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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古人 之一节

“真是愚蠢!”

陈砚之瞪着李纪戎道:“你说谁愚蠢?这法子不是咱俩一起想出来的啊?”

李纪戎瞪着眼道:“我说什么了吗?我啥也没说啊!”

这时,就听树后传来脚步声,从树后转出个人来,长发束冠,黑缎长袍,腰系玉带,脚穿薄靴。

陈砚之,李纪戎同时惊呼——古装。

陈砚之道:“拍戏的!”

李纪戎道:“有救了!”

陈砚之迎过去,冲那人道:“我说哥们儿,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我们这位兄弟让熊抓了,伤势很严重,他家就他一个独苗儿,出了事儿他爸妈非弄死我不可。”

那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没回过味儿来。

李纪戎一看见这人就拿电话出来,按一下还是没信号,道:“手机没信号,那你带我们出去好不好,能出林子就没问题了。”

那人还是一愣一愣的,半天道:“从这儿往西走两天有个村子。”

陈砚之冲那人喊道:“两天!我这兄弟拖上两天还不废了啊!你们剧组呢?应该有医生的吧!”人总说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那人的反应简直比残酷更残酷。

“这位兄台,你胡言乱语的说些什么,在下听不明白。”

陈砚之傻眼了,转过头去看李纪戎就问:“哎?他怎么听不明白人话啊!”

李纪戎细细地将那人打量了一番,中等身材,中等年龄,中等相貌,眼神反射中等,咕计智商也在中等,怎么看也不像傻了疯了的。可这要是没傻没疯,怎么就穿这么一身儿跑这老林子里了,莫非是山里的神仙,打死他也不信这世上有神仙,所以只能有一个结论——那人不正常。

李纪戎指指自己的脑袋,示意了一下。

陈砚之“哈”一声道:“我靠,你不是告诉我咱好容易遇上个人,还是一精神病吧。”说出来立马后悔了,万一人家还没“精神”全乎,听懂他意思,岂不是要生气,就去瞧那人。只见那人还是一脸的莫名其妙,看来是让他们的话整懵了,生气到是没有,果真精神病。

陈砚之差点儿没崩溃了,眼泪差点儿没出来,李纪戎也很失望,甚至绝望,两个人看看那人,又看看对方,看看对方,又看看那人,最后抱头痛哭。

那人瞧了陈砚之,李纪戎半天,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看他俩竟抱头痛哭,咕计这两人是“神经”了,叹了口气,缓步来在郭闹身边,看看他脸色,又掐着他腮看了看他嘴里,最后回头问:“你们这位朋友莫不是让野兽袭击抓伤了哪儿?”

陈砚之抬头,看他蹲郭闹身前,怕他万一那根神经没搭好,害了他兄弟,立马推开李纪戎,两步抢过来,一把扯开那人道:“别动他,你想干啥?”

那人又是一愣,然后笑笑道:“我要是没看错,你这兄弟是给野兽的利爪抓伤,中了爪毒,所以伤势恶化,高烧不退。”

陈砚之就是一惊,心道:“这疯子还有两下子吗!知道尊受伤的因由。”道:“你说得没错?你有法儿治?”

那人又笑笑道:“看来几位仁兄从未打过猎,竟不知山中野兽的利爪都有毒性,不备着伤药,便上得山来……。”

陈砚之性子急,看他这般没完没了一味絮叨,便不耐烦,连忙打叉道:“得,得!你只说有没有法子治。”

那人又不好意思起来,道:“在下乃区区一郎中,今番来在这大山之中是为寻找参王,灵草,只是未带有疗治爪毒之药……。”

陈砚之这个气啊,伸手就把那人衣领子给抓了,边道:“你絮絮叨叨,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费话还是救不了尊呗?”

李纪戎见势上来拉他,道:“你火儿什么,人家不是说他是郎中,你白痴没看过电影吗?郎中就是大夫,这人说他是大夫!”

