你叔叔在山上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发烧昏迷不醒,看她脚上的伤口是被十八穗割伤的,只能用草药先试试,看她能不能醒过来吧。’也许是同病相怜,也许是某种情愫在牵挂着
‘祥儿,你去休息休息吧,她由母亲来看着吧’
‘妈,你去休息吧,我没事的’
‘可是,你的身体受得了熬夜吗?你’
‘好了,你们母子就不要争了,孩子他妈,你就去休息吧,就让祥儿待在这里吧。’
‘你,好吧,祥儿看一会之后还是要去休息一下,听到了吗?’
‘知道了,母亲’
一步走三回头,始终放不下心‘都是你,如果当初你不带着祥儿去采药,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祥儿现在也不会这样’回忆像潮浪一样涌进脑海,让人窒息‘旬珍儿也不会跟着祥儿去,也不会中十八穗的毒,就不会死,祥儿就不会那么自责,还害的我钧儿去给别人家当儿子’‘好了,你不要再说了,烦不烦啊,你不怕祥儿听到啊,他心脏本来就不好,再刺激你就快去抱养一个孩子吧’‘你,莫大海,你说什么呢你’
‘这里是哪里?’
‘你醒了,爸,她醒了’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一阵阵恐惧感袭来。让人变得狂躁不安
‘出去,你们是谁,都给我出去’一边嘶吼,一边扔着能扔的东西,不想接受亲眼看到母亲掉下去一样的场景
‘你不要激动,你一激动身体里的毒素会随着你的血液流窜的更快’
‘不要,我不要听你说话,你出去你出去’
‘爸,你先出去吧’
‘唉’摇摇头叹息的离开
‘你不用担心害怕,我父亲是个医生,我们家人都是很好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从小就有心脏病,父母瞒着我,其实我知道我活不过十六岁,一直很唯唯诺诺,只敢呆在家里,只有我哥哥和旬珍儿肯和我一起玩。有一次,我们很早就放学了,父亲说带我去采药,哥哥被迫留在家里读书,旬珍儿来找我说要和我一起去采药,最后,我帮旬珍儿向父亲求情,父亲才答应的。因为,上山采药很危险,要十分谨慎才可以。在回来路上时,地面很湿滑,我和旬珍儿一边走一边闹,父亲一直叫我们小心,可是我就是不听,脚一滑摔坐在地上,而旬珍儿以为我要摔下去了就来拉我,被石头跘倒了,滚了下去,她滚下去的地方长满了十八穗,弄得浑身是伤口,到家后过了救治期,她离开了这个地方。而我哥哥也被旬家人带走了,说要以孩子换孩子,不带走我的原因是我有病,活不久。’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在上山见到你的时候,你死死拉着我的衣角要我,要我救救你的母亲,那刻,我觉得你信任我,把我当朋友,所以,我愿你把你当成我的朋友,告诉你。’
‘可,我并不想和你当朋友’
‘如果,你不信任我,你就不能回家了,找到你母亲了。’
‘额。’
渐渐的相处让她放下了戒备,开始接受这个地方,这种生活,可,终究会到尽头。
‘莫祥,你看你妈妈给我做的这件衣服怎么样啊。’
‘恩,你转个圈来看看’
优雅的旋转,像是一只翩翩的蝴蝶,突然之间,坠落在地
‘蓝儿,你怎么了,爸,你快来’
‘这是怎么了’
‘刚刚蓝儿在转圈,突然就倒下去了’
看过后,莫大海一直摇头,祥儿缠着问‘爸,蓝儿到底怎么了’
‘除非,找到合适的血源给蓝儿换血不然她就,唉’
一句话刺痛了祥儿的心,他坚持不住了倒了下去。梦中一直有个身影在悬崖边上转圈,他撕心裂肺地吼叫‘快停下来,可,身影仿佛没有听到,一直旋转着,直到摔落悬崖,他才被惊醒过来。
‘祥儿,你没事吧,是不是做噩梦了?’
‘爸,我没事了,蓝儿现在怎么样了。’
‘她醒了,你妈妈在喂她吃药。祥儿,你长大了,我必须告诉你,你要好好控制你的情绪,不要激动,其实你,其实你。’
‘其实我,我有心脏病对不对,我活不过十六岁对不对?’
‘你,你怎么知道。’
‘其实,我七岁那年晕倒后,你给我检查身体之后,你和妈妈说的话我听到了。’
‘你,你不是睡着了吗?’
