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琪树跟着走了一遍台,把曲子稍稍吹了一遍。
突然,李老师接到了一个电话:声乐部缺一个笛子伴奏,之前订好了人,结果没有来,现在只有一个下午的时间了。再找人也不容易。
李老师想起顾琪树会笛子,转身问顾琪树:”你会吹牵丝戏吗?“
顾琪树:”笛子吗?之前练过,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一个key的。“
李老师找出了一份谱子:”这个的。“
顾琪树看了一眼:”嗯,练过。“
李老师长出一口气:”啊!太好了,你这样,等会儿你先和古筝和一遍,等声乐部的辛宛来了之后,你们三个合一遍,然后去换衣服。我还有点事,你在这儿等等,我去叫一下张铭轩。“
说完火急火燎的走了。
顾琪树看见两个男生从门口走了进来,一个很高的男生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人眼眉十分清秀却不显女相,有一种睥睨众生的高高在上,一副”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模样。很眼熟,好像见过,但是却又记不起来。
顾琪树暗暗想到:可能好看的人都是一样的好看吧。
另一个男生很普通,站在那人旁边。
那个长相普通的男生说到:”你好,我是张铭轩。你是之前说和我合伴奏的吗?“
顾琪树:”呃,不是,之前和你一起的人可能不来,我是临时上来替的。“
顾琪树又补了一句:”你好,我叫顾琪树。“
一旁的甘棠听到后,突然一怔。
不知为何,只是觉得熟悉。而且,这个人,他也很有印象,可是,就是想不起是为何。
顾琪树看了眼发怔的甘棠,问张铭轩:”他是?“
张铭轩:”哦,我舍友甘棠,他没什么事情,我就把他叫来了。“
顾琪树在内心反复念了两遍,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可能好看的人都是一样的好看吧。
顾琪树也没管太多,对张铭轩说:”嗯,那合一遍吧先。“
张铭轩:”嗯。“
笛声婉转,琴声铮铮,听得甘棠一愣。一曲奏完,”叮铃。。。“
甘棠手机响了,甘棠:”抱歉。“然后对张铭轩说:”乔木他们要去打球,我先走了。“
张铭轩:”噢,好吧。“
过了一会儿,辛宛来了。“咦,顾琪树,是你伴奏啊!”
顾琪树:“啊。。。我是刚刚才被拉过来替补的。。。”
辛宛:“啊。。。?不管了,我们先来合吧。”
彩排完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七点的晚会,顾琪树和辛宛先去到了小卖部买了点零食垫垫,泡了碗面。
然后到了宿舍,陈墨铮和季南笙都在宿舍里,不过。。。
为什么都躺在床上啊!
陈墨铮:“啊。。。我们老师真的BT啊BT!来回跑,明天早上好像还要跑长跑。啊啊啊啊~”
季南笙:“我们每个人都要称体重,啊啊啊,妈的我超重了2斤,今天还压腿了。欸~累啊。。。”
顾琪树:“。。。我被临时拉上去吹笛子。。。”
辛宛:“。。。“
辛宛:“顾琪树,先拿上衣服,去小礼堂吧。”
顾琪树:“欸,对了,辛宛,先敷个面膜好了。”
辛宛:“嗯,可是我手癌化妆不好。。。”
顾琪树撕开了面膜:“emmmm我也是。。。”
季南笙:“我给你们化呗。”
顾琪树,辛宛:“好啊好啊。”
陈墨铮:“我要去凑热闹!!反正到时候看迎新晚会也要过去。我带点零食过去。”
季南笙:“啊啊啊啊别和我说零食!我要减肥的!!5555~~”
顾琪树的演出服是一身火红的嫁衣,头上插着发簪与步摇。她演出的曲子叫灞柳情。关于这首曲子有一个凄美的故事。
一位农家女子反抗封建婚姻制度,追求幸福的故事。故事的背景是女子逃婚出来,顾琪树这身打扮很是应景。
换完了衣服,辛宛,季南笙,陈墨铮都被惊艳到了,嫁衣似火,秀发如瀑,真的有点像准备出嫁的女子。
季南笙:“wow,真好看,我给你化妆哈。”
季南笙准备给顾琪树化眼妆时,顾琪树拿出了防水的眼线笔和睫毛膏。
顾琪树:“用这个。”
季南笙:“啊?好吧。为什么要用防水的啊,你要在台上哭啊。”
顾琪树:“嗯哼,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顾琪树先于辛宛表演。
主持人那好听的发腻的声音说道:“下一个节目,葫芦丝独奏,灞柳情,有请顾琪树同学上台演奏。”
顾琪树走到了舞台中央,此刻,炽热我舞台灯光打在她身上,许多目光聚集地望着她。
她点点头,伴奏缓缓播出。
引子犹如戏曲的叫板,引出了一个遭受封建婚姻制度迫害的关中女子由满腔愤怒的号号啕大哭、悲痛欲绝,泣不成声的哽咽抽泣,将人引入一场悲凉的场景之中。
第一段是慢板倾诉,是这位女子伤心的向路人诉说不幸的婚姻遭遇。
中间的一小节的停顿,顾琪树缓缓流下了一滴泪珠,让人着实心疼。
第二段是描述其思想发展,经过激烈矛盾斗争到最后下,痛下出逃决心的心理变化。快板则是风雨路的奔波,悲愤情绪达到高潮的表现。
最后一段在结束了一段痛苦的追忆之后,女主人用阳光的心情追求自由、幸福和人生的香格里拉,从而快乐如歌的结束全曲,使故事终结在喜剧气氛中。
一曲结束,掌声如鸣。
甘棠直愣愣的望着顾琪树,无言。之前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颤动。
大概是她演的太好了吧。
他平日里没有一丝弧度的嘴角轻弯,弯出了一个谁也看不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