陈砚之有点觉悟,可转念一想还是不大对劲:“大什么夫!他是神经病,你不是指望神经病治好尊的伤吧。”

李纪戎还没说话,那人到是开口了道:“在下并无兄台所说‘神经病’在下就是个郎中,虽说现下没有伤药,不过等明晨天亮,视野清楚之时,在下当与兄台一同去采,好在这疗治爪毒之药满山皆有,不必费得多大功夫的。至于方才听两位兄台所说刮肉之法,还是不要试了,一来这位兄台伤势入骨,这般折腾于事无补,二来割肉火炀及难愈合,平白让这位尊兄痛苦。”

“我也同意!”接话的是郭闹,他虽给李纪戎一棍子打昏,但到底多年习武锻炼,比常人耐击打得多,虽说有伤,可还是没多大功夫就醒过来。只是后脑勺起了个胞,疼。

李纪戎上前道:“尊你醒了?没哪儿不舒服吧?没恶心吧?”他是怕把郭闹打出脑震荡来。

郭闹白了他一眼,又白了陈砚之一眼。

陈砚之赔笑地道:“尊!尊你这么快就醒啦?”

李纪戎道:“多亏咱们没下手,这要是下了手割一半儿你醒了,那不是……。”

郭闹接道:“你俩白痴!”

那人瞧着三个人说话,淡淡笑道:“几位仁兄情义深厚,言谈风趣,衣着古怪,只怕不是中土人世,敢问是哪里人?”

陈砚之往火堆边一坐道:“蓬莱仙岛。”

“噢?!”

郭闹忙道:“你不用听他白火,我们土生土长南市人。”说着起身让那人道:“咱上火边儿坐,正有事情请教。”

那人起身,伸手来扶郭闹,边道:“兄台身受重伤,还这般硬朗属实让人钦佩。”李纪戎扶了郭闹另一边儿,三人到火堆边儿坐定。

李纪戎问那人:“兄弟怎么称呼?”

那人脸色稍淡,道:“在下姓贾名涛是风平镇大合药铺的掌柜,人称小神医。”

陈砚之道:“扯淡,南市边儿上哪有个什么风平镇,我看是疯子镇。”

郭闹瞪着他道:“咱们到这儿也很扯,你说淡不淡啊?”

陈砚之不放声儿了。

李纪戎冲贾涛笑道:“涛哥别见怪,他那人就那样,酸!”

贾涛勉强笑了笑转头去问郭闹道:“不知几位仁兄怎么称呼?”

郭闹一指李纪戎道:“他姓李,李纪戎,那个叫陈砚之,至于我姓郭,单字闹。”介绍完又重复着念了一遍:“李纪戎,陈砚之,郭闹。”

贾涛起身拱手做揖地道:“原来是李兄,陈兄,郭兄幸会幸会。”顿了顿又指了郭闹道:“可是我怎么听李兄,陈兄呼郭兄尊,莫不是主仆?”

陈砚之听得暗笑心道:“这人疯得可真彻底,现代用语一概不知,到会拽些古。”

李纪戎笑道:“我们三人是好朋友,不是主仆。”

郭闹接道:“尊是我的外号,就如涛哥你那小神医的别号一般。”说着指了指李纪戎陈砚之道:“我们都有外号,他是太子,那位见之。涛哥不嫌烦尽可以叫我们外号,亲近些。”

贾涛望着三人,又盯了李纪戎瞧半天,才道:“太子也可以当别号的吗?到是新鲜。”

李纪戎道:“难道贾兄这地方的人不可以把拿太子当别号。”

贾涛苦笑了一下道:“此乃大不敬,是要砍头诛九族的。”

李纪戎听了这话,拉了郭闹一把低声道:“我说尊,看这情形,不是他有问题,就是咱到古代了。”

郭闹点点头“嗯!”

抬头看了陈砚之一眼道:“说话小心些。”

李纪戎面色沉重的道:“要是再遇上涛哥这样的人你们就别喊我太子了。”

陈砚之可不信这邪道:“喊习惯了!”

郭闹道:“习惯了也得改。”

贾涛也道:“正是,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太子一号还是莫喊了,在下也定会守口如瓶,不说出去。”

郭闹冲着贾涛笑道:“那谢了。”

“到不必客气的,只是方才见李兄摆弄的一件奇物十分稀罕,竟能在暗夜之中发光发亮,有趣有趣。”

李纪戎拿了手机出来,按上键盘,那屏幕自然亮起,他晃了一下道:“涛哥若能把尊的伤治好,且带我们出去,这件奇物就是你的了。”

贾涛一听,欢喜得双眼放光,道:“李兄真爽快人。只是如此重宝在下能得欣赏片刻已是天幸,岂敢有独占之心。”

李纪戎道:“涛哥这话见外了,你能救尊于危难,又可将我们带出深山,对我们有救命之情,莫说你看上了在下手里这区区玩意,就是我人兄弟三的命也给你啦。”

贾涛慌忙谦辞:“岂敢岂敢!”