‘其实,我早就醒了,那次晕倒是我故意骗你们的,因为,我不想去学校。可没想到居然查出来我。’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爸,你不要自责了,你为了每天都去采药,每年都会去大医院咨询我的病情,这些,我都知道你是为了让我安心过着对我的病情更加有力,谢谢你。’
‘其实,我错了,如果我那天没让珍儿和我们一起去,她就不会出事,你就不会内疚,病就不会复发的这么严重。’
‘爸,你不要自责了,这些都是注定好了的,我现在希望你能救救蓝儿,我不想她和旬珍儿一样。’
‘可,现在只有换血才能救她,她的血比较特殊,没有人能过完全匹配的上,我们现在也联系不到她的父亲或者母亲,怎么救她。’
‘爸,我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
‘好,好,祥儿你不要激动,我看看有什么药先可以缓缓病,然后,尽量去找寻她的家人过来。’
‘好,爸,谢谢你。’
‘傻孩子,父子之间说什么谢谢,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蓝儿。’
‘恩恩’
带着孩子的恳求,坐在院落中的台阶上,抽着很久不曾碰过的烟草,他只有遇到难题的时候才会这样,上次这样是钧儿被带走,祥儿昏迷了三天
‘大海,你怎么抽上烟了,你不是说戒了吗?’
‘孩子他妈,你知道吗,祥儿要我帮蓝儿换血,可’
‘怎么了,找不到血源还是?’
‘血源,我倒是发现了,可’
‘那就快点救救蓝儿,她在了两个星期了我都快把她当初自己的孩子,要她离开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可,目前我只找到一个血源,换血还必须去最好的医院,才行。’
‘你不要在可了,需不需要我给你倒杯水啊,快点说。’
‘我们这边只有,只有祥儿才和蓝儿匹配。’
‘什么,你说什么?’
‘你小声点,我还是想帮蓝儿找血源,所以采集了她受伤时留下的血,带去化验了,居然祥儿的血型一样,都是很稀少的,你知道祥儿是我大哥和大嫂死之前交给我们的孩子,所以我们也根本救不了他们啊。’
‘这可怎么办啊’
‘看老天吧。’
沉静的气氛包裹着,害怕有一点声响就会击碎每个人的心。
‘祥儿你明天带着蓝儿去我的药草地,采点药草回来放在蓝儿的房间了。’
‘恩’
‘蓝儿,叔叔明天和阿姨要去帮家人,除了上次那家农户,你还记得哪里你家人会在吗?’
‘不知道了。’
‘好吧,我和阿姨还去那里看看吧,你和祥儿好好的在家等我们回来。’
‘恩,谢谢’
‘没事’
每个人都有一个说不口的秘密,只好慢慢将其遗忘。
坐在药草地的石凳上,看着太阳慢慢升起。
‘莫祥,这么好看的地方,过来这么久你才想起带我来看啊。’
‘嘻嘻,我怕你不喜欢啊。’
‘怎么可能,这么好看的花圃,好香,而且还有这么暖和的太阳当然喜欢了。’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一直待在这里,总有一天你会离开,所以,最美的景色当然要留到最后,那样才会记忆深刻。’
‘莫祥,谢谢你,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把我真心当朋友的人。’
‘你胡说什么呢,你怎么可能离开这个世界,你还要活得很久很久呢。’
‘对啊,我必须活得很久很久,那样才行。哈哈哈哈。’(其实,这个想法只是想说给莫祥听,让他不要那么难过,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信念)
‘咦,为什么我们家门口有辆车?’莫祥摸不着头脑的思考着,而蓝儿却‘这辆车好像是我家的。’
忽然之间,莫祥明白了,要离开的终究留不下
站在原地,等待着被现实惊醒。
‘莫祥,蓝儿要走了,你还不快说再见,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啊。’
‘哦,蓝儿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恩,莫祥谢谢你,好好照顾你自己,还有叔叔、阿姨。’
‘我知道’
‘那叔叔,阿姨再见了’每个人心中都清楚这次离别之后都不会再见面了。却未曾想到居然可以再见,可是却是在病床上。
‘蓝儿,谢谢你,可以让祥儿来这个好的医院治病。’
‘阿姨,不用谢谢我,莫祥是我的朋友,照顾他是应该的。’
‘唉,可我们还那么’
‘阿姨,莫祥醒了。’
‘是啊,祥儿你怎么样了?’
‘妈,我没事,这里是哪里啊?’
‘这里是医院,是蓝儿带我们来的。’
‘怎么蓝儿会带我们来这里啊?’
‘自从,蓝儿走后你就感冒了,病情也就加重。我和你爸爸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想到给蓝儿打电话,通过她父亲把你带到这里来了。’
‘妈妈,我想和蓝儿单独说说话好吗?’
