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言回家了。
以后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十一的长假,还是很长的,闲来无事,身为本地人的马佳和孙子浩,要带着大家去海河游泳。
津市的人总是这样,夏天在海河游的不多,但秋冬季节会常去。
肖寿会游泳,虽然技术一般。618寝室幸好没有旱鸭子,八人都下了水,现在天气已经转凉了,水里也很冷,但几人都是小伙子,身强体壮。
游泳跟比赛差不多,而且周围人也不少,都是以在海河里游一个来回为目标。
有意思的是,无论是618寝人员游到哪里都会有人跟上来,肖寿眼尖,看出了是同校的学生,等肖寿游动差不多中间位置的时候,左右两边都有人围了上来,肖寿看出了不对,就对着其余几人喊:“都回去,有人找事,快点。”
来人很快,肖寿往岸边方向刚刚有了一小段,就被追了上来,一把就按住了他的头使劲往下压。
在水里要教训人其实也不简单,除非有特别高超的技术,按住肖寿的人显然不是,有人按他,肖寿心里着急了,他可不想死,一个猛子潜了下去,拼命地往岸上游。
其他几人也都受到了攻击,肖寿听到了何九吉救命的声音。
马佳和孙子浩最惨,四五个人围着他俩收拾,不为别的,因为他俩还手了。所有人都拼命,十来分钟后都上了岸。
618寝的人都像落汤鸡一般,被人围着。
为首的人站了出来,看着618一行八人,玩味道:“咱学校里最出名的几个人也不咋地啊!不是挺牛逼的吗?啊?”
肖寿很想伸手,特别是被这么赤裸裸审视着,因为刚上来就被围了起来,都还没有来得及穿衣服。
如果说肖寿还能忍住,但有一个人忍不住了,那就是孟良,他从小自尊心就特别强,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观摩过,而且周围的人越来有多。
为首的人说:“带着他们过来。”说完往前走,618也跟了上去,不去没有办法,一群人围着呢!
肖寿也想去个没人的地方,因为他也忍不住了。
围着618的一共有二十人,看着个头身材没有一个好惹的。
一群人来到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工厂的后面,地方很开阔,肖寿他们都还是只穿着一个裤头。
虽然时值秋季,但因有人心里紧张,有人热血沸腾,也没有人觉得冷。
一行人停了下来,为首的没有说话,后面又站出了一个人,长的不错,但没有什么太魁梧的身材,向着何九吉走了过去。随后又出来几人,向着每一个人走过来。
肖寿没有害怕,因为围着他们的一群人,没有带着什么工具,也就是说只是想教训他们一下,但有人向自己走过来,他心里就有点受不了了,这是要打我啊!面对这种精神的压迫脑子一片混乱,他感觉内心的暴躁情绪正在一点点激发。
他想杀人。
一声来自孟良怒吼,孟良爆发了。来人还没有到他跟前他就迎了上去,但他并不是那种特别能打的人,上去打了两拳就被人掀翻了,一声怒吼代表了他的不甘。
这声吼叫彻底把肖寿激怒了,他不是孟良,他有一米八高,在家搬搬卸卸一个多月的铁块,这段时间又吃的好喝的好,全身得劲都没有地方散发。
走向他的人比他还矮,看着就是学校里那种小刺头的模样,这种人一般都不是狠角色。
等人离他还有两米远的时候,肖寿飞快的猫腰从地上抓起了一把土,冲着来人扔了出去,没看结果,一拳搂在了来人的脸上,掀倒后,没有照顾别人,就可着向自己过来的人猛抽,闭着眼,不管不顾。
肖寿闭着眼什么都不管,只能听到一句句骂声和一声声惨叫。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等肖寿清醒过来就躺在土地上,周围还躺着其余七人,身上剧痛,动都动不了,嘶哑着喊:“都没死吧?”
勉强站了起来,弓着腰,看着自己旁边的血迹,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慢慢走向离自己最近徐来,见他睁着眼,一动也不动,拍了拍他的脸,“嘿!”
徐来打开了肖寿的手,“没死。浑身疼,把我扶起来。”
躺在地上的都没死,但都受了不轻的外伤。
一个个都站了起来,又都围在一起做在了地上。
“这踏马怎么回事儿,就因为出名就被打了。”
肖寿真是生气了,怎么就无缘无故挨顿打,他内心相当冤枉。
“老六,你赚了,刚才我看见了,打你的那个是被他们拖着走的。我就只顾着抱头挨打了,都没看清打我的长什么样儿。”江南强笑道。
马佳眼神有些闪躲,不敢和一群人对视,低下了头,“对不起,可能是因为我,这几个人我都认识。”
何九吉怒了,说:“尼玛币,说?怎么回事?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挨过打,我爸妈都没打过我。”
马佳不敢看何九吉,低头道:“头放假几天,我去了他们班找我一个高中同学,那同学是我女朋友,谁知道她说不认识我,我有点生气就骂了她几句,谁知道她叫来了一群人,就是她们班上的,指着其中一个说那才是她男朋友。”
抬起头看着何九吉,“他说的男朋友就是今天出头的那一个,他叫李强。说过要打我,我害怕了,这几天就想法子天天和你们待在一起,想着挨打的时候你们也不可能不管我,谁知道李强找了这么多人来。”
马佳说完看了618寝的人一圈,见没有人说话,努力的站起来,流着眼泪,说:“我会给你们报仇,我还有一条命。”
肖寿受不了这种离别的场面,见马佳要走,也站了起来,拉住了他,“打咱的人没有指名道姓说你,说的是618寝,打架我不怕,有事一起担。”肖寿看着他说。
何九吉也站了起来,拍了拍马佳的屁股,道:“老子可怜可怜你。”
徐来没有站起来,但玩笑道:“这都不是事儿,问题是咱们怎么回去啊?都光着呢!!!”
孟良一直沉默不语,因为他被打的最惨,最后都把他裤衩扒了,闷闷道:“事儿是老五惹得,老五去把衣服给我们取过来。要不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马佳流着泪笑了:“老大放心。”又对着618寝的人鞠了一躬;“谢谢。”
618全体竖起中指:“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