“客气客气。”

郭闹同陈砚之对望一眼,心道:“太子就是太子,就是会做生意,破手机换三人出去,怎么算都值了。”

三个人谈谈说说,直到夜深,才各自睡了,到第二日清晨起身却不见贾涛,三人疑是做梦,一对口词,果真有其人,正纳闷,那贾涛竟掐了满把的蒿草回来,形状普通就是叫不出啥名字。贾涛又找了两块石头把那草磨得碎了,给郭闹敷了,陈砚之,李纪戎顾及郭闹身体不愿起行,要在此宿上两天。贾涛只说无事,郭闹也不想夜长梦多,四人起行。

这贾涛虽说是个郎中,但在山野中也到自如,这一日三餐,野兔野鸡全是鲜活,只是不知他用什么法子擒得。郭,陈,李三人到轻松了不少。

如此过了两日,郭闹伤势明显减轻,贾涛也带着三人渐出林野,上得道路。虽然还是小径迂回,到底不似在林中那般景况。

又走半日,贾涛往前一指道:“那里有座小山村,名叫牛角村,过了这个村子往西南走两日,就是在下的家风平镇了。”

郭闹远远地瞧见山野中孤立着十几户人家,草屋炊烟,及是古朴,向李纪戎瞧了瞧,心道:“看这情形,咱真的到古代了!”

陈砚之虽说嘴里一个劲说贾涛疯了,神经了,但到底也嘀咕,这会儿也是愁眉不展了。

他在现代活得虽说比不得李纪戎,郭闹那么如意,但好歹也是高薪人群,大众情人,这会儿到古代来,他能干嘛?他会干嘛?他现在想家,想爸妈,想所有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越想就越愁。

李纪戎的心态很复杂,他留恋现代生活的便利优越,但厌恶家庭,所以对全新的生活就感到兴奋与刺激。

听贾涛这话,伸手到裤兜里摸出手机,赶上贾涛道:“真是辛苦涛兄,为了咱们几个,自家的事儿全都不顾啦,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望涛兄笑纳。”跟这贾涛混了两天,适应力超强的李纪戎也能拽上那么几句了。

贾涛一看,眼睛是亮的可手却一个劲儿往外推:“这怎么好意思!”

“应当的,应当的,涛哥不收便不把咱几个当弟兄啦。”郭闹道。

贾涛与他们几个混了两天便也知道这三人中郭闹是主心骨儿,最是拿事的人,他即也开口相劝,便不好再谦让了,伸手接了,李纪戎便教他操作方法,贾涛虽从没见过这东西,但一说如何弄会亮,如何弄会出声音,如何弄又出影像便硬记着。只是李纪戎讲得好快,贾涛听一遍不能尽知,但又不好再问,只点头答应着,心想再与他们相处几日总有法子可以套出用法来。

四人一路进村,路上所见,男子孩童,一概束发,妇女挽髻,少女疏辫儿,一色古装。

贾涛便带郭闹三人来投这村上最大的一间农舍。

主人家是这里的村长,姓牛叫牛泰,四十来岁,两儿一女,两个儿子已成亲,又有孙子孙女儿,一个女儿刚十六岁,还未成亲,叫牛彩彩,名字虽说不啥地,人却长得明丽动人惊艳万千的。贾涛,郭闹等人在厅上时她来奉茶,竟把四人都惊得呆了,齐在心中称美。

那村长家虽说也是农家草舍的并不华丽,但前,后,偏院十分有序,不比寻常人家。

村长也是个好客之人,听说郭闹身上有伤,便留四人小住,让人领着几人往偏院去落脚。一进院门,与个女客走个迎碰。

那下人便介绍几人给那女子认识:“这几位是今天来的客,贾爷,郭爷,李爷,陈爷。”

那女子微微道了个福,抿嘴轻笑算做见礼。那下人又介绍女子道:“这位柳姑娘也是客,原先住这院儿的,现下几位爷搬进来,柳姑娘便移去后院与我家小姐住。”

贾涛拱手施礼道:“柳姑娘好。”

柳姑娘双眸含笑,嘴角泛春,瞄着几人道:“贾爷几位这是从哪儿来,往哪儿去?”