‘恩,那有什么问题就叫我,我就在门外。’
‘恩恩。’
看着孤寂离去的背影想到未来的日子,心不停的颤抖着,愈发的疼痛,难受
‘蓝儿,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非常好啊,你也要快点好起来啊。’
‘恩恩,如果有人愿意和你换血,那个人身强力壮,你同意吗?’
‘在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我可以同意换血,不过换血很伤害别人的身体啊,到目前为止我父亲也只找到一个人有相同的血,可,不够。’
‘蓝儿,你放心,我父亲找到了。’
‘真的?是谁啊?’
‘恩,我也不知道是谁,不过他知道你之后很乐意帮你换血的。’
‘可,这样有点不好吧。’
‘怎么了,不愿意告诉别人他是谁的人可靠吗?’蓝儿的好奇心让莫祥害怕她会知道真相‘你没有听过雷锋吗?做好事不留名?’
‘可’
‘好了,别可了,你快回你的病房待着吧,我一会去问问我爸爸那个人是谁。’
‘你怎么知道我在住院?’
‘你不住院,会穿着拖鞋来看我吗?’
‘额’
‘好了,快去吧,顺便帮我把我爸爸和妈妈叫进来好吗?’
‘恩恩。’
看着转身离去的背影,也许这真的是最后一面了
‘爸爸,妈妈,我想求你们一件事好吗?’
‘傻孩子,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说这些呢?’
‘我看了验血报告,知道只有我的血和蓝儿匹配,我想和她换血。’
‘这不可以,这个绝对不行,就算身体好的也挺不住换这个血啊,而且你的身体。’
‘妈妈,我求求你们了答应我好吗?我迟早都会死掉,可蓝儿换了血还可以继续活下去啊。’
‘傻孩子,你妈妈说的对,你的身体状况本来就不好,万一换了血,蓝儿也活不了多久呢,这不是白费吗?’
‘爸爸,妈妈如果没有蓝儿帮助我,也许我早就死了,求你们答应我好吗?’
‘孩子,你不用再说了,你先一个人冷静的想一想我们出去了,有事叫我们。’
也许早已下定决心,也许早已注定是这个答案,乞求是最后的结果了
‘傻孩子,你跪在地上干什么快起来啊。’
‘爸爸,妈妈从小到大你们对我的关怀和爱,我都看在眼中,我知道什么是在乎,可,你们曾教过我要学会帮助别人,不要去奢求有什么回报,现在上天都将我的命定格在这个时间段了,那我应该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帮助我还能帮助的人,求求你们答应我好不好。’
‘孩子,快起来好不好,不要跪着了对身体不好啊。’
‘妈,你们不答应我,我是不会起来的。’
‘孩子,当初我们是教你要不计回报的帮助别人,可是现在这个帮是搭上你的命啊。’
‘有些人,值得我这么做,有些人不值得,而蓝儿就是值得的我这么做的。’
‘祥儿,你再怎么样说我们都是不会同意的。’
‘爸爸,妈妈蓝儿的父亲身体不好,不能和她换血,现在也只找到一个换血的人,再等下去蓝儿就没救了,你们也把蓝儿当成自己的女儿啊,你们就同意了吧。’
‘就算如此,我们也不能让你搭上命啊。’
原本的难受加上寒冷的刺骨汇入心脏,顿时,跪在地上的孩子脸上变的微微泛紫,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晕倒在地。
看着自己的孩子送往急救室,父母只能站在墙边抱头痛哭
‘叔叔,阿姨,莫祥不是醒了吗,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这是因为’莫祥的父亲轻轻的拍打了一下莫祥的母亲示意她不要说出口,害怕蓝儿知道真相
‘这是因为,我和你阿姨和祥儿聊起了过往开心的事情,祥儿太过于激动就这样了。’
‘恩,希望他没事,叔叔,阿姨,你们也别担心了,莫祥会没事的。’
随着抢救室的灯熄灭,莫祥被医生缓缓的推了出来
‘医生,他怎么样了。’
‘暂时安全了,你们家属留一下,我有话告诉你们,护士你们把他推去病房吧。蓝儿,你也该输液了,快回去吧。’看着能支开的人都离去了
‘你们家属一定要记住,病人是不能受刺激的,他有什么必须顺着他的心意,这次是及时抢救过来了,下次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你们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他的病拖得太久,活到现在已经算个奇迹了,估计活不过两个月了,莫祥的父亲,您也是医生你也该很清楚吧,你们好好想想吧。’
看着医生的离开,莫祥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凝重的表情,也许莫祥的选择是对的吧,至少让他离开的没有遗憾
‘对不起,爸爸,妈妈我不应该那样逼你们。’
‘祥儿,我和你妈妈尊重你的选择,我们同意你的做法。’
‘谢谢您们。’
早该注定离去的人是永远留不住的,命运就是那么琢磨不定
‘爸爸,我做手术的时候,莫祥来看我没有啊。’
‘来了,不过现在他在休息,等你身体好点了,我就带你去看他。’
‘好,那我要快点好起来’
失去之后,才会懂得珍惜,原本父亲以为自己为自己的孩子付出的很多,到现在才发现,陌生人都比自己对她还要好,只希望未来的日子,她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换血一个月后,奇迹般蓝儿的排斥现象几乎没有,也可以到处走动了
‘爸,你看我现在都好了,可以去看莫祥了吧。’
‘额,莫祥已经出院了,你要赶快好起来才能出院,然后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好吧,我听你的。’
两年了,该放下的放下了,该离去的离去了,可有些记得的终究会记得
‘叔叔,阿姨,我来看你们了。’
‘蓝儿,两年不见长成大姑娘了呀,对了你怎么了一个人来呀?’