贾涛道:“在下是风平镇上人,今次是要进山采药,这位郭兄身上有伤暂时走不了,要在此处歇上几日才行。”

柳姑娘一听郭闹身上有伤,脸色略沉了沉,望住郭闹道:“怎么?你身上有伤?”

郭闹瞧她神情有审视之意,心里略感不快,随口应道:“让熊爪子抓了一下,不劳姑娘操心。”

柳姑娘抿嘴而笑,眼如弯月,只是不知为何,眼神之中带着锋芒,不似善良。“郭爷保重!”

“不劳挂心!”柳姑娘走后,郭闹心里怎么也不踏实,总觉得她十分诡异。

四人搬进偏院客房,贾涛请下人给郭闹,李纪戎,陈砚之三个弄来三套衣服,虽不破烂,却也不考究,只郭闹一人换了。

入夜,牛泰摆宴,请了许多村民来,男客在厅院中,女客在后院,满当当摆了五六席,热闹非凡把贾,郭四人奉为上宾。

郭闹,李纪戎,陈砚之在林中十多日油盐没进,这一回总算尝着滋味,不免胡吃海喝一番。

喝了一阵,郭闹就感上头。贾涛瞧见,笑道:“郭兄伤势未愈,不胜酒力,在下扶你回去歇歇吧。”

郭闹只觉眼皮沉重,想让李纪戎陈砚之扶他,一瞧两人正喝得高兴,只好冲贾涛道:“有劳啦!”

贾涛扶郭闹回房,又关了窗户,道:“这山里露重,夜里的风更吹不得。”郭闹迷迷糊糊听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贾涛看着郭闹睡熟方才吹了灯,退出房来关了门直回前院。

一到大厅上便瞧见陈砚之缠着牛彩彩说话。

陈砚之道:“彩彩姑娘净忙火着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儿,想必连饭也没吃,真让人心疼,来我敬你一杯,喝了你就去歇着,我们这帮子还不定到什么时候,别把你累坏了。”

李纪戎也凑过来道:“没吃饭就喝酒伤胃,别听他的。”

那彩彩瞧瞧陈砚之又看看李纪戎,脸蛋儿通红,不知如何是好。

贾涛见状,上前来道:“彩彩姑娘在这儿啊,在下正有事相求,我那郭兄不胜酒力,喝得大醉,现下说渴想讨些茶喝,姑娘若是不忙可否送些过去。”

牛彩彩当既转身欲走。陈砚之一把扯住了她,道:“这酒你还没喝。”

贾涛伸手推开陈砚之的手道:“见之自重,女孩子的手岂是轻易拉得的。”

陈砚之这才想起自己身在异时异空,忙缩手回来。

牛彩彩给他这一扯,到似把芳魂也扯去了一半,见他撒了手,心内一阵子失落,回身来,端过陈砚之敬来的酒一口喝光,头也不抬就去了。

陈砚之见牛彩彩这般形状,心道:“有戏。”回头来看李纪戎,做得意状。李纪戎白了他两眼,陈砚之想起牛彩彩心里欢喜,放下酒杯就追着出来。一路回了偏院。刚至门外就听牛彩彩大声喘气,口里还道:“怎么这般闷热!”

陈砚之心里更喜,推门进房,但见郭闹正在炕头熟睡,牛彩彩端着茶要唤他起来喝。

他这一进来,惊了牛彩彩险些把手里的茶碗打翻。俏脸含羞,美煞人也。

“你……你怎么回来了?”面上娇红一片,声音轻柔无限。

这般妩媚动人,这般似水柔情,直瞧得陈砚之骨头都酥啦,上去一把将她抱了。“我想你!”说着话去吻牛彩彩双唇。

牛彩彩真不知该当如何,见他来抱,身子也软做一团,羞得合了眼睛。

便在这时,猛觉陈砚之身子下滑,失了力道,忙睁开眼。就见客人贾涛立在身前,低头再一看陈砚之倒在二人之间,竟失了知觉一般。

那贾涛伸腿踢开陈砚之,一把扯过牛彩彩道:“小贱人,想不到还挺骚。”说了推得牛彩彩上炕。

牛彩彩惊道:“你要干什么?”

贾涛边解腰带,边道:“我好好伺候你啊。”

牛彩彩生在村野,纯真一片,哪懂男女之事,只是看着贾涛脸色狰狞十分可怕,总不想他亲近。“不要,你走开!”

贾涛已然褪去裤子,伸手去扯牛彩彩。边道:“你能让姓陈的抱,怎么不给我?我可比他强多了。”

牛彩彩惊慌失措,就往炕头躲,撕扯之间倒在郭闹身上,碰压伤口。郭闹疼得醒转,望见贾涛跟牛彩彩撕扯,一把推开贾涛,道:“干什么呢?”

贾涛笑笑道:“你醒得到快。”说了提掌向郭闹面门而来。出掌带风,不似常人。

郭闹偏头让过,推开牛彩彩,另一手去搭贾涛手腕,那贾涛身手竟十分了得,见郭闹伸手来捉,也不缩避,横臂直削郭闹胸坎,出手又快又刁,郭闹挡架不及,胸口中掌,打得血翻气闷。

那贾涛一招得手,得意道:“你真不该醒,你这一醒就该死得紧了。”

说了抬起手就往郭闹天灵盖击去。

郭闹自习武,到如今,第一回遇上这般辣手的敌人,眼见他一掌落下,举双臂想要架开。只是这一抬臂,却有千斤重一般。心下一沉,暗道:“不好!”

便在这时,却见贾涛猛然转身,“啪”一声,不知与什么人对了一掌。接着身子后栽,滚到炕上,一道身影跟随而至“啪”又一响,正击贾涛天灵盖上。那贾涛身子一瘫,眼角鼻孔耳窝都流出血来。

惊得郭闹一跳,细看来人,却是那笑如弯月的柳姑娘。

“怎么是你?”郭闹惊呼出来。

柳姑娘看了看他,轻轻一笑道:“怎么你没事儿吗?”

郭闹惨笑道:“怎么我该有事儿吗?”

柳姑娘耸耸肩道:“照理你受了他一掌,伤势不轻,会吐血。”

她不说郭闹还不觉得怎样,她一说,郭闹真觉得胸口疼痛,嗓子一甜,真的吐了口血出来。

柳姑娘竟又笑了笑,道:“果然!”

郭闹舔着嘴里的血,轻轻骂道:“妈的拍武侠片儿吗?”

那柳姑娘伸手到腰际间一个布袋子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来,扔给郭闹,道:“一次一颗。”

郭闹打开瓶子倒了半天,“就一颗。”

柳姑娘又耸耸肩膀道:“够用了!”说罢扯着贾涛头发连拖带拽拖出房间。

郭闹瞧得那柳姑娘眼神中又有一股锋利光芒不知她要做什么,把药塞进嘴,跟了出来:“你要怎么处治他?”

柳姑娘回头看着郭闹道:“他没什么用了,不过脑袋值几个钱罢了。”说罢翻袖子顺出一条钢丝来,绕了贾涛脖颈子一圈儿,轻飘飘把一颗头绞了下来。

郭闹哪见过这么杀人的,他根本连杀人都从没见过,登时脸色煞白。

那柳姑娘依旧笑如弯月:“怎么?没见过杀人?”

郭闹瞧着那尸首还在冒血,绞断人脖子的钢丝上也滴滴达达地,登觉恶心难忍,一弯腰,吐了,吐得是血,是饭,是酒他也不知道,总之是吐了。

柳姑娘轻笑了一声,道:“可惜了我的药。”

转身复又进房,出来时拉了牛彩彩,还找了几张油纸一块包袱,到院里捡了贾涛人头,先包了油纸又包上包袱,仔细的好像在包裹食物,然后领着牛彩彩出去。

郭闹没再看她一眼,他觉得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这个女人了。

可人就是这样,你越不想见,往往就越是会看见。郭闹又发烧了,迷迷糊糊,梦里眼里却净是那姓柳的女子,时儿见她春风满面,笑如弯月,时而见她眼放利芒手执钢索,又会见她一脸关切,喂药喂汤……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有时候还会听她说些刻薄话:

“哎!胆小鬼,喝药!”

“瞧瞧不就死个人吗,看把你吓得,男人里你算稀罕的了。”

“你说你没个内力,武功又差,逞得什么英雄?”

“老实说你这样子还真挺像他的,由其是你睡着的样子……。”

郭闹就跟那寻思:“你这杀人犯也会惦记着谁吗?我会像什么人?那又会是个怎样的人?”

迷迷糊糊,迷迷糊糊,仿佛天亮了,眼前满是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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