‘老爸最近太忙了,没有时间带我来,我比较想你们就偷偷的来了。’
‘你是偷偷来的啊???’
‘叔叔,阿姨怎么那么惊讶啊,莫祥呢,我来了他都没出来迎接我。’
‘莫祥,莫祥,你在哪里啊。’一边往里走一边叫着那个熟悉的名字
却没有一点回应声,凝固的气氛让人越发有着不安的心态。加快脚步走进曾经住过的那间房间。莫祥的父母强忍着心痛难过,跟在蓝儿身后进了房间
那间曾经住过房间还是老样子可却少了一丝阳光多了一份冷寂,貌似很久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了。最抢眼的莫过于书桌上的相簿了,它似乎记载了一个人的一生。
蓝儿似乎明白了什么,静静的坐在书桌前翻阅着有着故事的相簿。一张张莫祥顶着苍白的脸和父母的合照映入眼帘。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眼泪自觉的就落了下来。不知莫祥在哪里找来的照片,将两个分开的照片用透明胶带粘在一起,‘好丑’嘴上说着,心里却是欣喜。当蓝儿要将相簿放回原地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书桌上,相簿掉在了地上,一张泛黄的信签纸从相簿中滑落下来。
‘荨蓝,当你能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证明你已经好了,还能来我家,谢谢你还记得我,你来的时候,请原谅我不能亲自来接你,不能亲自带你去爬山看日出,不能亲自和你去药草地看日落,亲自送你去车站坐车回家了。对不起,我食言了,我会在另一个地方好好地为你加油的,你一定要幸福的活下去。’
蓝儿拿着信纸呆呆的转过头,看着莫祥父母‘阿姨,叔叔,莫祥在哪?’
‘他在。’莫祥父母话还未说完,蓝儿就跑了出门外,莫祥母亲欲意跟着跑出去,却被莫祥父亲拉着‘蓝儿,应该知道在哪,让她去吧,我们就不要打扰了。’莫祥母亲转身走出房门望着蓝儿跑走的方向
左手擦拭着眼泪,右手紧紧的将信签纸攥住,双脚不停的奔跑。害怕晚点了就错过了。
到了目的地后,绝望的蹲下,双手掩面,手中紧握的信签纸被眼泪打湿了,上面的字变的粗大模糊起来。被眼泪打湿的字就像人生一样,有很多不能猜测的事情发生,还好虽然模糊了却还有印记。”
“孩子们,这个就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
“那语媂奶奶,你从那天开始就一直在这里吗?”笛攀疑惑的问着
“没有,那天过后我父亲知道我偷偷跑来了,他就把我接回去了,当时我想让莫祥的父母和我一起回我家,不过他们不愿意就留下来了。之后,他们参加过我的婚礼,再也没有和我联系,直到我得知这里要进行改造,我才有时间赶回来,当我到了的时候发现他们早已不在了。等我去到药草地时发现那里早已没了药草而是开满了现在的这些花,我不希望改造破坏这个地方,我让他们改造的时将这个地方围成了一个小山包,没人能发现,这里就属于我记忆中的秘密基地了。等语媂出生后,发现她遗传了我的病,我想只有这里才能对她的病情有好处,所以,我带她来这里了。”
“语媂,生病了?那样要看医生啊,怎么能在这里待着呢?”艺思担心的拉着语媂的手问着语媂奶奶
“语媂得的是心病,现在药物只能控制,不能彻底除根。现在她长大了,也该让她锻炼一下了。”奶奶抚摸着语媂的头,眼睛里充满了不舍。语媂看着奶奶后,紧紧抱住,害怕一撒手,这种幸福就会溜走。
“好了,故事讲完了,美景也看了,我们该回家了。”奶奶组织着小队伍向着目的地出发。一路上语媂紧紧拉住奶奶的手,不愿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